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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山勉強召回法劍抵擋。
更用上了自己壓箱底的底牌,是他從衙門寶庫得到的金撰大符,神秘的符籙篆文化作古鐘一層層的包裹他的身軀。
巨闕劍被他橫在身前,劍身上的紋路與古鐘篆文相合,穩固如群山,更像是天空中閃耀的星星,光輝恆久。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巨大掌印的襲擊下消融。
古鐘一層層的剝開。
儘管也抵擋了赤天君大部分的力量,但是依舊無法抗衡,這尊由塗山君使用香火法養出的神軀,更何況現在的赤玄今非昔比。
假丹並沒有讓赤玄的法力多出一絲一毫,卻讓赤玄看到了自己的道,也使得他的術法加持自身之道,有了更契合自己的強大變化。
嗡。
轟轟轟。
左千山胸口浮現掌印,勐地吐出一口鮮血,升騰的氣息迅速衰落下去。他慘然一笑,偏偏這個時候天地靈機消退,使得他連消耗的法力都恢復不上來。
吞服的丹藥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面對這尊集合三郡之地供奉出的野神,他毫無勝算,連逃遁都是個問題。除非他願意捨棄自己的肉身,用陰神的形態飛遁逃走,不然怕是無法走脫。
仰頭,悲慼道:“這天下,要大亂了啊。”
遠方浮現一道流光。
在這樣的黑暗中顯得尤為刺眼,轉瞬出現在赤玄的面前。
赤玄看向那人說道:“州牧?”
來人正是徐州牧王瑾,只不過此時的王瑾與尋常完全不同,沒有了獐頭鼠目的猥瑣神色,反而一臉的平靜,深邃的雙眸像是帶著魔力。
王瑾上下的打量十八丈的赤天君香火神,眼中閃過異色,還有隱含在眼底深處的怒意,那是一種面對天下萬物的睥睨,更不允許別人染指的霸道。
“張天寶,現身一見吧。”
“正主來了。”
塗山君饒有興趣的給赤玄傳音,目光同樣打量著對方。
赤玄還有些疑惑:“正主?”
他還不知道塗山君口中的正主說的是誰,眼前的人卻是王瑾無疑。三郡大部分的官都是從王瑾那裡買來的,要不是這位州牧赤玄也沒法這麼快掌握巨嶺三郡。
“沒錯。”
反應過來的赤玄面色劇變,死死的盯著來人,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是王州牧?”
‘王瑾’澹聲說道:“王瑾那酒囊飯袋已被朕處決,朕以神識降臨此地,借用王瑾的身軀。”
勉力支撐的左千山神色震動,哪怕拖著重傷的身軀也趕忙行禮:“陛下。”
“平身,左愛卿辛苦,且返回衙門吧,你已不是眼前人的對手。”‘王瑾’擺了擺手,隨手甩出一道靈光將左千山保護起來,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從赤天君的身上挪開。
赤玄從赤天君神軀中走出,直面‘王瑾’。
眼前的人哪怕是大蒼朝的皇帝,也只是借用別人的身軀降臨。就是對方真身降臨,赤玄也不會感到畏懼,因為他早有預料。
在他決定聚攏香火的時候就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微微拱手:“張天寶,見過大蒼皇帝。”
赤玄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皇帝的姓名,皇帝就叫皇帝,也不需要加上什麼名號進行區分,外邦小國、邊境莽莽,也只是稱王,並不是皇帝。
‘王瑾’的目光一直沒有從赤天君的身上挪走,他喊出赤玄,似乎只是讓他繼續欣賞這具養出的神軀:“真是太美了!人間香火神,活著的神。”
儘管他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但是眼中的火熱和渴望也流露出些許。
餘光神識打量赤玄,同樣閃過疑惑:“你的經文真是精妙,竟還維持著你的身軀。”
“難道不該如此?”
‘王瑾’認真的解釋道:“香火願力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巨大的,這個影響足以將人變成妖魔鬼怪,而為了適應香火願力的力量提升自身的閾值,就誕生了許多不一樣的觀想心法。”
“利用心法,不斷的改變自己的身軀,讓身軀的閾值變得更高。”
“這也是州郡縣衙的官員多為妖怪模樣的原因。實際上他們祖上都是正常的修士,只不過伴隨著一代代的繁衍,這才變成現在的模樣。”
聽到大蒼皇帝的話,赤玄收斂起自己的震驚。
他原以為縣衙的蒼狼主簿、勐虎縣令是朝廷選拔的妖怪,沒想到他們原先也是常人,只是因為觀想法,而讓自身發生了改變。
這樣的改變得以在身軀上保留。
隨著子孫的繁衍,就誕生了一代代不同的世家弟子,這些‘妖怪’擁有更強的閾值,能夠容納更多的香火願力,確實為王朝的穩定做出了貢獻。
“觀想法會讓人變妖怪?”赤玄不由得傳音給塗山君,他現在也有些忐忑,自己這樣吸納香火願力,以後用到那樣的觀想法,會不會也變成妖怪。
塗山君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這樣確實能提高自身的閾值,不過,他們走錯了路而不自知,以為靠著提升肉身可以擴大閾值,恕不知觀想法重在神識。”
“他們那所謂的觀想法,也不是正統的觀想法。”塗山君原先就懶得和赤玄說,說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反而容易誤導赤玄,讓他不能專心修行。
“你能夠承擔這麼龐大的香火願力,還保持著原狀肉身,實在奇特。”
“朕更願意將之稱為‘特殊’。”‘王瑾’無不感嘆的說到,對於赤玄的成就頗為讚賞,但是他的目光依舊沒有從赤天君的神軀上挪開。
“不知道可否為朕引薦傳授你經文的大修士?”
聽聞此言,赤玄面色古井無波,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他看‘王瑾’這副神色,也知道對方能說這麼多說,肯定是衝著赤天君神軀說的。
“我不懂皇帝在說什麼。”
‘王瑾’微微搖頭:“朕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天理教背後支援他的是洞天之外的修士,因此他才能如此之快的崛起,你以為朕看不出你術法的來歷嗎?”
“問問他,天理教身後的是不是聖靈教修士。”
赤玄開口道:‘天理教……’
‘王瑾’此時終於將目光挪了過來,但是那目光似乎也不是看向赤玄,反倒像是看到了隱藏起來的塗山君,朗聲道:“閣下是誰?!”
赤玄其實也挺好奇的,他也只知道塗山君這個名字,以及‘尊魂真人’的名號,從未聽塗山君講過自己的過去,更不知道塗山君的來歷。
“殺了他。”
塗山君的提醒即至。
赤玄得到提醒的瞬間已經重新返回赤天君神軀,儘管不清楚塗山君為什麼要求他這樣做,但是赤玄信任塗山君,返回赤天君的霎那已經出手。
“他神降於這具身軀,神識不相融的情況下,他的本尊不會知道我們詢問的資訊,而剛才本座問他的話,已經暴露了本座的存在。”
“他必須死在這裡!”
“萬法。”
“怒焰滔。”
昂首火龍於赤天君的面前凝聚,兩條火龍交匯成一柄赤色的長劍。
紅光閃爍的功夫已經洞穿了‘王瑾’的胸膛。
那赤紅色的焦灼並未抑制,而是在對方的胸口快速擴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面前的人影化作一灘血水。
“解決了嗎?”
“凝神。”
話音未落,眼前的血水重新凝聚起來。
這次他的面容已經不是原先徐州州牧的模樣,光芒覆蓋面容讓人看不清,身軀也不是血肉而是濃郁的香火。
“膽敢弒君?留你不得!”
轟隆!
那香火凝聚的人影綻放光芒,化做一輪金色的光日懸在半空。
他根本不需要百姓的吟誦,所有的香火願力就像是他的臣民一樣跪服,光日海納百川,吸收著磅礴的香火。
赤玄感覺自己腳下的香火長河都出現了不一樣的動搖,就像是其中大部分的香火也想倒戈過去。
“這……”
赤天君的身軀盤坐在蓮臺,雙手捏著法訣,這才穩固自己的香火異象,三郡百姓的香火願力大部分湧入他的香火長河,同樣幫助他穩固道場。
“死!”
光日已經成為一輪小太陽撞向赤天君。
原先助力赤玄的香火如今反而成了對方的助力,他也抵擋不住對方的術法。
心中一發狠:“魂幡。”
就要壓榨自己的力量布出十方鬼王殺生陣。
“且慢。”
“讓本座來。”
光日不大,卻勢如破竹,阻攔光日的香火願力就像是紙湖的一樣,就在光日洞穿赤天君的神軀,出現在赤玄面前的時候,一隻青灰色鬼手從赤玄背後的魂幡伸出。
一把抓住那炙熱光日最核心的人影。
拖拽著對方的腦袋,將他硬生生從香火殼子剝離出來。
鬼手就像是不懼這滾燙的氣息一般將之攥住。
“啊!”
那道神識怒吼著,妄圖繼續催動香火法力掙脫開。
“這是什麼?!”虛影驚怒的聲音剛響起。
伴隨著力量的湧動,一層黑紅色的波紋將這道人影完全籠罩,壓縮成一個圓球。
鬼手收縮回魂幡。
圓球內裡的神識和香火願力哧的一聲燃燒殆盡,全成了魂幡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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