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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的活真是有夠重的了。”城牆區,東城區,擁擠而雜亂的老舊平房聚集而成的小巷裡,約裡克扛著一小麻袋的土豆,搖搖擺擺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早晨起來就去給城外礦場幹苦力,從早上一直勞作到下午,總算是這月的伙食和雜用費拿到手了,發。
雖然被礦場的監工黑掉了三分之一左右,但掂量了一下這袋土豆相當沉的份量,聽了聽左口袋裡五枚銀幣發出的叮噹的響聲,滿是風霜的中年男人面龐還是露出了一個露齒的笑容。
“今天帶凡妮莎去買點吃的吧,這個月比之前多賺了一個銀幣呢。”男人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肩膀,這個月他乾的比之前更用勁不少,多賺了個銀幣。
因為戰爭,王城的物價也漲了不少,本來自己一個月還能帶女兒出去吃點好的,妻子也能一個月看一次戲劇,但自從戰爭開始,物價就翻了個個,溫飽都成了問題,更被說用閒錢來享受生活了。
還好礦場老闆意外的是個好心人,給工人們都加了工資,比以前多了大概一半,咬咬牙,這日子也能過下去,妻子也在家更努力的為別人洗衣服賺錢,每次看到妻子那雙泡的發白褪皮的手,他就心疼的不行。
這個月他格外努力,起早貪黑的幹活,拿到了那份額外的工資,一枚銀幣,他打算勻出一半來帶妻子和女兒去稍微放鬆一下,剩下的還是老實存起來以防止不時之需。
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悅了幾分,一個月的辛苦得到了回報,雖然苦是苦了點,用來挖礦的這隻胳膊的肌肉已經到達一個極限了,下個月不能再這麼用力了,不然就掙不了錢,反而這隻手會因為出問題而無法幹活了。
“轟轟轟…!”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吸引了約裡克的注意力,這位剛從礦場回來滿身灰的男人回頭看去,發現街道上一佇列裝整齊的皇城士兵正很快的從那裡跑過。
“這,是又出什麼事了?”約裡克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他對這群囂張的不行的城衛兵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印象,這群傢伙執行起任務來根本不會考慮城牆區的這些下民,那些平民還好,他們這些低人一等的,擋了路就是一腳,妨礙他們任務了可能就是一劍了。
戰爭讓城裡動盪起來,整個城牆區本身就混亂,加上戰爭的影響更加成為了整個王城最混亂的地方,殺人搶劫,強姦鬥毆,這些破爛事情簡直是每時每刻都在不知道哪個角落發生,於是城牆區也就成了城衛兵最常來的地方。
“唉,希望這些傢伙別再把我的房子給拆了。”約裡克能怎麼辦,他只是個城牆區的最底層人之一,有妻子有孩子,也沒比別人過的好到哪裡去,孩子和妻子帶來的生活開支壓力讓這位年歲不算太大的男人衰老的很快,剛到四十,看起來都有個五十幾歲了。
偶爾約裡克也會羨慕那些只用養活自己,有錢就去酒館喝劣質麥酒喝個昏天黑地的人,但是想到自己妻子溫柔的按摩,和女兒純潔的笑容,他就會給自己一拳頭,怎麼能做個自私的混蛋呢…
上次城衛兵來城牆區搜查逃犯,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些士兵甚至沒通知他們這些城牆區的下民,直接進入就又砸又翻。
有試圖阻止的,沒威脅的一腳踹翻,有威脅的直接一刀子就進去了,對門的那家,可憐的老頭只是試圖讓他們別動自己的那隻老貓,後腦勺的狠狠一劍柄就讓他見了自己信仰的神明。
再次嘆了口氣,本來還不錯的心情也帶上了抹不去的陰影,有些後悔當初意氣風發的來到王城了,王城是個好地方,但不是他們這些人的好地方。
打起精神,腳步停在了一處看起來很老舊但是還算乾淨整潔的石磚壘砌而成的小屋前,調整了一下有些陰鬱的表情,露出一個笑容,約裡克不想讓自己的妻子薩尼看出自己的悲傷。
掏出鑰匙,開門,身後街區再次傳來的衛兵經過聲音讓他皺了皺眉頭,這麼多士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好的感覺在他心裡彌散開來,這麼多計程車兵出動,可能是出什麼大事了,心裡有些擔憂自己的女兒,等她早校上完,就感覺把她帶回家來,今晚的夜校也算了。
“嘎吱”門被推開,老舊的木門發出有些難受的叫喊,屋子裡不算暗沉,只是高聳的城牆阻擋了一些陽光。
“薩尼,我回來了!猜猜我帶來了什麼驚喜?”約裡克清清嗓子,放開喉嚨呼喚起自己的妻子,故意抖抖衣服,讓胸口口袋裡的銀幣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不大的屋子裡,聲音還算清晰的迴盪著。
“親愛的,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妻子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於此同時還有噠噠噠的菜刀切割刀板的聲音。
“你聽嘛!”約裡克聽見妻子在廚房裡忙活,也不打算打擾她,麻袋放在地上身子往客廳裡桌子邊的椅子上一靠,休息了起來,忙碌了一天,他也實在是累的不行了。
“抱歉親愛的,我耳朵不在,聽得不是很清楚,你跟我直接講吧。”妻子繼續說著,同時菜刀觸碰刀板的聲音仍然沒有停止。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開玩笑了,哈哈,我多賺了一枚銀幣,明晚你可以去“夜丁香”那看一次戲劇了,你去看的時候我帶凡妮莎去買一點點糕點,到時候還能給你留一點。”沒想到妻子還和自己開玩笑呢,平日裡妻子雖然愛他但都有些笨拙,沒想到今天會開玩笑了,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啊,真不錯啊,我好久沒看過“夜丁香”的戲劇,那部黑王子與幽靈公主的戲我只看了一半,可惜了,凡妮莎也好久沒吃過糕點了,不過等我這裡弄完以後這些都不需要了,嗯~”妻子溫柔的回應從廚房裡傳來,菜刀觸碰刀板的聲音仍然沒有結束。
“是啊,對了,薩尼,你在切什麼,還有你準備弄什麼啊?”妻子的語氣很溫柔,但是約裡克覺得有點不對勁,每次這個時候妻子應該出來迎接他給他一個擁抱來著,但是今天妻子卻在廚房裡忙碌,沒有出來,還有自己家本身也沒啥吃的了,妻子在切什麼啊?
“哦,親愛的,我在切肉呢,順便完成一下我們教會的生命祭禮,完成以後我們就不用為那些煩人的東西擔憂了,嘻嘻嘻~”妻子的語氣還是很溫柔,但是卻透露著一股難言的詭異,話語裡的意味也很不對勁。
“肉,我們哪來的肉?”約裡克確實知道妻子這幾周信仰了一個叫做“生命之源”的教,不過日子都這麼難過了,信個教什麼的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了,看著妻子臉上比往日多出的笑容,約裡克覺得這也不錯,但是現在妻子所說的話還是讓他有些不安。
他很想站起來去看一下廚房裡什麼情況,但又覺得似乎沒什麼必要,身軀的疲勞讓他不太想離開自己坐的椅子,只是保持著和妻子的對話,他覺得很奇怪的是自己家哪來的肉,窮的都快吃不起飯的他們家哪有條件去弄肉來切呢?
“你自己來看不就知道了?~”妻子的語氣變得有些輕佻,還帶著一絲怪異的轉折,這種奇怪的語氣莫名的勾動了約裡克的心靈,這種輕佻的語氣讓某些黑暗的想法不受控制的滋生了起來。
妻子長的在城牆區還算好看,要不是當初自己也算英俊,還能幹,妻子也不會選擇自己,很多城牆區的人都覬覦薩尼的滋色,甚至有想花錢找他給個來一次的機會的,這些傢伙毫不例外都被他用拳頭給痛揍一頓。
聯想到妻子這種語氣,和莫名多出來的肉,明明本質上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卻有一種東西驅使著他往那個不該的方向想過去,難道他辛辛苦苦的幹活,妻子卻在家裡去賣?
猜想一旦被提出,就再難收回,無名的怒火從心底冒出,那種暴怒的感覺陡然竄起,他不知道怎麼的就堅定了這個猜想,血液的流速都因為憤怒而加快了。
“我這麼辛苦,你這個賤人居然幹這個?!”壓抑的怒吼從約裡克嘴裡傳出。暴怒驅使著他無視自己的疲勞,從椅子上躍起,拳頭握的死死地,嘎吱作響,大踏步朝著廚房衝去,他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衝入廚房,剛剛準備狠狠揍一頓薩尼的約裡克僵住了,沸騰的怒血陡然好似被用了冰霜術一般極速冷卻,冷的徹骨,幾乎凝固,腳步猛然頓住,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眼睛張大到極限,裡面全是血絲。
眼瞳顫抖,看著眼前的一幕,約裡克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了,“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心裡瘋狂的質問著自己,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更別提去理解發生了什麼。
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已經超出了約裡克幾十年的人生經歷,這好似人間煉獄的一幕讓他的心靈防線徹底崩潰,因為憤怒而灼熱的血液,陡然冷卻,甚至難以流動。
“怎麼了,親愛的,你也要加入我的呀?~”妻子的聲音從廚房,不,是廚房的案臺上傳來。
“不不不,薩尼,這是你嗎,這不是你吧!到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啊,怪…怪物啊!”看著眼前發出溫柔聲音的妻子…的頭顱,約裡克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質問。
在桌臺上,是一灘已經不知道算不算人的肉泥,妻子還算完整的只有一顆頭顱和一隻手臂,那隻手臂和妻子的腦袋直接連在一起,連線處就好像劣質的粘土一般強行粘連,而妻子的那隻手臂正一下一下剁著桌子上的那些肉泥。
“啊…親愛的再等等,不要急,我馬上就弄好了,等我把我的部分血祭給我的主,你再幫我把剩下的部分血祭給主,當然,還有我們的寶貝,凡妮莎。”妻子的頭顱動著嘴唇,而那隻手臂將肉泥掂起一坨,放進旁邊的鍋裡。
“薩尼,那些…那些是!?”妻子或者說那顆頭顱話裡的意思所代表的事實無比可怕,約裡克已經呆住了,那些話語所帶來的衝擊,讓他的大腦幾乎宕機。
“對啊,那些就是我啊,哈哈哈~”妻子的頭顱發出了癲狂的小聲,讓約裡克又痛苦又恐懼。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他不受控制的大聲質問,這疑惑與憤怒甚至壓過了眼前一幕帶來的恐懼。
“因為啊,我看見了生命真正的意義啊,讚美我的主,生命的源頭厄爾芬!”妻子的頭顱大聲喊叫起來,而在她讚頌自己主的時候,旁邊放入肉泥的鍋也開始顫動了起來,約裡克不由自主看向了那裡。
那是什麼?肉泥與骨頭碎渣混雜在那口鍋裡明明應該是死物的噁心肉泥卻像史萊姆一樣不斷的蠕動扭曲,血腥的氣味不斷的飄散而出,這是多麼的惡…美麗啊!
這是多麼美麗的事物啊,那扭曲而成的形狀,簡直像自己小時候在夏夜裡的星空看見的星旋,不斷盤繞扭結蠕動咀嚼,看吶,那從裡面鑽出的嘴巴,應該是妻子剛剛用刀割下來的吧,真好看啊,和當年一樣美麗呢。
哦,還有那顆突然出現的,由腸子編織,肝臟與胃點綴的大眼球,是多麼的動人,哦,它看向我了,天哪這是主的注視,我,我要歸還於祂,祂是一切的起源,歸還於祂,這是何等的幸福啊!我…我要完成生命…血祭之…禮。
約裡克的嘴角露出笑容,走向桌臺,拿起妻子用過的那把刀,妻子已經沒法用了,因為薩尼只剩下一隻手臂和半顆腦袋了,已經沒法完成這個把自己剁碎放入鍋裡的任務了,那就由他來吧,至於之後的,凡妮莎會來幫他們完成的!
手中刀刃舉起,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朝著妻子殘留的部位,“咔!”
……
“爸爸媽媽,凡妮莎回來了!”女孩清脆的嗓音從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從木屋外面響起。
沒有回應,小麥色肌膚,精瘦精瘦的凡妮莎,穿著一身漿洗的發白的連衣裙,有些困惑的歪了歪腦袋,“爸爸媽媽這個時候應該都回家了呀!”她疑惑的自語了一句。
蹲下身來,在門旁邊的木樁子地下摸索了一會兒,摸索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不知道還能不能用…”這是他們家的備用鑰匙,爸爸媽媽可能有事情出門了吧。
踮起腳尖,把鑰匙艱難的插入門鎖,用力扭轉,好不容易將門鎖給擰開,“嘎吱”木門被推開,女孩也沒關門就跑入了屋內。
“爸爸媽媽!”女孩呼喚著自己的父母,忽然看見桌腳放著的麻袋“爸爸的麻袋!好多土豆,不用餓肚子了!太棒了!”
凡妮莎開心的叫了起來,這麼多的土豆,至少不會像之前一個月那樣餓肚子了,晚上被餓醒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媽媽偷偷把她的那份留給爸爸,應該比自己更難受吧,這個月終於不用了!
“但是爸爸媽媽去哪裡了啊?”凡妮莎有些疑惑,不過爸爸媽媽留她一個人在家也不是沒有,乖巧的凡妮莎準備轉身去把門關上,她要待在家裡老老實實等爸爸媽媽回來,剛才看見好多城衛兵從巷道里跑過去,不安全,希望爸爸媽媽早點回來吧。
“凡妮莎…來…”母親的聲音突然傳入凡妮莎的耳朵,聲音有些奇怪,但是就是母親的,剛轉身要去關門的凡妮莎停住了腳步,驚喜的轉頭“母親,你在啊!…啊!”驚喜呼喚還沒結束就轉化為了驚恐的尖叫!
身後的是一坨肉泥組成的人形怪物,這軟粘的肉體糊糊組成了一團近似人形的不可名狀玩意,怪異的液體從這怪物的身體裡滲出,散發惡臭,並且流的滿地都是,看起來噁心至極。
怪物看起來是頭部的位置從裡面冒出一張嘴巴,裡面發出的是凡妮莎熟悉而在此刻讓她無比驚恐的聲音“凡妮莎,我的寶貝,快幫媽媽完成生命血祭之禮!”母親的聲音從肉泥怪物的口裡傳出,這帶來的是無盡的驚恐。
“啊!不要過來啊,你,你不是母親,怪物!”女孩驚恐的後退著。
“凡妮莎,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母親!”嚴厲的聲音從廚房傳出,是父親的,一個爛糊的身影攜帶著無盡的絕望和驚懼從廚房走出,和發出母親聲音的肉泥怪物樣子如出一轍。
“不,爸爸,怎麼,別過來,嗚嗚啊啊啊!”女孩驚恐的後退著,轉身想跑。
“怎麼能離開母親呢,壞孩子!”肉泥怪物發出不滿的話語,手臂猛然甩動,肉泥組成的手臂一下子飛快的延伸出去抓向驚恐奔跑的女孩,而另一個肉泥怪物也從廚房裡竄出,以不符合他外貌的敏捷速度衝向女孩。
延長的手臂極快,眼看就會甩中凡妮莎,而發生的事情…
“刷!”電光火石間,一張卡牌自未關上的門口飛射而入,散發著亮黃色的灼眼光芒!
自凡妮莎瘦小的身旁閃過,空中猛然一個拐彎,印有太陽圖案的塔羅牌極速劃過空氣,毫無遲滯的將伸向凡妮莎的肉泥之手斬斷,燦金火焰燃起,很快把掉落下來的肉泥化為灰燼。
而此時那隻從廚房衝出的肉泥怪物也快到達凡妮莎身後,極快的一個猛撲,肉泥做成的身軀罩向女孩。
“嘭!”迎接這傢伙的是一面厚重的盾牌,其上的巨裡直接把這怪物砸的飛了起來,狠狠撞在另一隻被切斷手臂的怪物身上一起倒飛出去,“咔嘭”撞斷椅子桌子,轟在牆上。
“沒事吧…”溫柔的詢問傳來,凡妮莎睜開自己的眼睛,她已經被一位穿著輕甲的騎士護入懷裡,這位有著一頭燦金色半長髮的英俊騎士,一隻手正護著凡妮莎而另一隻手的盾牌高高揚起,剛把怪物拍飛,恍惚間好似…天神下凡。
“接下來交給我吧…”將凡妮莎挪到身後,愛德華•沃林,抬起厚重的盾牌,抽出腰間長劍,看向了緩緩站起的兩隻怪物。
“還有我!”總覺得欠揍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魔術師禮帽的夏爾,握著一手的卡牌從後面躥了出來。
(可惡,被這個愛德華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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