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無處不在之敵，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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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針對理想國組織的討伐戰爭以如此的形式落下帷幕，聯盟軍團幾乎沒有蒙受任何實質性的損失，除了在理想國組織第一波突襲中死亡的施法者和戰士，沒出現傷亡。

但如此的結果，絕對稱不上勝利，反而，在總指揮團看來，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慘敗，理想國組織已經整個沉入虛空之中，而無論從何種角度取考慮他們如此做的理由絕不可能是自殺。.z.

「轟……」

慢了一步趕到的天空機械城自天穹之上顯現出主城的存在，發出沉重的轟鳴緩緩降低高度，其上的傳送法陣啟動，幾隊身為學者的巫師自上面傳送至地面，迅速前往理想國組織整體沉入虛空的地方，對遺留的痕跡進行分析和檢測。

「他們的行為確實完全超乎了這次行動的全部預料，很可惜，我們失敗了，沒能夠阻止他們，我想你應該能想到之後我們要面對怎樣的一個敵人了，在解決掉這個問題之前，大陸上其他的麻煩恐怕都得放一放了。」

總指揮團的巫師和天空機械城上的五族聯盟聯絡員對接，開始說起這次戰役的情況。

「自然明白，我現在也正在頭疼這個問題，聯盟已經在天空機械城上開始查閱資料了，不過和理想國組織所作所為相關的資訊幾乎不存在，直接進入虛空之中，這在並沒有任何先例可言。」

「目前的話，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試著獲得對其動向進行觀測的能力，如果連這都無法做到的話，那，可真是糟糕到頭了。」

聯絡員的話語之中透露著濃濃的無奈，沒有人會去對這次總指揮團的失敗進行問責，說句實話，他們做的還不錯，至少可以說是把能做的都做了，只是理想國組織對虛空的利用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超脫於這個時代的地步，沒有人能預料到這種情況。

「讓天空機械城對全大陸發信吧，現在哪裡都不安全了，也不知道設立足夠的現實穩定矛有沒有效果，但看理想國組織在此次戰役中對虛空力量的發揮，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指揮官提醒通訊員接下來要去做的事。

「明白了，天空機械城的巫師學者們正在收集資訊，相信他們吧，應該會有些有用的東西。」

沒有對指揮官的建議進行任何形式的反駁，通訊員快速地將這個警告透過他所掌握的渠道發往整個大陸，不僅僅是五族聯盟的成員，而是所有可以理解這件事的智慧種族們。

而至於為何他們會如此緊張，理由相當簡單，理想國組織從一個看得見的目標變為了一個存在於大陸之上的虛幻幽靈。

沉入虛空之中的理想國組織讓聯盟根本沒有辦法確認他們的位置，而虛空這充滿太多未知的事物則讓理想國組織有能力出現在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

沒人知道他們將會於何時，於何地，突然出現，聯盟對其的瞭解本就極其匱乏，根本沒辦法預測對方接下來會去往何處，獲得什麼，完成何事。

而想要防範如此的敵人，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哪怕從目前的戰況來看，聯盟所具有的力量算是遠大於對方的，此次一戰，除了因為缺乏瞭解而受到的奇襲，聯盟的軍團呈現碾壓態勢的強大。

但，這是整個聯盟的力量，而不是聯盟中所有成員，所有地區具有的力量，就算這次戰役所集結的戰力根本算不上全部，但也是經過集結的，若是以某個單一王國的力量和理想國組織進行比較，那就會呈現反向的碾壓態勢了。

而此刻聯盟所要面對的，就是一個隨時可能從大陸之上任意一點冒出來的敵人，聯盟能怎麼對其進行防範呢，將聯盟的力量平均地分配至每個地區進行防禦？很顯然這是絕對做不到的，點對面的突破總是會簡單很多。

這也是聯盟必須獲得從

虛空之中觀測理想國組織動向的能力，否則這個完全無法進行預測和提防，很大程度甚至只能靠運氣進行對付的敵人將會變成難以處理的噩夢。

天空機械城的巫師學者此刻已經抵達理想國組織沉入虛空的位置，滿臉嚴肅的他們全神貫注地調集著周圍的虛空能量，儘可能收集更多的蛛絲馬跡，試圖以此分析出理想國組織的動向以及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進入虛空這種難以理解之事的。

「好乾淨，乾淨到怎麼想都不可能，如此龐大的事物進入虛空，所會留下的虛空能量異動幾乎可以和虛空邪神降臨相提並論，但是，你們能夠感覺到吧，沒有，虛空環境穩定到可怕，這龐大的事物進入其中並未帶起任何波動。」

神色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來自天空機械城的巫師正經歷著重新整理他認知的事，檢測的結果一次次告知他理想國組織對虛空的掌握究竟有多麼誇張。

「找不到痕跡，周邊的虛空能量已經完全平息了，就和這座城邦從未存在過一樣，好像它原本就該如此，和虛空根本就沒有隔閡般。」

同伴搖了搖頭，手中的儀器和自身的巫師力量都無法找到理想國組織的任何痕跡，它們帶著血牙帝國的城邦進入了虛空，不知道究竟去往何處。

「這些高塔，就是它們用來做到這些事的關鍵嗎，可惜了，似乎存在完整的自毀機制，現在的這些高塔已經是和石頭等普通的物質毫無區別的東西。」

難以壓抑自己的求知慾，理想國組織所展現的事物不僅僅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危機和壓迫感，同時也讓「無法理解」的學者們因自身的職業而產生了難以遏制的求知慾。

他們想理解理想國組織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些事的，他們這些巫師掌握的力量和理想國組織有什麼區別。

看著身邊的高塔，以及手中從其上剝落下來的牆體碎塊，巫師學者早就已經將其檢測了數遍，高塔內部也用巫術和法師的手段看過。

雖然結構完好，但這些東西已經成了徹徹底底的「廢物」，和虛空之間的聯絡，那種可以與聯盟軍團巫師們進行對抗的力量，盡數消失不見。

很顯然，理想國組織壓根就沒打算給五族聯盟留下什麼用得上的資訊，此刻花費大量時間的檢測，最終也並沒有給五族聯盟帶來任何有用的訊息，理想國組織這個敵人，就如此消失在了虛空之中，不知去向。

「處理的太乾淨了，這種程度的資訊差麼，事情開始向最糟糕的方向惡化了。」

在得到天空機械城巫師學者們一無所獲的報告後，此次戰役的指揮官喃喃自語著，說出了事情的走向。

但無論事態如何發展，是向好還是向壞，聯盟都必須做出行動，這倒是沒什麼值得糾結和思考的，首先必須將警告通知給所有存在，同時，對於虛空的研究和觀測虛空內部情況技術的開發也得立即開始。

此次戰役最終的結果很快便透過各種渠道傳遞了出去，大陸上只要訊息不閉塞到一定程度的王國都知曉了發生在血牙帝國領土之上的事，以及那遁入虛空之中，隨時可能出現的理想國組織。

倒也沒有出現人心惶惶的情況，很多王國的居民並不能理解這意味著什麼，同時有很多存在認為這只是個流言，也只有那些擁有一定閱歷和實力，同時與五族聯盟有所聯絡，知曉他們絕不會在此事之上放出假訊息的存在，當即便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夜幕教會之中，關於理想國組織的情況自然透過祈禱通訊網極快地傳播開去，最先抵達的也便是王宇這裡了。

「夜空之樹在開啟自動反擊機制後驅除的力量和恐懼之神那種神明的力量很像？這算是驗證你的理論了吧。」

王宇看著艾薇雅從夜空之樹上用許可權調集資料，

出聲詢問。

「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像來形容了，如果沒有意外，那麼這就是一種形式的力量，屬於神明這種存在的力量，而這樣一來，我的理論中至少有一半沒有問題。」

女孩沉吟著回答王宇的問題，眼瞳之中帶著一些明悟的意思。

「你的理論成立，羅蘭的身份便也就跟著變得相當特殊了，原本對他和理想國組織之間關係的猜測，恐怕得重新考慮了，那還是按部就班的來，只要理想國組織還在活動，那麼他們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王宇若有所思，艾薇雅所提出的那個理論，似乎正越來越接近事實。

「對了，達克妮絲女士，你能夠看見虛空中的事物嗎，就，那個沉入虛空之中的城邦。」

又想到些什麼，王宇轉頭問向旁邊，坐在躺椅上，捧著王宇筆記本擺弄的黑夜女士，理想國組織不見了，這還真挺麻煩的，他倒是可以進去虛空直接找人，但虛空大到沒邊，他哪有那個本事精確檢索，這方面恐怕還要這位女神出手才行。

「可以做到，但並不完全，我在虛空中所能窺見的範圍比你們要大一些，但也是有限度的，我所能看見的是由信徒們延伸而出的部分，而越往虛空深處，我的視野便越受限制，他們的城邦，去往的深度很深，除非他們上浮，否則我無法確認他們的位置。」

黑夜女士將目光從筆記本螢幕上挪開，回答了王宇的問題。

「強啊，至少可以完成現在天空機械城都很難做到的提前預警了，到時候會有機會做些準備。」

揚了揚眉毛，還不錯的答案，敵人的奇襲將會有一個短暫的提前量可以被預知，比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狀態要好很多，王宇當即也便將這個訊息轉告了出去。

於此同時，天空機械城那邊終於有了一些進展，一個驚人的發現，顯露於他們的面前。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節點？」

當將觀測的範圍放大，擴大到底幾十上百公里的程度，天空機械城的學者們觀測到了在原本理想國組織所處之地的物質世界中存在的事物，那是一處巨大的虛空環境異常領域。

並未因為理想國組織進入虛空而消失，領域依舊保持著存在，明明虛空能量濃度極高，卻不受物質世界的排斥，仿若一根龐大的楔子，釘在虛空與物質世界的交界處，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