風起雲湧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者相遇，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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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卡文，不過問題不大，這個過渡事件不處理好會很糟，淦！我全力給他寫好！）

韋伯和“凡妮莎”或者說生命之源厄爾芬之間再沒有什麼交流，兩者沉默地行走在斯蒂文森魔法學院被猩紅壁壘籠罩的範圍之內，遵循著某種指引前進著。

“就是這裡，你做好準備了嗎。”走到整個學院的中心位置，凡妮莎轉頭看向了沉默不語的韋伯•蘭琪。

“做好準備了，你應該信守你的承諾，復活，我試過的的方法最終都只能製造出一個無用的軀殼，而你的存在讓我看到了希望，就像你說的那樣吧，當我所知曉的所有知識都告訴我不可能的時候，我只能向你們祈禱了。”

韋伯抬起了腦袋，盡顯老態的臉上帶著一種難明的堅定。

“事到如今，你倒是下定決心了？我可不會放過學院裡的任何一個人呢，這不僅僅是我的意願，還有塞溫坦那些所謂的我的創造者們的意願，比起破壞你們學院的在戰略上的意義，最重要的還是排查出那把“鑰匙”。”

“鑰匙？這不僅僅是個傳說嗎？”韋伯隨意的詢問著，將自己整潔的襯衣給脫下來，露出了裡面看起來意外結實的肉體，似乎並不像他外表算展現的那的那樣老邁無力。

“我怎麼知道呢？你們人類似乎很喜歡這種東西，集齊了些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妄想走上一條通往目標的捷徑，似乎大部分的努力都比不上這些不需要過程就能得到的收穫。”

凡妮莎沒有什麼表情，用平淡沒有感情的語氣敘述著祂對於人類的看法。

“隨便吧，反正我也不再關心這些了。”韋伯搖了搖頭，蹲坐在了凡妮莎的面前。

“你將在我的體內得到永生，你也會在我的體內見到你所希望見到的那個人。”

凡妮莎露出一個顯得僵硬的笑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韋伯的腦袋之上，韋伯那看起來和年齡不符的健碩身軀之下開始有著什麼東西蠕動起來，從腹部的位置破開一個口子從軀體之內鑽了出來。

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東西，看起來簡直就是一條條活了的肌肉纖維和組織，隨著這些東西的剝離，韋伯的身軀也立萎縮了下去，變得老邁，乾瘦，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剝離的肉體從他的體內爬出，順著凡妮莎搭在他頭上的手一點點的爬行著，進入到祂的軀體之內，而隨著本身就是額外填充於韋伯體內的那些物質全部脫離，他本身所擁有的也開始被從體內取出。

身體迅速地乾癟枯瘦下去，眼中的神采漸漸消散，整個人的體型也持續變小，最終除了一顆還能看得出原來狀態的頭顱，地上只剩下一地乾枯的骸骨。

“新的見聞嗎？讓我看看吧，我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吸收了不少從韋伯體內溢位的物質，凡妮莎將韋伯的頭顱捧到了自己的面前，比靈魂更讓祂覺得有意思的東西，大腦。

人類女孩樣子的面龐裂開，從裡面伸出密密麻麻的細小觸手，將頭顱纏繞，包裹，從這些觸手裡面感知不到什麼魔法的力量乃至虛空的痕跡，這是儲存的生物自發的變異或者生長出來的器官。

“讓我看看你的記憶吧。”

“轟！”

觸手一點點從頭顱的各個孔洞之中往裡面進入著，穿過顱骨的防護侵入那脆弱的失去身體供能卻仍然被某些特殊物質吊著命的大腦，不過突兀地爆炸聲卻將祂的動作打斷。

“還有人醒著？這樣可無法進行儀式，那就等下再來讀這個傢伙的記憶吧。”

腹部裂開一個空腔，看起來明顯大了一圈的凡妮莎將韋伯的頭顱塞入了自己的腹部，然後看向了那突兀出現爆炸的學院樓房，一陣陣黑煙正從窗戶之內冒出。

不緊不慢的，凡妮莎向著那個出現異常，打擾了儀式進行的地方走去。

……

“咳咳，成功了，所有魔力都失去了效果，這種效果，是某種奇物，只能想辦法用巫師的力量了。”

韋伯•蘭琪的藏書室內，此時一片狼藉，大量的書籍從書櫃之上滾落而下，並且有部分已經燒了起來，變得一片焦黑，地上的毯子被燙出來一個大洞，佈滿封禁的的大門被威力巨大的爆炸所摧毀，倒在走廊之上。

從被當作掩體的桌子之後走出，將陷入昏迷的溫蒂好好靠在了牆邊，艾薇雅喃喃著“不知道老師要幹什麼，但我必須做點什麼。”

被老師的藏書室困鎖之後，溫蒂先是在某種力量之下陷入了昏迷，但艾薇雅因為有王宇在莊園時贈予的精神防護而在這怪異的針對靈魂的力量之下沒有受到影響。

隨後她就目睹了學院被巨大的猩紅屏障給覆蓋了起來，剛開始她試著用解開老師所佈置的封禁的方式前往藏書室之外。

不過還沒等她成功地解開幾個封禁，一股怪異的立場就出現了，這突兀出現的立場將空間之內的代表魔法的力量全部封鎖，所有魔法的力量都在這其中失去了意義，而艾薇雅很清楚，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奇物。

對學院出手者的手中擁有奇物，這已經將來者的身份表達的一清二楚，來自塞溫坦的入侵者。

不知道來者的具體目的為何，不過絕對不是抱著和平交流之類的目的來的就是了。

而這能夠禁絕魔力的奇物絕對是所有法師的剋星，加上那將溫蒂的精神侵蝕到昏迷的來自虛空的力量，侵入者到底針對學院做了多少佈局，或者說，作為那個背叛者，韋伯老師利用自己的職位在學院中做了多少佈置。

坐以待斃，這絕對不是艾薇雅會做的，魔力完全失去作用之後，雖然女孩失去了她最為強大的施法能力，但她並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周邊的虛空之中出現的異常讓這些虛空能量都被打上了和在莊園裡面對虛空邪神時一樣的印記，這些虛空能量很難被艾薇雅所使用。

但這種無法是過去式了，從原本的難以利用，到現在已經無法完全禁止她驅動虛空能量。

雖然能很大程度上的阻礙了艾薇雅使用巫術，但自那個時候就從未停止前進與進步的艾薇雅的虛空親和力，已經讓她可以強行攥奪這些虛空能量的所有權。

不可否認的是，這周邊虛空的特殊狀況讓艾薇雅很難從中不斷的獲取虛空能量的補充，她無法放開手腳去使用虛空的力量，但有限的使用巫術卻已經完全不成問題了。

而如何利用有限的巫師的能力去產生足夠多的對現實的影響，身為鍊金術士的艾薇雅再清楚不過了。

韋伯•蘭琪的藏書室就算不佈置封禁法陣也算的上一處堅固的倉庫，房間的鐵門不是一般人可以弄的開的。

艾薇雅計算過如果利用單純的巫術來破開這扇厚重的鐵門，可能要用掉她超過三成的虛空能量儲備，而在此時，補充對應量的虛空能量需要數倍於外界的時間才能完成，不進行規劃地使用虛空能量絕對是愚蠢的。

託魄溶液，柯列特礦石粉，炎心草花粉…最簡單的鍊金炸彈的材料被艾薇雅用巫師的力量一點點扭曲現實所製造出來，將這些花費不到二十分之一的虛空能量所創造出來的物質組合在一起，放入鐵罐，最終在一聲巨響中將鐵門炸飛。

小心地走出被炸開房門的藏書室，艾薇雅謹慎地向著外界探索著，整片學院都很安靜。

無法透過魔力施展精神防護法術的法師們看來都和溫蒂一樣陷入了昏迷，她不清楚自己所弄出的聲響是否會引起那潛藏在學院內的敵人的注意，小心，絕對是必要的。

凝聚出一顆小型巫師之眼，艾薇雅將這沒消耗太多虛空能量的東西從視窗放了出去，透過巫師之眼來安全的窺探外界的情況。

“嗯？”艾薇雅有些疑惑，巫師之眼傳來的畫面中，是一個長相年幼的女孩正向著這邊走過來過來，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艾薇雅所在的這棟因為爆炸而散發出黑煙的樓房。

“怎麼會這樣？她是誰？等等…”艾薇雅並不知道凡妮莎這位孤兒，但她也很快發現了“凡妮莎”的不對勁。

這傢伙的身高根本就不對，如果她的面龐年齡是大概九到十二歲，那麼這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身高又是怎麼回事，而且…

巫師之眼遠遠地在其的頭頂轉了一圈，很快就發現這身材比例極其怪異的“小女孩”的脖子甚至腦袋上都有些類似裂縫的東西，在那些縫隙之內，似乎有著什麼東西不斷地蠕動著，讓人感到一陣噁心。

突然，“凡妮莎”將腦袋迅速地轉動了一百八十度，脖子在扭曲間向上仰起，看向那本該由純粹虛空能量構成不應該被常人看見的巫師之眼，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找到你了。”奇怪的聲調好像用大人的身軀試圖發出孩童的話語一般。

艾薇雅猛然一驚，卻沒有在受驚中將巫師之眼給散去，反而快速地利用巫師之眼鎖定了“凡妮莎”所在的位置，將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槍械雛形給掏了出來。

虛空能量湧動，鍊金燃劑和彈頭一起被艾薇雅迅速地創造出來，不需要裝填地直接生成在了槍管的內部。

直起身子，將槍管架在窗臺之上，艾薇雅對準了“凡妮莎”所在的方向，扣動了用來激發鍊金燃劑的扳機。

“嘭！”鍊金燃劑在槍膛之中爆燃，產生的推進力將前方的特殊彈頭給推了出去。

彈頭極速從槍管中飛射而出，遠超一般弓箭的速度，在半途，彈頭碎裂，從內部迅速地散出一顆顆體積不大的鋼珠，在轉眼間就擊中了凡妮莎的腦袋。

“槍”這玩意的首秀在此刻完成，手搓的霰彈彈丸效果非常不錯，在十來米的距離之內，透過鍊金燃劑產生的強大推力，直接將“凡妮莎”的腦殼開了個大豁口，同時有著大量的鋼珠嵌入其中，能看見裡面蠕動的怪異血肉。

然而這足夠直接要了正常人性命的傷害，對於“凡妮莎”而言似乎有些不夠看，腦袋之上的血肉蠕動，一點點將傷口修復完畢，把嵌入其內的鋼珠透過血肉的生長擠壓出來。

艾薇雅一槍之後就迅速地縮了回來，但透過巫師之眼看到了這一幕，咬了咬牙，這下麻煩了，自己大部分的傷害手段都被限制了，最有威力也是最新的“槍”卻很難對擁有自愈能力的“凡妮莎”造成足夠的傷害。

腦袋上的傷口修復完畢，“凡妮莎”不緊不慢地向著艾薇雅所在的樓房靠近過來，看得出來祂對於艾薇雅的反抗根本沒上眼，事實也是，艾薇雅很難真正的傷到這傢伙。

“麻煩了…”有些緊張，艾薇雅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對付地了這玩意，魔力被禁絕，虛空被限制，艾薇雅此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手中的這把“槍”，但真的能行嗎。

“只能行。”眼神堅定下來，她絕對不是隻能在別人的保護之下戰鬥的，在這種情況下，只能依靠自己。

如果有再生能力就加入能夠抑制再生的成分，燃燒，在子彈中加入固體的燃料，擊中就能夠粘在它的體內進行持續性的燃燒和破壞。

巫師之眼隨時跟隨著正一點點向樓內走入的“凡妮莎”，艾薇雅仔細地調動有限的虛空能量完成自己所設計的彈藥，內層填充了強固體燃劑的子彈落在艾薇雅手中，女孩將其塞入了槍管。

下一槍的彈藥射出的不會是飛射的子彈，而會是粘附力極強的火焰，不管能否做到破壞快過再生的速度，但嘗試是必須的。

走入樓梯的“凡妮莎”正一點點向著上方前進，它的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似乎正因為什麼而愉悅著，也根本不在乎艾薇雅巫師之眼的窺探。

“呼”吸氣後，屏住呼吸，艾薇雅舉起有些簡陋的槍身，對準了走廊的盡頭，只要它經過那個轉角…

“嗡！”然而比凡妮莎的到達更先的是突然的一陣嗡鳴，空間波動。

艾薇雅詫異地從巫師之眼的視角感知到了突然出現在樓梯內的空間波動，來源是，一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丟在牆角的塔羅牌，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是自己沒注意到？

光芒閃爍，一個人影從空間裂縫裡躥了出來，而位置，是“凡妮莎”的身後他反應快的離譜，剛出來就意識到了面前的“凡妮莎”是什麼玩意，伴隨著一聲“臥槽！”，猛地一腳踹在了“凡妮莎”的背後。

“是他…”沒有任何理由，在意識到來者是誰後，一股自信和放心的感覺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艾薇雅心中，手指貼在扳機上，沒有讓放鬆的心情影響到緊繃的軀體，她需要抓住下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