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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屍體還是人,都不是宗孫野此刻可以探查的。

他才剛剛成就山神,連此山神力量都沒熟悉,更沒找到進階道途,談這個早了些。

不過身子下鎮壓著可怖存在,他總覺得心慌難耐。好似下一刻那存在就會破山而出,將東雲山震的粉碎。

他隨之一命嗚呼。

“龍龜師叔嘞,快些回來啊!”宗孫野默默祈禱。

他只是東雲山神,龍龜師叔才是東雲山主,山下有東西當然是歸山主處置啊!

宗孫野望著西北一時失神,龍龜師叔當日去雲夢澤參戰,不知結果如何,何時才會歸來。

“宗孫野!”司則咬牙,抱著我卻在走神,又在想什麼奇葩事情?

這個師弟什麼都好,就是腦洞太大,第二身做母獸生崽兒都是小事。龍龜師叔禱天告地後,他居然覺得天地既有喜惡,是不是有意識?是不是也分雄雌?

那……能不能生崽兒?

這是人能想到的問題?

司則一聲低吼,宗孫野陡然回神:“在,在!”

他說完又一臉遲疑:“要不……叫我東雲?”

總覺得宗孫野這個名字離自己好遠好遠。

“混蛋!宗孫野!宗孫野!”司則好似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蹦三尺。這名字是她禁忌。

“好的,好的!宗孫野!還叫宗孫野!”堂堂東雲山神,立刻投降認錯。

遠處青狼王匍匐著,想向山神靠近幾分,卻被司則一眼瞪過來,立刻縮著尾巴退後。

霸道女人!蠻不講理!還想拔我牙!

……

極北混沌,蘇禾孔雀身不知何時換做了龍龜身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背上靈蛇盤繞龜山,也陷入休眠。

隨著世界本源不斷湧入,內世界穩定提升,頭頂龍角已經又向外長出一截兒,但還沒分叉。

龍角長出一點兒,意竅神識便暴漲一大截。對神識的運用也愈加得心應手。

連急羽傳承帶來的腦海昏漲都減輕了幾分。

識海中,急羽大陣懸空漂浮,明鑑就在急羽中心,上面兩行字跡顯現。

狀態:傷

陣法:5%

這兒的5%不是蘇禾掌握所有陣法5%,而是鳳朝飛傳承來的,掌握了5%。

從得到陣法傳承,已經過去月餘,蘇禾沉浸學習不可自拔。果然學習是一切罪惡的剋星,連狀態中的“發情”都不見了。

但事實上蘇禾還沒真正接觸到急羽,還在陣法基礎中摸爬滾打。

陣、符、丹、器、咒……本質上都是以不同形式來闡述大道。甚至功法、神通亦是如此。

這是蘇禾幾乎沒有接觸過的方向,入門甚難。一月過去剛剛知曉該怎麼前進罷了。

幸好鳳朝飛留下的傳承,事無鉅細,一點兒不拉全部講解。讓蘇禾有種拿到了學霸筆記本的感覺。

總覺得鳳朝飛在藉機傳他真本事一般。這個想法在腦海一冒出來,蘇禾便激靈靈一個寒顫,迅速將它丟了出去。

鬼知道那般存在有什麼算計在等著他!

蘇禾意識退出識海,暫時放下陣法的學習,遁入內世界,一陣海風吹來,帶著淡淡的海水氣息。

但並不腥。

內世界只是光禿禿的世界,沒有生靈。水中無魚蟹,自然不存腥味。

蘇禾攪動海水,海水濺起又落下。不曾飄散消失。

內世界已經徹底鞏固,此刻本源再進來便是在提升世界強度了。可惜內世界中法則不全,不能孕育生靈。

補充法則,要麼蘇禾自行領悟,他所領悟的法則自會在內世界呈現。要麼再開天。

開天離著蘇禾還早。此刻小蹇卦尚未徹底凝聚,但是已經不似先前撒歡,好似跑不動了一般,規規矩矩繞著太阿山旋轉。每旋轉一圈,道韻便凝聚一分。

但第二把開天神器連雛形都沒出現。

尋常神獸此刻需要捋順內世界法則,以道凝器,準備開始凝聚第二把開天神器——開天神器凝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只要內世界鞏固,就可以著手開始了,笨一些的神獸足足需要萬年才能凝聚出來。

便是天才如白靈,平均下來也是七八百年才凝聚一把。

蘇禾的開天神器不需要凝聚內世界法則,他是以小六十四卦凝聚。但是小六十四卦又得從外界真正六十四卦汲取道韻。

前期還好,可以靠龍龜臉大,去蹭別人家卦象。但那些在敵人手中的卦象,卻沒有那麼簡單了。

不知得有多少場惡戰。

比起凝聚法則不知危險多少!尤其一想到封皇宮佔去的卦象,恐怕帶著整個龍龜族群,都搶不回來!

甚至還有部分連紀妃雪都不知散落在何處。那就更抓瞎了。下一次卦算符文能用了,試試敢能不能卦測卦象所在。

但蘇禾不抱希望,卦象不可測,否則龍龜一族此刻該人手一卦才對。

蘇禾心神所動,改動著內世界山川走向,以山為節點,江河為脈絡,形成一座天然大陣。

內世界汲取本源的速度頃刻間更快了起來。半天之後甚至有嫋嫋霧氣在大陣中形成,卻又被風一吹散至內世界四方。

這是蘇禾學習陣法知識,自行領悟的。只是最普通的汲靈陣法。

早就該這麼做的。

神獸修行,有擅長符籙的,有擅長陣法的,都在想盡辦法增快內世界的成長。

蘇禾退出內世界,復歸意竅識海,繼續修行。

時間一日日過去。

極北冰原,幻雪門。

幻雪門存在時間極長,遠遠超過了青元門,有史可考已經超過兩萬年,但宗門發展卻不盡如人意。

只佔著一座冰山守著宗門禁地,兩萬年來不曾挪窩。

宗門不大,只有千餘弟子,連青元門一個支脈都比不得。甚至高手都只有掌門一位化妖巔峰。

此刻千餘幻雪門弟子結陣而立,將一位歸臧谷長老圍在中間。

那長老卻凜然不懼,堂堂踏天二重,在極北冰原便是無敵的存在,只要不碰上稷下學宮的弟子,歸臧谷無所畏懼。

他居高臨下,看著另一側的蘇華年。

“殺我歸臧谷弟子,且拿個交代來!”他說著話,一掌打在身下,掌風化龍向四方射去,打散圍著他的劍陣,縱身而起。凝掌成爪一爪向蘇華年抓來。

踏天二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蘇華年身側,冉候面色鉅變,卻不敢說話,生怕影響老祖迎敵——他已經認定蘇華年就是老祖了!

否則哪有一到宗門,宗門禁地就起了反應的?

或許老祖失憶,也或者投胎轉世記憶還沒恢復,偶得靈感創出前世就掌握的功法,卻以為是今生才創。

當蘇華年得知幻雪門禁地,竟有一尊龜蛇塑像時,便決定走一趟了。

龜蛇一體,龍龜一族這二年才出現的。夫君整日感悟星宿便是為了龜蛇真身。

這兒或有些線索,豈能不來?

冉候喜出望外,立刻帶著蘇華年返回宗門,可惜幻雪門禁地,月圓才開。蘇華年便在山巔打坐,等了一月。

眼見著月圓將至,歸臧谷長老卻殺來了。

人是她殺的,蘇華年自不會不管不顧。

那長老一爪撕來,卻陡然一柄長槍,自虛空而出一槍透過他胸口,將人釘在山腳。

長老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蘇華年。

他感知到蘇華年境界了,與他一般無二皆是踏天二重。

對付同境存在,無需建功,只要拖住這女子,等著掌門師兄到來便可,兩位踏天二重聯手合擊,自可手到擒來將這女修拿下!

他計劃的甚是周全,但一爪探出,真正道法還未用出,便被蘇華年一槍釘在地上。

鮮血自背後殷出,在雪地裡暈開,他抓著長槍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驚恐的看著蘇華年。

“你,你不是踏天……第二步!”

踏天第二步才沒有這般能力,這槍從哪兒來的?憑空出現卻連空間波動都沒有。

扮豬食虎,卑鄙!

槍也不是槍,這長槍上散逸的是無盡的劍氣!

他咬牙,將長槍一點一點拔出。轉頭向東方天際看去,那兒一道流光射來,這是師兄獨有的遁法,師兄來了!

他與師兄有合擊之術,陣法用出甚至能抵擋片刻踏天三重的存在!

“師……兄!”

“放肆!”人還在天邊,歸臧谷主聲音已經滾滾傳了過來。何方妖女安敢傷他門中長老!

放肆兩個字還沒徹底落下,他人已經衝進幻雪門,卻見那白衣女子黛眉微蹙,手中仙劍一點,一陣風雪吹拂,落在師弟身上。師弟整個人霎時間變作雪雕,徹底沒了生命氣息。

這是逆斬根源的手段!

比起修至踏天二重,逆斬根源的手段才更難掌握,但凡有這般手段的出身必不可思量!至少也得是僅次於十大仙門的百門中人。

好凌厲的劍!

能一劍斬殺師弟,就能一劍斬他!踏天二重與踏天二重,差距這麼大?

蘇華年一劍即出,第二劍便起,直斬這位歸臧谷主。

卻見那谷主似是未曾發覺危機降臨一般,縱身落下,一掌打向師弟的雪雕。

“放肆!安敢仗勢欺人!”

砰!

他一掌將那雪雕打成滿天飛雪,一臉悽苦卻又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放肆!放肆!我歸臧谷長老,怎可仗勢欺人?今日你死卻又怨的了誰!”

他咬牙切齒,轉身向蘇華年抱拳行禮,一臉悲苦還要說話,蘇華年仙劍已然落下。

又一座雪雕顯現,劍風吹過與師弟一般散做滿天飛雪。

蘇華年還劍歸鞘,既到這般道行,何必行此小人姿態?

冉候愕然看著他。鎮壓方圓百萬裡的歸臧谷二聖,就這麼輕飄飄兩劍?

震驚過後便是熱血沸騰,這就是咱幻雪門的祖師爺!

雖然不知道是哪代祖師,但就是祖師!天王老子來了也是祖師爺!

宗門祖譜改了,她都得是!

蘇華年縱身落回自己的山巔,冉候不聽她便沒有再解釋。此地不會是前世所留,前世所留她便是不記得,也會有感應。

若是禁地物件對夫君有用,蘇華年不介意留下兩道劍氣,護著這門派。

以她現在劍氣,不能鎮殺踏天三重,卻也可警告一二,足夠了。

寒風吹過,夜幕籠罩,一輪圓月自東方而起,冉候已經守在禁地入口許久,一直盯著頭頂圓月。

月上當空,抬手一掌印在大門上,手掌上一道符籙閃過,禁地大門轟然洞開。

轉頭便見蘇華年已經立在身前,移步而入。

幻雪門禁地算是一個小秘境,但太小了,方圓不過十里,一片昏暗,只在頭頂有一輪圓月。

但是這秘境甚是堅固,壁壘堅固度甚至超過了七絕秘境!

蘇華年提劍一刺,壁壘沒有受到半點兒傷害。

仔細感應,秘境隔絕了內外,站在秘境中感知不到外面半點兒情形,連玄界都被掐斷了。

甚至腰間銅鏡上箭頭都潰散了,不能指向蘇禾。

蘇華年四下打量。這秘境中央一座怪異塑像,似人非人似猿非猿,一身金甲手中鐵棒,做仰天咆哮狀。

“祖師無需看那猴子,那是誤導來人的,真正的禁地在另一面。祖師隨我來。”

冉候引著蘇華年向秘境中央小池塘走去,一步跨入手上符籙閃現,卻沒落入水中,反而如道影一般站在另一側岸上。

這不是空間力量,好似將兩個世界做映象疊加?不是冉候符籙引動池塘力量,蘇華年根本發現不了。

她縱身而入,卻沒有入水的感覺,一步踏出在湖水對面的岸上站立。

一樣的秘境空間一樣的隔絕一切,唯獨少了入口。

還有秘境中央的猴兒石雕,變作一座玄武塑像。塑像已經看不出色澤,正眯著眼睛看著頭頂圓月,似乎想將它一口咬了下來。

蘇華年一進來,那石雕便嗡一聲,閃起光輝。

冉候拍著手叫起來:“您果然便是祖師!”這地方他來了太多次,石雕就是石雕根本不可能有反應的。

一度讓他認為禁地乃是宗門避難之所。甚至不理解,宗門世代守著這麼個禁地不肯離開,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華年搖了搖頭:“它是感應到的,是我夫君的氣息。”

冉候:“???”

似是想到夫君,一直清冷狀態,生人勿進模樣的祖師,嘴角竟微微翹起,連如雪似霜的目光都帶著笑意了。

她看著前面的玄武雕像,道:“數月前你見過的與人戰鬥的神龜,便是我夫君了。”

“!!!”

冉候徹底驚呆了,呆滯半晌才向蘇華年道:“所以您不是我門中老祖,而是老祖夫人?”

怪不得那頭神龜會壓著那人離開幻雪門,原來是老祖在護著晚輩?

縱是蘇華年清冷,也險些被這句話引笑。哪有那麼多祖師!當是久遠之前有龍龜走上玄武道途,在這裡留下了塑像。

不知是傳承還是有訊息。蘇華年不敢隨意探查,免得毀了記錄。轉身向小池塘而去:“回去!”

這事情她處理不了,需將夫君喚來。

穿過池塘,出了禁地。

山海玄界中,蘇華年意識體凝聚,左右看去,旁邊巴掌大一隻小龜正在看天。

那是蘇禾的意識體,兩月學習,龍角生長,腦海終於不再脹痛,分出一點點意識在山海中凝聚。但只凝聚出這麼個小不點兒來。

他等不得了,惟恐媳婦在落鳳谷有事,卻聯絡不上他。

見霜龜出現,蘇禾雙目一凝,見蘇華年不似有傷,舒了口氣接著歡喜。蘇華年已經一道星火落在他意識中:“夫君,來找我!”

這星火剛一說話,蘇禾小意識體便炸開來。這點意識太少了,不足以凝聚成完整意識體,承受不住這道星火傳音。

混沌中蘇禾陡然睜開眼。收了蹇卦,縱身而起。

兩爪一翻衝出混沌,現出孔雀真身,透過玄界意識氣息,感知蘇華年所在,一聲鳴叫展翅而飛。

那個方向不是落鳳谷,倒是他和封礽戰鬥過的地方。

蘇禾一路疾馳,穿雲過霧,抵達幻雪門已經是兩月之後。穿過混亂地再到極北冰原,距離極遠又沒有流光河。

蘇華年立在山巔,看著振翅而來的孔雀,眼中笑意升起。

冉候卻一臉懵逼。雖然幻雪門見識不多。但也知道鳥和龜的差別。

他疑惑著看向蘇華年,就見那孔雀向山巔落去,飛在空中還是鳥兒,落在地上已經化作一頭龍龜——在蘇華年口中,他終於也知道這不是神龜,是龍龜!

“你來啦!”蘇華年笑著。

龍龜抖了抖腦袋:“仙尊相召豈能耽擱?”

蘇華年嗤一聲笑了出來。就見蘇禾拱著腦袋和她顯擺:“媳婦,媳婦!看,我長角了!”

終年不變的龍角,此刻不但長長,每支上更生出兩個枝丫。但很小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

龍角是龍龜成熟的象徵——不是年紀上的成熟。

龍角分叉,意味著蘇禾內世界真正成熟,徹底凝練。

當然想要長出雷叔他們那樣的雄壯的龍角,至少也要開天五重。

蘇華年笑著抬手捻了捻蘇禾龍角。三丈巨龜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

這地方是蘇禾的軟肋。碰一下渾身酥麻,尤其蘇華年手如柔夷,柔若無骨,握在龍角上,好似果凍包裹。

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幻雪門中冉候目瞪口呆。

這是那個數月來靜坐山巔無人敢接近的冰霜師祖?在龍龜面前好似落了凡塵的仙子。

這邊兒說著話,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北地愈加的冷了。

雖然北地永遠冰雪覆蓋,但其實也有春夏的。夏日裡只是冰天雪地寒風刺骨,冬天裡便是真正的冷入骨髓。

便是化妖修士也要凍的打哆嗦。

尚未凝聚真血得到蛻凡境,夜間根本不能出屋,是真的會凍死。

也正因為這般氣溫,北地只有修士,沒有凡人。

圓月尚未升起,還有三日才到月圓,但禁地方向一道光芒直衝牛鬥,若有若無的召喚自山後傳來。

蘇禾歪頭看去:“你將我召來,是因為這個?”

“是。”蘇華年輕聲道。大約太久未見,抓著龍角的手並沒有放開。

“走,去看看。”蘇禾笑道,水浪一卷將蘇華年放在背上,回頭看向幻雪門主。

“是你?不錯!”

這玩意兒還欠自己一個人情呢!

冉候張了張嘴,想賴皮著叫老祖,可是龍龜身上磅礴氣勢壓來,卻怎麼都張不開口。

祖奶奶殺那倆踏天二重,一劍一個。這位龜爺爺殺他們,恐怕更容易——龍龜,吃人嗎?

他亂想著,便見蘇禾身下水浪一翻,已經向禁地而去。

冉候匆忙追上。

“前輩,此乃我宗門禁地,須得宗門傳承符籙才可開啟,還要月圓之夜,此刻還未到時……”

他提醒著,卻見那龍龜馱著仙子落在禁地前,看了看然後就那麼一頭撞了進去。

堅固無比的禁地大門,沒有半點兒阻擋,水波一般輕輕一擋便讓龍龜進去。

冉候,頓時呆滯住了。

龍龜進禁地,竟如回家一般——他都要在特定時間,特定符籙才進得去!

這到底是誰家的禁地?

冉候呼吸一緊,匆忙追上。手中符籙顯現,向大門撞去。卻咚一聲彈了回來。

時間不到,他進不去!

冉候起身,一臉懵逼。

一條水帶自禁地射出,卷著他扯了進去,禁地大門似是不存在,任水帶進出。

落地便見龍龜一臉震驚的看著猿猴雕像,口中低聲唸叨這兩個他聽不明白的字眼。

“我擦!”

“我擦!!”

蘇華年眉頭微皺:“夫君認得這塑像?”

雖然不明白蘇禾在說什麼,但她能感覺出來,這兩個字似乎不好。

蘇禾一臉不知所措,半晌才甩了甩腦袋。一個想法在心底升起來。

“這特麼……是猿類神獸?還是我猴哥在這裡也有傳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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