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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天城,玄陽境八大天城之一,疆域遼闊,物產豐富,是玄陽境西部最大的一座天城。
但有一點與隔壁的明月天城和東華天城不同,重明天城屬於半宗門半家族產業。
重明天城尚未建成之時。
初代重明真君出身於一個普通宗門,憑藉著自己的天資加上努力,連同幾分運氣,一路修行至元嬰後期,實力非同小可。
那時候玄陽宗制定的天城拱衛宗門的制度尚未完善。
玄陽宗對於玄陽境的管理也不像現在一樣秩序威嚴,四處都充斥著反抗勢力。
如今的天城制度,是由玄陽宗負責派遣宗門弟子治理地方,不僅是負責管理,還有保護治下修士的職責。
但當年的玄陽宗把地一圈,就讓人交錢,自然會招惹人不滿。
自己辛苦搞兩塊靈石,還得上交保護費,關鍵是根本沒什麼保護。
所以只要有實力,那肯定要揭竿而起。
初代重明真君也是其中一位。
以前實力弱小,我唯唯諾諾,現在實力強大,我重拳出擊!
玄陽宗見有人舉起反旗,派出修士和初代重明真君你來我往做過幾場之後,意識到這傢伙不好惹,加上宗門內部早有計劃推行天城制度,就順水推舟地派了個宗門女修去招攬初代重明真君。
初代重明真君其實也有點慌。
本來他只是想鬧一鬧,減點保護費,結果做過幾場後,發現玄陽宗的實力底蘊根本不是他能擋住的,已經蒙生怯意。
但家族宗門朋友,和他奮鬥了一輩子的基業都在此處,只能硬著和玄陽宗打下去。
一見玄陽宗派人來招安,他確認不是陷阱後,直接和來招安的女修士結為道侶,將其立為正房,承認了玄陽宗的正統統治地位,順理成章地出任了初代重明天城的城主之位。
傳至今日,已有四代人。
而且每一代重明真君都是初代重明真君的血脈後裔。
這些後人都或多或少繼承了初代重明真君的體質天賦,再加上一旦確認繼承人後,上一代重明真君便會不計成本的培養。
有資質,有傳承,有名師,還有最重要的資源,突破元嬰境界倒也沒那麼困難。
就如當代重明真君,繼承了初代重明真君的幻瞳玄體,天生重瞳,在幻術方面的天賦超凡入聖,一念生萬物,是天生的幻術師。
在百多年前,重明天城還十分繁榮,那時的天城之主重明真君年富力強,對於未來信心十足,覺得自己有望超越先祖。
結果倒黴的遇到了告死妖皇。
本來人妖兩族默契地將獸潮的影響控制在一個雙方都能忍受的範圍之內,結果告死妖皇的一個血脈後裔,為了突破妖皇境界,以人族修士為祭品,大量屠城,弄得寸草不生,破壞了這份默契。
重明真君當場暴怒。
這些治下修士都是他寶貴的財富,是他超越先祖的底蘊。
如果是合理的折損他忍了,但現在有人打他臉,他又怎麼能忍。
當年先祖可是硬剛過玄陽宗的男人,他又怎麼能弱了氣勢。
於是重明真君一點沒給告死妖皇面子,在告死妖皇求情的情況下,直接將這個血脈後裔拉入幻境,瞬間湮滅了其全部精神,當場身死。
告死妖皇也是大怒。
他的血脈特殊,族裔極為稀少,這血脈後裔受他重點培養,眼看就要突破妖皇境界,結果就死在了他的眼前。
一人一妖都失去了理智,大打出手,兩敗俱傷。
後續結果也早已流傳,重明真君壽元大損,常年閉入死關,苟延殘喘,告死妖皇神智大損,將自己當成了一隻火烈鳥,入萬妖山脈尋找真愛。
重明天城經此一役,直接沒落下來。
本來重明真君拼命延續壽元流逝,就是為了儘快培養出下一代重明真君。
沒有元嬰真君的實力,連繼承天城之主的資格都沒有。
一旦失去天城之主的位置,別說超越先祖,先祖的傳承都算斷在他手上了。
結果下一代重明真君遲遲沒有培養出來,告死妖皇反而大難不死,竟在萬妖山脈因禍得福,實力更上一層樓,這一次捲土重來,一副要屠滅重明天城的架勢。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
氣息萎靡的重明真君站在一座清幽的閣樓上,透過空中的陣法,看到漫山遍野的妖獸大軍,天空上如烏雲般的黑鴉群盤旋不定。
他絲毫不懷疑,若不是忌憚陣法威力,下一瞬它們就會俯衝而下,盡情殺戮。
重明天城同樣建在山上,城下擁有一條四階靈脈,為天城的防護大陣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
但在妖獸大軍持續不斷的攻擊下,哪怕是四階靈脈也有虛弱之時。
就在前不久,一個妖獸群衝破了陣法防禦的薄弱處,若不是及時發現,恐怕整個陣法都會受到牽制,到時候告死妖皇加上他請來的三大妖皇親自出手,陣法便有被攻破的風險。
“如果援兵還不到,只能先行放棄外城區了。”
重明真君默默做下決定。
可是連他都沒有把握等到援兵。
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所有諸如飛劍傳信,萬里傳音符的手段都被告死妖皇親自出手攔截。
那日他不得不親自出手,領著麾下眾修士殺出,掩護手下中幾位擅長遁法、斂息術法的金丹修士向各地送信求援。
然而求援信送出去後,最該出手的玄陽宗毫無反應,其他鄰居也是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卻不知道是信未送到,還是不願搭理他。
“可惜兩位真君一見敵方勢大,便各自鳥獸散,否則告死妖皇也不敢如此囂張。”
重明真君想起只交手一場,便明哲保身,遠遁而走的兩位真君修士。
他心中有些埋怨,卻沒什麼怨恨之情。
兩位真君修士都是租住重明天城的洞府修行,沒有義務幫他死守,哪怕他們平日交好,但這份交情只能讓他們錦上添花,還不足以讓他們用性命壓上做賭注。
“告死妖皇!”
重明真君透過重重陰影,彷彿看到了那個面色蒼白,一臉冷笑的少年妖皇。
如果不是當年他與告死妖皇一戰,導致重明天城敗落,從而引發連鎖反應,使得治下人口銳減,秩序大亂,繼而使得天城收入大降。
而他為了給玄陽宗交上足額稅收,不得不將城主府的收入補助進去。
雖然他在玄陽宗有些人脈,但這些人脈還不足以讓玄陽宗放棄每年數億靈石的稅收。
只要交的靈石不夠,玄陽宗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罷免他的城主之位。
一旦丟掉城主之位,他想要再拿回來,就基本上沒可能了。
因為重明真君的傳承在衰弱,但玄陽宗卻越發強大起來。
如今即便是初代重明真君復生,也不可能再輕易從玄陽宗手中拿下一個天城之主的位置。
所以為了保住城主之位,城主府每年不僅沒有收入,還得補貼進去幾百上千萬靈石,加上他身後整個家族的修行支出,一百多年的拖累下來,他的財政壓力極大。
否則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了足夠的好處誘惑,兩位真君好友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會輕易離他而去。
但如今城破在即,昔日花費都做了無用功。
“如果真到了城破之日,我拼上這副殘軀,將青兒他們送出去,為家族保留火種,也算是我能為顧家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重明真君眼中流露出死意。
……
與此同時,百里之外的天穹上。
妖力匯聚而成黑雲廣場,琴音飄蕩。
一群身穿華美紗裙的女修聞曲起舞,綵帶飄逸,在空氣中幻化出各種天女的形態來,好似九天仙女落下凡塵,神聖,不可侵犯。
然而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些女修眼中都藏著深深的恐懼,手腳都在不自覺的發抖。
此刻賞舞的有四人,分坐兩側。
一個面色蒼白,五官精緻的少年,他的身材瘦弱,穿著一身精美法衣,像是一個病弱貴公子。
他隨意的捏著一個白玉雕琢而成的酒杯,眼神隨意地打量面前的舞女,人畜無害。
一個面色威嚴的中年男人,身穿金袍,此刻顏色卻顯得黯淡。
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連桌上的美酒佳餚也無心品嚐。
“嶽山,難道是本皇的酒不合你的心意?”
少年薄唇一抿,有些刻薄的味道,但他的話卻十分霸氣。
“你想要喝甚,本皇為你搶來!”
這金袍中年正是金鵬妖皇,人名嶽山,他乾笑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崖兄的酒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我此刻沒什麼心情。”
金鵬妖皇瞥了一旁正在大塊朵頤的兩位妖皇所化的大漢,只見他們桌上擺著一個個大盤子,每個大盤子上面盛著一個好似粉雕玉琢的嬰兒,蜷縮著身子,陷入沉睡,好似做著什麼美夢。
就見其中一個大漢抓起嬰兒,嘴巴長得極大,都咧到耳根處,一口咬下。
嬰兒痛極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但很快嬰兒就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他的頭被大漢吃了,就像擼糖葫蘆一樣,血水濺了一地。
但大漢不以為意,還發出自我滿意,令人心寒的大笑。
“美,實在是美!這人族幼兒的肉又嫩又美,哪怕是我們也不常常享用,沒想到崖兄這裡還有這等好處,每日都能享受此等美味,沒白來,沒白來!哈哈哈!!”
金鵬妖皇聽得暗暗皺眉。
青凰妖尊麾下妖皇不管願不願意,都得或主動,或被動了解人族文化,還都取了人族名字,所以對於食人他們有著本能的排斥。
如果說吃人有益修行也就罷了。
但這等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對於妖皇來說,吃了都不夠塞牙縫的,除了滿足自身變態的心理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金鵬妖皇自認為也是個文明妖,對於這種行為,頗為不適。
哪怕在人族那邊,生吃獸類的都被認為是野蠻原始,屬於極少數的群體。
只不過如今他寄人籬下,這點小事也不好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
少年朝大漢敬了一杯酒:“大熊皇滿意就好。”
少年赫然正是逼得重明真君山窮水盡的告死妖皇。
告死妖皇的真身乃是一隻黃泉渡鴉,血脈神通乃是削人壽元的咒死冥光,當年他便是用此神通削去了重明真君三百年壽元,使得崇明真君瞬間從壯年步入暮年。
當然,這種血脈神通效果驚人,但付出的代價也不輕鬆。
一次神通,只能削人百年壽元,而且還得以自身的壽元一年抵消一年的代價。
如果想要短時間內使用第二次,抵消的壽元就要翻倍。
再第三次,就要在翻倍的基礎上,繼續翻倍。
所以輕易不可動用。
當年他也是怒極了,對重明真君連續使用三次咒死冥光,減掉了自己七百年壽元。
若不是他身為妖獸,壽元遠超人族,實在不敢如此揮霍。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施展第四次了。
“嶽山,人吃妖,妖吃人,都是天道自然,這一次若不是被那重明老兒傷了心智,去了那移山妖域,我也不會知道原來妖還能這麼當。
青凰妖尊錯了,大錯特錯,人妖不兩立,和平永遠不可能!
只有殺光人族,讓我們妖族成為天地主角,方才是消弭血脈詛咒,一勞永逸的辦法。”
告死妖皇冷冷道。
金鵬妖皇面色一寒:“崖!別忘了你是誰的妖,妖尊大人再如何不好,也是你我的主上!何況沒有妖尊大人庇護,你我哪有現在的逍遙日子。”
他雖然寄人籬下,但實力卻是自己的。
告死妖皇的血脈神通對於壽元短暫的人族來說,是避之不及的通天神通,但對於同為妖族的他來說,又算不得什麼。
不過是兌命而已。
再退一步說,在場三大妖皇,沒一個能追上他的。
他早已立於不敗之地。
告死妖皇見狀,倒不咄咄逼人,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喝多了,說了胡話,嶽山你不要在意。本皇自罰一杯。”
他端起酒杯,眸光垂下,隱藏起所有兇光。
他這次來只為了報仇。
一旦殺死重明真君,他就會遠赴移山妖域,到那兒快活去。
他的血脈神通太過神奇,尤其對付人族修士有驚人效果,連移山妖尊都親自招攬他,不僅許諾高位,更是派遣了大小熊皇來協助他。
而且他的血脈需要太多的死氣進化。
只有常年與人族不斷交戰的移山妖域才能滿足他,已經經歷過那邊激烈的人妖大戰,這裡的獸潮在他眼中就像過家家一樣小氣。
這更讓他認為青凰妖尊的戰略完全就是錯誤的。
有血脈詛咒在,不管他們如何妥協,人族都不會相信他們。
而且青凰妖尊只會壓制血脈詛咒,讓他們對其畏之如虎,卻不知道這是詛咒,也是祝福。
青凰妖域之外的妖族早已認清了血脈詛咒的本質。
金鵬妖皇冷哼一聲,沒有繼續為難,而是端起酒杯,虛碰了一下。
“既然如此,我便忠告一聲,隔壁的明月天城實力強大,你如果再打不破重明天城的陣法,恐怕要起波折。還有那玄陽宗是什麼實力,相信你也清楚。
現在他們可能沒有反應過來,但等到他們出手,我們都有危險。”
告死妖皇這段時間殺得太過分,哪怕這兒擁有四大妖皇,但血脈詛咒竟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去得七七八八。
要知道之前的獸潮哪次不持續個十年八年的,才能滿足血脈詛咒的要求。
所以他即便是就這麼走了,剩下的血脈詛咒也能強行壓制下來。
告死妖皇不屑地輕呵一聲。
“人族皆是見利忘義之輩,之前那個兩個人族真君不就是如此,本皇偷偷放出一條生路,他們便奪路而逃,連頭都不回一下。
只要我們不去主動招惹,那明月天城的修士又怎麼可能為了重明真君以身犯險。
說不定他們都在等著本皇殺死重明真君呢,這樣正好乘機霸佔重明天城的地盤,反正在他們眼中,我們妖族從來都是折騰一番,最後都要退回妖脈的。
至於那玄陽宗那邊,你大可不必擔心。”
告死妖皇玩味一笑,卻不說為什麼。
聞言,金鵬妖皇方才雄起的膽魄又萎了下去。
告死妖皇居然有自信搞定玄陽宗,這其中蘊含的意義實在太過兇險。
他不敢再聯想下去,獨自坐著喝悶酒。
卻沒注意到雲層外負責守衛的眾多妖王中,一道隱晦的目光緩緩收了回去。
……
是夜。
陪著告死妖皇,大小熊皇攻打了一陣重明天城,使得其護城大陣又黯淡了幾分,划水的金鵬妖皇回到了自己的臨時行宮休息。
忽的。
金鵬妖皇雙眼瞪大,強大的威壓驟然壓下,聲勢威隆,震盪百里。
“你是誰?!”
就見他的行宮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陌生的人影,正背對著他。
只是一個背影,便讓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要不是提前佈置了陣法,還真讓你這一嗓子洩露了行蹤去。”
餘閒轉過身,看向金鵬妖皇,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
“自我介紹一下,吾名白古,大同會會長,又稱大愛真君,九月真君的道侶,一年前放你一馬的那個男人。”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ps:昨天開車又被封了,還封了我兩次。但我不會放棄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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