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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好贖身的價格,青丘狐尊任由余閒在她身上種下追蹤禁制,便乖巧地站在一旁,連身上那股騷媚氣都收斂不少,乍一看過去,還有幾分鄰家少婦的清麗感。
接下來,得等到她的贖金到場之後,她才能獲得自由之身。
當然,她也可以選擇逃跑。
畢竟她身上的只有一個追蹤禁制。
但在見識過這位桃花尊者的強橫實力和手段後,青丘狐尊仔細思考過後,決定還是破財免災。
一旦失去信用,僥倖逃走還好。
若是再被抓住,就沒了再談價的可能性,唯有一個死字。
而且凡事都有雙面性,桃花尊者今日不殺她,反而收了她的贖金,顯然在這位眼中,不存在什麼人妖誓死不兩立的想法,那麼兩者就存在了勾搭的可能性。
尤其是想到他身上那前所未見的情慾之火,簡直是她修行天狐法則的最好資糧。
以後關係處好一點,說不得她突破中品妖尊的契機就在這位桃花尊者身上。
一時間,青丘狐尊壓下割肉的心疼,忍不住夾了夾腿。
於是整個人更顯端莊。
另一邊。
九陽尊者收到餘閒傳音,主動拉開身形,邊戰邊退。
黑龍妖尊見此情形,反而不敢冒然追擊,他仰天嘶吼一聲,引起一陣瓢潑大雨。
他朝著正與餘閒笑得合不攏腿的青丘狐尊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狗男女!
而後遁入雨中,轉眼間消失蹤影。
他沒接到人,青丘狐尊之前的承諾自然算不得數。
說來也怪,青丘狐尊修行天狐法則,號稱面首無數,他最初以為勾勾手指頭就能嚐嚐她的味道。
結果他禮物送了不少,也幫忙辦了不少事。
別說睡她,連她小手都沒牽過。
這一次好不容易讓她鬆了口,然而又是白白打了一架,功虧一簣。
但越是如此,他反而越想睡到青丘狐尊。
九陽尊者與餘閒匯合一處,對於青丘狐尊選擇性視而不見,直接痛快高呼,頗有一番狂士風采。
“這場架打得痛快,可惜讓那黑龍妖尊逃了去。”
尊者之間互有忌憚,像今天這樣的戰鬥,一百年也難得經歷一回。
尤其是九陽尊者之前還被青丘狐尊短暫壓制,如今和黑龍妖尊正面一戰,總算證明了他傳承自上代九陽尊者的法則殺招,不弱於人。
餘閒淡淡一笑:“我要看著青丘妹子,倒是不好騰出手來。”
青丘狐尊羞答答地回道:“周大哥,你還不明白奴家的心意嘛,既然是答應你的事情,奴家就不會反悔。”
餘閒不置可否。
青丘狐尊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很清楚自己該有的底線在哪裡。
若想在她身上種下什麼禁錮修為,壓制元神的手段,她寧願自爆也是不肯的。
追蹤禁制已經是極限。
他們之間沒有信任基礎。
所以兩人剛才看似談笑風生,勾勾搭搭,實則互相提防。
在這種情況下,餘閒絲毫不懷疑,一旦他對黑龍妖尊出手,青丘狐尊定會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抓住機會,遠遠遁走。
到時候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才叫冤枉。
九陽尊者彷彿看到空氣中跳動的火花,他有心提醒周道友不要玩火,但交淺言深乃是交友大忌,於是很是生硬地轉移話題道:
“也不知道秘境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引得狐尊出手?”
“我只知道我留下的保命手段被觸發了,可惜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周大哥抓住了呢。”
青丘狐尊含情脈脈地看著餘閒,卻不顯得飢渴,而是那種純情小女生美好含蓄,卻又十分生動的眼神。
餘閒自然不會說是自己的分身正在裡面插隊。
“能夠觸發青丘妹子的保命手段,想必是已經接觸到了黃沙尊者的傳承,看來結果快要出現了。”
……
黃沙秘境,玄黃神風塔。
風后愕然地看著青丘狐尊伸出的手掌好似燙到一樣快速抽回,留下不敢置信,發出心碎叫聲的葉夢湖。
“狐尊大人,你不能拋棄我!”
“看來你的狐尊大人自身難保了。”
餘閒一把抓住血肉模糊的葉夢湖,伸手一掏,便抓出一個元嬰來。
葉夢湖的元嬰終於反應過來,就想遁空而走。
空氣中泛起漣漪,元嬰一閃,呆滯在原地。
“我的元嬰遁空失效了。”
“答對了,所以獎勵你進入輪迴,重新開始人生。”
餘閒手上法力光芒一閃而逝,葉夢湖的元嬰就發出一聲慘叫,而後腦中記憶不斷被翻閱,直到觸碰到某個禁忌,才砰的一聲炸開,化作一縷縷精純的元氣。
餘閒直接一口吞下。
作為垃圾處理機,血海老祖修行的是再正宗不過的化血魔功,身體生冷不忌,什麼都敢吃上一口。
反正最後都能被淨化洗白。
見到餘閒這一手操作,風后眼底精芒閃動,明白此人絕非正道!
而且能夠如此輕易禁錮空間,顯然是運用了空間法則,能夠在黃沙秘境使用空間法則,卻又沒有引起排斥鎮壓,此人對於空間的掌控已經達到一個極高的水平。
但考慮到自身的情況,她決定先忍一步。
“輪到你了,你又是什麼身份?”
餘閒朝方源咧嘴一笑,像頂級掠食者向小白兔張開了血盆大口。
剛剛鎮壓了青丘狐尊,餘閒正是自信心高漲之時,行事間不免又多了幾分霸道。
方源乾笑一聲,連忙解釋道:
“前輩,我已經失敗了,現在有資格繼承黃沙尊者傳承的人就只剩您一個了。”
他巴不得餘閒去接受傳承。
咒夢之術的確是當年雨魔大殺四方的成名殺招,但如今雨魔只剩一縷殘念,實力十不存一,雖然能欺負他這個小小元嬰,但不代表也能夠控制同階。
只要他們打起來,最好的結果是這光頭大漢弄死雨魔殘念,他身上的咒術就不藥而癒了。
餘閒拍了拍光頭,看向風后。
“我守了規矩,下一個就該是我了。”
“而且只有我一個了。”
風后神色不變,淡淡道:“等你得到傳承再說吧。”
餘閒貪婪地看了眼風后的身體,一副色慾燻心的模樣。
“到時候,你應該喊我主人。”
風后卻是無動於衷,什麼也沒有說。
空氣忽然陷入沉默。
兩男一女,就這麼靜靜望著裡面接受傳承考驗的步凌煙。
因為有著禁制和風后的阻擋,他們只能透過肉眼看到裡面的情景,步凌煙背對著他們,但從她身體顫抖的幅度來看,她並不平靜。
約莫兩個時辰後。
步凌煙忽的發出一聲厲喝。
“魔頭休想擾我心智!”
她極速掙脫而出,氣勢勃發,吐出一道青色流光,赫然是一柄青金色的竹質飛劍。
飛劍瞬間爆發出莫大威勢,就要一劍劈碎了木頭雕像。
但一陣清風吹拂而過。
步凌煙就感覺與生俱來的風之天賦忽的失靈,有種手足無措的錯亂感,而後整個人被一股輕柔力道帶著,不由自主地倒退再倒退,直到出了傳承之地。
“看來你也失敗了。”
風后面露可惜之色。
“前輩,晚輩剛才在幻境中經歷的一切可是真的?”
步凌煙忍不住問道。
“真真假假,你又如何分辨。”
風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餘閒,發出邀請。
“你可以進去了。”
餘閒大踏步走入。
所謂的傳承之地,就是空蕩的大廳中擺著一具栩栩如生的木頭雕像。
雕像是個男人,身材修長,相貌俊朗,有種翩翩君子的氣度。
他剛才已經看得分明,想要得到傳承,就得經受住這具木頭的考驗。
似乎是某種幻境。
餘閒颯然一笑,他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幻境。
隨著他的視線與木頭雕像相對,
天地忽然變幻,一場大夢悄然襲來。
……
“虞仙,虞仙!起床了!”
道道急促的呼喚聲傳來,餘閒模糊地睜開眼,神智迅速恢復清明,就見到一張胖墩墩的圓臉男孩趴在他的眼前,小眼瞪大眼。
“你認識我?”
餘閒有些遲疑地問道。
這製造幻境的主人竟如此神通廣大,居然連他的真名都已經知曉。
能夠知道他的真名,就意味著他的元神可能已經被侵入。
他感到了一絲恐懼。
他似乎有些託大了。
可是他的元神可是連天道意志都無法影響的存在啊。
好在他馬上發現了一陣模糊的資訊企圖鑽入他的腦海,只是被他元神本能的防禦給擋住了。
他小心探出觸角,一點點將這些資訊吸收。
這才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
幻境的這具軀體叫虞仙,而不是餘閒,同音不同字。
不過這種巧妙的緣分,反而讓他有些不安。
他這人天生的懷疑一切,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
圓臉男孩見餘閒醒了,直接就要上手拉他起床。
“多新鮮的事啊,我和你每天同吃同睡,難道還能不認識你?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快快,今天可是咱們正式踏入修行的大日子。
上族使者要為我們檢查資質,去晚了可就得排在後面了。”
“那咱們趕快走……不走,你先過去吧,我馬上就過來。”
餘閒幾乎脫口而出,又被他反射性壓住。
他的身體似乎存在某種本能的慣性,讓他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現在,他應該馬上隨著小胖墩去檢查資質,踏入修行。
但他不想接受幻境主人的安排,直接拒絕了。
小胖墩驚訝地啊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但這家族檢查似乎真的很重要,他胖嘟嘟的臉上天人交戰了好一陣,終於做出決定。
“那我先過去了,你一定得來哦,這可是我們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了。”
他走到門口,又不忘轉身囑咐一句。
“你一定要來啊。”
說罷,他就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餘閒施施然地起了床,打量著房間中的一切。
這是間通鋪,面積不大,有四張床,不過只有兩張床上有被褥。
一個是他的,另一個自然就是小胖墩的了。
房間幾乎沒有多餘的裝飾,看起來很簡樸的樣子。
他穿的也是布衣麻鞋。
但當餘閒走出房間,才發現簡樸的只是他自己。
外面是一座很大的莊園,三步一景,五步一觀,很多路邊裝飾的花草都是珍奇品種。
因為他偶爾會陪著玉蘭插花,對於這些知識點有一定了解。
空氣中瀰漫的靈氣質量極高,幾乎比擬明月天城的靈氣幻境,能夠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哪怕不曾修行,也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這到底是哪兒?
穿的這麼窮,住的這麼富。
餘閒冒出疑惑,走走停停,卻是發現莊園的人很少。
他四處亂逛,也不見有人來趕他。
走到一處水塘,他俯下身子,就見到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大約八九歲的樣子,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光澤透亮。
“居然比我小時候還要帥上幾分。”
餘閒趴在水邊,伸出手戳了戳水面的倒影,然後就倒在池塘邊開始睡覺。
他想看看,自己違背預定的選擇後,這幻境會發生什麼。
“虞仙,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要不是二小姐提起你,這次檢測就把你忘記了。”
餘閒迷迷糊糊地又被不知道哪裡跑來小胖墩叫了起來。
見狀,餘閒搖搖頭:“我不想修行了。”
隨著話音落下,天穹發出一聲驚雷,世界動盪起來,面前的小胖墩也漸漸模糊,開始消散。
餘閒念頭一動,看來他一旦違背原本規劃好的方向,這個幻境世界就會走向崩潰。
不過中間仍有可操縱的空間。
否則之前他不答應的時候,幻境世界就應該不復存在了。
於是他又改口道:“好,我馬上跟你過去。”
果然,他的話音小胖墩的臉又逐漸真實,他手裡緊緊拉著餘閒,似乎怕他又跑了。
“你剛才還說馬上呢。”
他拉起餘閒往測試資質的院子小跑過去。
別看他胖乎乎的,還未正式修行,但體力著實不錯,跑起來不帶喘氣的,還能說話。
“我這次檢測出來是中品靈體,可以隨上使去到主家,以後突破金丹境界應該不成問題。所以你待會別害怕,就算你資質不過關,以後我來罩著你。”
很快,他們就跑到了小院。
餘閒遠遠見到一個瘦高的青年修士,還有一個神色威嚴的中年,身後怯生生地站著一個穿著粉色小裙,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和他年紀差不多的樣子。
見到他過來,小女孩面色一喜,忙向他招手。
“虞仙過來了!他過來了!”
“勞煩上使了。”
威嚴中年朝青年拱手道。
青年看著餘閒,嫌惡道:“我平日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不過今日看在家主的面子上,再給他一個機會。”
“多謝上使,虞仙,還不過來。”
威嚴中年拉起餘閒向青年行禮。
餘閒此時已經將自己的元神縮至虞仙的識海深處,靜靜觀看。
他大概是猜到了。
如果傳承考驗沒有問題的話,那麼之前失敗的兩人應當也是經歷了這個小男孩的人生,否則最後醒來的時候不會說什麼真真假假。
所以想要得到傳承的話,他大概也要經歷同樣的步驟。
只不過前面兩人沒有他這樣的元神特質,只能沉迷於幻境之中,最後慘遭淘汰。
而他卻可以從容操作,冷靜觀察,尋找破局之策。
最重要的是幻境並非沒有價值。
對他來說,幻境中存在的知識同樣是一筆財富。
青年掏出一個透明水晶球,讓虞仙滴血在上面,他聽話照做。
很快,水晶球將血液吸收。
不過多會兒,便有一道道光圈在水晶球中亮起,一共十二圈,甚至隱隱有著第十三圈出現。
“十二段資質,上品道體!”
青年眼睛一瞪,一旁的威嚴中年先是一愣,而後驀然挺直了腰桿,將虞仙護至身後。
“上使,通知主家長老吧。”
青年沉默片刻,這才掏出一張靈符朝著上面說了幾句話。
靈符無火自燃。
威嚴中年又朝青年感謝一番。
青年終於認清現實,朝著虞仙擠出一個笑容,還送了他一個精緻的金屬手環,裡面儲存了一道金光咒,即便不用法力,也能強行施展,威力不大,也就能抵擋個火球術的樣子。
畢竟是個小玩意,更多是一種表達善意的方式。
虞仙無動於衷,似乎他的天性就是如此淡漠。
後面,威嚴中年,也就是這個被叫做虞家歷城支脈家主的男人,為虞仙和此次被檢測出靈體的四人舉行了隆重的慶祝活動,在活動上更是宣佈了自己二女兒和虞仙的婚約。
餘閒看得牙花子都酸了。
禽獸啊,孩子還那麼少,居然就朝他下手了。
對比起從小泥巴坑裡打滾的自己,這個名叫虞仙的小傢伙,簡直從小就是人生贏家。
有個發小小胖墩,還有青梅竹馬的二小姐,自己還是個天才,出身還好。
這個虞家一看就是大家族。
區區一個支脈都能享受到四階靈脈的待遇,主家就更不用想了。
最重要的是檢測出了上品道體,主家都還這麼淡定,足以證明主家擁有化神尊者坐鎮,否則這等天才不第一時間保護到懷裡,都是對道體的不尊重。
到此,他對虞家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
除了鉅富尊者口中的人間第一族虞家之外,想來也沒有第二個虞家能夠擁有這樣的豪氣。
但他現在來找的是黃沙尊者的傳承,跟虞家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難道黃沙尊者也是虞家的人?
餘閒忽的有種窺探歷史隱秘的新奇感。
掩埋了五千年的歷史畫卷,在他眼前緩緩展開,他或許就能從虞仙的視角中看到五千年前正魔大戰的真相。
雖然這個真相對於他來說暫時沒有半點作用,但多懂點總是沒錯的。
這下子他真可以裝老怪物了。
時間緩緩流逝。
虞仙隨著一眾同伴來到了主家,正式開始了修行。
而他們不曾修行的原因也到這裡有瞭解釋,原來主家嫌棄下面的支脈為了送更多的血脈來到主家,就讓他們修行各種亂七八糟的秘術,有拔苗助長的嫌疑。
所以很早之前,主家就規定了,想要送到主家的孩子,必須是身體純淨的未修行之人。
反正也早修行不了幾年。
果然,虞仙一到虞家主家,就發揮出了道體應有的優勢,很快就追上了那些主家血脈,然後一騎絕塵!
修行是最不講道理,也是最講天賦的一件事。
而虞仙的出位表現,同樣順理成章地迎來了一系列應有的競爭和打壓。
他畢竟出身支脈。
而且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只是天才。
當然,在餘閒的視角看來,這大概是虞家上層給他的磨鍊。
否則從小順風順水慣了,即便天資再好,也成不了大器,只能淪為同階戰力標準。
畢竟連虞仙院子裡一個掃地的老頭,做飯的廚娘,暖床的丫鬟都特麼是元嬰真君,這要還不重視,那才有鬼了。
不過小小的虞仙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惡意。
他有些不知所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正確應對這種情況。
好在掃地的老大爺每次都能點醒他,讓他一次次重拾信心,堅定地面對明天。
所以虞仙來到主家的前二十年並不順利。
他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對手,每次的對手恰好要高上他一些實力,讓他似乎永遠在奔跑當中,無法停下歇息。
在這種壓力下,個人情感被無限壓縮。
於是訂了娃娃親的二小姐與他漸漸少了話語,一同長大的小胖墩也漸行漸遠。
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他們聊的話題,出現了極大的割裂感。
因為在他看來,他們的困難是那麼簡單輕鬆,根本不值得煩惱,他實在是無法感同身受。
於是本就冷淡的性格,更加沉默。
他的內心很孤獨,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情緒。
他是修行上的強者,但似乎無法做生活中的強者。
而這也正是虞家所希望看到的。
強者總是孤獨和不被理解的。
在此過程中,虞仙逐漸將自己的精神世界轉向族中的藏書閣中。
那些前人的智慧結晶,讓他忍不住留下探索,細細研究。
而他也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與自己道體相關的傳承——夢師!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餘閒發誓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這句話。
因為那天他正霸佔了虞仙的身體在虞家的藏書閣裡不要臉的剽竊人家記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積累,結果一種冥冥中的預感出現。
然後他就在一堆雜書裡尋到了夢師的傳承。
簡簡單單,輕而易舉,似乎這傳承就是等著送上門給他的。
下一刻,時間開始快速流逝。
似乎幻境的主人不打算給他細究傳承的機會。
或許當事人沒有任何感覺。
但餘閒這個清醒旁觀者,卻是無比的敏感。
若不是他的元神強橫,恐怕會被這種瞬間千百倍的時間流動直接拉扯成痴呆。
一轉眼,虞仙成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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