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第八十五章 調查結果，自我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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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之門？”王宇回憶了一下，在夜之鋒刃轉交給他的一些基礎情報裡找到了有關於深淵之門的資訊。

塞溫坦的和國王親衛隊類似的組織，基本上聽命於皇室，主要專職潛入，暗殺，情報收集等工作，算是擁有一定名氣的老牌組織了。

“已經開始往我們這邊滲透了啊，真是麻煩。”王宇撇撇嘴，這局勢真是越來越亂了，自己想要穩步進步的計劃看來是沒辦法實現了。

這些奇怪的“神”，還有滲透入阿萊斯特勒的深淵之門成員，以及還有那些不知道是否被調查出來的暗子，這無疑都是潛在的隱患。

“王宇先生，你不會認為我們沒有對塞溫坦進行類似的行動吧？”隊伍中的一個老法師似乎看出了王宇的想法，問了一嘴。

腦子一震，王宇突然醒悟了，是啊，自己怎麼又思維固定了呢，這又不是地球上看的那些小說，自己呆在自己的地盤，處理敵人帶來的種種陰謀計劃然後見招拆招的變強。

實際上…阿萊斯特勒和塞溫坦兩個王國是體量極其接近的了，兩方沒有任何一方可以對另一方行成壓制。

既然對方能對阿萊斯特勒進行滲透和破壞，那阿萊斯特勒呢？難道不會反過來對塞溫坦進行破壞和滲透嗎？這可能嗎，不可能的啊。這是戰爭…兩方最終都會演變到不擇手段或者一方承受不住而投降吧。

搖搖頭，王宇承認自己又想當然了，那就期待阿萊斯特勒的潛入與滲透組織能幹點成效出來吧，自己雖然不是個阿萊斯特勒人，但是至少現在在給阿萊斯特勒幹活。

而且目前看來是塞溫坦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而率先挑起戰爭的，站在王宇個人立場上，阿萊斯特勒算的上正義這一方。

拋卻對於塞溫坦對阿萊斯特勒滲透的猜想與擔憂，王宇重新把注意力轉到了這走著走著就畸變了的傢伙所留下的東西上。

翻開兜帽的內部，摸了下內側的一處凹槽，隨著紋路的形狀被王宇的手指感知這傢伙的身份也被他所知曉，深淵之門行動小組的隊長級別人物，應該也就是那個擁有正式騎士高階實力的最強戰鬥力了。

王宇有些慶幸這傢伙沒和吸血鬼一起衝出來，雖然吸血鬼六親不認大機率鏈這傢伙一起殺，但那樣肯定會付出巨大的傷亡和損失了。

不過更讓王宇在意的是這傢伙的變化，由人類蛻變為了不知名的怪物，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生命之源厄爾芬的手筆，在黑夜女士的評價中這個已經瘋了的傢伙做出什麼王宇都毫不意外。

這位隊長最終的變化讓王宇回想起了隊長修格因斬殺厄爾芬的血肉化身那個夜晚所見到的生命歸還之禮，那些肉泥化的人類，這傢伙的變化就很類似於這種。

在齊格之後查閱的資料中，王宇知曉了這種生命歸還儀式的意義，“將本就屬於生命之源的生命歸還，讓神明的身軀重現與信徒與世人的眼中。”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儀式感，但實際上完全是耍流氓，因為生命之源厄爾芬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造物主，只是祂的信徒給他強行加的頭銜。

將本就屬於祂的生命歸還，翻譯一下就是把別人的生命搶來給這個“神”，完全就是不折不扣的邪神做派。

不過在之前的塞溫坦記載裡只有信徒會做“生命歸還”這個儀式，現在好了，這傢伙瘋了，那強行進行生命歸還儀式也就順理成章了，徹底成為個邪神了。

“媽的，這招真的有夠陰的，這些正神也不幹點事，來個真身下場給這噁心的玩意宰了有什麼不好的。”

王宇有些麻了，現在的情況倒是清晰了，有個邪神縮在王城下水道，暗戳戳的搞儀式想要弄具身體給厄爾芬，然後就邪神現世鬧王城個底朝天。

知曉情況倒是真的了，但怎麼處理又成了大問題了，王城下水道的歷史要追溯到建國初期了，這裡面的地圖在皇室那邊存沒存著還是個大問題，這種大面積的搜查也很麻煩。

最重要的是，他們要尋找的是一個“神”，找一個會遁藏的人，在下水道這種錯綜複雜的環境下尚且麻煩的不行那找一個擁有超越大部分生靈力量的“神”呢？

王宇想想就搖頭，他真的希望阿萊斯特勒王國內信仰的那些正神能下場來乾點活，直接給這個厄爾芬揪出來揍死。

可惜，正神的神蹟和邪神的劣跡斑斑比起來反而顯得很少，邪神的活動遠比正神多，這一點當今的學者和王宇一樣並不能理解為什麼。

總之之後是有的忙了，夜之鋒刃的工作就是處理這些虛空邪神的，之後的下水道調查就得城裡的夜之鋒刃來處理。

不過王宇也給他們指了一條挺不錯的方案，氯.氣往裡灌就行了，就是倒黴了那些下水道小生物和在裡面躲藏的幫派分子了。

“調查的差不多了，回返吧。”王宇收集到了足夠的資訊，把這些告訴寫報告的夏爾讓他交上去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王宇邊走邊在腦海裡處理起一些額外的東西，許久沒有動靜的虛空之刃臂甲有了反應。

很早之前，在弄死恐懼之神殘片之時，這副老騎士的臂甲就出現過反應。

而在殺死突然被生命之源厄爾芬降臨的吸血鬼之後，這副許久沒有反應的臂甲也再次出現了變化。

它似乎將什麼東西給吸入了王宇的精神空間，不過之前都在處理身體上的變化，並沒有時間仔細查驗，在將一切調查完之後王宇也才有時間看看怎麼樣了。

再次走上那片無盡的澄澈湖面，王宇看向了腳下的湖水，很明顯，這裡的湖水更深了一點，王宇現在已經差不多知曉這湖水就意味著他的虛空能量儲備了。

兩次虛空之刃臂甲的吸收，都讓他的虛空能量得到了增幅，和當初比起來…

王宇有些驚訝的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虛空能量儲備上限已經是一年前的快十倍了。

這其中有自己修習巫師符文自主增加的，其他的便是虛空之刃臂甲兩次吸收帶來的增幅了。

十倍的增長，不可謂不大，但實際上也是因為當初王宇的天賦太差，基數太小導致的，現在的儲量看似增長很多，不說和艾薇雅比，和正常的巫師比也是不到別人的五分之一的量。

但這並不是王宇注意的，他所注意的是一顆懸浮在自己湖面上的拳頭大小的東西。

這玩意看著有些噁心，看著就是一坨扭曲的沒有面板的怪異肉質軟體生物，還不斷有類似眼球和觸手的構造在上面蠕動。

不過走近看就能發現這東西實際上是一顆透明的菱形晶體外部被一層血肉覆蓋所行成的，因為外層的那些噁心玩意，所以這顆晶體才顯得格外的扭曲。

有些熟悉的感覺…內部那個是信仰結晶嗎，好像是，而且還挺大個的，比得上王宇之前在深淵意志那裡粉碎後得到的那個兩個那麼大了，雖然看著沒那麼閃亮但好像是一個東西。

那這些增生的肉體組織呢，王宇用手在那些血肉組織上扣了扣，那玩意還瞬間長出一張獠牙密佈的大口咬在王宇手指頭上，毫無疑問的無效…

搓了搓下巴，也是個熟悉的東西，這是和那些深淵意志中的無序精神力聚合體類似的玩意，本質上是一堆精神力，只不過麼，這些肉體的精神力的成分屬實有些雜了。

一摸，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混亂畫面就來了，很離譜的是這些精神力的主人只有很小一部分是人類的或者說一般生物的，更多的是史萊姆，沼澤食屍鬼，苔地爬行者等亂七八糟的生物的…

一般人被這些東西的記憶衝進腦子怕不是當場就要瘋，不過王宇還是一樣，看的眼花繚亂毛都沒看懂是真的，但沒受影響也是真的。

“我去，夠厲害的，我是說黑夜女士怎麼不喜歡哥布林的信仰嘞，誰收這些玩意的信仰不是遭罪嘛。”

王宇算是知道黑夜女士為什麼不喜歡哥布林的信仰了，這些玩意的記憶畫面王宇看了一點點發現還真是信仰和對自己神的想象。

但問題是信仰佔了百分之一吧，其他都是這些沒什麼智慧可言生物亂七八糟的雜念和混亂的不行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這玩意比喻一下就是摻了屎的蛋糕，你不吃那屎還就沒法得到那塊蛋糕。

不吃蛋糕又得餓死，那隻能硬著頭皮吃，結果蛋糕裡基本全是屎，吃了以後就生大病。

好啊，怪不得生命之源厄爾芬這傢伙不正常到姥姥家了，這信仰結晶的質量真是讓人搖頭。

不過這東西對於王宇來說還挺好處理的，動了動念，自己真正的精神殿堂出現，破門框還是老樣子。

將這塊被一大團血肉覆蓋的信仰結晶扔了進去，經過門框的下一刻，上面的血肉煙消雲散，只剩下一顆比起之前小了太多的純信仰結晶。

將這塊大概只有自己從深淵意志那裡得到的一半大小的信仰結晶收起，王宇也再一次思考起自己的特殊，他雖然在不理解自己的特殊的時候會坦然的去利用而不糾結，但也不會不去探求。

自己的精神似乎並不能被這個世界的所謂精神汙染或者任何有關和類似的東西所影響，自己真正的精神殿堂其實是這破門框。

外面那些湖水和無窮星空，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因為黑夜女士可以隨意的在這裡進出。

但是自己的門框裡面卻從來不能容許任何他所拒絕的外物進入，一旦透過門框，那些他所拒絕的東西便會被徹底抹除。

王宇查閱過有關巫師巫師精神殿堂的描述，確實就是應該如同王宇這樣的鏡面般無窮邈遠的湖泊。

在和艾薇雅，方神父，乃至艾薇雅的母親透過精神空間聯絡時都是透過這片湖面的，這也佐證了這片湖泊就是王宇精神空間一部分。

但是，王宇完全掌握的也最確定是自己精神殿堂的那個破門框，卻展現出了太多和這片精神空間不符合的性質。

所以從始至終，這片代表著他虛空能量儲備的湖水和他的聯絡，和他到底有沒有靈魂這個問題就是他一直所探求的了，但就目前觀看的大量典籍和資料並沒能給出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他的那扇門框的特殊性根本沒在任何典籍上有所提及，這個問題還得留待以後解決了。

不過以後再有什麼東西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他的那片湖面之上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因為這些湖面本身就可能不是屬於他的，至於他為什麼能用這些虛空能量，那就不得而知了。

實際上他自己也是可以跑出這片範圍到達其他人精神空間附近的，看來還是他自己更特殊。

對自己特殊性的思考暫時告一段落，王宇將那份被淨化乾淨後少了一大半的信仰結晶拿起，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這次也算是麻煩黑夜女士了，這也算是份酬勞了。

呼喚黑夜女士的名，身形高大的女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片湖面之上。

“這次多謝幫忙了，這也算是報酬了，之後來王城黯影的時候給你帶過來。”

王宇給黑夜女士看了看那塊信仰結晶，黑夜女士自己說過無法從王宇這片“精神空間”裡拿東西，所以下次拿給祂就好了。

黑夜女士輕笑，“還是吾賺了呢，一次施展神術就能換來一份純淨的信仰結晶，我想每個神明都希望有你這樣的大主教吧，那吾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王宇撓撓頭，他覺得黑夜女士的說話風格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神神叨叨了，而且越來越像個人了，之前就覺得黑夜女士比起神，更像個人，現在更明顯了。

“艾薇雅小姐的鍊金工坊已經開始準備了，過段時間記得下來看一下。”黑夜女士提醒了王宇一嘴。

點點頭，王宇想了下還是問出了自己的一個問題“黑夜女士，生命之源厄爾芬是否也和你是一樣的呢？你們，似乎區別很大啊。”

黑夜女士的形象就是位穿的黑不拉幾的人類女性，但生命之源就是坨讓人看了就噁心的肉.團，差別大了去了，但，它們似乎都是塞溫坦某些計劃的產物啊。

“…”黑夜女士沉默了一會兒。

“是的，吾等本質是一樣的，但祂終究被信仰所汙染了，吾並不想被信仰所左右，所以，再次感謝汝，吾友，至少吾可以成為自己想成為的模樣”

黑夜女士回答了王宇的問題，並很誠懇的給王宇鞠了一躬，王宇挺意外的，有些受寵若驚。

“神也挺不容易的啊，加油吧，都繼續努力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