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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玄機睜眼的時候,人剛剛離開。
真人之軀帶給她超凡的五感,便是不用神識也能將周圍的一切資訊收集起來歸入腦內。
她自然就是尋到了餘閒蹤跡的陳伊。
餘閒一貫低調行事,生活軌跡經常三點一線,便是知曉他真名的人都不多。
大部分都叫他餘陣師,餘客卿,餘前輩。
陳伊暗中尋了許久,都沒有一點頭緒。
只憑一個名字大海撈針,何其困難,而且她還不願和其他人透露這個名字。
直到她打算組建一隻勢力來尋找餘閒。
於是城主府應運而生,順道城中的其他勢力就倒了血黴。
結果城主府剛剛組建完,她還沒來得及挑選人手,將情報大網撒出去。
餘閒的資訊就送到了她的手上。
土地司記錄的檔案名單上,餘閒二字明晃晃地出現在她眼前。
若只是餘閒,或許還是同名同姓,但加上了一個玉蘭,那麼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那一刻,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驚喜,錯愕,慌亂,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她竟有些害怕見到餘閒。
害怕自己在腦海中預演了幾十年的場景轟然崩塌。
但抓住了一個線頭,整個脈絡就已經擺在面前。
很快,她就知道在十數年前,餘閒和玉蘭曾經短暫在上陽城居住過一段時間。
她還去了小米區的四十四號院。
可惜經過獸潮後災民的應急居住,加上後來趙甲幫忙處理趙家產業的時候順道把兩座院子一起賣了出去。
如今的四十四號院已經讓她找不到一丁點餘閒的痕跡。
然後她便知道餘閒居然已經突破築基境界,還成了趙家客卿長老,如今就住在趙家族地趙家溝。
與玉蘭一起。
她還知道原來她來上陽城的那一天,他們就已經擦肩而過了。
她來到了趙家溝。
她看到了餘閒暗中跟著玉蘭,保護玉蘭的每一天,也看到了餘閒忙裡偷腥,左擁右抱,荒唐無比的日常生活。
但她就好似一個幽靈般,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如果她是在越國找到餘閒,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她都會把他搶過來,讓他永遠離不開自己。
就如她離去時的誓言。
但餘閒騙了她。
其實她不太在乎餘閒對她有所隱瞞,就如同她一開始出現在餘閒身邊,同樣是在演戲,是為了潛伏在他身邊。
餘閒看破了她,卻沒有在意過她的欺騙,反而故作不知,讓她免於尷尬。
畢竟就算再親密的人也有彼此的秘密。
或許餘閒對她的隱瞞另有苦衷。
只不過……
她想知道為什麼餘閒可以在她離開後的數年,就帶著資質差勁的玉蘭穿越死亡之海,帶她來到修仙界。
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多等幾年?
難道自己在他心中就是那麼急不可耐,連幾年時間都不願等他?
還是說自己在他根本一點都不重要,所以就不在乎她的去留,也不在意她今後在修仙界的生死。
這是埋在她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你沒有能力,我不怪你,便是死了,也只是我時運不濟;但你明明有能力,卻選擇袖手旁觀,我又如何不恨伱。’
這便是愛情中的究極命題——你到底愛不愛我?
但她沒有攜金丹之威去質問餘閒,問他到底愛不愛自己。
她想要親自去觀察,親自去探求這個問題。
於是她用了師姐的名字,變成了一個弱小的練氣女修,她想呆在餘閒的身邊。
就如同他們初遇的時候。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任何任務,她想試試和餘閒重新開始一次。
……
屋外。
餘閒和玉蘭邊走邊談。
玉蘭抱著餘閒的胳膊,撒嬌道:
“相公,就讓她留下來嘛,我也想多個伴,而且她和小伊姐長得那麼像。”
餘閒一臉無奈,頗為寵溺地摸了摸玉蘭的腦袋。
“你想要留下就留下,家中也不差多口人,不過你也得先問問人家的意願,別搞得咱們好像強搶民女似的。”
對於這個與陳伊長得相似的女人,他初見也是頗為驚奇。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上輩子資訊發達,他也見過不少明明沒有任何關係的兩人相貌比雙胞胎還像。
尤其是與名人政客撞臉的,更是經常登上花邊新聞資訊。
而且這會兒陳伊應該在上宗修行,說不定都快突破金丹了,哪裡可能出現在這裡。
當然,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佐證。
那就是他為這位名為魚玄機的女子療傷之時,發現她還是純陰之身,也就是俗稱的處子。
而他和陳伊深入交流沒有百次也有八十了。
餘閒摸了摸下巴,忽的想到。
“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替身文學,玩不了高配,就去玩高仿。”
“多謝相公,我打聽過了,她是個無親無故的散修,路過紅葉鎮時被葉家劫了。
我讓她在咱們這兒多養幾天傷,說不定就喜歡待在這兒了。”
玉蘭喜滋滋道。
餘閒卻是一臉狐疑道:“我發現你好像很想讓她留下來?”
玉蘭面色一滯,沉默了會,說道:
“我總覺得是我虧欠了小伊姐。
所以我想讓她留下陪著相公,哪怕明知道她不是小伊姐,但這樣做卻能讓我好受些。”
她抬起頭,眼神有些憂傷。
“相公,如果再來一次,你會讓小伊姐留下嗎?”
“當年聽到小伊姐被上宗高人收下,我記得相公你可是愁眉苦臉了好幾天。
我知道相公你也是念著小伊姐的。”
‘那是因為我擔心人家功成名就回來找我麻煩。
而且我預定的小白菜被人叼走了,我當然要愁眉苦臉啊。’
餘閒心裡腹誹,面上卻是搖了搖頭道:
“往事已矣,再提起又能改變什麼。再者說當初可是她要走的,我從沒有趕過她。
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修仙界,你小伊姐又是個上進的人,我總不能耽誤人家進步吧。
就算沒有你,她也會走的。
所以你誰也沒有虧欠,而且感情是自私的,誰讓她來得比你晚呢。”
餘閒捏了捏玉蘭的臉,笑道:
“別亂想了,這次回來你準備好突破了嗎?我的築基丹再放下去,藥性都要散了。”
說到築基,玉蘭心中一動,想起這會兒應該已經閉關的柳掌門。
但她又答應了柳掌門,見相公沒有問起,只好蔫蔫道:
“我感覺差不多了,只是我怕又失敗,浪費相公你的一片心血。”
餘閒鼓勵道:“那就成功好了。”
“就這麼決定了,三天後,你再次突破。”
“這麼快啊?”
“一鼓作氣,勢頭最強嘛,別想逃,我會盯著你的。”
兩人越走越遠,聲音漸漸變淡。
……
屋內。
陳伊美眸泛著光芒,帶著陣陣喜悅。
她沒想到答案來得如此簡單。
從玉蘭的隻言片語中,她知道餘閒是在乎她的,聽到她被高人收徒的訊息也曾傷心過。
而且他當初的確是有苦衷的。
雖然現在她還不知道這個苦衷是什麼。
最後。
得到餘閒提醒後,她才發現自己自以為的道義根本站不住腳。
當初決意離開的是她。
餘閒已經給了她當時最好的條件,她又有什麼資格來哀怨和指責餘閒的不挽留。
只是之前她腦子裡全被騙子,無情的字眼佔據,滿滿的都是怨氣,自然不會想這麼多。
這會兒被戳破了真相。
她只覺得又羞又愧,同時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在我的預想中,當光芒萬丈的我出現在他面前,他應該是感激涕零,應該是欣喜若狂,應該要跪拜在我腳下。
我的潛意識中已經把他當做了我的私有物,理應歸我一人所有。
但他從來不是誰的私有物。
反倒是我,應該向他道歉。”
自我攻略的陳伊嘆了口氣,只覺面對這份感情比她對戰一個元嬰真君還要累。
“情劫心魔都是我誆騙師門,讓我回來的藉口,但若無幾分真心,又怎麼能真的騙到師父她們?”
“我早已入劫,還自以為置身事外。”
陳伊不愧是玄陰宗的第一天才,資質心性皆是超絕。
在她心中,情愛從不是第一位,否則當初她就不會離開餘閒,選擇和陳霄闖蕩修仙界。
她對餘閒的執念和愛,只是因為年少的那份美好,因為對於初戀的無限眷戀,因為……愛而不得。
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無論男女都是如此。
如果餘閒這會兒發了瘋地愛她,她反而可能覺得男人和愛情不過如此。
現在初步解開心中怨結,陳伊只覺得自己為餘閒做出來的這一系列事情都顯得格外可笑。
她為餘閒設了局,準備了一系列的計劃,要逼得他從趙家這個烏龜殼中走出去,最後直面上陽城的新真人。
然後在他絕望之時,揭露自己的身份,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但她的世界何曾如此渺小,只會圍著一個男人而轉。
“他是我的劫……”
“再一次愛上他,或者忘掉他。猶豫才是最大的劫。”
陳伊念頭一定,便覺天高海闊,心念通達,於是體內法力自主執行,外界靈氣開始暴動。
見此異象,陳伊手上摸出一塊橙色靈石,周圍靈氣異象便一閃而逝。
待到她再度回過神來,體內功力已經再進一步,只是手中橙色靈石稍顯黯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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