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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兵既成,餘閒當即從大同會中選拔出了第一批道兵人選,其中多以體修為主,或者是修行了偏向體質的功法。
畢竟還是第一批實驗品,萬一體質承受不住,最後損失的還是他自己。
所以必須先選一批抗造的。
好在到底是自天道靈氣中感悟出來的產物,加上他親自出手操作,終歸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就這樣,餘閒按照平均一個月生產一個道兵的效率有條不絮開始建設起屬於自己的道兵軍團。
只不過區區一年,十二名被命名為霧影道兵的高階道兵便新鮮出爐。
這等效率無論放在哪個宗門,都是屬於極為恐怖的速度。
畢竟這是高階道兵,一種足以影響宗門格局的頂端力量。
還是用大舅哥舉例,玄陰宗選拔道兵,不僅需要眾多低階修士作為基礎耗材,待到重重選拔之後,還得耗費許多資源,花上數年時間才能製造出一個道兵來。
大舅哥當年從參加道兵選拔開始,直到成為一名標準的玄陰道兵,花費了整整五年時間。
當然,這不意味著玄陽宗製造道兵的速度很慢,而是這是最具價效比的方式。
畢竟大舅哥參加選拔之時,也就是一個練氣境界的小修士而已。
等到五年之後,他已經成為二階後期的體修,身上還燒錄了道兵法陣,擁有了金丹戰力。
餘閒直接拿假丹修士來當材料,就相當於省略了前面的步驟,直接開始最後一步,自然會快上很多。
但這個速度也基本上算是他保證自身戰力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下能做到的極限。
畢竟他的恢復需要一定時間,而且他的時間和精力不可能全部投入到道兵生產當中。
隨著第一批道兵生產完畢,大同會的氣氛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
九陽曆五千七百五十年,七月十四,天氣陰,小雨。
長寧府,明月天城治下九府之一,與臨淄府相鄰,和望舒府也僅僅隔著一個藍山府。
這一日。
長寧府城赫赫有名的金丹家族藍家老祖宗藍魁迎娶自己的第二百四十六房侍妾。
卻說這藍魁年少成名,曾也是力壓同輩的少年天才,不到三十歲就築基功成,更是入玄陽宗外門,內門修行。
後來順利突破金丹境界,還曾在玄陽宗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外門長老。
再後來自覺年歲漸老,哪怕已經擁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但突破元嬰已是無望。
加上思鄉情切,他便與宗門遞了辭呈,回了老家長寧府養老。
大概是年輕時執著於修行,忘了享受的緣故,回到家鄉的藍魁人老心不老,對於美色頗為喜好,在城外修建了府城中頗有名氣的百美園。
百美園不僅住著藍魁花費心思蒐集的百餘位美人,園林構造還極為巧妙,號稱一步一景,加上百位絕色美人以人入畫,點綴其中,堪稱男人的天堂。
藍魁無事就會來到這百美園中,如同世俗帝王一樣,縱情聲色,酒池肉林,好不享受。
而且他仍不滿足於此,每年都會往百美園中增添幾位美人,再剔除幾個年老色衰的,使得百美園的美人數字一直有增無減。
這一日,又是他往百美園增添美人的日子。
當然,藍老祖很講究,凡是入門的都給了個侍妾的名分。
於是一時間賓客盈門,鑼鼓喧天,熱鬧氣息衝散了陰天小雨的蕭瑟之感。
百美園上空更是開啟了一層薄薄的透明護罩,將雨水擋在外面,使得園林之中仍舊乾燥如秋。
忽的,一聲厲喝響徹天外。
“休走!”
就見一道遁光快速掠向半空,逼停了另一道遁光。
眾多賓客紛紛驚動,連忙伸長了脖子看去。
他們已經聽出這聲音是誰了。
果不其然,就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立於半空,一襲大紅喜服,本是生得面色和善,此刻卻是眼神冷厲,威嚴十足。
赫然正是藍老祖。
在他對面,則站著一個戴著無臉面具的修士,手裡攬著一個新娘子,平靜地與藍老祖對視著。
搶親?!
一時間,眾多看客腦海中浮現連篇,嗅到了八卦的氣息,紛紛精神起來。
不過倒是沒多少人敢議論,甚至連傳音都少。
人家藍老祖可還在上面看著呢,以金丹真人的修為,底下一隻螞蟻爬過都能知曉,何況是他們的說話聲。
這時候敢亂說話,就是在赤裸裸地招惹藍老祖嫉恨。
他們只是來混頓飯吃的無辜群眾而已。
藍老祖娶親不收禮,反而會大擺宴席,只要進門時說上幾句吉祥話,就能入門享受一頓價值不菲的靈膳。
否則藍老祖都娶了二百多回,客人再是厚實的家底也扛不住這麼送禮。
“你是誰?受何人指使,竟敢來尋老夫的麻煩?”
藍老祖眸中冷光閃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勢。
實則已經暗暗給藍家修士發出訊息,請求支援。
雖然他已是金丹後期的修士,但面前修士居然能夠瞞過他的查探潛入他的後宅,還當著他的面搶了他的新娘子。
偏偏到現在為止,他都無法看清對方的修為。
這等手段不得不令他暗自戒備。
好在這裡是他的主場。
他不僅有整個藍家作為後援,還能隨時向城主府求助,他怎麼說也是玄陽宗退休的宗門長老,有這個面子。
面具修士咧嘴怪笑道:
“藍道友,老夫也是受人所託,陸道友,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只見虛空中好似有一團迷霧散開,走出來一個滿臉仇恨的青年修士,身上氣息毫不掩飾,只是一個初入金丹境界的修士而已,甚至比普通的金丹修士還要弱上幾分。
“藍老怪,我的姐姐在哪兒?”
藍老祖冷聲回道:
“老夫又怎知你的姐姐在哪兒?丟了人就該去城主府報案,或許城主大人哪天有時間了,會幫你找一找。”
青年眼神兇厲,就像一把刀子,想要刺入藍老祖的胸膛。
“那我便提醒你一句,我姓陸,名長青,而我的姐姐便是陸娉娉!你的第一百二十三房侍妾,她現在在哪兒?!”
“陸娉娉?”
藍老祖微微一愣,似是在回想自己的第一百二十三房侍妾是誰。
不過金丹真人記憶力超凡,很快就記起來了。
“老夫記起來了,那個女娃娃啊,原來是你姐姐,她跟了老夫兩年,後來突然出門了一趟,回來就自盡了。
當時老夫還頗為喜歡她,為此還特意調查了一番,原來是她全家遭到劫修報復,全都死於非命,她承受不住打擊,便跟著去了。
沒想到她還有一位弟弟活著。
看你現在修為也算不錯,她的在天之靈應當是安息了。”
藍老祖的神情稍緩。
沒想到他那麼多侍妾的親戚中居然還能出現一位金丹真人,硬要扯點關係,他還算姐夫呢。
而且這傢伙全家都沒了,他也算是唯一的親人了。
或許還能拉攏進藍家,看他在外面混得也不錯的樣子,還能請來連他都看不透的幫手。
藍老祖正盤算著怎麼和便宜小舅子扯上關係,就聽陸長青長嘯一聲,聲如杜鵑啼血,充滿了悲慟。
“阿姐!”
“我不會讓你不會白死的,爹孃的仇,還有你的仇,我會用藍家所有人的性命來清償!”
陸長青眼中滿是血絲,目眥欲裂。
“藍魁,我要取你人頭,祭奠我姐姐的上天之靈!”
藍老祖一臉懵逼,但看在人家喪姐之痛的份上,還是解釋道:
“陸小弟,你姐姐是自盡的,和老夫無關啊,最多也就只能算上老夫一個失察之錯。
老夫向你賠禮道歉便是。”
陸長青冷冷問道:“你當真以為我姐姐是自願嫁給你的?”
藍老祖回道:“老夫自問在長寧府也算是一號人物,還不至於幹出強搶民女之事。
老夫的那些侍妾或許多是看在錢財權勢地位的面子上,才來伺候老夫。
但老夫也給了她們想要的。
你姐姐說想要家人平安,老夫還特意吩咐藍家對你們多加照顧呢。”
陸長青怒極反笑:“照顧?扮做劫修殺我全家的照顧嗎?”
“當年藍家為了逼我姐姐嫁給你,便以我陸家全家性命要挾,可憐我那姐姐本已經有了未婚夫,卻為了我們不得不嫁給你。
沒想到藍家好狠的心啊,見我姐姐得寵,便要殺我全家,逼她自盡。”
“藍魁,我不管你是否知情,但你終是罪魁禍首,今日你必死無疑!”
見陸長青如此不講理,藍老祖也是冷哼一聲,不客氣道:
“想要老夫的性命,就憑你們?”
“若是再加上我們呢?”
空氣中泛起陣陣漣漪,有一縷縷雲霧散開,便在各個方位走出來一個個戴著同款無臉面具的修士,加上挾持新娘子的修士,共計十二人。
赫然正是大同會的霧影道兵。
無數的霧氣瀰漫散開,將整個百美園籠罩,一股無形的壓力開始在空氣中擴散。
見狀,藍老祖面色大變。
“真君法域?!”
“不對,沒有真君那般壓力巨大,但也有一絲法域的雛形,這是……”
藍老祖到底是上宗出身,見多識廣,見十二修士站位玄妙,隱隱有著幾分聯絡,他腦中靈光一閃,驚聲道:
“道兵大陣?!”
這比元嬰真君出現在他面前更加驚訝。
宗門之外,還可能因為各種機緣巧合出現元嬰散修。
但道兵大陣卻是一個宗門千百年的底蘊積累而出,普通修士想要從無到有製造出一個道兵來,甚至比突破元嬰還要困難。
如今一個不屬於玄陽宗的道兵大陣竟直接出現在他面前。
藍老祖有種恍如夢中的虛幻感。
為了對付他,這陸家小弟竟請來一個道兵兵團,至於嘛。
他不就是喜歡享受點,多娶了幾個侍妾,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大錯。
那陸娉娉的死和他關係的確不大啊。
但陸長青顯然不聽他的解釋。
當霧影道兵出現的那一刻,一切便已經註定。
一杆好似雲霧凝成的戰旗升空,十二位霧影道兵身上亮起了一陣陣光芒,有法陣圖案透體而出,在空氣中連成一線。
而道兵們的軀體則漸漸透明消失。
就見戰旗獵獵作響,風聲大作,化作一條通體透明的巨龍,長達千丈,一聲咆哮,攝人心魄。
這杆戰旗乃是使用一枚蜃龍妖丹作為法器核心煉製而成,所以道兵大陣的最終形態便是一條蜃龍。
蜃龍俯首,盯著螻蟻般的藍老祖,一爪按下。
藍老祖彷彿看到了從天而降的一柄巨劍,在瞬間穿透了他的心神,竟是忘記了抵抗。
但絕望之下,他身為上宗金丹長老的潛力被壓榨出來,在千鈞一髮之際清醒過來,發出一聲長嘯。
而後就見他的身後出現了一柄湛藍色的飛劍,驟然漲大至百丈之高,凝聚著他全部的法力,燃燒了他全部的精神。
飛劍表層燃起了一層藍色的火焰,朝著龍爪刺去。
咔嚓!
龍爪上被飛劍穿透,濺出陣陣火星子,巨大的龍軀驟然一頓。
擋住了?
藍老祖還未來得及高興,那巨龍身形扭曲,好似瞬移一般出現在飛劍的下方,竟是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蓬!
藍老祖被巨力打入下方園林,炸出了一個小型蘑菇雲。
巨龍再次一甩尾,陣陣霧氣蔓延而至,在它周身化作刀槍劍戟,眾多法器形態。
嘩啦啦!
眾多虛幻法器如下雨般接連打擊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藍老祖身上。
藍老祖肉身瞬間千瘡百孔,血流如注。
但金丹真人強悍的生命力讓他還有一絲喘息之力。
他絕望地看著天空上面無表情的陸長青,伸手想抓住什麼,最後只能無力垂下。
“玄陽宗會為老夫報仇的!”
這是他最後的遺言。
陸長青表情冷漠,只是眼中淚水無聲流淌。
好一會兒後,他飛身向下,伸手揮劍,取下了藍老祖的頭顱和身上的儲物法器。
“你殺我全家,我便滅你全族,藍家之人,一個都不會少!”
他看了眼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眾多賓客,揚聲道:
“殺人者,陸家長青是也!”
說罷,他轉身離去。
而天上蜃龍不知何時早已消失,整個百美園則陷入了無聲的沉睡之中。
自始至終,藍老祖等待的援兵一直沒有動靜。
第二天。
當園林中的賓客醒來,有人連忙跑到藍家報信,卻只看到一地的廢墟,和城中緊張起來的氣氛。
藍家一夜之間,全族皆滅,只有那些在外遊歷的族人,還有沒資格住在主家莊園的旁系族人免於一難。
但經此一役,藍家衰落必成定局。
與之一起成名的還有當年陸家滅門一案倖存的陸長青。
據傳此人氣運驚人,當年逃過滅門案之後,流亡在外,一路奇遇,更是得到了某個大勢力的賞識。
這一次他從大勢力手中借兵,竟是一夜間屠滅擁有藍老祖坐鎮的藍家。
最讓人心驚的是如此巨大的戰鬥動靜,居然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有人據說就住在藍家旁邊,只看到藍家燈火通明,一如往昔,什麼動靜都沒有發生。
但當晨霧散去,藍家便成了廢墟。
這等手段,駭人聽聞。
一時間人人自危。
……
大愛峰上。
剛剛聲名遠播的陸長青跪在一男一女面前,神情死寂,似乎已經沒了求生意志。
“……事情就是這樣,我一時糊塗,本是想要實驗霧影道兵的威力,順便方便會員,卻被這人鑽了空子。
我現在只能亡羊補牢,將僱傭道兵的許可權改成了金牌會員及以上。
但大錯釀成,我只能帶他來給你處置。”
餘閒一臉歉意地看著九月真君。
“這件事可能為給你帶來一些麻煩,那藍家老祖終究是你宗門之人。
如果到時候你要對我出手,我也不會怪你。”
但他知道經過又兩年的相處和感染,如今九月真君對他的感情已經處在一個臨界點上,內心早已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密之人。
她絕不會因為一個外人就要和他翻臉。
九月真君面無表情地聽完了餘閒的解釋,又看向地上跪著的陸長青,淡淡問道:
“陸長青,你可還有話說?”
陸長青重重頓首。
“晚輩大仇得報,心願已了,如今任憑真君處置。
晚輩當年誤入歧途,幸好遇見了會長,才讓晚輩迷途知返。
這件事是晚輩利用了會長的善意,錯不在會長,只請真君能夠原諒會長。”
九月真君又看了看一旁面露真誠,一副等待審判的樣子的餘閒,嘴角忽的露出一絲笑意。
“行啦,難道我還真能怪你不成?之前你便跟我說過僱傭道兵之事,當時我還給過你建議呢。
難道你覺得我也有錯不成?
那藍魁小兒貪戀女色,縱容族人為其選美,本就是此事罪魁禍首。
他的那些晚輩如果不是為了討好他,又怎麼會四處為其蒐羅美女。
若是心甘情願也就罷了,他們竟還使用這等卑鄙手段,以至親要挾他人,事後還要滅人滿門。
如此行為,和魔修有何區別?
這件事要說藍魁此人毫不知情,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群小輩難道還能瞞得住一位金丹後期的大真人,他既然預設了這等行徑,遭受反噬也是應當的。
只不過此人到底曾是玄陽宗的外門長老,處理起來終歸有些麻煩,我作為天城之主,必須要給宗門一個交待。
所以……”
九月真君看了眼地上跪著的陸長青,嘆氣道:
“我能給他的只有一個痛快,不必遭受搜魂滅魄的痛苦。”
“至於你那霧影道兵,居然真有那般威力,反而更讓我頭疼,宗門那邊的壓力我可能會擋不住,除非……”
九月真君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忽的一紅,不禁揉了揉眉頭。
“讓我再想一想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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