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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倪鑫和李丹寧兒子的DNA,那就是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倪懷義的兒子,而是他的親孫子。

看到大家因為他這句話愣住了,許正連忙補充道:“在顯性遺傳特徵中,孫子有一定機率遺傳到爺爺的顯性特徵。

之前咱們都以為李丹寧經常和倪懷義在一塊,加上師生禁忌之戀噱頭比較大。

還有孩子長的又像倪懷義。

所以咱們一下子認定了孩子是倪懷義的。

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何如君對李丹寧來說,不僅是幫她打官司的律師,還是她的一張底牌,但她竟然用這張底牌去殺倪鑫。

所以,咱們還是查一下孩子與倪鑫的關係吧。”

劉琳琳被這個大瓜給砸暈了,她一臉狐疑,“五年前,倪鑫不是在國外的嗎?難道是他回國了.”

張開文這次站許正,“倪鑫回國不是很正常的麼,我剛才查了一下李丹寧兒子的資料,他是2031年十一月份出生的。

按照懷胎十月推測,李丹寧應該就是在過年期間懷孕的。

倪鑫那個時候是在國外上學,但不妨礙他過年回家幾天。

要不然咱們聯絡出入境支隊查一下他這些年的出入境記錄?”

謝大隊大手一揮,粗獷的臉下了決定,“哪用那麼麻煩,直接查孩子與倪鑫還有倪懷義的DNA,非常時期就用非常手段。

不用走程式申請,要不然.”

剩下話他沒講,但大家都懂,向市局有關領導申請檢測倪懷義與孩子的DNA,這有點扯破臉皮,有些領導為了人情,還真不一定會同意。

楊支隊琢磨了一下,“現在就差孩子的DNA樣本,還有倪鑫的,至於倪懷義,暫時還是不要檢測了。”

“孩子的我有!”許正突然說道,說完他才意識到不對,他怎麼能有?

連忙解釋,“是這樣的,前幾天不是我帶隊去機場派出所帶回來了李丹寧麼,她兒子很可愛,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習慣性的捋了一根頭髮。

現在還在我公文包裡,幸虧沒丟。”

一直坐在一旁當看客的蕭笑然來了興趣,“許正你這什麼習慣,難道剛才你也順手捋了我一根頭髮?”

劉琳琳也在一旁起鬨,“他這哪是什麼習慣,我看是怪癖,許正,你是不是辦打拐案子養成的?”

許正一邊翻找著公文包,找到裝著李丹寧兒子頭髮的證物袋,一邊笑著回覆這個問題,“還真是,因為打拐辦首先要做的就是採集被拐孩子的DNA。

再說要肯定孩子是不是倪懷義的,還是得靠DNA檢測。

只是我當時看到孩子第一眼的時候,只認為孩子就是倪懷義的,真沒往倪鑫身上想。”

蕭笑然搖了搖頭,心裡各種滋味,本來她還想著等許正在姬千里那裡讀完法醫研究生,再讀她的博士,但現在,她好像覺得許正沒有必要學習心理學了。

這小子不學心理學做事都這麼未雨綢繆,要是再學,誰還能算計過他。

只是蕭院士心理學行業的頂尖人物,此時也沒有看透許正的真實水平,要不然,她便不會如此想。

老師選擇學生有時候也是可以互相成就的。

張開文嘿嘿一笑,“你小子真是個老6,走到哪都不忘挖坑,你是不是一直就把倪懷義當嫌疑人看待了?”

許正橫了他一眼,懶得回答他,對於倪懷義的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說了就有點不講人情了。

畢竟人家也當了魔都市局十幾年的警察顧問。

這時姜文濤提議,“倪鑫那邊也好辦,咱們不是請新村派出所派人監視和保護他麼,這不正好讓那邊的同事找一份他的DNA樣本。

然後送過來不就行了嗎?”

謝大隊頷首,“這個建議可行,事不宜遲,小姜你親自跑一趟,晚上路滑,你再帶一個同事,不用著急,安全為主。”

等到姜文濤帶人離開,楊支隊看看手錶,“我給化驗科的老席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加個班。小姜來回得一個多小時,還得化驗。

大家要是累了困了餓了,可以先行自便。

小許,你招待好蕭院士。”

其實接下來不需要太多人在這守著,但是現在李丹寧那邊,還需要人24小時進行觀察,倪懷義那邊也需要人輪流去監控。

再說,別人都在忙碌,你回家休息,這怎麼可能呢。

還有就是,萬一今天晚上案子破了呢,這都是功勞,所以有人哪怕很累,也在這堅持。

蕭笑然自然不需要這些功勞,她在看了一眼攝像頭對面的李丹寧之後,便讓許正給她找個小接待室休息一下。

等到許正給他剛認的老師端來水和毛毯之後,蕭笑然笑著吩咐,“別忙活了,先坐下,趁著有時間我有些想先和你說一下。

我和姬千里算是老朋友,透過他也瞭解了你許多事情。

也知道你在自學心理學,現在我想問你,你跟著我想學哪方面的?”

許正沒有猶豫,直接坦白自己的想法,“應用心理學,犯罪心理學和社會心理學。”

心理學分類有很多種,他提到的這三個分類都和他目前的工作有關係,蕭院士也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我看你現在上的是老姬的在職研究生。

還有一年就能畢業了吧?

要不到時候你拿到學位之後直接報考我這邊的博士生?”

許正吶吶問道:“老師,您這意思,我還得考試嗎?”

“不然呢?”蕭笑然冷笑,“咋,你以為我的博士生免試入學?你考不上的話,只能說咱們師生無緣了。”

就知道好事不等於白撿,但許正沒有氣餒,自信一笑,“考試而已,老師放心吧,我肯定沒問題,只是不知道考試是不是您出題?”

“出去,把門帶上。”蕭笑然手一指門外,這一會她算是摸清許正性格,懶得和自己這個剛收的頑皮學生說話了。

“等過幾天學校開學,你抽空來京城一趟,咱們再詳談吧。”

許正連忙點頭,看到老師確實精神不佳,他忙退了出去,“老師您先休息一會,李丹寧那邊我盯著。”

出了小會議室,許正也打了個哈欠,這兩天到處跑,他也覺得有點累,只是更讓他煩心的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好方法去審訊李丹寧和倪懷義。

他先去了臨時專案組專門監控李丹寧的辦公室,發現已經有兩位同事在那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他也沒打擾他們,又退了出去。

回到大會議,沒有任務的同事們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又去了何如君所在的小會議室,發現她正呆愣著坐在原地發呆,旁邊的姬美月早已經睡著了。

關上門他又退回走廊,剛才還挺熱鬧的地方,突然變的很冷清,這種強烈對比讓他差點沒適應過來。

不過正好趁著夜深人靜,還是先找個地方再研究一下案情吧。

許正搬來卷宗,從十年前峨眉山捨身崖自殺案開始看起,這是整個催眠自殺案的第一個案子。

目前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指證李丹寧,但也可以鎖定她是這個案子的兇手,只是她是不是唯一兇手,倪懷義有沒有出手?

這些問題現在還沒有答案。

作案動機是每一個案子的初始原因,但並不是每個案子都能查到兇手的作案動機,比如捨身崖這個案子,李丹寧到底是報復四個死者,還是為了驗證她的催眠術。

許正無法判斷。

楊支隊和謝大隊以及那些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專家們也無從判斷。

這主要還是因為李丹寧本身精通心理學,加上警方掌握的證據太少,無法從已經發生的事情去推斷她這個人。

或者說,李丹寧已經與正常人不同,她極有可能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

這種情況在那些心理醫生中經常發生,他們得心理疾病的機率遠大於普通人。

所以李丹寧如果真有心理疾病,或者說是精神病,那麼琢磨她的犯罪動機就有點南轅北轍。

“唉,看來還是得另闢蹊徑!”

悶頭看了半天的卷宗,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許正有點洩氣,想了想,還是得繼續完善之前的計劃。

但是給李丹寧提供假訊息又有涉嫌誘供的事實,雖然剛才大家都沒提這個問題,但它是客觀存在的,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出去走走。

穿上大衣坐電梯到了樓下,寒風依舊,雪花飄飄,刺骨的寒氣直撲他袖口處鑽去。

如今的許正也算是習武之人,這些寒冷算不得什麼,他甚至想著要是有把長劍,哪怕是一根棍子,在這風雪中舞上一場,也是件極其爽快的事情。

可惜這裡是魔都市局,即使春節值班的人不多,但也不是隨便可以讓他折騰的地方。

“小許在這幹嘛的,是不是想在這大雪中打上一套拳法?”

不知何時楊支隊走了過來,他伸手接了接天上飄落的雪花,“在樓上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裡,正好我也睡不著,便下來走走。”

“您這穿的可不多,可別感冒了。”許正關心的詢問了一句。

沒想到楊支隊哈哈大笑,紮起馬步便打了一套八卦拳,崩、扒、摟、劈八法俱全,他的拳法更是陰陽虛實,動靜剛柔。

左閃右避,上下跳躍,拳落收腿,他的腳下正好形成了一個黑白分明的八卦圖。

“好,好!”許正鼓掌大笑,得遇知己,當斟一壺酒,“剛在先兮柔後藏,柔在先兮剛後張…楊支隊您這套拳法得有三十年功夫了吧?”

楊支隊看著腳下的八卦圖,自得一笑,好在沒有出洋相,“獻醜了,獻醜了,我是自小便開始學這套拳法,說起來慚愧。

我本是楊家太極拳傳人,就是晚清楊露禪後人,但自小卻喜歡練傳自董海川的八卦拳。

堅持了三十多年,現在看,算是小有成就了。”

許正羨慕不已,這何止是小有成就,光看腳下那幅八卦圖,沒有悟性和拳法有成,肯定打不出來的,“楊支隊,冒昧問一下,您這手上沾過血吧?”

“自然,但多少我不能說。”楊支隊感慨一句,“幹咱們這一行的,一線老刑偵,誰手上不沾血。”

“也是哦”好的拳法和武力都是人命喂出來的,練一輩子拳沒打死一人,便練不出拳法真意,畢竟古人創立武術便是用來殺人的。

許正說著說著又圍著腳下的八卦圖走了兩圈,好像地上丟了金子一樣。

楊支隊自然看出了他心中想法,可惜,許正已經二十多歲了,過了學內家拳的年齡,“是不是想學我這套拳法?還扭扭捏捏,不是武人。

我又沒有門戶之見,派別之分。

按照以前武林中人的說法,咱們同屬公門,你找我傳武,便是同門切磋,互相競技,我還能不答應?”

許正大喜,他就早對內家拳感興趣,只是一直找不到好老師,至於市面上那些傳出來的拳法,都是刪減了又刪減。

最最重要的是,沒有相應的呼吸法。

夜深人靜,雪落無聲,天地間只剩北風呼呼,如狼嚎如虎嘯。

倆人一邊往市局院子僻靜之處走去,一邊討論著各自的拳法和八卦拳的傳承。

到了今天許正才得知楊支隊真名,楊言策,今年41歲,冀北武術世家,主要傳承楊露禪的太極拳和董海川的八卦掌。

走到一處僻靜地,兩人說的興起,還隨手比劃了幾招,也沒真打,畢竟各自的戰鬥力都很強。

楊支隊甩了甩胳膊,“小許,真打我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你,你反應太快,拳又重又快,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硬是憑著外家拳練到了大宗師之列。”

許正心裡暗道慚愧,這都是系統賦予的大師級格鬥術,身體也被系統改造過了,他其實不學任何拳法,殺傷力都不比其他學武之人差。

特別是擒拿這一塊,他應該是無人能敵的。

畢竟,全世界擁有系統的人,估計只有他一個。

許正謙虛道:“還是您厲害,八卦拳不是說掌拳肘和腕,肩腰胯膝腳,手眼身法步,皆是武藝招。

我這純屬蠻力,不像您,學的是內家拳。

楊支隊,學內家拳是不是得從基礎做起,還得練配套的呼吸法?”

楊支隊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不過小許你沒練過內家拳,但我聽你呼吸勻稱,綿綿不絕,就連呼嚕聲都有雷霆之音。

是不是也學過呼吸法?”

許正也不隱瞞,直接把系統賦予的六字真言呼吸法給楊支隊講解了一遍。

“好好好!”楊支隊撫掌大笑,內行看門道,“小許你這套呼吸法可不簡單,竟然比我們家傳承的那十幾種還要精秒,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系統出品哪能垃圾,許正也笑道:“寶劍贈英雄,您都教我八卦拳,我又怎麼會藏著掖著。”

“哈哈.”楊支隊這次看起來非常高興,眼鏡都快笑掉了,“來來,我先教你幾招步法和站樁,以及打拳執行的呼吸法”

正所謂練拳先練樁,楊支隊教的興起,許正學的也快。

兩人躲在這裡足足練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謝大隊找不到人給他們打電話才回去。

“你倆這是幹嘛去了,頭髮溼了,衣服也溼了,臉上竟然還冒著汗,渾身熱氣騰騰,你們不會是跑步去了吧?”

許正和楊支隊對視一眼,俱都笑了起來,只是一會姬美月出來,看到他們二人情況,連忙過來催促,“楊支隊,小正,這外面下著大雪。

你倆還是咱們辦案的骨幹力量,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說著她便把許正拉到了小會議室,又是給他準備熱水,又是擦頭髮。

楊支隊笑笑,轉身和謝大隊回了辦公室換衣服,“我們倆出去練武去了,小許這年輕人,天賦著實厲害,一個小時便掌握了八卦拳拳法。

假以時日,我估計不超三年,他在八卦拳的造詣上肯定能超過我。”

謝大隊一米八五的大個,身上也是有點功夫的,聞言一臉酸意,“您那拳法我可求了好幾次,您硬說我年紀大了,錯過了時間。

今天您怎麼這麼敞亮?”

楊支隊今天很是高興,聞言假裝瞪眼,“附耳過來,我傳你一套比八卦拳更為精妙的呼吸法。”

謝大隊卻攔了下來,“這事回頭再說,眼下有個好訊息,DNA檢測結果出來了,你猜李丹寧那孩子是誰的兒子?”

楊支隊一邊換衣服,一邊擦著頭髮,“不會真的是倪鑫的吧?”

“嘿!還真是!”謝大隊拿出DNA檢測證明,翻到最後一頁,讓楊支隊看看,“幸虧小許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咱們還真發現不了這個情況。

也許這個訊息傳播出去對李丹寧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但對倪懷義來說,絕對是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因為他的兒子眼看便要結婚了。

對了,你知道他未來的兒媳是哪家女兒嗎?”

楊支隊嗤之以鼻,“還神神秘秘的,不就是政府那邊某領導的女兒嘛,咱們查出這一點,說起來,他還得感謝咱們的。”

謝大隊大手一揮,對那位領導的感謝並不在意,“我覺得之前許正提出的刺激李丹寧的審訊方法,咱們可以試一試。

試想一下,她名義上是倪懷義的學生,整天朝夕相伴,在茶館一待就是半天,可生下來的孩子卻是倪鑫的。

你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是父子同槽,還是第三者插足?

亦或者李丹寧和倪懷義只是純潔的師生關係,但五年前,卻是倪鑫強破了她?”

楊支隊搖頭,提出了一個建議,“你這都是猜測,沒有一絲證據來佐證,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看可以從倪鑫身上入手,你覺得呢?”

這次輪到謝大隊搖頭,“倪鑫30歲左右,履歷卻相當豐富,見過大世面。

如果咱們以李丹寧孩子是他的來詢問他,估計他不會說出他父親和李丹寧真實關係。

李丹寧沒告他強迫,他又不違法,我想他來到警局,也是三緘其口。”

楊支隊撓了撓依舊溼漉漉的頭髮,“你說咋辦,難道直接和李丹寧攤牌?”

謝大隊揹著手走了兩圈,“我也沒什麼好建議,算了,這事還是交給許正吧,年輕人腦子活絡,沒準更好能拿捏住李丹寧。”

此時的許正還在被姬美月嘮叨中,“你說你,這大半夜的跑到大雪中,練武?哪有晚上練武的,瘋了是不?”

許正任由她一邊給自己搓頭髮一邊嘮叨,也不再解釋,女人根本不知道練武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便轉移了話題。

“美月姐,謝大隊找我們是不是有最新的訊息了?”

“嗯,姜文濤帶回來倪鑫的牙刷,化驗科提取了他的DNA,和李丹寧兒子確實是親父子關係。”姬美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何如君。

她並不擔心何律師會洩露出去這個訊息。

然後接著詢問許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利用這個訊息?”

“三條路,一條詢問倪鑫,看看能不能透過他得到他們幾人的關係;

第二條,審問倪懷義,但希望不大,或者說基本沒可能得到有用的口供;

第三條,直面審訊李丹寧,我還是覺得可以多番刺激一下她。

目前,可以刺激的條件有孩子生父的身份、何律師任務失敗、倪鑫未死、咱們破解了她催眠過的人,包括她在香島的病人,也包括何律師。

這些都是作為刺激她生氣的條件。”

許正說完琢磨了一下,補充道:“還有咱們目前掌握的證據,像池劍的錄音筆內容輪番播放給她聽。

我就不信她聽到池劍的聲音不慚愧。”

“她還真不一定慚愧!”何如君嘆了一口氣,陷入了回憶,“我們倆其實不是一個學校的,但卻是上大學便已經認識。

我還是比較瞭解李丹寧的。

她這個人比較自我,說難聽一點就是利己,估計她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

如果你們想激怒她,我覺得光憑剛才許警官說的這些,還不夠。”

姬美月收拾起來給許正措頭髮的毛巾,聞言好奇詢問,“也是哦,何律師你是李丹寧的好朋友,應該很瞭解她。

你說應該怎麼激怒她,是那種特別生氣的?”

只是這個問題,何如君也陷入了沉默,皺著眉頭,細細琢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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