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步cc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5章 堤山,別惹那隻龜,米步cc,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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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鶯愣了一下。

“可…可以?”龍龜可以幫她驅逐禍鬥?

那不是一兩個小禍鬥。有不止一頭成年禍鬥存在,至少也要兩三頭成年龍龜出動吧?

蘇禾能替成年龍龜做決定?

他是不是為了將我留下,忽悠我……

這想法不受控制的就生了出來。

看她眼睛,蘇禾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嘴角撇了撇:“若你全族上下不知多少代,加起來就只有九個成員,你就知道,任何一人說的話,都能代表一族了!”

這是四靈神獸最不想要的“殊榮”!成員太少太少了!任何一人說話,都能代表一族,哪怕說錯了,家裡認!

尤其麒麟一族,滿打滿算只有四個,木洉在麒麟一族中的地位,比蘇禾在龍龜一族中還要可怕,也就丫丫作為龍龜一族唯一小母龜,才能相提並論。

真就木洉所過,諸天避讓!擦破一片皮,家裡老祖都可能蹦出來那種。不同任何人講道理。

這會兒的麒麟一族也最保本,這次玄黃洞天會有大戰,直接便不參與了。

樂鶯張了張嘴沒有反駁,龍龜這個理由太強大,說服她了。

她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好!我做你眷屬!”

留在蘇禾內世界,和眷屬還有區別麼?

……沒眷屬自由?圈養?

心塞,翅膀都在痛!

“稍等!”

面前意識體微微閉眼,外界蘇禾真身向泰祖分身叫道:“老祖,支援我個禁制唄?就像封皇宮那樣,禁止被人檢視記憶,禁止向外透露訊息的那種。”

泰祖分身龍角間兩道電流閃爍,化作一枚符文落在蘇禾身上,看著他呵呵笑起來:“天砮一族能返祖脈的族人可不多。兩三百萬年或能出一個,不要欺負人家!”

說完了,怕蘇禾不理解,又補充道:“天砮一族與補天一族關係複雜,有功德凝聚,若是強迫必有災禍。”

泰祖認真提醒。

蘇禾點點頭,又納罕道:“那不對啊!禍鬥一族盤踞他們家,吞食他們火焰都沒事……”

天砮一族的火焰,與本源掛鉤,吞噬火焰就等於吸食本源,這是要命的。

但蘇禾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懂了!咱就是禍鬥一族的災禍。”

這不,樂鶯找上門來了麼?禍鬥完了!

“老祖放心,我與樂鶯是你情我願的交易!”

他說著話,意念帶著符籙又鑽進內世界,看著樂鶯將符籙點了出來:“加個保險可好?保證你不向外透那些機密。”

樂鶯看著那符文面色變了又變,終於一咬牙道:“禍鬥!”

“必死!”蘇禾回道。

樂鶯或許不知道,禍鬥一族早是被龍龜標記全族的敵人。

騰蛇、禍鬥、天狗……都是記錄在冊,全族之敵。

騰蛇已經滅族,剩下幾個活的也被關押了起來,不出意外終生圈養。這不是一條藤蛇幡然悔悟就能改變了的結局。

從白靈找到融合騰蛇方法那一天起,就註定了結局。哪怕龍龜一族不求人人走上玄武道途。但融合騰蛇帶來三成戰力加成,都註定了騰蛇的結局。

在種族面前不存在正義與邪惡。何況本來就是敵人!

禍鬥從鳳冢開始,也一個個不怕死的冒了出來。真正被龍龜一族標記全族的,只要冒頭,便只有死路一條。

能標記全族,正常情況下便是對龍龜一族的延續有威脅。騰蛇一族蘇禾不知,禍鬥一族卻大抵知曉。

禍鬥以火為食,尤其頂級的火焰,鳳凰真火、大日真火……都是不可多得的材料。

紅祖、燭叔幼年時都曾險些遭了禍鬥禍害。至於鳳凰,更是與禍鬥一族不死不休之敵。

出了玄黃洞天,可以聯絡兩族,來一次聯合剿匪。一個綿延不知多久的神獸族群,應該有數不盡的寶物。

骰子已經蠢蠢欲動。

至於天狗,蘇禾還沒見過。

聽得蘇禾斬釘截鐵的聲音,樂鶯點了點頭,咬著嘴唇主動向蘇禾符文撞了上來。

符文落入眉心,樂鶯眉頭微微皺了皺,便散開了。詫異的看向蘇禾。

這禁制竟然意外的……貼心?

如果她主動或被動的向外人洩露蘇禾機密,符文便會出現,散去她的記憶——居然不是抹殺?

這簡直是臨時性的懲罰!天砮一族,記憶散去也能恢復。

不知為何心底竟然升起一絲感動。

明明被人囚禁了啊!

她咬牙切齒,既憤怒自己不爭氣的情感,又憤怒這無妄之災,但說對龍龜有恨,又提不上。

這種事換其他大能,或許反手就將她鎮殺了吧?

認命了!

樂鶯雙拳一握:“我要一座樹形洞府,我喜歡住樹屋,我要隱私之地,你不許偷窺!”

“沒問題!”蘇禾笑著,白銀楓樹直接落在內世界。

“還有麼?”蘇禾問著。這真的是撿到寶了,修補內世界都無所謂,能梳理煉化法則……

這比蘇禾自己慢慢領悟快了太多太多。

樂鶯沒有再說話,雙翅一扇,飛到了白銀楓樹上。

“暫時就這些,再想起其他的,我再找你。我要開始煉化法則了。”她一副送客千里的表情。

分明是蘇禾的內世界,但蘇禾卻成了被逐客的那一個。他卻渾不在意,哈哈笑著意識體解散開來。

樂鶯看著消散的蘇禾,抬頭叫道:“把內世界封閉!不要再讓外面聲音傳進來,再聽到你的機密,我不負責了!”

把自己都賣了,再有其他責任,擔不起了!

蘇禾笑著,心神一動,內世界封閉。

睜開眼來,就見丫丫縮在蘇華年懷中,貼著孃親耳朵說著悄悄話,蘇華年嘴角微微彎著,似笑非笑地向蘇禾看來。

見蘇禾醒來,丫丫立刻收聲,歡快地蹦過來拍了拍蘇禾龜殼。

“阿爹放心!我給孃親解釋過了,絕不是你金屋藏嬌!”

她一本正經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副這事兒她擺平了,全包在她身上了的模樣。

蘇禾張嘴,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有女如此,父復何求?可惜世界不對,不然一定要給閨女買三十套複習題以作獎勵!

蘇禾搖搖頭,行至蘇華年身邊,覺得應該解釋兩句,卻聽蘇華年道:“好生修行,泰祖說了,天砮一族返祖血脈極其罕見,莫要浪費這等機緣。”

蘇禾一怔,點點頭,腦袋拱了一下蘇華年。

媳婦太厲害,也不見得全是壞事,很多事情不需要多解釋,她看一眼一切瞭然。

泰祖分身不知何時已經趴了下去,四肢縮在龜殼裡,昏花的老眼閉了起來,呼吸綿長悠遠,不是在修行。

是睡著了。

煉一具分身都要煉成老年狀態,不知這老龜怎麼想的。

丫丫重新化作小龍龜,翻山一般往泰祖龜殼上爬去,每一爪子落下,泰祖鱗片、龜甲恰好微微凸起一點,讓丫丫能很好的借力。

蘇禾覺得如果是他這樣去爬,應該會被泰祖踩在腳底下,先鎮壓個三五百年再說。

丫丫不用神通,不用術法,連身上雷電都隱藏了起來,費力爬到山頂,趴在泰祖龜殼最高處,人立起來後爪著地,伸長了脖子前爪費力向大殿屋頂夠去。

屋頂上,吊燈一樣垂著一顆明珠,那是一顆蝦珠,泰祖已經忘了,那是哪個時代了的蝦妖凝聚的至寶了,只記得那蝦妖在他面前反覆橫跳來著,被他一巴掌拍下去,就變成屋頂照明的蝦珠了。

能被泰祖留下,放到外界,那便是足以引起一場大戰的至寶。

丫丫順著香味爬上來,踮著腳尖夠著,卻夠不到,今兒一身慵懶不太想飛……正糾結要不要強壓慵懶飛上去。

忽然就覺得那蝦珠越來越近,稍微伸長脖子就能夠到了。

這蝦真懂事兒!

丫丫大喜,伸著脖子,一口將蝦珠咬了下來,叼著蝦珠趴在泰祖龜殼上,兩隻前爪將蝦珠抱在身前,伸著舌頭吧唧吧唧舔了起來。

一臉滿足。

蘇禾看著主動降低高度,等丫丫摘走蝦珠又恢復原樣的泰和宮,張嘴想抗議一下,泰祖太寵著丫丫,會慣壞的。

但張開嘴的剎那間,連第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就有生死危機升上來,他識趣的又閉上了嘴巴。

危機感頃刻消退,改成了讓所有龍龜都感覺親切、安然的氣息,這是來自長輩的氣息。泰祖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睡的深沉。

旁邊蘇華年,嘴角就微微彎起。

走到蘇禾身邊,神手撫在蘇禾龜殼上。蘇禾龍龜體形變小了,與蘇華年站在一起,不再像以前一樣,太過蠻荒了。

“放心吧,丫丫懂事。”蘇華年輕聲傳音。

說起來,丫丫父母都不靠譜。不管蘇禾還是蘇華年,對丫丫的照顧都很少,兩人一忙便是三十年。

小丫頭就帶著蛤蟆帶著青蛇,小拳頭一拳一拳的打下一片江山,一呆就是三十年。

爹媽誰都沒管過。純粹自由生長,但……沒有長歪!

龍龜一族的小公主,只要沒長成胡攪蠻纏、欺男霸女的紈絝,便是教育成功了。

尤其丫丫城主做的還非常不錯。做到了以民為本。真正體恤了底層百姓。

好歹有三十年城主經驗積累,怎麼可能因為長輩寵溺一下就慣壞了?

“我知道!”蘇禾無奈笑起來。就是……覺得該自己寵著才對?

蘇華年看他一眼,眼中幾分好笑:“修行吧!玄黃洞天便是沒有遠古元氣,僅靈氣也比外界要好太多,修行事半功倍。”一人一龜有很多話要說,但此地並不適合。

“好!”蘇禾聲音帶著笑。

不知為何,只要蘇華年在身邊,就有莫名的踏實感。這種踏實連紀妃雪都給不了——紀妃雪在身邊的感覺,完全相反,時刻處於提心吊膽中啊!

丫丫舔著蝦珠,不知何時就在泰祖龜殼上睡著了,入玄黃通天兩年有餘,小丫頭基本上沒有睡過。確實需要一次長眠了。

小龜貪吃,便是睡著了,還緊緊抱著蝦珠。

泰祖身上一道雷電悄無聲息的射出,落在丫丫身上便化作了一小片雷池。雷池對於雷屬龍龜而言,便如大海對於蘇禾一般。

丫丫整個身子都放鬆了下來,蝦珠滴溜溜滾落,滾下泰祖龜殼。但還沒落地,又自己飛起來,落在了丫丫懷中,被小龍龜爪子一蜷緊緊抱在懷裡。

蘇華年行至泰和宮一角,一腳踩下,她所在的一片地域便被凍徹,蘇華年整個人被徹底冰封。

“破冰?”蘇禾驚訝出聲,媳婦這破冰掌握的比他還溜啊!

單論天賦,蘇華年還在蘇禾之上,她只是單純的劍修,不曾多學其他,不是學不會!

蘇禾眨了眨眼,破冰還能這麼用?

破冰並不是威力有多強,而是立意高絕!在破冰的理念中,冰便是一切,凍於冰中的所有:虛、實、真元、空間……所有一切都比不上冰。

它將冰當作了純粹的至高無上,故而冰碎,一切崩塌!

就好像皇帝死去,一個朝廷都崩塌一般。

從這個角度來考慮,將自己凍起來,再去領悟冰的法則,確實事半功倍。

不過這樣子領悟出來,不是純粹的冰,是冰中女帝吧?

蘇禾眨眨眼,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幻想到,蘇華年一身潔白冰雪女帝服的模樣。

竟然……有點兒小激動!

不好!狀態又要變了!好容易道心穩定,不會見到她們仨就顯示“發情”,可以安心修行的。

蘇禾屏氣凝神,收斂心神。閉上眼睛,意識沉浸在玄武真身星空之中,感悟星空運動,感悟七宿意蘊。

同時心底默誦道德。

玄武演道決包含了玄武的一切,但能否看懂,能否領悟,能否變成自身可修行的功法,卻要看修行者自身的能力了。

蘇禾沉浸修行中,道德經道韻從身上不急不緩的探了出去,向四方飄蕩。

沉睡中的泰祖分身微微睜開眼睛,瞟了蘇禾一眼,又緩緩閉上眼睛。

這小仔兒還真有做“源”的底蘊,單單這道經,若是落在敵人手裡,說不得都要被生生煉化,變成“源”了。

當初白音所求,不也如此麼?只是後來路子歪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也搭了進來……

有道韻流轉,修行中的蘇華年和睡夢中的丫丫,都放鬆了下來,不知不覺陷入了道的意蘊中。

……

玄荒界,堤山。

此地與蘇禾在太古所見,已經截然不同。沒有了龍龜活動的跡象,一切都回歸最原始的相貌。

山林間瀑布轟鳴,飛流急湍。有蟲鳴有鳥叫,有狕在長嚎。

順著瀑布逆流而上,曾經半沉在水中的天涯洞,此刻卻在懸崖半腰。

穿過天涯洞便是真正的龍龜祖地。

太古時期有天涯洞阻擋,只有龍龜可入內,外來者便是仙尊存在也要龍龜帶領才能入內——白音除外。

而此刻的天涯洞,連龍龜都不得入內。除非道行真的達到了至高。荒祖想帶紅祖過來,都要提前突破境界,帶有了仙尊意味,才能入內。

此刻堤山之內,再不似山海玄界一般的曠闊無垠,太古時期那偌大的世界,而今只剩一山一水。

一座大山落在祖地,順著大山爬行上去,便有天池一般的湖水。

此刻荒祖透明的身軀半隱空中,天空之上一道道雷電劈落下來,劈向下方池水,卻被荒祖將身一挺,徹底擋了下來。

每一道雷電都有抹殺踏天七重修士的威力,落雨一般劈在荒祖身上。荒祖一動不動,恍如一尊大山。

下方池水,好似黃金融化的金液,裡面一頭龍龜靜靜浸泡著。

荒祖頂著頭頂雷電,看著池水,看著紅祖。眼中閃爍著瞭然的神情。

傳聞龍族除了龍門曾還有化龍池的存在,只是化龍池早就破碎不可尋覓。

這池子龍氣盪漾,不是老烏龜從龍族搶來的寶貝吧?

應該不會,大概是泰祖從星海尋淘寶淘來的,他隱約記得,有傳聞當初天庭還在時,龍族化龍池定在了天庭中。

泰祖將這池子搬到堤山來,龍族知道嗎?

不過……這池子還挺好用!

池子裡蘊含的元力連他都心驚膽戰。佛界有佛池,佛池被龜仔強搶凝聚了兩具佛祖外衣。

殺踏天七重,猶如殺雞。

若那龜仔有本事將化龍池的力量提出來,就那種外衣,想凝多少凝多少!

此刻紅祖浸泡在池水中,被打碎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但紅祖並沒有出來。原先赤紅的身體這時也發生了變化。

變的一片金黃,好似黃金所鑄。

這池子不但恢復了傷勢,還賦予了他另一種屬性。

金!

與白靈純粹的銳利的金屬性不同,紅祖的金屬性給荒祖一種黃金的感覺,雖不夠鋒利,卻敦厚凝重。

炎老龜再出來,防禦力恐怕要更上一層。

不過龍龜從來都是單屬性,平白無故多了一種屬性,是好是壞荒祖也無從判斷,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泰祖除外。

泰祖……哪一族的老祖,沒點兒特殊?

況且泰祖也不是一下子展露兩種屬性,他是你以為他是什麼屬性,他就是什麼屬性。

一道雷霆劈落,頭頂有龍龜長吟傳來,荒祖抬頭瞥了一眼,一頭並不認識的龍龜幻象藉著雷霆閃過。

這是曾經在堤山生活過的龍龜在這裡留下的痕跡。

這種幻象,荒祖在這裡這幾年,已經見過了不下十頭。

十幾頭龍龜,只有一頭是在傳承海留下傳承道影的,龍龜一族竟有大半族人不曾留下道影!

這些龜,去了哪裡?

荒祖比起晚輩來所知的就要多得多了。就像他小時候,他還做幼崽的時候,龍龜一族也是泰祖做祖,但那時也有其他成年龍龜。

他也如蘇禾一般,被其他成年龍龜照顧過。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龍龜在不知不覺間,一頭一頭的消失,百萬年過去,他做了祖,舉目而望,族內盡是小輩。

如今提升了境界,入了祖地。老烏龜是不是也該向他透露點兒機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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