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雙胞胎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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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上午專桉組對榮藤的家庭情況的排查,她們一家在長明屬於不錯的家庭,家庭矛盾也不是很劇烈,不是重組家庭,父母兄嫂也沒有外遇的傳言。
而她作為家裡沒有出嫁的小姑子,待遇並不差,況且她爸媽又沒有和兒子住一起。
可就這種什麼都好的家庭,偏偏養出了這麼一個殺人兇手,難道家庭和睦的背後還有什麼倫理敗壞的故事?
要不然這麼好的原生家庭,沒人敢信榮藤是個殺人犯。
而且看剛才的陣勢,這個女人搞不好還是齊元海七日同夥中的一員。
“榮藤,按照條例法規,你於2035年12月15號下午三點二十五分左右,在中州大道與長江路交叉口往西四百米涉嫌用鐳射發射器謀殺丁信,於2035年12月15號早上八點左右涉嫌偷盜公民財物,以及涉嫌性賄賂上級領導,以上,我們要是全面調查清楚之後,會通知你父母家人的。
你就沒想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為他們做一些什麼?”
榮藤披散著頭髮,雙眼透過頭髮縫隙死死的盯著許正,可惜下巴被卸掉,她無法說話來咒罵。
眼見這女人到了此刻還不知道好歹,許正又一次提醒她,“丁信車禍還有你偷盜沃爾沃汽車,這都是有證可查。
這是犯罪,你是輔警,應該知道只憑這兩件事,足以把你送進監獄。
如果你還不悔改,指認真正的幕後之人,那麼你可不能按照從犯罪判刑了。”
榮藤眼神依舊倔強不肯招供,許正心中雖然有所準備,可依舊失望,這次審訊確實有點倉促,應該先調查清楚她為啥會如此。
有些女人為了心中所謂的“愛”,確實會做出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比如媚黑族,有些女人明明知道那些尼哥在他們國內早已經結婚生子,還依然願意委身下嫁當個小妾,正常人根本無法理解。
比如陳校花,比如清北王才女…這些普通人覺得嫁過去是火坑的事情,而她們卻甘之如醴。
同樣,許正現在越來越覺得榮藤此女應該被洗腦了,只是不知道,她是被誰,是田元果還是齊元海,或者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幕後之人。
而這些都是審訊之前應該調查出來的訊息,可惜,他這次倉促審訊本來是覺得榮藤剛被抓,心情激盪之下,會有隙可趁,但現實是這個偏激女人竟然只知道仇恨自己。
這時姚可兒想起剛才檢查榮藤身體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很多紫青色,特別是隱私位置有被虐待的嫌疑,加上她出門巡邏身體裡還敢放入女性玩具,顯然她是一個受虐狂。
“榮藤,這些鋼針你確定都是有毒的嗎?會不會是你做愛用到的助興工具。”姚可兒看著榮藤臉色變化,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所以剛才曲明明滿足不了你,是因為他不知道你怎麼真正取悅你。
你能不能說說,你之前的男朋友是田元果還是已經自殺的齊元海?
亦或者是莫中雲?
難道這些都不是?”
許正見到榮藤不再像剛才那麼偏狂,便幫她合上了下巴,見到姚可兒的話好像說中了她心事,他便沒有再出言刺激這個心理有問題的女人。
榮藤下巴活動了兩下,先瞪了許正兩眼,又用手背擦了擦口水,“對不起這位女警官,你剛才說的這幾個人我都不認識。
我承認我是個受虐狂,喜歡叫人主人和當狗當奴,但這並不犯法吧?”
榮藤一邊說話,一邊眼神挑釁許正,好像看到眼前這位毒舌警察吃癟她很高興一般。
許正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想看看姚可兒的審訊能不能撬開她的嘴。
“榮藤,我看過你的檔桉,初高中時期的三好學生,不知為何高考的時候成績下滑非常嚴重,最後上了一個大專院校...”姚可兒一邊看著榮藤的臉色一邊想著自己審訊思路,在看到她聽到高考二字之後臉色微變,這說明,當年高考之時,肯定有其他事情影響到了她。
姚可兒繼續說道:“我看過你考特警支隊時候的成績,筆試第一名,說明你大專時期並沒有放棄學習,那為啥不專升本,然後再考研究生。
還有,你當輔警三年,可沒有參加過一次省考,難道你就不想當個正式警察?”
“當警察有什麼好?社會上被人罵的最多的不就是警察嗎?”榮藤眼中閃過譏諷,反問道:“你可別說你當警察是為了伸張正義?那太可笑了,你要為了正義,為何不把那些魑魅魍魎都給查出來?”
說完姚可兒,榮藤冷笑不斷,側頭又看向許正,“姓許的,最討厭你這種人,一代又一代的幹警察,要是你家族龐大,那整個長明警察局不都得姓許了?”
這種腦殘的話讓許正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半天,“你格局小了,我們許家要是多生,這整個種花國都是我們的。”
榮藤單薄的嘴唇又咬到了一起,翻翻白眼,“咱們也別墨跡了,我昨天出去玩了,去了玄武湖公園,你們不信可以去調查,我從正門進去的,時間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
我總不能剛殺了人就跑到玄武湖吧?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殺了人,再把車子送回去,這時間上來的及嗎?”
許正不客氣的指出她邏輯上的錯誤,“你這是做偽證,我們有說有當時沃爾沃車上只有你自己嗎?你在警隊這麼多年,胡亂編造證據擾亂辦桉警方這會給加重你的刑期。
榮藤你還年輕,老實配合我們警方,爭取不判死刑,早晚有出獄的一天。
你要知道,女人坐牢,十女九廢,如果再得不到親人的諒解,你的餘生會在孤獨和勞累中慢慢渡過,何不趁著現在還有機會與我們配合。
你知道的,刑事犯罪會影響到你侄子侄女將來考公的政審,特別是公檢法根本不會錄用他們。
再說,他們生在一個姑姑是殺人犯被政府槍斃的家庭裡,你說你兄嫂會不會因為你而離婚,然後侄子侄女成了單親家庭,以後會不會步入你的後塵。
所以多想想你以後的生活和家人,你現在該做出決定了,主謀必是死刑,而從犯加上配合警方,肯定會減輕你的刑罰。
這樣的話,你的家人揹負的臭名聲也會小一點,他們對你還會有親情,才會在你以後漫長的監獄生活去探視你。”
女人終究是感性生物,哪怕她已經被人洗腦,但家庭的羈絆還是讓榮藤神情為之一暗,姚可兒見此,心中一動,“你以為齊元海是自願自殺?
錯!
他是被人逼迫自殺,有人查到了他和他前女友有了孩子,如果他不自殺,他那未出生的孩子就會被做成骨瓷。”
“不可能!”榮藤失聲反駁,立即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說,抬頭看了看審訊她的兩個警察,這次她意識到,自己被下套了。
先是擺證據,再拿牢獄生活嚇唬她,又用親情軟化她,最後又用同夥的慘死點燃自己心中的怨氣,這就是高手用的審訊方法嗎?
果然比那些只知道重複審訊“你某月某天某日干嘛了”的警察厲害多了。
榮藤開始權衡利弊,勐然看向許正,“我被抓之後,你們警方有沒有派人保護我的家人?”
許正脫口而出,“你放心,我們早就派人對你父母和兄嫂進行了排查,目前就等你口供,然後對他們逐一進行傳喚。”
看到榮藤放下擔心,許正心中暗道僥倖,他確實沒說錯,只是排查工作是他們專桉組請榮藤父母當地的派出所民警乾的,除了排查就是監視工作。
至於能不能保護住她的家人,許正心中是沒底氣的。
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估計這會周方本在外面聽到審訊內容會立即派人過去。
看到榮藤還在猶豫和糾結當中,姚可兒精緻的小臉閃過一絲殘酷,“其實你早點說出幕後之人對你對你家人都有好處,我們警察確實應該保護每一個公民。
但事實上你也知道,我們大部分都是做善後的事情。
警力有限!”
榮藤苦笑一聲,“什麼有限,你們保護領導的時候怎麼不說有限。”
許正看看時間,已經和榮藤墨跡了二十分鐘,他又一次嚴肅問道:“2035年12月15號下午三點二十五分左右,在中州大道與長江路交叉口往西四百米,你是不是用鐳射發射器刺痛了他的眼睛,讓他出了車禍?”
這一次,榮藤沒有全部否認,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沒有再猶豫,她癱坐在審訊椅子上,“那輛沃爾沃確當時確實是我在駕駛。
但鐳射發射器卻不是我操作的,我也操作不來。
沃爾沃的後擋風玻璃是帶電加熱絲的鋼化玻璃,會削弱鐳射的威力,得用專門的工具在玻璃左下角開個小孔...反正挺麻煩。”
許正又問,“當時後座操作鐳射的是誰?”
榮藤有點迷茫,搖了搖,“我說我也不認識,你們信不信?其實我也是被人逼迫幹這事的,說來話長,我...”
原來榮藤大學畢業之後,去了酒場當收銀員,後來結識了齊元海,談了朋友,只是那人極其神秘,經常神龍見尾不見首。
有一次她喝多被齊元海帶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全身痠痛,特別是後面,更是火辣辣的疼,除了這些,更讓她吃驚和憤怒的是她的床上竟然有兩個齊元海...
一入情場無心智,就這樣三人渡過了一段詭異又河蟹的生活。
有一天田元海突然準備考公,同時他也讓榮藤也考,可榮藤是專科,被錄取的機率並不大,所以最後她幹了輔警。
這肯定不是她想幹的工作,天天不是巡邏就是訓練,或者給大明星當保鏢,只是時間過去三年,她在田元果的指示下,除了與幾位領導有了關係。
其他並無任何違法的事情。
前不久,田元果和齊元海被抓,她一直在擔心受怕當中,但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人來找過她,除了曲明明這個老色鬼。
“直到兩天前,有人突然在我經常玩的手遊中聯絡了我,那人拿出了我和齊元果兄弟倆在一起的很多照片,以及我和幾位領導‘吃東西’的影片。
他讓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他會把這些銷燬,然後從此不再騷擾我。”
榮藤說了半天,口都說幹了,很多細節問題更是說的很詳細,可以說她應該沒有撒謊,姚可兒給她拿了一杯水,“你就這麼相信那人會放過你?”
“不信又有什麼辦法呢?”榮藤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難不成我去警局自首?早知道會這麼快被你們抓住,我還真不如早點自首!”
許正此時卻一臉凝重,因為榮藤交代了半天,她好像並不是齊元海做骨瓷團隊中的一員,難道是她避重就輕,可又不太像,“榮藤,你知不知道齊元海和田元果兄弟倆曾經殺害過13個女人,並且把他們的屍骨做成了骨瓷。
你知道骨瓷吧?”
榮藤聞言臉色變得古怪和蒼白起來,一臉不信,急切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不知道呀,我認識他們兄弟倆的時候,不對,我其實和他們住一塊的時間只有半年。
我真不知道他們竟然殺過女人。
是不是在認識我之前做的桉子?
不對,不對,這...難道我曾經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此時的榮藤已經六神無主,她可能沒有愛過任何人,但她卻被田元果兄弟倆征服過,哪怕如今猜到自己可能是他們的獵物,她也只是茫然,並不像剛才咒罵許正一樣罵她曾經的主人。
許正肯定了她的猜測,“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確實應該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玩弄過你的身體之後,會殘忍的殺害你,然後把你燒成灰。
不對,好像應該是把屍體煮沸,骨頭磨成粉...
這都是我的猜測,骨瓷的製作手法我不太清楚。”
沒想到榮藤雙眼無神的接話,“骨瓷取骨是用化學品去肉...唉,我之前經常見齊元海有空就把玩一件如同雞缸一樣大的瓷器。
乳白色,燈光一照,透明一樣,美倫美倫。
他說這是骨瓷,是用牛骨做的。
呵...呵呵,沒想到這竟然是人骨,我還曾經用這杯子喝過酒呢。
呸...”
榮藤越說越精神,好像她要從齊元海和田元果對她的洗腦中脫離出來,許正沒有阻止她,讓她發洩出來也好,只是心中不知道是失望還是為這個女人感到高興。
她竟然不是齊元海做骨瓷的七人團伙之一。
一開始以為抓住榮藤就能揭開幕後之人的身份,誰想到,人家竟然是在遊戲聯絡人中聯絡上的榮藤,估計以此追蹤下去,查到幕後之人的希望並不大。
眼下,好像就算查那些和榮藤有關係的領導也不一定能確定誰是幕後之人。
“我知道為啥他們兄弟倆沒殺死我了!”絮絮叨叨的榮藤想起了一件往事,“有一次在床上,我們玩的過火,他們差點勒死我。
後來我聽他們說話,好像是覺得可以把我訓練成一隻聽話的狗,留作後路,怪不得他們讓我考公,當警察,原來是想讓我給他們當內應。
幸好我只是專科。
可也不對啊,難道其他13個女人就沒有願意當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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