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另闢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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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的瀾海酒吧很是清淨,他們一般都是下午才會正式對外營業,這個時候許正他們一行人趕過來,著實擾人清夢。
按說許正是來請這位紅姐幫忙的,應該讓人家睡個好覺,但是現在任務在身,哪有這麼多顧忌,再說,他也不是光自己科室的人來這的,還有他師傅安茹,六里河派出所副所長。
不過,很快他師傅就會成為六里河派出所教導員,所裡其他領導的職務也會另有變動,基本上都是升職,除了王碾盤,說起來,這些功勞還有許正一部分呢。
安茹和許正見面並沒有問他現在辦的什麼案子,只說找紅姐,她便帶著許正來到了這家瀾海酒吧,然後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出來把他們迎了進去。
至於紅姐,她還得等一會才能到,畢竟她也是剛睡下,這要不是安茹親自上門,這女人高低也得拖到下午再來。
只是等她裝作急匆匆的樣子走進酒吧,第一眼並沒有看安茹,而是看到那個對著安茹笑嘻嘻的年輕人,許正,現在長明社團組織裡誰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這可是直接把高天集團嚴鴻強拉下來的牛人。
隨著杜龍濤等人相繼送入看守所,隨著省追逃辦和省刑偵總隊一撥又一撥的詢問嚴鴻強的事情,現在大家都知道,曾經的大佬嚴鴻強逃走了。
雖然警方並沒有對外進行懸賞,但紅姐知道,很多勢力早就偷偷地開始調查嚴鴻強到底在哪,至於他們的目的,更是簡單,百分百是交給警方。
至於什麼道義,誰講誰傻。
紅姐看到許正和安茹轉過頭來,她立即甩開心中雜亂的想法,裝作好客又覺得怠慢了貴客的歉意,疾走兩步,到了安茹身邊滿臉笑容的說道:“安所長您大駕光臨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還讓您等這麼久,不好意思啊。”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轄區內的派出所,能不得罪已經是萬幸,更何況現在還有許正這個小瘟神,紅姐不等許正解釋,立即殷勤的伸出雙手,“這位就是咱們長明的警界新星吧?許警官,久聞大名,果然是帥氣無比。”
許正對這類人談不上歧視,但也不願意交結,見她都伸出了手,他也立即伸手握了上去,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紅姐,年齡不到五十歲,風情不減,臉上歲月的痕跡都用粉底遮住了。
頭髮有些許紊亂,看著是急匆匆趕過來的,其實她應該是在門口故意打亂了髮型,畢竟這兒有攝像頭,隨時都能看清是誰登門來了。
“紅姐,是我們來的太早擾了你的清夢,不過我們有任務在身,還望你海涵。”畢竟是有求於人,話說的客氣一點能增加一點好感是一點。
只是深知許正難纏的紅姐心裡發苦,她今天說是不說,外界人都會認為她給許正提供了訊息,可關鍵是她根本不知道嚴鴻強的事情啊。
安茹插話道:“呂繼紅,既然你知道許正,那就長話短說,你們是在這聊,還是找個地方?”
紅姐又是抿嘴一笑,柳腰一轉,右手一指,“那許警官,咱們去我辦公室聊聊?”
許正自然樂意,“那紅姐請。”
看到許正跟著跟在呂繼紅屁股後面去了辦公室,又見到許正的手下,那個大長腿少婦還傻愣愣的站在遠處不知道跟上去,安茹無語扶額,咳嗽了一聲進行提醒。
龍楚楚第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還是谷甲立即讓司徒堯把許正的公文包遞給她,“快跟上去啊。”
“哦哦,對對...”龍楚楚之前一直在檢察院偵查局負責調查案子各個方面的細節,還真不知道審訊和詢問的流程,跟著許正走進了呂繼紅的辦公室,她連忙掏出錄音筆和筆錄本。
許正對於龍楚楚能親自跟上來還是很滿意的,等到門關上,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了一個程式放到了桌子上,看到呂繼紅很是好奇,他笑著解釋道:“這是訊號阻擾器,就是遮蔽房間的攝像頭還有錄音筆的小玩意。”
呂繼紅捂嘴輕笑,盡顯妖嬈,“沒想到許警官這麼謹慎,那我也實話實話,這房間裡我確實安裝了攝像頭,既然已經無用,那我也不折騰了。”
“紅姐請你放心,今天咱們的談話我可以保證,不用對外洩露出去。”既然想得到有用的訊息,許正不介意拿出來點誠意。
只是呂繼紅苦笑的搖頭,“許警官是為了嚴鴻強的事情來的吧,我聽說您調到了省追逃辦,先在這裡恭喜了,但我今天給您說實話,嚴鴻強在哪,我真不知道。
喬可媛是誰我也不清楚。”
許正點了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揉了揉眉心,“紅姐在長明工作多年,應該是認識一位叫喬夏的女人吧?”
喬夏曾經是白書婷的閨蜜,現在定居在魔都,開了一家高檔服裝店,之前許正調查五美失蹤案的時候,去過魔都給她做過筆錄。
呂繼紅不愧是常年混跡風月場所的女人,記憶力超群,蹙眉回憶了沒一會,就突然笑道:“哦,許警官您說的是她啊,記得記得,說起來,我還是她的晚輩呢。
當年我出道的時候,她已經是長明夜場大姐頭,風光無限,只是沒幾年就隱退了,聽說嫁到了其他城市。
不知道許警官您這是?”
許正朝著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紅姐好記性,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關於白書婷的事情,三個月前我辦她案子的時候,有些細節問題沒有查清,這不,嚴鴻強一逃,白書婷又走進了我的視野。
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呂繼紅看著許正笑眯眯的樣子,好像真不是來詢問嚴鴻強的事情,但他越是這樣,自己越緊張,“許警官,您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的,我私底下可是非常佩服您的,今天您問什麼我直接無條件告知。”
龍楚楚低下頭暗暗撇嘴,心裡有點鄙視這個呂繼紅,把自己位置擺放的這麼低,一點兒原則都沒有。
許正看著呂繼紅一副非常尊敬他的樣子,動不動用“您“來稱呼自己,他並沒有被人一兩句話誇的飄飄然,因為這都是因為他是警察,身份使然而已。
“其實是很簡單的事,你知道當年嚴鴻強為啥娶白書婷為妻嗎?”
“這...”許正說的簡單,呂繼紅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打滿粉底的臉上糾結的顫了又顫,真不怕粉底會掉下來,良久,“許警官,其實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您信不?”
嚴鴻強和白書婷是在2027年五一結婚,至今已有七年,他們的兒子今年六歲,按照年齡推斷,奉子成婚的機率很大。
當年外界傳言,是杜龍濤把白書婷送給了嚴鴻強。
但是關於嚴鴻強這個社團老大為啥會娶一個夜場公主出身的白書婷,大家都想不通。
後來有人說,白書婷精通三十六房房術,在床上把嚴鴻強吃的死死的,兩人日久生情,再也離不開了彼此了。
這種傳言當時還真有人信,特別是白書婷之前的幾任男朋友現身說法,不過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這一點真沒有人知道。
說完了這些事,呂繼紅遲疑道:“許警官,我知道的就是這些,當然,這些訊息也是捕風捉影當不了真...”
許正摸索著鬍子低頭思考,旁邊的龍楚楚滿臉不信,“哪有什麼房術,這都是騙人的把戲,要真有這玩意,人人都是其中高手了!”
呂繼紅眨巴了眼睛,仔細看了一眼龍楚楚,暗暗笑了笑,怪不得脾氣這麼衝呢,原來...
“咳...這玩意好像,也許,大概,是存在的吧。”許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說出去都沒人信,他的小蕊姐和黃心怡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套神神秘秘的東西。
特別是那個梅花三弄,韓蕊已經是爐火純青,他要不用系統賦予他的六字真言法,百分百三分鐘便會丟兵棄甲。
看到龍楚楚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許正只能摸了摸鼻子,“紅姐,你和白書婷認識了這麼久,有沒有聽到她說嚴鴻強的一些特殊的愛好。”
呂繼紅明白許正這是想打聽人家的私房事,她雖然好奇,但也不會多問,“我和白書婷認識,是她嫁給嚴鴻強之後,你們想想大佬的老婆,我們誰不巴結她。
後來我手段高超,和白書婷走的近一些...’”
看到許正臉色有異常,她突然反應了過來,當初市局刑警支隊二大隊偵查員滿世界調查白書婷,她是知道的,“許警官,當初不是我想隱瞞,而是...而是...”
許正擺擺手,“事情都過去了,不談也罷,你就說說,白書婷和嚴鴻強的事情就行。”
呂繼紅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和白書婷關係好了之後,也偶爾在他們家接觸過嚴鴻強,這個人自從洗白當上了長明有名的企業家,其自身氣質如淵似海,從外表看,他雖不帥氣,可氣質加成足以令女人沉醉。
但是自從他結婚之後,就沒再傳出他有緋聞的女人。”
許正疑惑道:“你意思這是古雙人瑜伽的效果?這個我只聽說過,不過這和嚴鴻強他們有什麼關係?”
呂繼紅笑笑,“我意思嘛,就是說嚴鴻強那方面不行,肯定不能滿足快四十歲的白書婷,但是雙人瑜伽有種技巧,就是咱們常說一人上一人躺的那種動作,正好適用於她們倆,所以我和白書婷討論過這方面的技巧。
然後他們夫妻倆關係愈加親密了。”
龍楚楚翻翻白眼,忍不住反駁道:“亂說什麼,反正我是不信這些東西!”
她知道呂繼紅看出來她的毛病,但是哪個生完孩子的女人沒有後遺症,她不以為然,根本就不信什麼技巧和房術。
許正卻在思考剛才呂繼紅的話,按照她的說法,嚴鴻強最適合的物件就是白書婷,或者說練過古瑜伽的這類人?
那麼他現在的身邊,女人除了喬可媛,其他人他應該不敢接觸。
按照嚴鴻強和白書婷的規律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還是有非常強烈的需求,那麼他現在和喬可媛躲在一起,朝夕相處,會不會也有“輔助運動”?
易地而處,許正自己都不敢說是柳下惠。
如果喬可媛不會古瑜伽,那麼他們兩人運動肯定不會令人滿意。
現在他們躲了兩個月,嚴鴻強要想釋放壓力,做運動肯定會非常頻繁,頻繁就得吃藥。
吃藥就得出去買,或者網購,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從這方面進行入手調查了?
只要能找到嚴鴻強或者喬可媛買藥的證據,就算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許正也可以去見見白書婷了,他就不信,這個女人會隱忍自己的好丈夫和其他女人雙宿雙飛,而她卻深陷囹圄。
當然,這只是一條線索,不見得肯定能行,許正先在心裡默默的記了下來。
“紅姐,除了這些,你還知道嚴鴻強和白書婷交往之前,他還有什麼女人嗎?”
“嚴鴻強是個正常男人,當然有。”呂繼紅回憶了一下,“明媒正娶的倒是沒有,他好像有過兩個女朋友,都是官宦後人,不過後來都移民去了國外。”
許正只好作罷,最後不死心的又問起來喬可媛,“你有沒有聽過白書婷說起喬可媛的事情?”
呂繼紅連忙擺手,“這個女人我知道的真不多,她入職長明好像有五六年了,外界都說這個女人就是嚴鴻強的死士,也是他的一把刀。
我曾經好奇問過白書婷,但她卻不肯說。
許警官能力卓著,我建議你還是去問問白書婷最好,畢竟枕邊人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見她如此,許正只好站了起來,“那今天先這樣,如果紅姐另外想起什麼,請再通知我們。”
他又轉頭對龍楚楚說道:“你和紅姐交換一下聯絡方式。”
走出瀾海酒吧,許正讓四個手下先上了車,他和安茹走到一邊聊會天,“師傅,我聽說年後您要升到六里河派出所教導員,那咱們呂嚴教導員呢?”
安茹苦笑道:“咱們所長不願意升職,還想再當兩年六里河派出所。所以,呂嚴教導員就只能升職去了其他分局,曹立軍也被借調到其他分局,一年後能轉正一所之長。
不過,我們再厲害,和你小子一比,白活了這二三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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