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第七十七章 下水道的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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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學院晚宴一行後日子就平淡了一週左右的日子，王宇後面瞭解到小丹尼爾這人和他老爹都多少有點瘋，而且很偏執，不然再蠢也不至於在學院裡強行要帶走艾薇雅。

他老爹也差不多是這麼死的，在一次拍賣會上失敗以後試圖私下裡用殺手解決那個買到東西的人，不過碰上硬碴子了。

這個買主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狠人，愣是頂著幾十個騎士的圍殺衝到丹尼爾家裡把老丹尼爾給宰了。

雖然之後理所應當的這人也沒能活下去，但換掉了一個伯爵，想想也是挺值的了。

王宇對這個小丹尼爾存了一份警惕之心，之後他也會注意這個傢伙的，他不知道愛德華的身份能否讓小丹尼爾放下覬覦之心，如果他再敢出手，王宇絕對會讓這傢伙知道狠人可從來不止一個。

“不打算爭一爭那個大書庫的特殊名額嗎？”在院子裡鍛鍊軀體的同時修煉鬥氣運用技巧的王宇問向在樹下的桌子上專心看著一本魔法書的艾薇雅。

今早早些的時候，艾薇雅的導師韋伯•蘭琪讓他的孫女溫蒂給艾薇雅送來了她擁有進入大書庫資格的訊息，女孩好好招待了溫蒂一頓豐盛的午餐，讓溫蒂感動的不行的同時又有點飄了。

溫蒂在院子裡要求和王宇打一場，結果就是現在院子裡多了個人形的凹陷。

那是王宇的傑作，熟悉了溫蒂的作戰風格王宇直接捨棄掉所有的武器，連燃血驅動都沒用就直接解決了戰鬥。

很簡單，借溫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強行近身，在溫蒂需要操控巨劍重量進行攻擊的情況下一旦近身她就將完全無法發揮，因為重量如果無法讓敵人承擔就反而會成為累贅。

幾個簡單的關節技將溫蒂輕易地打掉了武器，最後一個過肩摔結束了戰鬥，最後只剩下地上一個坑和懷疑人生的溫蒂。

靈活戰鬥，自適應各種場面併發覺對策，王宇在其他方面可能真的沒什麼天賦，但戰鬥上，他的意志和能力是獨一檔的。

之後就是日常的訓練，艾薇雅除了聽導師授課的時間和在實驗室裡完善鍊金術的時間外其他時候都是自由的，女孩最喜歡乾的事情之一也就是在樹下悠哉的看著自己研究的鍊金書籍，和王宇一起提升進步了。

“嗯，不打算爭了，實際上我的目標就是進一次大書庫，那裡面的知識才是我認為最寶貴的。”

“能夠獲得資格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和他們競爭不僅會耗費大量時間，甚至會招來不必要的仇視和麻煩，有這個時間安穩的提升自己不好嗎？”

“nice！”王宇很認可艾薇雅的說法，去爭這十人選一的名額並沒有什麼意義。

與其和那些同樣優秀的人爭搶這一個特殊資格，不如就握好自己的這個名額，用這些省下來的時間提升自己，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握了握拳頭，王宇運轉鬥氣，將鬥氣好似漩渦一般轉動起來，將這些旋轉的鬥氣壓縮起來積蓄在右手之上，伴隨著肌肉的鼓脹，一拳頭砸在了院子裡穿戴鐵甲的木製假人胸口。

“嘭！”假人被一拳打倒，一堆木屑從假人砸在地上所冒出的煙塵裡飛濺出來。

走上前去，將假人扶起來之後看了眼胸口的鐵甲，不算厚的鐵甲已經被徹底擊穿。

沒有顯示出拳印之類的凹陷，反而一個邊緣粗糙的圓形破洞出現在被擊中的地方，這是王宇的鬥氣貫穿鐵甲後帶來的結果，破壞力很強，但是消耗也很大。

“呼，不錯，這門斗氣運用技巧算是掌握了，我的破壞力也再次上了一個臺階啊。”王宇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將破損的假人扔到一邊。

“我和埃利奧特已經聯絡的差不了，他很樂意接下我們的單子，你的鍊金商店應該很快就可以開始建造了。”王宇想到了什麼。

“真的嗎？好耶！”艾薇雅雙手握拳，做打氣狀態，小小的歡呼了一下。

“黑夜女士的教會好像也有些起色，不過有些偏，但是總體來說是好的。”

提到黑夜女士的夜幕教會的時候，想到那天黑夜女士給他看的畫面就有點想笑，不過一切還算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王宇的心情很不錯。

不過很顯然這樣的平靜時光在這個整體局勢還很亂的時期並不能維持很久。

“王宇，在嗎，出事情了。”愛德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王宇開啟門，愛德華帶著一隊夜之鋒刃計程車兵面色有些凝重，“城郊下水道出問題了，夏爾已經趕過去了，我們也趕緊出發。”

“生命之源厄爾芬？”

“嗯。”

王宇和身後跟來的艾薇雅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理解了眼神裡的意思。

“走！”

兩人跟隨愛德華一起開始往情況發生的地方趕去。

……

城郊，王城主下水道出水口，這裡是王城龐大的下水道系統的出口之一，大量的鍊金廢品以及人們生活產出的廢棄之物都排入下水道，透過各個城郊的出口排入荒野中的河流。

這個世界的自淨能力比起地球又好了太多，倒是沒必要也沒能力去思考環境汙染的問題。

雖然自淨能力很強但這樣也不妨礙這處出水口的環境糟糕的嚇人，大量的廢棄鍊金溶液沉積在這處巨大管道的出口附近的小水灘，發出讓人頭腦發昏的氣味。

有些時候這些臭味不僅僅因為穢.物在鍊金溶液中而傳出，更是因為這些廢棄鍊金溶劑的本身效果就是讓人昏迷。

而此刻，除開包括木片，碎玻璃，腐爛的食物和人體的穢.物之外，還能看見好幾具人類的屍體癱倒在這片噁心之物中。

屍體顯得格外扭曲畸形，整體的形象看起來好似乾屍，脫了水一般地瘦的不像話。

但是又因為浸泡在水裡，一面泡發，一邊浮腫一邊乾癟，面板的表面也因為浮腫和乾癟間的拉扯而破裂掉落，露出裡面讓人更加噁心難受的內部構造。

在發白生蛆的肌肉和脂肪間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白色骨骼碎渣，這些屍體的脖子和胳膊都有部分被巨力給弄斷或者說粉碎了，姿勢和他們本身看起來的一樣扭曲畸形。

“該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把這些居民弄成這樣的！”一個穿著城衛兵甲冑的中年士兵用自己的帶鞘長劍去撥弄了一具翻倒過來屍體的背部。

隨著觸碰，屍體背部的面板和肌肉好似爛泥一樣化開了，變成了好似漿糊一般的噁心東西，還粘了一坨在這個士兵的劍鞘上。

“咦，好惡心。”看著這一坨紅白相見的爛泥壯東西粘在自己的劍鞘上，士兵下意識的甩了甩並把劍鞘放入水中清洗。

但這個下水道出水口旁的水又有多幹淨呢，隨著一股惡臭衝入士兵的鼻腔這傢伙忍受不了的把劍鞘給扔了出去。

“嘔…！”而和這個城衛兵一起趕來的一共有個十來個人，不少士兵看見了那些半張臉浮腫半張臉乾癟的屍體後都吐了出來。

不僅是心理上的不適，那種腐爛的氣味和下水道出口本身的惡臭混雜在一起讓人的生理也完全無法接受，不受控制的嘔吐是人體對這種惡劣環境的抗議。

“倒黴，我們怎麼輪到這種差事了，真噁心，管排水口的，是你上報的對吧。”

一個年輕計程車兵扶了扶自己因為嘔吐而歪掉的頭盔，不滿的轉向了一個方向，嘴裡不客氣的問著畫。

那裡站著一個有些唯唯諾諾的老者，身材矮小但能看見乾瘦的身體上居然有些肌肉線條，幾個不知道什麼用途的瓶瓶罐罐掛在他的身上，手上的一根棍子也不知道用了幾年，看著油光發亮的。

“對對，是我…”老頭聲音嘶啞難聽，回答時還帶著一絲被掩藏的恐懼。

“這裡怎麼一回事，怎麼這裡突然死了這麼多人？”

“我也不知道啊，平日裡這裡倒也經常有死人飄下來，但基本上都是完全浮腫的屍體，這些都要我們來處理防止被鬼魂附體重新利用。”

“但今天一大早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好多具的屍體，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些屍體遠看就不是發白的，泡在水裡的死人絕對是會發白的，但這些屍體都是乾屍，我就趕緊上報了，現在看起來有些浮腫實際上是因為泡在水裡太久了。

“所以你就沒有別的訊息之類的了？”士兵皺眉看著這個職責是負責處理下水道口問題的老人。

“我…我確實只知道這些了，這種乾屍我幾十年都沒見過，從下水道里出來的不是完全爛掉了，就是泡發的，這種乾屍，我…我覺得很不對勁。”

老人聲音顫抖，似乎既恐懼於那個下水道里發生的事又對士兵的煩躁感到害怕。

“所以你就因為懷疑就上報了城衛兵？你知不知道我們很忙的？”似乎和老人擔心的一樣城衛兵不滿起來，對於老人因為懷疑就讓他們來而感到很不爽。

這裡的環境糟糕的讓他們想立刻離開，但身上的職責卻讓他們無法完全不管事的就走了。

斜了老人一眼，年輕士兵並沒有查清楚事情的想法，這種下水道出屍體的事情一天在王城裡得發生好幾次。

哪個人被尋仇死在下水道里，哪個黑市爆發衝突，死了幾個人，這都太正常不過了，這些屍體有的卡在下水道里徹底腐爛，有些還算完整的從出水口排出下水道。

在這個士兵看來，老人所說的幾具乾屍的問題根本不是什麼值的關注的事。

“算了，老山姆，你進去看一下去，用魔晶石記錄一下我們就走，該死的，下水道出幾個屍體而已有什麼好呼叫城衛兵的。”

“嗯嗯”老山姆就是那個倒黴的扔了自己劍鞘的中年士兵，此時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用含糊的話語答應了青年士兵的要求。

“不行啊，這真的很不對勁，那些屍體的狀態不可能讓他們飄那麼久的，剛才他一碰就成泥了，這樣絕對不可能在下水道里和牆碰撞的，這些乾屍能出來就說明他們就死在這條直水道的附近啊！”

老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老山姆的腳步，老山姆回頭看青年，好像是覺得老人說的有道理，對可能遇見的威脅感到害怕。

“看什麼看，給你加錢好吧，四分之一的報酬不能多了。”青年人不耐煩的揮揮手，這傢伙什麼德行他還不清楚，就是藉著這老人的話來敲他一筆。

果然老山姆露出個得逞的笑容，走進了比外部排水口環境可能還要更糟糕的下水道，火把亮起，老山姆自己則一點點的消失在了下水道入口的黑暗中。

看了下有些神情怪異的看出水口的老頭，青年人不爽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要不是這老傢伙多嘴，自己也沒必要出那四分之一來讓老山姆進去幹這苦活。

沒再去看讓他煩躁的老人，青年人和其他城衛兵一起站到一邊等著老山姆用記錄水晶記錄內部的一些情況來交差。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老山姆打著火把再次出現在其他人的視野裡，他張開雙手揮動了兩下，喊到

“還真讓這老頭說對了，殺人的就在這附近，不過人也死了，好像是地下那些幫派火併弄得，不知道哪邊用的黑魔法，把兩邊都變成乾屍了，真倒黴，剛出來就有個乾屍和我一起出來了。”

隨著老山姆的話語，真有一具面朝下的屍體從下水道口漂了出來，看起來也是一樣的屍身乾瘦，此時正一點點吸水開始膨脹起來。

“行了，知道了，弄好了就走啊，你站那幹嘛？”青年瞥了眼乾屍，這玩意正順著汙水往外漂，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屍體噁心的臉，他一臉嫌棄的撇過臉。

“嗯？”老山姆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大拇指食指在空中搓了搓。

青年眉頭一挑，這意思他熟啊，這是說有外快了…對，幫派火併，不是為了什麼好貨就是地盤，現在看老山姆這個表現，看來不是地盤而是好貨了呀。

看了看四周，其他城衛兵同樣露出會意的笑容，一起向著老山姆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人看了看這些往下水道去的傢伙一咬牙，直接趁著他們沒管他的空子溜走了。

一幫子城衛兵，老山姆一起打著火把進入了下水道。

他們所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具漂出來乾屍的臉上，是屬於老山姆的驚恐表情。

一小時後，一整支城衛小隊失聯，情況和任務轉至最近的能處理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