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之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風起雲湧 第一百三十章 暗潮,流浪法騎,慵懶之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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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筆尖快速劃過紙張的聲音不斷的在封閉的房間中響起,本該非常小聲不易聽見的聲音,在這格外寂靜的房間中迴盪,變得清晰可聞。
窗戶被拉上了窗簾,窗外的陽光只能射入不多的一部分,導致整間屋子的內部都顯得很昏暗。
木桌的檯面之上佈滿了各種各樣繪有圖案符號以及文字的稿紙,雖然看似胡亂的擺放著,實際上卻有刻意的分門別類,只是因為數量太多,上面的內容也有些太過晦澀,導致乍一看之下非常的雜亂無章。
“可惡,可惡,不該這樣的,透過每次看見的那些玩意進行推算結果都是不一樣的,怎麼可能,就算算錯了也絕對不可能每次都錯而且每次都不一樣吧。”
夏爾有些抓狂的把手中的筆甩到了桌子的角落,崩潰地用手使勁扯了扯自己本來就帶著些卷的頭髮,讓看起來就挺雜亂的頭髮更加沒有章法。
“怎麼會這樣呢,雖然我絕不相信我們家族這種能力是能完全預知未來的,但利用這種能力看到的畫面和收集的資訊來進行對於未來的推演是完全可行的,但是為什麼,每一次結果都不一樣,而且看起來都這麼糟糕…”
夏爾的眉頭皺到一塊,持續的失敗讓他心情非常煩躁,把桌子上木杯裡的水一飲而盡,那種怒火中燒,大腦都熱的不行的感覺才褪下去一點。
“冷靜,冷靜,夏爾你可是個天才,這次辦成了那真的榮華富貴對吧,應該吧,呃,反正,再試試。”
稍微喘口氣的夏爾壓抑著惱火,拿起桌子上的稿紙,一次次的看過去,每次的計算都沒什麼問題,透過一個資訊再用自己那不太靠譜的能力跳到下一個資訊就能夠某種程度上的預知未來。
但是怎麼結果都這麼糟糕,雖然模模糊糊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夏爾也能稍微搞清楚一點最終那個結果的好壞所對應的畫面,這個結果,阿萊斯特勒要完蛋?怎麼可能?…
“但是,不對,我不是不相信這個結果,而是計算中明明是正確的,怎麼中途的答案會不一樣?而且全部指向這個結局?夏爾,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如果你沒有錯誤,那肯定就是有什麼反常的。”
用力敲了敲腦袋,讓對自己的懷疑也被震出腦門,夏爾確信自己的推演沒有什麼錯誤,這種能力不出問題,那他就是正確的。
“所以,就有什麼外力干涉了我?外力,外力…?外力?!不會吧!”夏爾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震驚在一剎那將他的面龐佔據,不可置信的夏爾在房間裡開始快速的踱著步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一!是你嗎,不對,肯定是你,誰沒事會來干涉我的計算!”夏爾先是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隨後很快自己肯定了自己,然後快速的打量整間房間。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好久不見,夏爾。】
夏爾在打量整間屋子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改變之處,在自己那這麼多年來幾乎從來沒用過也沒擦過的落滿灰塵的梳妝鏡上,一行不太顯眼的黑色文字正在出現。
出了口氣,夏爾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白白像發狂一樣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亂喊,同時更多的疑惑和一些惱怒的情緒也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是好久不見,所以你為什麼要干涉我的計算啊,這所有的結果都太糟糕了點。”
【唉,雖然有些突兀,夏爾,請你不要再試圖參與阿萊斯特勒的這些事件了,你看到的的僅僅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塞溫坦和阿萊斯特勒的戰爭,很大程度上都只能說是表面的東西,有很多的存在都在插手阿萊斯特勒,這其中也包括我的兄弟姐妹們。】
“啊?這樣嗎,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既然能看到對於未來的可能性,我怎麼能不去試著去改變呢,就算小一你不幫我,但也不要干擾我的計算啊。”
【你對於未來的窺探無法改變什麼的,太多的算計在其中了,無論這個時候你們做了什麼,結果可能都是完全一樣的,它們會一點點的干涉,然後讓結果走上正軌。】
“但是珀妮雅姨媽她應該也是如此吧,她是被你的哪個兄弟姐妹給引導了?事情發展的結果和我看到的並不一致,也絕對和它們想要的結果不一致對吧,至少我的預言和參與改變了結局吧,那麼現在也是一樣的。”
【抱歉,這也是我想和你說的,你得離你那個叫王宇的同伴遠一點。】
“為什麼?”夏爾愣了愣。
【因為最大的可能不是你影響了結果,而是他影響了結果,所有命運的線條在這個傢伙身上都是斷檔,沒有來歷這種東西,完全和憑空出現一樣,要麼他是比我們更高階的東西,要麼就是有人出手在干涉這個人。】
“啊?雖然我是相信你的小一,但同樣我對王宇這傢伙也很信任,你這麼說,也就意味著我如果去幫著王宇,那事情就有可能改變了?”
【唉,我就知道你會往這方面想,但是你要知道,他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只能說明他是一個“變數”,他太弱小了,而有存在已經在針對他做出佈局,而他似乎一無所覺,如果你把他作為破局的關鍵去改變,那麼最大的可能是你也被捲入算計的漩渦之中難以脫身。】
“靠,這麼說這不是結局都已經註定了嘛,阿萊斯特勒遲早要完?什麼鬼啊,你倒是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能把阿萊斯特勒整沒啊,這是個王國啊,小一!”
【抱歉,但是我能做的也極為有限,只能在之後的混亂裡保住你一個,雖然這些事情看似發生在阿萊斯特勒之上,但是實際上,它們所關聯的東西還要多上很多。】
“不行,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放棄,明明我小時候就和你一起改變過那所謂的命運,所以之後才會顯得和這個家族格格不入,現在你和我說放棄,明明我們都證明了“命運”這玩意就是可以改變的,我就不信了還。”
夏爾被鏡子上出現的話語整的有些混亂了,惱火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水杯被震跳起來,往桌子旁邊掉下去,夏爾手忙腳亂地接住杯子,袖子上也沾了些杯底聚集的水珠,將杯子放回桌子上,夏爾陷入了沉默。
整間屋子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鏡子上在一段時間內再沒出現任何字跡。
“沙沙沙…”筆尖摩擦書頁的聲音再次響起,在沉寂的房間裡仍然清晰而明顯,夏爾的喃喃聲也和書頁的聲音一起響著。
“王宇和我提過他對於命運的某種理解,沙盒,在某個限定的條件下,某個特定的環境中,只要知曉了這個環境內的條件,確實就可以預知這個沙盒內接下來要發生的結果,而在現實中幾乎不可能得到這些全部的訊息。”
“但是,我知道,有一樣東西切實在某種意義上可以收集到全部的資訊,那就是虛空,這東西就和倒影一樣,所有物質世界發生的變化都逃不過虛空的觀測,只要掌握了這些資訊,確實就可以在一定條件下預知未來。”
“而我一直知道,就算虛空看起來總是比物質世界更高階,那些巫師們的力量簡直就是在玩弄物質世界,但虛空和物質世界確實就是平權的。”
“物質世界和虛空兩者的關係從來都是互影響的,否則夜之鋒刃所對付的那些東西早就衝出來把物質世界裡的玩意殺個乾淨了。”
“就和你們一樣,你一樣,小一,透過虛空去觀測物質世界的資訊絕對不可能完整無漏,透過改變物質世界的東西絕對可以反過來影響虛空,你所謂難以改變的未來是絕對可以改變的,就和過去那樣,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改變,只需要一些改變,可以做到的。”夏爾的話語在房間裡迴盪,沉默並不是夏爾放棄後的緘默,而是思索帶來的沉凝,將自己的想法在喃喃自語中說出,夏爾埋頭於桌上那堆稿紙之間繼續尋找自己的破局之法。
“好吧,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永不放棄,唉,勸你沒用,那也沒有辦法了,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多是對的,雖然也有錯的一塌糊塗的地方,不過既然你選擇繼續嘗試,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好了。”
悠悠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夏爾愣了下,儘管多年沒見了,不過還是和那個時候差不多嗎,明明自己的的聲音都變了來著。
“謝謝。”夏爾露出一個微笑,開始專心致志的完成眼前的推演。
“不客氣…”
房間中,只留下沙沙的紙筆摩擦之聲。
……
許久,夏爾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面前的一些結果,眼神中也出現了複雜的情緒,確實,難以置信,自己的能力只推算的出接下來的一點點,後面涉及的存在的力量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個人能力,甚至連算,他都沒法計算出來。
但就算眼前所得出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將要發生的事情,也足夠讓夏爾感到難言的心驚和膽寒了。
“所以這值得嗎,最大的可能是你做出的嘗試最終毫無意義。”
“覺悟者恆幸福!”夏爾突然從沉重中突兀地跳躍了出來,用一種有些奇怪的語氣伴著一個怪異的相當有難度的pose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怎麼樣,很帥吧,和你讓我遠離的那個傢伙學的。”
“……不,看著很欠揍,不知道為什麼想打你兩拳。”
“可惡,肯定是你不懂得欣賞,這話說的可太有道理了,至少我現在已經做好覺悟了。”為了擺出pose而站起來的夏爾重新坐了回去,將目光放在了那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件之上。
“唉,王宇,希望你還是和往常一樣靠譜,不然我的努力可就白費了…”夏爾喃喃
“…,做好準備了嗎,那我就用我的力量來抹去你的部分記憶和接下來一段時間你所做的事產生的記憶。”
“只抹消我的記憶夠嗎,我的所作所為產生的影響應該也會被觀測和計算進去吧,這部分怎麼辦。”
“我的力量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只能改變你的靈魂,至於隱秘的事情,你不是信仰了你那位大主教朋友所服務的神明嗎,祂可真是個過於仁慈的“神”。”
“哦,懂了,祂可真慷慨。”
“那我就開始了。”
“等等。”
“幹什麼?”
“你不覺得我們這種力挽狂瀾的行動很酷炫嗎,就和我之前的哪個動作和話一樣,不是嗎?我覺得我們得為這次行動起個名字!”
“……”那個憑空出現的聲音似乎被夏爾整無語了,半天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話呀!”
“好…吧,那你說叫什麼…”夏爾的叫嚷讓那個聲音不得不做出回應,本來一直很嚴肅的語氣中也帶上了一點羞恥的感覺。
“就叫,暗潮,吧,因為…”夏爾說出了自己對於接下來要做的行動的命名,並打算解釋為什麼他可以取這麼一個完美的名字,不過一隻手掌已經在他開始喋喋不休之前摁在了他的腦門上。
“閉嘴啊,白痴。”
…
“啊!”夏爾猛然從趴伏在桌面上的狀態揚起了腦袋,看了眼窗外,日頭已經下去了,窗外一片黑濛濛的。
“呃,我睡過頭了嗎,這怎麼天就黑了啊。”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猛然發現桌子上擺放著自己偷偷記的日記本,還敞開著。
“我去,這玩意怎麼被翻出來了,這東西可見不得人啊,我是喝醉了還是怎麼得了,見鬼了,我這腦子怎麼有點不清醒呢。”
急忙把日記本塞回床底下,夏爾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腦子,順便掏了掏自己的口袋。
“誒,怎麼少了張塔羅牌?”皺了皺眉頭,這種施法的素材可不是說丟就能丟的這意味著…意味著什麼來著。
“好痛啊,我怎麼感覺全身都痛呢,感覺和上次跑了一個下午一樣累,淦,剛醒過來又要睡覺啊,我是豬麼…”
剛剛緊張起來的夏爾不知道為什麼的,那些緊張的情緒突兀地被壓制了下去,轉而是一種疲憊的感覺席捲了大腦,加上身上切實的那種疲軟,往床上一癱,夏爾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睡夢和清醒的間隙,夏爾的嘴巴微微動彈“暗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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