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道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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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了半天送走王志超父母,許正言語之間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算是給他們一個安慰。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許正心裡感慨萬千,白髮人送黑髮人又是春節,他們的心得有多苦。
他剛剛找到影片的喜悅瞬間沒了大半,回到賓館泡了桶面洗洗澡,便直接鑽進被窩了。
下午2點,魔都市局大會議室,這一次萬海洪也從長明趕了過來,與此同時會議室還開通了與西川省警方的遠端連線。
顯然昨天晚上找到的線索讓三省市領導們都很滿意,有了這條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李丹寧不承認所犯的罪行。
也可以給她定罪。
至於倪懷義和李丹寧到底是什麼關係,還要等到各位心理專家作出結果。
這不會議正式開始之前各位大佬閒聊客套之後,便進入了正題,許倍信便率先向田學海詢問道:“田院長,不知道各位研究的怎麼樣,可以做檢測嗎?”
所謂檢測,自然是鑑定一下,許丹寧和倪懷義誰催眠了誰。
滿頭白髮的田學海長嘆一聲,“學無止境,學無止境啊,其實我們幾位本身對催眠術並不是很精通,這兩天研究下來,很多關鍵的地方悟不透。
說到底,高深的催眠術還是講悟性的,講天賦的…”
環顧了一下在場的眾人,田學海突然看向許正,“我看小許同志天賦就很高,要不然…”
“咳咳…”蕭笑然沒想到田院長會這麼講,“老田你這是打我臉嗎?
我這學生跟我學心理學,可不是學催眠術,再說就算他現在開始學,沒有個三五載也學不出來門道。”
田學海呵呵一笑,不再提剛才的事情,彷彿只是玩笑,“許局長,如果你們因為辦案的需要,我們可以對倪、李二人進行檢測。
但不敢說一定能成功,只能說盡力。”
這時許正提議,“田院長,各位教授,各位領導,如果我們再審一次李丹寧,拿這次找到的證據與她對質。
就算她還不承認自己罪行,那麼我們也可以依法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因此她的身心肯定會有非常大的波動,這個時候你們再對她進行檢測會不會更好?”
“嗯,你這個提議可以試試。”田學海他們對刑偵的事情沒有過多關注,此時也覺得可以先讓警方用事實打破倪、李二人的堅持。
“最好你們連倪懷義一塊審了,他不是說是自己催眠的李丹寧嗎?
你們可以問問她,李丹寧是怎麼催眠受害人的?
如果他說的方法和李丹寧十年前的做法一致,那麼他極有可能是幕後之人。
如果不一致,那麼他是做偽證。”
蕭院長這番話引得了各位專家和許培信的認可,許正也沒反對。
連線的西川省同事也同意。
所以接下來眾人直接對李丹寧第三次審訊進行了討論。
討論了半天,這個審訊任務最終還是交給了許正,同時,許培信還讓他審訊完了李丹寧之後,再去醫院見一趟倪懷義。
見他並不是審訊,主要是現在這人也沒法審,因為醫生不允許,害怕他再次腦出血。
他要是再出血,八成是搶救不回來了。
所以真正要審訊倪懷義還要等他出院以後再研究一下。
許培信讓許正此去主要還是試探一下倪懷義,也許得不到有用的訊息,但多少也讓這位倪教授知道警方的態度。
市看守所,許正和張開文以及劉琳琳,還沒兩天又一次見到了李丹寧。
一見面李丹寧顯得無奈,冷笑道:“許警官,如果你們想用疲勞審訊或者一天一次,那我完全奉陪。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沒用,一點用沒有…”
許正保持沉默,張開文走完程式,照理說了一句,“李丹寧,配合警方審訊,坦白從寬…”
“許警官,你們直接說吧,這次又找到了什麼線索?”李丹寧有點不耐煩的打斷,警方兩次鎩羽而歸,讓她越來越自信。
既然如此,許正也沒磨嘰直接給她播放了那段她在賓館房間催眠男人並且做下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這…這是假的!”
影片還沒放完,李丹寧突然像瘋子一般,剛才的端莊優雅蕩然無存,她坐在審訊椅上胡亂拍打椅子,雙眼都紅了,“許正,你們這是偽造證據,是不是用了AI,是不是替身?
我不信!
我…”
突然間,李丹寧又像機器卡頓了一般,又猛的冷靜了下來。
低下頭,雙手微微顫抖,身子也左右搖擺,顯然她的自我催眠也控制不住她此時暴亂的內心。
許正趁熱打鐵,把影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部影片是我們警方花費了大量警力和財力,在全網直播找到的線索。
李丹寧,如今的社會早就離不開高科技,你肯定想不到當年你住的這間賓館房間,有人安裝了攝像頭。
還成功拍攝到了你和死者梁成功的影片。
你再仔細看看,影片裡面的女人不是你還有誰?
我們沒有必要做偽證,也做不了,除了這部影片,我們已經找到了拍攝這部影片的攝像頭主人。
他可以當作證人指正影片真假。
還有,你和這位受害人梁成功入住的酒店。
雖然酒店已經沒有你們入住的攝像頭錄影和登記記錄,但是梁成剛十年前的微信消費記錄和定位還是能查的到的…”
許正拿這部影片說事,從影片真假說到各種佐證,最後實事求是的說道:“這次我們只查了峨眉山捨身崖的案子。
如果我們按照這個方法調查香島那起案子…”
“許正,就算這個影片是真的,這又能證明什麼呢?”一直低著頭顯然在極速思考的李丹寧,又一次打斷了許正說話。
“我承認這個女人是我,但我當時只是陪這個男人做遊戲,這種男女一夜情玩點小遊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許正不得不佩服李丹寧的急智,確實,她把催眠說成遊戲這也說的過去,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現在魔都市局聚集了全國各地所有的心理專家。
其中不乏心理學協會會長田學海和科學院院士蕭笑然等人。
你催眠梁成功的過程,他們已經初步認證,你的催眠術是可以催眠他的。
當然,專家的認證能不能作為法庭審判的證據,我們目前為止還不能準確的給你答案。
你可以諮詢一下你的代理律師。”
“你!”李丹寧這次氣的臉都紅了,代理律師?
她的代理律師目前還是何如君,因為她們之間的程式還沒走完,但是何律師現在打死也不會同意再來幫助李丹寧。
李丹寧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覺得許正如此說,是故意來諷刺她的。
她是誰,她可是李丹寧,催眠術大師,哪怕如今她被關在看守所也自信法庭審判的時候她也會因為證據不足而當庭釋放。
或者只判個幾年。
所以,她心中依然心高氣傲,從來沒有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裡。
上一次審訊,許正和張開文變著法子刺激她,她根本沒生氣。
但這次,受到這部影片的影響,她心態有點崩。
特別是聽到多位心理專家正在魔都,她心更是亂成了一團。
李丹寧心裡長嘆一聲,要是光專家她也不怕,怕的是按照國情,專家們給出的結論,某種程度上,法庭會認同的。
她這事要是擱在國外還有希望打贏官司,但可惜這是國內,誰敢保證那些人不會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李丹寧,證據面前你還狡辯?怎麼,真想嘴硬到法庭審判?”張開文看到眼前這個女人還想著否認,一臉正氣的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影片裡這個男人?
他叫梁成功,28歲,結婚三年,被你控制自殺的時候,兒子才兩歲。
那你知道他兒子這十年來是怎麼過的嗎?
他死後,因為是認定為自殺,沒有任何賠償款,他妻子很快便把兒子扔給了他父母。
這十年,他那年邁的母親已經因病去世,現在就靠一位老人含辛茹苦帶著十二歲的男孩相依為命。
如今你兒子也在面臨他兒子一樣苦難,甚至更甚,你說這算不算報應?
除了梁成功,其他那些受害人家屬也差不多,全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午夜夢迴,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這番話張開文說的聲文並茂,感人肺腑,許正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張哥一個老實人,嘴皮子還有這麼給力的時候。
劉琳琳也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隊長,彷彿剛認識一般。
什麼話最能打動人?
唯有共情。
這次張開文沒有和李丹寧進行共情,他選擇以受害人兒子與嫌疑人兒子,兩人以後的人生際遇進行對比。
這對李丹寧來說更為致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許正看到李丹寧情緒明顯低落,連忙對張開文使眼色,讓他繼續說。
可張開文微微擺頭,意思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許正眨眨眼,你會說就再多說幾句嘛。
張開文沒法,想了想,還真又說道:“你是不是以為給你兒子留了什麼海外基金、信託等國內警方查不了東西,他以後就有保障了?
我告訴你沒用!
你兒子現在籍貫是香島,但你是在國內犯事,所有涉及到你的財產,包括不動產房屋、股票、基金等,都會被收回拍賣。
然後分給受害人家屬。
你想想你兒子,他能用你違法掙的錢嗎?
難道你還想把他送到監獄裡?
或者讓他跟隨你的腳步?”
老實人勸人更為致命,張開文這次處處拿李丹寧兒子說事,言語之間不是從法律上勸她考慮兒子的事情。
而是側面從因果報應上面勸說。
國人不迷信,但凡是到了絕望的時候,也會求漫天神佛。
為了自己孩子,李丹寧不會願意讓兒子揹負太多因果,之前她以為警方奈何不了自己。
一直逃避這個問題。
可現在,隨著這部影片的出現,她已經沒有把握脫身了。
李丹寧抬起頭,臉上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許警官,我累了,我申請暫停審訊,可以嗎?”
許正和張開文對視一眼,都想乘勝追擊,想駁回她的請求,可倆人眼神交流一番,卻又同意了她這個請求。
因為李丹寧此時招供還是不招供,警方現在都掌握了實質性證據。
許正看著李丹寧這會心氣全無,估計就算她招供了,也不會好好配合,“可以,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但我們的規定你也知道,今天沒有審訊出來結果,明天或者後天,我們還會再來。”
“謝謝許警官,我…我還能再見我兒子一眼嗎?”李丹寧說著說著又突然提到了她兒子。
許正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眼神中的真誠和可憐兮兮的模樣。
“按照規定,上法庭之前你們是不能見面的,但你們可以互相通訊,當然,通訊內容也要受到管制。
你可以向看守所申請通訊,如果你配合警方的調查…”
“我明白了許警官。”李丹寧深深的看了許正一眼,她又閉上了眼睛,現在一看到許正三人,她便越發希望再見到自己兒子一面。
李丹寧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堅強的內心被許正他們掌握的證據打碎了,連自我催眠也不能使她鎮定下來。
道心破裂,再也無法挽回,她此時已經明白,她招供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
她也知道,就算她不招供,隨著時間過去,警方掌握的證據只會更多。
許正三人出了看守所,略微有點失望,畢竟到了現在還沒有審訊出來。
“我看李丹寧這次堅持不了幾天,也許明天她就會招供。”張開文對今天的結果也算滿意,“眼下,咱們再去會會倪懷義?”
“是該見一見這位心理學界的前輩了。”提到這個倪懷義,許正也著實佩服,這人掌握的催眠術連田學海他們都自愧不如,可以說他是國內開創一個流派的大師了。
可惜,這種人也難逃一個情字。
但話又說過來,哪一個大師不風流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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