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面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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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王慶虎面色大變,這都已經要破案,怎麼人還被劫走了,他上前一步,抓住陳捕頭的衣領,道:
“你他媽的,老子不是說了她是嫌犯。”他虎背熊腰,抓著陳捕頭,好似抓個小雞仔。
陳捕頭嚇的面色發白,忙道:“我……按照您的吩咐,好……說歹說,方才將小夫人勸回來,沒想到走到半路,突然闖出一個黑衣人,擄起小夫人就跑。”
“那你們不追嗎?”李光頭大怒。
“我們追了,奈何對方輕功太好,扛個人還跑得比我們快。”陳捕頭看向王慶虎,又道:“咱們縣裡,應該也只有總捕頭出馬,才能追上對方,所以我就來搬救兵了。”
“你就是個廢柴!”李光頭暴跳如雷,喊道:“趕緊封鎖城門,挨家挨戶地搜,若是不可為,死要見屍。”
到這時,李光頭已深信王慶虎的話,一臉決絕。
蘇師爺面色一變,揖手道:“大人,小夫人她……我們要不還是抓活的,畢竟現在只是猜測,沒有實證。”
“什麼實證,還需要什麼實證,所有事情都指向她,我這是後院起火!”
“你們放手幹,什麼漁網、鐐銬、迷煙、鐵鏈隨便上,只要能抓到人,問出經書下落就行。”
“快去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李光頭這一嗓子已是怒極,幾乎破音。
王慶虎和蘇師爺急忙告退,陳捕頭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一咬牙道:
“大人,下官有一物,保證能追上竊賊,不過需要小夫人貼身之物。”
李光頭霍地站起來,問道:“什麼東西,只要能追到人,什麼都可以。”
“三位稍等,我去去就來。”陳捕頭一個箭步,衝出書房。
王慶虎和蘇師爺互相看一眼,皆不知道陳捕頭說的是什麼東西。
過了一陣。
“汪……汪……”隨著狗叫聲,一隻黑皮大狗被陳捕頭牽進來。
“這狗是……”蘇師爺當先問道。
至於李光頭,則是面沉如水,隨時都要暴起。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這黑皮狗的鼻子,比人靈敏萬倍,只要聞一聞目標接觸過的東西,他都能追到。”陳捕頭信心滿滿,忙下個命令:
“坐下!”
那黑皮狗很是聽話,立刻哈著舌頭,如人一般端坐。
“作揖!”
“汪……”黑皮狗依言照做,前腿抬起,連連揮動。
屋中三人,皆滿臉驚異,蘇師爺敲著扇子,道:
“我好像在一本書裡看到過,北有巨木,其人善馴犬,獵禽皆得其助。”
李光頭目光一凝,站起道:“走,去她閨房!”
四人穿過小花園,李光頭一腳踹開房門,鑽入房間裡面。
也就是十來個呼吸的時間,他便拿出一個粉色繡花肚兜,一把遞給陳捕頭。
“大人,只要是夫人常用的東西便行,倒也不用這麼貼身。”陳鋪頭滿臉尷尬。
“都這檔口了,哪還顧得那麼多,這件她換下來沒多久,正當合用,趕緊去追。”
陳捕頭面色一肅,接過那肚兜,道:“大人放心,這回賊子就是插翅也難逃。”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城中主街上。
這時,已是日暮時分,陽光從西邊灑下,在街道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不少商鋪已經開始打烊,路上皆是匆忙的行人。
主街中央,兩名捕快守著雕花木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二人見王慶虎一行到來,忙抱拳道:“總捕頭!陳捕頭!”
王慶虎點頭,道:“陳兄,咱們開始吧!”
陳捕頭牽著黑皮狗,拿出那件肚兜,放到黑皮狗的鼻子前。
那狗聞了聞,便在轎子四周嗅起來,沿著主街,直奔一條小巷。
“就是這裡,我之前就是追到這,對方就消失了。”陳捕頭道。
王慶虎點頭,吩咐道:“都盯緊了,對方武功高強,不要留手。”
眾捕快得令,拔刀的拔刀,上弦的上弦,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然而,大半夜過去,一行人將半個縣城都搜一遍,也沒找到半個人影。
到一間肉鋪時,黑皮狗便坐著不動,任陳捕頭如何拽,始終趴在地上。
“你個畜生,這檔口發什麼癲,白養你這麼多年!”陳捕頭滿面怒容。
陳六虎見狀,一個縱身,跳到肉鋪的院子中。
片刻後,他便拎著一吊肉出來,道:
“狗不是人,這大半夜加役,總要喂點東西。”
那狗見到肉,立刻支稜起來,兩眼放光。
“哎,這案子要命啊!著急了!”陳捕頭打著哈欠,切一塊肉扔給黑皮狗。
黑皮狗吃完肉,陳捕頭又讓它聞一聞肚兜,再次沿街搜查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一座荒廢的院子前。
那院門破舊,中間裂開縫隙,老舊的年畫,已看不清內容,不過門縫上,卻貼著一張黃色紙符。
“汪……汪……”大黑狗突然停下,對著院門狂叫。
眾捕快滿臉興奮,當先便有人上前踹門。
王慶虎眉頭微皺,隱隱察覺不對,正要阻止,就見黃符騰起火焰,發出刺耳的聲音。
那聲音彷彿能夠穿金裂石,深入腦海中,直刺人的神魂。
只是瞬間,所有捕快身體一軟,齊齊摔在地上。
“這是什麼鬼東西?”王慶虎渾身肌肉緊繃,忙咬舌尖。
耳鳴不斷,目中一片模糊,好一陣子,王慶虎雙眼才能看清東西。
他跌跌撞撞,俯身查探一名衙役的呼吸,見對方還活著,心中方才鬆一口氣。
若真是這許多人都撂在這裡,他便是抓到竊賊,也難保項上腦袋。
冷風颼颼,此時的院門口,只剩下王慶虎一人,面對未知的事物,他的心臟怦怦狂跳,如打鼓一般。
但這世間真正的勇氣,不是無所畏懼,而明明害怕,還是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作為一名曾經的虎豹軍,王慶虎毅然拔出佩刀,衝門內喊道:
“朋友,知道你在裡面,我只是混口官家飯,你交出經書和人,今晚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院落中一片安靜,並無人回應。
“朋友,在下說話算話,你不交出經書,城門永遠不會開,這事是成王的命令,上面會用雷霆手段,你不想被全國通緝吧!”王慶虎再次道。
“什麼經書,我不知道。”院內一個聲音回應。
“居然真的在,倒要看看你是什麼鬼神!”王慶虎大喜,循著聲音,縱身一躍,跳到院內。
院內雜草叢生,並不見對方身影,王慶虎繼續詐道:“你讓柳七七偷經書,要麼為了錢,要麼是為了忠義,不過那經書沒什麼用,是用來抄的,很快便會傳遍慶州。”
“我真沒見過什麼經書,我贈你五片金葉子,你放我出城如何?”
聽見這話,王慶虎暗喜,對方若還有方才的手段,絕不會和自己廢話,當小心挪向院中老屋,道:“沒有經書,在下小命難保,要你金葉子何用。”
“你別再靠近了,沒想到這小小縣城中,也有你這樣的高手!”
此時,王慶虎離老屋只剩五步遠,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向遠處一扔,接著突然暴起,衝向破爛的窗戶。
木屑紛飛,王慶虎破窗而入。
屋內,一名黑衣人大駭然,抽出一把魚腸劍,直刺王慶虎腰間。
金屬撞擊聲響起,二人眨眼間便交手數回合,不過誰也奈何不了誰。
“交出經書,咱們誰都不用拼命。”王慶虎斜砍一刀。
“我真沒偷什麼經書!”黑衣人連連後退,突然扔出一把飛刀。
王慶虎眼疾手快,將刀一橫,擋下飛刀,怒道:“你沒偷經書,那你擄走柳七七做什麼?”
“我說是因為愛情,你信嗎?”
“信!”
黑衣人愣一下,接著就見一把飛刀迎面而來。
他用盡全力,仍沒有躲開,右臉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不過奇怪的是,黑衣人臉頰上並無鮮血流出,而是整張右臉皺起來,如泡在水中的廁紙一般。
“你敢破我的相!”黑衣人摸摸自己的右臉,大吼一聲,不要命地衝向王慶虎。
這一次,二人足足鬥上百招,黑衣人劍法十分刁鑽,初時佔據上風,但漸漸氣勢弱下來,明顯內力不濟。
某一刻,二人兵器相抵,黑衣人青筋暴,喘著粗氣道:“停!這麼下去……咱們都要累死在這裡!”
王慶虎此時也是手腳痠軟,他橫推一刀,跳開一步,道:“那你交出經書!”
黑衣人緩緩向後退,到安全的距離,在臉上一拽,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道:
“兄弟,我現在以真面目示人,我不騙你,真不知道什麼經書。”
人皮面具下,是一張極其普通的臉,和之前的英俊相貌相比,天差地別。
“那你為何擄走柳七七,這事說不通。”
“我確實是賊,但主要是偷人,以前我是片葉不粘身,但是這柳七七吧!她說她不幸福,我就信了。”
“昨天,我們本來想去寺中偷會,結果遠遠看見你們將她攔下來。我還以為事情敗露,腦袋一熱,就想著乾脆將她帶走算了。”
“誰知道你們動作這麼快!我要知道鎮中有你這樣的高手,打死不會出手。”
黑衣人一臉真誠,說得掏心掏肺。
王慶虎盯著對方,心思急轉,片刻後道:“你若是方才那張俏臉,我相信你們的愛情,現在嘛……你故事講得不錯。”
“你不懂,我這張臉,想變誰就變誰,便是你,也是可以的。”
“嗯,柳七七這趣味……”王慶虎腦中瞬間閃出無數個畫面。
就在這時,黑衣人突然扔出一物,喊道:
“經書給你!莫追老子!”話落時,人已奪門而出。
王慶虎大喜,忙用刀接下經書,放到地上。
待對方走遠,王慶虎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一陣後,他方才拿出一個火折,吹燃後,用顫抖的手,翻開經書。
書頁內,是大量的機栝圖紙,扉頁上寫著:
《古士機經》巋本著。
“你個惡賊,居然敢騙老子!”王慶虎臉色難看到極點。
王慶虎萬分沮喪,此時對方已逃,想要再把人找出來,不知要花多少時間。
他合上經書,正準備扔掉,突然發現封面有一個淺淺的手印。
“這是……染料,染布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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