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穫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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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她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摸了摸眉毛,應該沒禿,剛剛差點被火燎到。
她又撩起袖口看了看,兩個深深的殷紅齒眼。
連忙拿出消毒酒精朝傷口噴了幾下。
隨後找了兩個寬葉子,忍著快要消磨完的恐懼把蛇包了起來。
還挺沉!
最後走到坑前檢視情況,坑裡兩隻肥碩的野兔子兩兩疊起,瑟縮成團。
她看了四周一眼,拔了一把牛筋草。
出門時順手拿的麻繩也有了大用。
她拿起鋤頭搖了搖刀身,有些鬆動但不影響操作。
走到緊挨大坑的樹下。
先把繩子打了個死結捆在樹上。
抓起繩子另一頭,拿起鋤頭和牛筋草朝坑走去……
把鋤頭和草扔進坑內較寬的地方。
拽著繩子下到坑底。
腳底一塊硬石硌了下腳板。
草鞋上卡指頭的繩子一滑,腳丫被勒得生疼。
這動靜驚得兩隻兔子開始胡亂蹦躂。
她自顧蹲在坑裡用牛筋草搓著草繩。
待搓好四條草繩,她才伸手抓過一隻鬍鬚抖出殘影的兔子,捆好前後腳。
另一隻如法炮製,捆好兔子往上一扔。
垂直上坑有點難度,她拿起鋤頭對著坑身挖了幾道缺口。
再把鋤頭扔上去,這才抓著繩子往上爬。
爬上坑,把繩子墊在野菜上。
再把蛇往上一放,然後提起兩隻兔子往家趕!
出山時朝村裡一看,家家戶戶炊煙裊裊。
顛了顛背上的籮筐,心裡還挺滿足。
終於能在這裡吃上第一頓肉了。
快要到院子時,她停下腳步,從空間裡拿了六個雞蛋。
還好這一看就是走地雞蛋,個頭偏小。
到時候就說是撿的野雞蛋,餘爹應該看不出端倪。
看著蕭條的院子,她心裡有了打算。
得買雞,買鴨,買菜種子,把這些空曠的地盤利用起來。
“么妞回來啦~~”
餘爹在石頭上撇著草鞋底板厚厚一層泥塊。
扭頭便瞧見幼暖揹著揹簍,手裡還拎著兩隻兔子。
驚得他鞋也顧不上撇,急忙上前接過幼暖手裡的兔子,又給她卸下揹簍。
“哎這~”餘爹輕呼一聲。
幼暖扭頭看去,簍裡的大蛇早已散開。
葉子上還沾著鮮血,驀地一瞧還怪嚇人的。
“你去後座山啦?”餘爹語氣輕顫,心有餘悸。
前山很少有此品相的長蟲了。
村裡人每年打秋風,林裡都沒啥好東西了。
後座山倒是有,就是危險,越往深山越危險。
“啊……我就在前面這座山裡發現的,掉坑裡被我撈上來了”
幼暖指了指屋後的大山,她沒聽明白餘爹的話。
但見他擔憂的神色,還是挑著輕的說。
“你呀,昨兒你就是在那坑裡吃了虧,還去!”
餘爹看她眼下生龍活虎的模樣細細一想:莫不是腦子摔壞了,今天還爬那坑裡。
幼暖:嗯??
片刻後她恍然,原來原主是摔坑裡給摔死。
難怪那坑裡的土黑糊糊的沾著一層,想來是昨天流的血。
這蛇莫不是聞著血腥味來的,剛巧兩隻蠢兔掉進坑裡。
嘖,那坑還真是跟她有緣。
幼暖乾笑兩聲,正不知作何回答時,狗旺哭了。
“嗚哇~哇~”奶娃娃的哭聲不尖銳,但嘹亮。
幼暖把手往身上一擦,往屋裡跑去。
剛才她多燙了一瓶奶粉放空間,空間鎖溫,隨喝隨取。
“娘~小狗旺是不是餓了”她伸手從床上抱起么娃。
她輕輕拍了兩下便朝灶房走去。
裝模裝樣的拿了一個碗和勺子,拿刀敲了一小塊紅糖。
往碗裡舀了一勺還熱著的水,然後抱著么娃去自己屋裡。
回到屋裡趕緊把奶瓶拿出來塞到么娃懷裡。
小狗旺對這套流程已經很是熟練,小手穩穩地扶住奶瓶。
“咕嚕咕嚕”的沉浸在喝奶中。
今天的小狗旺與昨晚又是一個樣。
難怪老人常說奶娃娃就是見風長,一吹風就大了,一天一樣。
等狗旺喝飽後,她把孩子抱給餘母,然後朝灶房走去。
餘爹守在揹簍旁邊呆坐著。
幼暖這才注意到他腳踝烏青紅腫伴有幾道擦傷。
“爹~您腳咋啦?”幼暖趕緊蹲下給他檢視。
“無礙!人老了,不中用……”
想起方才去村裡找大兒子時被兩孫子謾罵推搡……
他老臉都給丟盡,哪還管什麼受不受傷的。
“您快去房裡歇著,我來燒飯”
幼暖不知發生何事,只當他不小心摔了。
“這長蟲~要拿去賣嗎?”餘爹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知道家裡已經久不見葷腥了。
老婆子和么女是要補補的,他殘了真沒本事去弄野味給娘倆開葷!
這次不吃,恐怕又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讓她們吃上一頓了……
“不賣,今晚我們燒來吃了”
“那我給你把皮刨開”餘爹心下略松,家裡是該吃點葷腥了。
特別是么妞,吃得最少,做得最多。
十六歲的年紀還如同十二三歲,瘦得像玉米杆一樣。
他忍著腳踝的疼痛,提著蛇往泉眼邊走去。
幼暖看他走遠,自己也往屋後繞去。
可能是出於尊老愛幼的本能,也可能是原主殘存的情感。
她對兩個老人即使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也生不出涼薄之意。
她想起小時候受傷了她奶會摘一種臭草,揉碎了敷在傷口上可以止血止痛,且很常見。
她在屋後找了一圈便找到幾株。
扯了一把拿著進院子,她用手揉了幾下,然後閃進灶房。
把跌打損傷的藥粉揉了進去,又回屋子找了一塊碎布條朝餘爹走去。
待她走近時,餘爹已經麻利的給蛇蛻了皮。
“爹,把這個敷傷口上”
餘爹沒有懷疑,因為這臭草藥大夥兒都識得。
不過今日的臭草敷上不似往常一樣火辣辣的,很是舒爽清涼。
幼暖拿布條給他綁了兩圈,打了個結把他扶起來:“要不您去歇著?”
“我看簍子裡還有東西,那能吃嗎?”
他識得一種,煮著吃倒不錯,酸酸滑滑的。
在他眼裡,所有野菜都一個味:草味!
另外一種,不就是地草嗎!那玩意兒沒見人吃過。
幼暖看他指了指地皮菜:“我嘗過,脆生生的,應該能吃,我們今晚做來嚐嚐”
她本來想說和木耳差不多,但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木耳一說。
“對了,野雞蛋是在撿這個的旁邊草裡撿到的”
“好好好~”
餘爹連道三個好字,語氣裡卻是化不開的愁緒。
“那東西怎麼拾掇”餘爹不想閒著。
見他執意要做事,幼暖也沒推辭。
人老了一閒下來難免東想西想的。
伸手拿了個草凳給他,提過揹簍把地皮菜倒進一個木盆。
然後讓餘爹清洗上面的雜物。
她上前提溜著兩節蛇肉,心思轉了轉。
今晚又吃雞蛋又吃肉會不會太奢侈了!
且這蛇肉起碼有八九斤左右,她們也吃不完。
“爹,這長蟲太大了,要不我們拿一節去換點糧”
“那我去吧!”
“別,您就在家歇著了”
她在院角拿了個編制小提籃,又摘了一片大葉子墊底。
進廚房把蛇頭宰了,最肥的那截裝進籃子裡。
“爹,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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