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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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清還想再看看,卻被宋氏輕輕拍了拍。
【可是我還是覺得沒有孃親好看。】
宋氏的美不需要刻意去裝扮,簡單的服飾也能稱的她明豔動人,今天也只隨便收拾,便將柳心月壓了一等。
而柳心月也沒有過分打扮,只穿了件半新不舊的衣服,畢竟今天第一次入府,她也不想叫宋氏懷疑。
“我剛產下婧清,身體還尚未恢復,也是婆母告知才知曉家中有親戚要來,可能招待不周,還請多擔待。”
宋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該如何稱呼,看著我們年紀相仿,我就喊妹妹,親切些好。再者,這家也只能有一個姐姐。”
柳心月聽得神色不禁變了幾分,宋氏這番話言外之意不就是說這個家女主人只有她一個。按照計劃原本現在宋氏的一切都是她和女兒的,可惜沈慎母子不中用,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場。
自家宅子著火也一定是宋氏乾的,想必是宋氏察覺到什麼了,再加上今天初見宋氏就這般姿態,明顯是給她下馬威呢,只怕今後日子不好過了。
“怎麼會呢夫人,您能准許我在此落腳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又何來招待不周這一說呢。”
柳心月笑著答道,看見了旁邊的沈婧清,養的是真好啊,白白胖胖的。
“聽聞府中小姐也是花朝節出生,和我家晚晚是同一天,真有緣分呢,還能一起長大,會是很好的玩伴呢!”
【我呸!這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還緣分,怕不是猿糞】
“那果真是有緣。”宋氏輕蔑的答道。
誰知柳心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和自家婧清相提並論的。
“能和小姐一起長大是我家晚晚的榮幸,初來乍到我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東西,還請姐姐莫要嫌棄,就當是送給小姐的見面禮了。”
【算你識相,還知道不能白來。】
柳心月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佩。
沈婧清使勁扭著頭好奇的想要看看,可誰知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間就放聲大哭起來。
宋氏趕忙抱過女兒,輕拍著,哄著。
“咦,怎麼回事啊,小姐一向聽話愛笑,怎麼今日卻哭成這般。”陳嬤嬤焦急的在宋氏旁來回踱步。
“小姐是不是餓了,可方才曾餵過呢,怪了怪了。”
宋氏鈍感不妙,轉過頭看向柳心月,可不知是否是錯覺,宋氏在看向柳心月的一秒竟看到她嘴角淡淡的笑,然而僅僅是一秒就又收了回來。
見著大家都圍在沈婧清面前,柳心月找了個藉口想趁機離開。
“真是讓妹妹見笑了,我家婧清平日裡見到生人都是喜笑顏開的從不認生,今日不知為何如此這般。”
宋氏不愧是宋氏,兩句話就把柳心月氣的夠嗆,柳心月略帶不爽的離開。
“棠蕊,快把這玉佩拿開,有多遠扔多遠。”繼而又想到什麼:“等等。”
宋氏把沈婧清抱給陳嬤嬤,從棠蕊的手裡拿過那枚玉佩,走遠了些開始仔細觀望。
果然,玉佩一拿開沈婧清就沒在哭了,變成了弱弱的抽泣。
可把宋氏心疼壞了,隨即又命梨蕊去請了大夫。
這玉佩做工實在是精細,可看出雕刻的人氏下了功夫的,可不知為何宋氏越看越覺得詭異,特別是中間這一抹紅暈。
這才想到前面女兒說過什麼氣運,借運,想必跟這玉佩也脫不了干係。
“大夫來了。”
宋氏看著跟在梨蕊身後的大夫,也跟了過去。
所幸沈婧清並無大礙,宋氏這才嘆了口氣。
【哎喲,哎喲,這玉佩怕不是有毒,一靠近我就渾身難受。】
宋氏頓時想到一個好主意,看來這玉佩是什麼不詳之物,柳心月想用這玉佩作為媒介來借氣運,怪不得柳心月費盡心思的將自己女兒跟婧清生在同一天,看來是早有預謀。
陳嬤嬤見宋氏盯了玉佩許久,便詢問。
“姑娘覺得這玉佩有何不妥?”
“嬤嬤,你不覺得這玉佩暗藏玄機嗎,拿在手上就覺冰涼無比,實屬不適。”
“不然請了緣師傅來看看,他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大師,況且姑娘之前捐了款,這點小事師傅沒理由不幫吶。”
宋氏思索半刻,覺得有道理,便派棠蕊拿著玉佩去清心寺找了緣師傅請教。
這邊柳心月回到了梨花院也是坐立難安,這宋氏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從她進門之後她身邊的人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再加之玉佩一拿出去沈婧清就哭鬧不止,柳心月害怕自己的計謀再一次被打破。
這玉佩如今可是寄託她的使命,長久帶在沈婧清身邊必然是對她女兒奪運的基礎,只希望宋氏沒察覺什麼。
柳心月看向剛睡著的女兒,眼裡不禁泛起了一層淚花,小小的臉,紅紅的,那麼乖。
“晚晚,別擔心,為娘會給你奪回一切的,往後那些都是你的。”
棠蕊去了一刻鐘就急匆匆地回來了。
“夫人,您的猜測果然沒錯,師傅說這玉佩乃是不祥之物,小姐和那外室女的生辰就被刻在那極為隱蔽的地方,師傅說不是什麼好東西。”
宋氏微微笑一笑,果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再拿起這玉佩的時候,宋氏感覺中間那一抹紅像極了鮮血。
宋氏把玉佩拿給棠梨,輕聲囑咐。
“你去把這玉佩埋在松濤苑裡的那顆柳樹下,小心些,別叫人看見。”
柳樹本就屬陰,再加上松濤苑裡那顆柳樹常年背光,把玉佩埋在那裡,說不定能事半功倍。
就是不知道這玉佩在沈慎身上起不起作用。
宋氏本就是有仇必報之人,之前沈慎待她是極好的,宋氏也就認為這是愛,本以為他們之前有情有義。
可直到沈慎幹出了這檔子噁心之事,宋氏就覺得這男人擅長偽裝。
之前對她的好也可能只是良心上還有點過意不去,又或者是為了讓她完全信任他,然後殺了她,好讓外室母女早日搬來。
宋氏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自己還不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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