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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域展開,天地為之一暗。
空氣中一縷縷冰藍火焰攢動,散發著幽幽寒氣。
這是月玖突破元嬰後期後凝結而出,獨屬於自己的真君法域——陰極法域。
法域只有最為純粹的極寒之力,卻又因為她所修功法脫胎於至剛至陽的《玄陽霸烈》,所以法域中的力量形式為冰獄寒火。
此火相傳來自寒冰地獄,擁有著凍結萬物的力量。
當然,月玖的冰獄寒火只是取自傳說,摹仿一二而已,可也不是區區元嬰前期的紫陽真君能夠抵擋。
紫陽真君雖是心中驚駭,但優秀的鬥法本能仍是讓他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大日法域顯露,抵抗著陰極法域的壓力。
兩人終歸屬於同階修士。
紫陽真君雖在陰極法域下節節敗退,但當他法域範圍越縮越小,力量反而越發凝練。
直到最後他的法域剩下不過周身十丈範圍,他整個人已經好似一顆巨大的紫色太陽。
這正是傳承自大日峰的《大日火經》的大日法域,大成之時,就能身化大日,操縱大日真火,無物不燃。
而紫陽真君突破元嬰之前,修行的乃是高階功法《紫霞真功》,每日在太陽將出未出之時,煉化一縷東來紫氣,久而久之,他的法力中就帶有了一絲大日精氣。
突破元嬰之後,轉修《大日火經》更是練出了紫霞真火,這也是他紫陽真君名號的由來,也是他的個人野心。
正是要自《大日火經》中悟出自己的紫陽真火。
但此刻他的紫陽真火還是紫霞真火,一字之差,卻是元嬰後期和元嬰前期的絕對差距。
若不是對方沒有殺他之心,紫陽真君懷疑自己可能會被大日法域反噬而死。
那無處不在的壓力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寒冷。
“九月真君,你既然已經突破元嬰後期,這滿山的百妖果樹我便代大日峰送於你作為禮物,此事一筆勾銷。
剛才對於大愛真君的誤傷,我稍後也會奉上一份賠禮聊表歉意。
我等同門一場,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為好。”
紫陽真君強壓著心中驚駭,儘量心平氣和道。
既然打不過,那就認慫,這不丟人。
打不過還要為了一口氣硬拼,這樣的人或許可以成為英雄,但絕對成不了元嬰真君。
畢竟哪怕是再天才的修士,也是自弱小中成長起來,總會越到無法匹敵之人。
月玖眸光一冷。
“你竟還敢威脅我!”
嗡!
法域收縮,無數寒火撲到紫日之上,將紫色太陽一點點融化。
紫陽真君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我是提醒啊!
元嬰大修士了不起啊,就能隨便打殺同門啊!
紫陽真君咬牙抵抗,卻只能看著一縷縷寒火鑽入他的法域,幾個呼吸不到,他的腳下就驀的有一抹寒霜出現。
再不做點什麼,他就得變成個大冰坨了。
紫陽真君掌心一託,便有一盞紫金燈盞浮現,燈芯處有點點淡金火星亮起。
紫陽燈盞!
只差一絲就能蛻變為靈寶的三階極品法寶,也是紫陽真君的本命法寶。
點燃燈芯的火焰乃是大日峰峰主大日真君修行的大日真火,乃是天下至陽之火,破邪誅魔,尤為犀利。
而大日真君,正是一名元嬰大修士。
紫陽燈盞緩緩升空,大日真火隨之灑下,紫陽真君腳下冰霜散去,堪堪與寒火對抗。
但這燈盞中的大日真火終歸是無根之源,哪裡會抵抗得了源源不斷的冰獄寒火。
可紫陽真君要的就是這一點拖延時間。
果不其然。
約莫十數息過後,一顆熾熱至極的火紅太陽闖入了陰極法域之中,將紫日納入自身領域。
“九月真君,紫陽做錯了事,你小小懲戒一番即可,何必咄咄逼人,還要人性命?”
來者實力強橫,月玖的真君法域也不得不收縮抵抗著這輪大日。
“我若要殺他,你以為來得及救他嗎?大日真君!”
來人正是大日峰的峰主,即便在整個玄陽峰也算數一數二的巨頭級人物。
大日峰傳承自玄陽宗創派之時,初代大日真君正是昔日隨著初代玄陽真君的十二真君之一,可謂是與國鹹休。
而此代大日真君則是個留著火紅大鬍子的光頭老漢,面容威嚴,頂著一個鋥亮的大光頭,看起來比燈泡還要閃。
餘閒站在月玖身後,只是瞄了一眼,就對此人影響深刻起來。
這大日峰昨日在談及諸多浮峰時被月玖偶然提及過,說大日峰傳承時間比玄陽宗還要長久,正是宗門中為數不多保留下來的戰爭堡壘之一。
據說大日峰本身就相當於一個元嬰大修士,如果配合護宗大陣,連化神尊者都能過上幾招。
不過這等烈度的戰爭自玄陽宗建宗之後就從未出現,所以大日峰是否還能動彈,仍屬存疑狀態。
這種戰爭兵器一聽就知道保養很貴的。
但這都不影響大日峰在玄陽宗的地位。
沒想到在明月峰種植百妖果的人居然是大日峰,但仔細想一想又不無道理。
普通修士,哪怕是真君修士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許可權敢私自進出另一位真君的私人領地。
而大日峰作為玄陽宗初代勳貴,說不定還掌控著玄陽宗護宗大陣的一部分許可權。
餘閒聰明的小腦瓜子快速轉動,想著怎麼給媳婦撈點好處。
幸好剛才他勸住了月玖,否則以月玖的“直爽”性格,怕不是真敢當場打死紫陽真君。
哪怕沒有打死,只是打成了重傷,這事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這裡是宗門,不是鬥獸場,只要拳頭沒大到一人定鼎全宗,那就只能以嘴炮為主,實力為輔。
即便是元嬰大修士,有些規矩也是不能犯的。
比如殺害同門。
大日真君聽到月玖如此不客氣,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問道:
“九月真君,紫陽不管是因為何事觸怒了你,都不應該鬧到生死相向的地步,難道在你眼中,同門真君的性命就如此不值一提?
還是說你在外面待久了,就忘記了宗門內的規矩?
同門相殘,可是宗門第一大忌!”
月玖眼神冰冷,卻是一句話沒說。
論這種扯皮,她就算再修行了兩百年,也不會是大日真君的對手。
所以乾脆沉默是金。
見狀,餘閒知道是自己出口相助的時候了。
媳婦是元嬰大修士,準師公是宗門掌教,自己還佔著道理,他這輩子都少打這種富裕的仗。
“咳咳,老前輩可否聽我一言?”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本座面前說話!”
大日真君冷哼一聲,一點都不給面子。
餘閒被羞辱了,月玖比他本人還要著急,當即大怒。
“老東西,你找死!”
她的腦後升起一輪明月似的光環,整個人更顯清冷高貴,正是她的本命法寶——明月法輪。
此寶傳承自明月真君,經過師徒兩代人的培育蘊養,已經達到了靈寶之階,只不過還未生出完整的靈性。
大日真君眼睛一瞪,被罵的鬍子一翹。
多少年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了。
他神情微冷,手掌虛握,一顆赤紅寶珠被他暗釦掌中,如果九月真君非要動手,那也休怪他不講情面了。
“且慢動手!”
餘閒攔住自家媳婦,臉上沒有一絲被折辱的羞愧,屈辱,反而笑吟吟地掏出一面令牌。
“老前輩此話說的有些毛病,首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名為大愛真君,乃是九月真君的道侶,同時也是玄陽宗的客卿長老。
再補充一句,是掌教真君親自邀請入宗的客卿長老。
老前輩剛才說在下不是個東西,那就是說玄陽宗的客卿長老不是個東西。
也就是說玄陽宗不是個東西,更是說邀請在下的掌教真君有眼無珠。
所以我想再請問前輩一句,在下到底是不是個東西?”
大日真君嘴唇微張,忽然啞然無語,幾次想要發聲,都發現這是個死扣。
無論是不是個東西,都是在打掌教真君的臉,說掌教真君有眼無珠,邀請一個東西來當客卿長老。
好一會兒後。
大日真君一拍光頭,發出一聲脆響,冷笑道: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兒!”
餘閒拱了拱手:“多謝前輩誇獎,看來在下現在有說話的資格了。”
大日真君譏笑一聲,不置可否。
“我想大家都很關心為何九月真君會和紫陽真君大打出手吧?就由在下先來解釋一番緣由。”
餘閒已經感覺到不少神識在四周虛空停留。
顯然是剛才短暫的戰鬥引起了玄陽宗內留守的其他元嬰真君注意。
不管是多大的年紀,多高的境界,吃瓜的第一線總是少不了觀眾。
至於元嬰境界以下的修士,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眾所周知,九月真君人美心善,又一心為宗門奉獻,不辭辛勞為宗門駐守天城,三百年都少有歸宗,為此飽嘗思鄉之情。
這一次,九月真君回宗拜祭先師,卻是突然發現三百年不見,明月峰上長滿了百妖果樹。
明月峰乃是九月真君私人洞府,外人不得擅入,這百妖果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經過我和九月真君理智的分析,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
餘閒笑得十分燦爛,音調提高。
“——大自然的饋贈,定是先師有靈,讓靈鳥銜來樹種播撒整個明月峰。
這才有了這場意外之喜。
這本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不料這位紫陽真君忽然前來,說這滿山的百妖果樹是大日峰所種。
我們當然不信!”
餘閒指著大日真君道:
“我一看老前輩就是那種嫉惡如仇,六親不認,咳咳,不是,是那個公私分明之人,怎麼會縱容弟子潛入明月峰種什麼百妖果。
偏偏這位紫陽真君非得說是大日真君指使。”
“眾所再周知,九月真君自小就在玄陽宗長大,對玄陽宗愛得深沉,聽不得有人這麼汙衊老前輩。
對了,之前她還和我,在宗門內最佩服的就是大日真君這樣的老前輩了,那是為宗門育才的典範啊。
諸位想一想,大日峰不過是玄陽宗百峰之一,但為玄陽宗培育出了多少真君,堪稱整個玄陽宗的功臣也不為過。
就憑老前輩和大日峰的地位,還用得著偷偷潛入一個晚輩的私人洞府,佔據一個晚輩的意外之財嗎?”
餘閒失望地搖了搖頭,一副不恥的模樣。
“所以當時九月真君就怒了,這等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行為居然出現在大日峰門下,豈不是在損害老前輩的名聲?
這不,九月真君正要拿下紫陽真君去大日峰給老前輩問罪。
當然,即便九月真君心中再生氣,但看在大日峰的面子上,也沒想過傷了紫陽真君。
否則就憑他那三兩下的功夫,九月真君稍稍用力,他就得倒……”
見大日真君面色不善,餘閒輕咳兩聲,拉回正題。
“就在這時,老前輩來了,還非得說九月真君以大欺小,以強欺弱,以為九月真君要殺了紫陽真君,殘害同門。
可事實卻是——紫陽真君身上連個傷勢都沒有。
當然,我覺得這怪不得老前輩,反而老前輩的人品更顯光輝。
門下晚輩受了委屈,老前輩頃刻間就能出現,顯然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門人弟子。
也就是在下沒有機會加入玄陽宗,否則非得想盡辦法加入大日峰不可。
就為了一個不受別人欺負,身後有人撐腰,走起路來都威風。”
餘閒陰陽怪氣了幾句,這才總結道:
“既然現在老前輩來了,這個汙衊大日峰名聲,還企圖攜私打劫的傢伙就交給老前輩處理了。
不過在下私以為,就憑老前輩的為人,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大日真君臉色隨著餘閒的話一點點平淡下去。
明明知道這番話裡帶著刺,他卻只能強撐著聽下去。
但如果以為憑著一點面子名聲就把他架在火上烤,讓他當眾處罰紫陽真君,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忽的笑了起來,以一種長輩關愛晚輩的眼神看著餘閒。
“未曾想九月真君私下裡竟是這般說老夫的,實在受之有愧啊,老夫也不過是為宗門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紫陽此事做的確實有些差錯。
但真正論起來此時不能完全怪他,之前他聽到老夫喜歡吃這百妖果便記在了心裡,大概是聽到明月峰種著百妖果,見九月真君歸宗,這才早早來討要一二。
而紫陽自入大日峰後便一心修行,不善言辭,說話時容易冒犯他人。
老夫記得九月真君未曾離宗前就因為言語問題和同輩大打出手了好幾次吧。
當然,做錯了就得認。
這一次紫陽說錯了話,肯定要罰,但也請九月真君看在他一片孝心,和老夫這張臉面上,將此事揭過,不要追著不放。
來日,老夫再讓紫陽上明月峰為九月真君賠罪。
至於百妖果樹,自然是明月峰的,什麼潛入偷種,純屬子虛烏有之事。
不過老夫這輩子就喜歡這麼點口腹之慾,如果九月真君不介意的話,老夫願意高價購買這些百妖果樹。”
見大日真君連消帶打,把他埋得坑給一一化解,餘閒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意識遇到了勁敵。
這老東西不講武德,不僅恬不知恥地認下了德高望重老前輩的名號,包庇起人來的操作行雲流水,看似罰了,卻連一點實質代價都沒拿出來。
關鍵是居然一點都不帶臉紅的,你的臉面在哪裡,你的名聲在哪裡啊。
好歹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他暗暗記下小本本,以後入主玄陽宗,第一個弄死的就是這個老傢伙。
一個宗門,不允許有兩個不要臉的人。
不過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餘閒微笑回應。
“老前輩既然喜歡,就不要說什麼買不買的,改日我讓人送上一些就行,總不能讓老前輩一個果子都沒得吃。”
瑪德,場面話誰不會說。
但凡讓你個老東西免費吃到一個果子,都是他看管不嚴。
而且都這時候了,老傢伙還想著滿山的果子不放,顯然百妖果對於大日峰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那就多謝你了,大愛真君,好稱號,真是好稱號,老夫記住你了。”
大日真君深深看了眼餘閒,含笑說道。
接著就帶著紫陽真君乾脆利落地離開。
餘閒目送兩人離去,攬著月玖轉身,身後陣法聚攏,擋住了所有企圖窺探的視線。
“小月兒,有沒有怪我幫你擅作主張?”
月玖卻是一臉順從,眼中甚至還有些崇拜。
“你我一心,夫君做主就是,其實真打起來,我不一定是大日真君的對手,到最後還不是白白受辱。
反倒是夫君說得他只能唾面自乾,更讓我開心。
以前別人就是這麼氣我的,可我總是說不過他們,每次都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現在終於有人能幫我教訓他們了。”
有些道理月玖不是不知道,但知易行難,想要做出來就是另一回事。
別人可以不要臉,可以顛倒黑白,可以舌燦蓮花。
但她不行。
“嘿嘿,既然如此,是不是該好好獎勵一番為夫?”
餘閒向來是不吝於獎勵自己,看著月玖的新面板,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月玖臉色微紅。
“那我先去換身衣服。”
“別換,就這套,還有聲音,就要那副冷冰冰,誰來都不管用的語氣,真是想想都讓人衝動。”
“啊?”
不多會兒,盪漾的聲音在洞府中悠悠響起。
……
回返途中。
紫陽真君落後大日真君一個身位,低聲告罪。
“請峰主降罪,此行是屬下臨戰膽怯,未曾想到那九月真君竟已經突破。”
原本的計劃是他主動挑釁九月真君,讓他傷在九月真君手下,然後由大日真君出場問罪。
透過他的傷勢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出一山的百妖果樹。
九月真君一向獨來獨往,又外放宗門多年,在宗內並無根基,抓住了小辮子就能打得她沒有還手之力,最後只能白白吃個啞巴虧。
結果誰曾她竟突破了。
於是紫陽真君就不敢賭了。
元嬰後期和元嬰中期是兩個概念。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和一個元嬰前期修士死戰。
對於元嬰前期的修士來說,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肉身損壞,元嬰逃遁,奪舍重生。
畢竟元嬰自帶瞬移遁空能力,哪怕同為元嬰真君,也不好阻攔。
但元嬰後期的真君法域已經能干擾空間,使得元嬰瞬移能力大打折扣,是真正能殺死元嬰真君的存在。
這也正是一個小境界之差,元嬰大修士的尊稱由來。
萬一九月真君腦子一抽,當場把他打死,他都沒處說理去。
以九月真君的性格來看,這事她不是幹不出來。
所以他很從心的慫了。
為峰主辦事失利,不過是小有懲戒,可萬一賭錯了,就是身死道消,數百年修行一朝盡喪。
兩相權害取其輕。
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麼選。
大日真君自是知道紫陽真君的考慮,可他卻不好怪他,總不能為了一點利益就讓手下人拿命去賭。
更別說紫陽真君可不是什麼隨便就能拋棄的小嘍囉,而是大日峰的核心力量。
“無妨,九月真君來去無蹤,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會回明月峰。
上一次她臨時回宗,不也是沒有回去看過嘛。
明月峰是她的傷心之地,我們正是看中這點,才放心地在明月峰上種植百妖果。
誰知道她會鐵樹開花,尋了一個道侶。
想來也正是此,讓她解了心結,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九月真君性格孤僻,非領袖之象,不足為慮,反倒是此事暴露,宗內其他真君恐怕日後都要對我們提防一二。
若不是高階靈地難尋,其他諸多浮峰又不方便,老夫豈會將主意打到明月峰上。
不過她倒是找了個好道侶。
大愛真君,好生別緻的稱號。”
大日真君想起那伶牙俐齒的小子。
紫陽真君面色微變。
當年他突破元嬰境界,意氣風發。
元嬰法會上,眾真君歸宗,他也因此見到了孑然獨立的九月真君,覺得遇到了一生所愛,然後就是一段蕩氣迴腸的舔狗自我感動時間。
後來他也就放棄了。
反正又不是他一個人失敗。
而那個空有一張利嘴,卻只會躲在女人後面,卻將他夢寐以求的女子輕鬆擁入懷中。
這比九月真君突破元嬰後期還要令他難受。
九月真君突破,不過是讓他們差距更大,反正他們本來就沒多少可能。
但九月真君有了道侶,就讓他們最後一絲微弱可能變成了無。
“峰主,可是我們已經培育了二百多年的百妖果,那……人的修行少不了這個。”
紫陽真君有些為難。
大日真君捋了捋自己的紅鬍子,很有自信。
“不過是費些錢財罷了,百妖果對九月真君無用,本座請個中間人,就能輕鬆取回來。”
紫陽真君知道自己的挑撥無用,嘆息道:
“便宜他們了。”
“有些好處不是白拿的。”
大日真君冷哼一聲。
紫陽真君低頭稱是,眼底卻露出幾分笑意。
ps:水了點,但字數多了。嗯,也算一種進步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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