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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歪著頭,若有所思,若按照龍龜劃法,龍龜一族永遠沒有對等踏天第七步的時候了!
踏天第七步便是修士極限,但初叩仙門的第七步,和浸淫數萬年數十萬年的第七步之間的差距,比人和狗還大。
豈能同日而語?
類似封皇大世界三王三公、閣老大帥和玄荒界十大仙掌教主這般頂級踏天七重,龍龜靠什麼打一群?
青雷不知這傢伙腦海在想什麼不禮貌的事情,巨爪一踏湮滅無數鬼祟騰蛇,又向蘇禾道:“你才入道幾年,莫想太多,好生修行總有震撼諸天之時。”
蘇禾憨笑。
青雷笑道:“就在此地修行,混沌之中若有意外還要你出手,修行上有何不懂的便可問我。”
族群人少就這點最好,任何問題都有絕對大能隨時一對一輔導。蘇禾記憶裡享受這般待遇的,還是前世某所國內頂級高校的獨苗。
這會兒……蘇禾向外看了看,他入混沌時還是仲春,這會兒卻已入夏。若前世世界與此地時間相似,該是高考時節了吧?
蘇禾笑了笑,甩掉腦海胡思亂想,看向青雷認真問道:“雷叔,我曾見白靈凝聚出了人身,龍龜可以修出人身嗎?”
這個問題已經壓在心裡好久好久了。
青雷不假思索道:“不能,別想!神獸與人皆是道體,道體言道,擁有一具就不可能擁有另一具。就像你不可能是龍龜的同時還是麒麟……”
他看著蘇禾,忽然沉默了。
“錯過這幾天我帶你去搶劫封皇宮,把你那不講理的天賦用出來讓我研究一下。”
青雷將這件事記錄在小本本上,又看著蘇禾道:“按道理神獸絕無可能化作人形,化獸篇修的是獸身,不是人身——否則化獸迷失劫在人身狀態又該如何度過?
白靈……白靈留給你的應當只是留影,留影可任意塑造,娛人一樂罷了。從未曾聽過神獸化作人形,否則紀妃雪也不會在渡過天劫成就神獸前的剎那,放棄神龍身份,化作龍妖,凝聚人形。”
蘇禾沉默,白靈留下的不是留影,是一道意念體。意念體該與本體同形。
想到大墓世界,白靈人身月下獨舞,背後玄武幻象的樣子,蘇禾沒再多說,雷叔也不瞭解具體情形,白靈似乎瞞了龍龜一族許多事情。
那套舞蹈,在蘇禾此刻回憶起來,或許真是一套功法,與精神、神魂相關。但白靈留下那樣一支舞卻不知目的何在。
沒有其他問題,兩龜各行其事。
青雷借石鼓祭壇磨滅鬼祟騰蛇,蘇禾閉目意識徹底陷入內世界,在內世界凝出一道意識體,往火山而去。
蛤蟆遠遠的監視著火山,有幾分百無聊賴的樣子。
火山下夔牛腿骨上有雷霆閃現,整條腿骨好似泡軟了一般,隨著岩漿流動不斷蠕動著。
“差不多可以凝聚符籙了吧?”蛤蟆有氣無力的問道。
它是蛙啊!這龜怎麼想的,居然讓它守在火山旁。
蘇禾搖了搖頭:“還差點兒。”
他不會煉器,那每一步就要都達到參辰前輩教程的要求,否則出問題連搶救都不會。
蘇禾趴在火山口,看著下面腿骨。眼睛微微閉起,心神動盪意念凌空畫符。
所畫之符蘇禾甚至不瞭解其中意蘊,只是單純的臨摹,再將世界之力、龜元、神識按照參辰前輩所列比例融入符籙。
只要神識意念足夠強大,再精細的操作失敗機率也不會很高,蘇禾提前臨摹操作兩遍,保證煉器時可以準確無誤。
一枚枚符籙凌空漂浮。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蘇禾專注符籙臨摹,心底蛤蟆聲音傳來。
“可以了!”
蘇禾睜眼,就見夔牛腿骨已經徹底軟化下來,軟趴趴一團浮在岩漿上。
他輕吟一聲,內世界世界之力涓涓湧來,混著真元和神識,在身前構築成一枚枚符籙。
意念微動,符籙輕輕落下,融在腿骨中。
水缸一般的腿骨,隨著符籙落下漸漸蠕動凝聚,和麵一般不停的向內翻滾,越滾越小巧,色澤愈加乳白。
符籙如潺潺溪流,匯聚而下,一枚枚符籙持續不斷,不知多久,腿骨化作一支筆桿。
“就是這個時候!蛤蟆!”蘇禾心底一叫,蛤蟆霎時啟動存在內世界其他絕地的材料,一種接著一種丟入岩漿中,不停的融入筆桿中。
隨著各種材料融入,筆桿顏色漸漸加深起來,下端有凸起生成,這是筆根,插入筆頭的地方。
要塑形了。
“來!”蘇禾低吼一聲,靜置在太阿山上的開天筆破空而來,直入岩漿融入尚未成型的筆桿中。
蛤蟆縱身入極淵之下,撈出貪狼皮毛,回到蘇禾身邊,顫抖著爪子將狼毫遞上。
蘇禾怪異瞥它一眼。
蛤蟆一身冰塊,幾要被凍徹。卻眼巴巴瞅著正在祭煉的巨筆,一副犧牲自我也要成全蘇禾的大義凜然。
做妖!
內世界蘇禾就是神,無所不能。蛤蟆亦與神無異,取出狼毫心念一動足以。況且自家內世界再低的溫度也凍不到蛤蟆。
戲精!
蘇禾面前早臨摹好的符籙落在皮毛上,狼毛根根脫離,飛向筆桿。
蘇禾疑惑著:“我記得毛筆的狼毫不是狼毛吧?”
蛤蟆身上冰塊一滴一滴融化,落下一灘水漬,好笑道:“點墨全身上下具是神獸材料,你可曾見過黃鼠狼做神獸?”
蘇禾瞥著它,你一隻蛤蟆居然看不起我黃大仙?
這邊說著話,岩漿中點墨已經初具其型,符籙又落下但已經不是塑形,而是在其內構築一道道寶器脈絡、節點,好似人身經脈穴位。
甚至蘇禾聽到了心臟砰然跳動的聲音。
丰神大世界,青雷低頭看向蘇禾。
從幾日前蘇禾身上世界之力就在依著規律不停湧動,還有眾多神獸氣息不斷閃現。
這小傢伙在祭煉開天神器?
完全在內世界祭煉?這種符籙氣息,明顯不是龍龜傳承中的煉器手法。龍龜煉器大開大合,不會這麼細緻精巧。這是人類修士的手段。
青雷仔細感應,這種衍道方式,是聽他講道的那位參辰道人的手筆?
為龍龜專門設計的開天器祭煉手法,那位道人對龍龜倒是極其瞭解。
蘇禾這人情欠大了。千江中倒有不少真正道友。
青雷笑著,就見蘇禾陡然睜開眼睛,一聲長吟,一隻毛筆透體而出,凌然一筆點向身後混沌。
一筆落下,一片混沌翻滾著炸裂開來,化作一片初生的水澤。
開天筆凌空漂浮,身上開天氣息陣陣灑落,逼退混沌。丰神大世界散出一道欣喜。歡喜又有一頭神獸替它開闢混沌。
青雷笑了,這世界高興早了。這小龜明顯更傾向於在玄荒界開闢混沌。
“雷叔。”蘇禾抬頭看向青雷。青雷笑著:“去吧!若有事,我喚你。”
開天神器才出,蘇禾迫不及待便想入混沌試試。又怕鬼祟騰蛇驚擾兩位龜叔修行。
得到青雷肯定,蘇禾縱身進入混沌。
青雷望著他,就見混沌翻滾,竟有一聲驚雷透過混沌傳了出來。這開天神器不一般那!
不光是參辰道人法寶設計的好,那器靈本就特殊。這便是恆卦和兌卦凝聚出的開天神器?
蘇禾一筆落下,身邊滾滾混沌沸煮炸裂,化作一片水域。
開天筆汲取了兌卦道韻,不去控制的話,開闢的混沌會以水域為主。
處在這這片水域天地中,一種難以言明的舒適升起,點墨開闢的混沌本就最適合蘇禾,又是最原初的水。
更讓他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蘇禾在澤水中翻滾起伏,隨意遊動。點墨被靈蛇纏繞,一陣陣破天的氣勢湧出,似乎迫不及待要轟開面前混沌。
蘇禾抬頭,頭頂星辰閃耀——不是星空中的隕石,而是四方星宿。
這片混沌果然也不對!
這片新開闢的水域,還處在混沌中,但抬頭卻能看到星辰。
混沌,弱了!
在自己開闢的水域中還能看到四方星宿。換言之,星宿可以透過混沌照射下來。
這混沌低配版的吧!
在蘇禾的神話觀念中,開闢混沌那是何等存在才能掌握的手段?但在這裡只要是開天的神獸都可以。
依著蘇禾想法,混沌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就應該在三千大世界十萬小世界組成的整個世界之外才對。
而不是每座大世界外都有一片混沌。
蘇禾漂浮在澤水中,任憑澤水沖刷身體,望著玄武星宿,一種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混沌中觀測星宿,與在長月府時觀測截然不同。好似離著星宿愈加接近了一般。
一種說不明的意味在心底升起。想抓卻又抓不住。
抓心撓肝。
底蘊不足,不能將星宿帶來的感覺爆發出來。
蘇禾望著星空,心底默誦《道德經》,想借道德道韻領悟星辰。仔細體悟徹底沉浸在其中。卻又猛地驚醒。
沉浸道德時,便會忽略外物,忘記一切,連頭頂星宿都感知不到了。
這不對——最起碼對現在的蘇禾而言是不對的,現階段應該以參悟玄武星宿,盡全力領悟道法為主。
若能觀星宿而創出一道適應的功法那便更棒了。
蘇禾望著星空,不再揣摩道德所蘊含的含義,不去妄想其中所蘊含的大道。
僅僅只是無意識的默誦。目光再次落在玄武星宿上。
那數百星辰組成的星宿,好似活過來一般,在星空中遨遊,龜蛇纏繞其韻綿延無盡。
蘇禾靜靜看著,不知多久,才悠悠醒來。
一無所獲!
只是看到了龜蛇遨遊,除此外什麼都沒得到,倒是那種奇妙的感覺愈加強烈。但偏偏捉不住。
但無論如何,這感覺證明沒有走錯路。玄武道途就隱在頭頂這片星空中。
蘇禾長出口氣,點墨一指,破開混沌向外而去。
不知過去多久,四方鬼祟騰蛇已經近乎全滅,青雷低頭研究著石鼓祭壇,眼中符籙明滅。
感知混沌動盪,向蘇禾看來:“玩夠了?”
蘇禾點頭。望著青雷,心底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自己底蘊不足,便是有道德加持,也沒悟出個所以然來。
若是換做其他龍龜,必有所獲吧?
龍龜一族是他的根本,龍龜進階便相當於自身進階,任何一頭龍龜悟出的玄武功法,必然對他敞開。
蘇禾抬著頭認真道:“雷叔,能封印這片天地嗎?”
“嗯?”青雷低頭,不明所以。
就見腳邊蘇禾輕輕笑道:“我有一篇道經,不傳六耳,最好連這片天地也封印,出我口入你耳。”
青雷哈哈笑起來,這小龜一本正經的模樣還挺有感覺。做了爹就是不一樣,龜都正經起來了。
雖然笑著,青雷還是一爪踏下,一道青色雷光蕩過,蘇禾只覺得他同整個天地都隔絕開來,腳下一層雷電薄膜,四方青光。混沌外的嘈雜聲霎時消失。
玄界、魂獸盡皆感知不到。果然隔絕了天地。
“可以了。”青雷沉聲道。
蘇禾點頭,張了張口。道德經卻不曾背誦出來。一種詭異的感覺升起來,就像鎮邪道宮中的事情講不出來一般,道德經背不出來!
鎮邪道宮講不出來是有什麼東西阻攔他不得外洩。道德經背不出來,卻是蘇禾在張口那一剎那,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竟然連道德經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彷彿道德經自身不願被誦讀,不願被傳播!
蘇禾愕然。
這很道德,很道教。
他舔了舔嘴唇,一臉沉重看向青雷。青雷眼睛微眯,輕聲問道:“又說不出來?”
先前蘇禾從鎮邪道宮出來,想給他講其中情況便有“契約”的力量降臨,讓他口不能言。
但這次,青雷沒感知到契約的力量。
蘇禾點點頭,舔了一下嘴唇,再次嘗試,腦海依舊一片空白。道德經分明就在那兒,但他就是想不起來。
蘇禾長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再嘗試出聲,而是在心底默誦道德。道德經三前言,便一字不差的印在腦海中。
青雷笑了。蘇禾是得到了什麼機密,接連兩次想開口都做不到。什麼玩意跑出來限制我龍龜族人來了!
這次龍龜一族集體閉關完畢,便召集族人,強破鎮邪道宮,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故弄玄虛!
諸天萬界強者無數,超過他青雷的不在少數,但能在荒祖、泰祖面前裝神弄鬼的,絕無僅有!
便是太古大能復生,在泰祖面前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青雷心中冷笑,忽地蘇禾身上一聲嗡鳴。好似暮鼓晨鐘,不是現實中的聲響,而是一種道的存在。
聽不到,但它分明存在!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緊接著,一股莫名的道韻自蘇禾身上生出。非言、非物,只是質樸的大道韻味,無相無形,說不明道不出。
不似佛經天花亂墜,這道韻沒有半點兒天地異象,連幻象都不曾產生,偏偏讓青雷好似看到了世界的根本。
青雷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喘息出聲,卻又連忙將自己聲音壓制下去,連心跳、血流聲都壓制住,屏氣凝神,直勾勾盯著蘇禾。
生怕錯過一絲。
這道韻太質樸,稍不留神便會錯過去。
背上靈蛇盤著身軀遊走,似水、似電。分不清是慢是快。在蘇禾道經默誦近半時,青雷身上已經有雷電無聲閃爍。
在這一刻竟有數不盡的感悟升起,蛋中初創的龜蛇真法,急速圓融、完美。
青雷氣勢節節攀升,體內有爆裂聲響起,似雷鳴,似瀑布。山一般的身軀,肉眼可見的縮小起來。
道德三千言默誦完畢,蘇禾緩緩睜開眼。就愕然發現青雷身軀竟縮小兩圈。
這一驚非同小可,只怕默誦道德,對青雷產生了什麼可怖影響,張口長吟便要詢問。
卻見青雷陡然睜開雙眼,眼中兩道電芒閃過,仰天一聲長吟大笑起來。
越笑越大聲,漸漸的連大笑都不能表達其歡喜。
低頭看著蘇禾,腦袋一頂,將蘇禾拱起,丟丫丫似的,丟上空又接住了,再丟起來再接住。直到第三次丟起來,蘇禾身下水浪翻滾,停在空中沒有落下去。
青雷腦袋一拱,卻發現蘇禾沒落下來,頓時一陣失落,但是隻失落剎那,立刻歡喜起來。
“至寶!”他望著蘇禾。兩眼發光。
“你方才便是在默誦你說的那篇道經?”
蘇禾點頭。
青雷愈加歡喜,足足笑了半晌,才再次開口:“至寶!闡天地至理,明萬物道德!”
說罷了,他即刻一臉認真低頭看向蘇禾:“在外人面前,切記絕不可默誦此經,只在我等身邊,或者長月府,亦或你小世界,亦或混沌中無人處,才可默誦感悟!”
蘇禾他還是很放心的,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何種道經,知道在默誦前讓他封印天地。
這篇道經奇妙,只是蘇禾默誦傳出的道韻,就讓他所獲非凡,如獲至寶。換其他存在,必然忍不住。縱然冒著被龍龜一族追殺的危機,也要活吞、融合了蘇禾!
小世界是蘇禾渡劫成就龍龜之地,本就特殊。不怕道韻傳出,長月府也不簡單,極其特殊,他能破開長月府跨空間傳送,不是長月府空間好破,而是長月府在配合他!
那兒曾經必是某位大能的洞府。
“此經,你可時常默誦,日久之後必大有所獲,默誦時可將丫丫和蘇仙子帶在身邊,她們境界尚低,感悟此經道韻必不能承載,恐會沉睡過去,但不打緊。便是睡著了,受這般道韻籠罩,也有天大好處。”
可惜了,道韻這種東西,不是道經本身。只有第一次感悟才效果最佳。日後再感知效果會大打折扣。
“切記!此經重要程度比恆卦猶有過之!不可輕易示人。”
蘇禾點頭。
憑元尊一族對他前世屍身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不是龍龜他怎麼可能展露出來?
青雷點點頭:“你且回去吧,此地已經無事,回去好生修行,你身上至寶太多,境界太低,隨便傳出一樣,都是取死之道。”
恆卦、複製成雙、神獸化獸、道經……
這般一想,青雷都想殺龜奪寶了!這是什麼氣運,竟能匯聚這般至寶?與這些比起來,明鑑都不值錢了。
忽然一股危機莫名傳來,蘇禾縮了縮脖子,向青雷靠近幾分。越靠近反而越覺得危險,蘇禾莫名看向青雷。
剛剛默誦道經,此刻蘇禾感知敏銳到不可描述的地步。若能吃透幾分道德,恐怕得有丫丫那種“預言成真”的能力。很早之前就能感知到未來之事。
青雷笑著搖了搖頭,蘇禾危機感霎時消失。
青雷將前爪一翻,一道身影扔給蘇禾,不是封胤又是誰來?
“原本還不想以大欺小,只想讓紀仙子抹除其記憶,丟回去。這會兒卻不得不殺了。”蘇禾道經的事情,絕不容外洩!
青雷爪子輕輕一震,昏迷的封胤霎時沒了氣息。
“這事兒,記在你頭上!”青雷一臉認真的向蘇禾道。
蘇禾頭頂一個問號冒了出來。
青雷不看他,他堂堂龍龜一族青雷,豈能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龍龜,要臉!
殺封胤的就是蘇禾,天王老子來了都是蘇禾做的!堂堂開一重天的龍龜,借混沌加持,獵殺一位踏天四重也不是不……還是有點兒扯淡!
他看著蘇禾,認真道:“回去好生修行,天要遲些開,但戰力必須提升上來。”
蘇禾不明所以,只訥訥點頭。
“走吧,走吧!接下來我守在此地,等槐燭破殼便是。”他揮爪開啟一道空間通道,通道另一邊便是長月府了。
蘇禾沒著急踏入,好奇問道:“接下來諸位叔、祖,會同時破殼嗎?”長輩閉關,出去闖蕩都不硬氣。
青雷笑了一聲:“怎麼可能?道行越高所融合的騰蛇本源越多,自然破殼越慢!”
按年齡接下來應該是洛破殼,但洛那傢伙不對勁,氣運太好了,每次都能尋到各種機緣。生生將道行堆的超過了燭和槐。
青雷輕笑一聲,就見蘇禾詭異的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會說話:道行越高破殼越慢……
“滾蛋!”青雷暴喝一聲:“我在七絕秘境前已經融合過一次騰蛇,提前破殼有什麼不對?!”
被蘇禾看的炸毛,青雷一爪子拍出,將蘇禾抽進傳送通道,隨即揮爪抹平了空間裂縫。
呼——
吸——
好氣!四位同輩中,他年紀最小,最先破殼不是理所當然?
呼哧呼哧喘息半晌,青雷才漸漸恢復平靜。
揮爪解開天地遮蔽,將石鼓祭壇收起來,看著丰神大世界南北兩極混沌,青雷神色又沉了下來。
向前一步踏出,有符籙、陣法緩緩融入丰神大世界。
前段時間,剛破殼就大鬧封皇宮。更在此處鎮壓封不肆。外界的探測也該來了。
四靈永遠是各大勢力監測的重點。
這幾年蘇禾一直在外活動,背上的靈蛇自然瞞不住。他破殼而出,去封皇宮一戰,靈蛇也顯露出來——其實當日七絕秘境,靈蛇就沒藏住。
玄天門青龍,掌教尹沅都清楚。
一頭龍龜凝聚靈蛇,或許是修行了什麼特殊功法。他和蘇禾都凝聚了,必然會被人認為是龍龜一族又創出了什麼神通。
打探必不可少!
若被人知道是龍龜一族借騰蛇進階,麻煩更多。
其他龍龜不曾破殼出關,他一龜面對諸天萬界,壓力還挺大!尤其破殼後幾場戰鬥白澤榜排名更新後,該來的麻煩都要來了。
不光他這裡,蘇禾那兒一樣。只是龍龜老傢伙還在,試探蘇禾的大抵上也都是同戰力的存在罷了,超過也不會超過太多。
只是數量少不了,小小年紀就承受了不該有的壓力——真好!
可以揚名立萬啊。他當年可是一步一步走上來,殺進白澤榜前列足足用了十萬餘年。
這一次試探後,白澤榜又能前進幾名了吧?
青雷一道道陣法佈置下去,等待著敵人上門。
……
不知哪方大世界的混沌深處,有神獸在此開闢混沌,形成一片自主世界,一座赤紅高塔擎天而立,塔尖已經探入混沌之中。
紅塔四周有一隻只特殊生靈突然出現又隱匿消失,每隻生靈手中都有厚厚的一沓玉簡,來去匆匆。
紅塔門牌上“白澤樓”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白澤樓下,神獸白澤悽慘的趴在一塊青石上。它渾身是傷,一條腿已經斷了,被夾板固定,吊帶纏繞。身上更可憐兮兮,連頭上犄角都斷了。
一隻卷軸懨懨的漂浮在身側。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白澤一臉悽苦,卻在這時混沌翻滾,一道紅色身影破開混沌走了進來。
白澤抬眼看去,頓時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邊往後逃跑邊大喊大叫:“紀妃雪!我告訴你,不可能!白澤不會操控白澤榜,你殺了我也不可能!”
它腳下生風逃的飛快,口中卻大義凜然,一副絕不妥協的模樣。
紀妃雪眼睛一亮,興趣頓時被提起來了:“好啊!還沒殺過白澤,正好嚐嚐白澤血肉的味道!”
白澤一張消瘦的虎臉都變了,邊逃邊後悔的哀求:“公主,公主!饒命嘞,和你有過節的上代白澤,與我無關吶!白澤榜真的改不了,它的真實作用,你大抵知道的,真不受我操控!”
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明知道它改不了白澤榜,還見一次打他一次,逼著他更改榜單。這次更追到家裡來了,還有王法嗎?
紀妃雪看著一臉慌張的白澤,掩嘴輕笑:“好!不改白澤榜,問你點事情,你照實回答我便饒你。”
白澤眼睛亮了起來:“您問!公主所問,白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喜歡你這識時務的模樣,可惜神獸不能收做寵物,這似虎似鹿的模樣,紀妃雪還挺想養一隻。
她停下腳步,看著白澤,輕笑著詢問道:“我且問你,白靈入滅前,可曾掌握時光之力?白澤樓,她踏上了第幾樓?她是不是凝聚出人身了?”
白澤一怔。考慮過這位會問些白澤不傳的機密,但是沒想到會這般突破天際的問題啊!這些問題哪一條可以回答?
白澤一臉悽苦,小心翼翼的看著紀妃雪:“要不,公主我們還是討論一下修改戰榜的事?”它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公主知道的,我和上代白澤不同,我規矩比較靈活。”
真需要,白澤榜也不是不能稍微改改,只能一點點!
紀妃雪甚好說話,巧笑嫣然:“好啊!白澤榜上隱去所有龍族成員——只算真龍,其他的不用,我不為難你。”
白澤:“……”
它嘆了口氣:“要不我們還是討論一下鎮殺我的可能性?”
比起剔除白澤榜上所有真龍名號,它覺得還是入滅來的更簡單?大不了一死,記憶留給下代白澤。老子不玩了,爛攤子傳給下一代了——白澤不向來都是如此麼?一代代的就沒有一個負責任的!
紀妃雪眯眼看著它。腳踝上鈴鐺無風自動,叮鈴叮鈴的攝人心魂。
白澤不再逃跑,停下腳步,輕嘆一聲:“公主,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提點實際的要求吧,要錢還是要財寶?”
紀妃雪莞爾輕笑,乜眼看向它:“好!龍龜一族排名提升暫時延緩。”
白澤跳腳,這和上一個要求有區別嗎?它正要說話,只見紀妃雪一眼看來,頓時覺得心臟一緊,好似被這妖女一把攥住了一般。
紀妃雪輕笑著,雖在笑卻給人不容置疑的感覺:“只是暫時延緩,更新變慢一些,你若還做不到,那咱可以真的討論一下鎮殺白澤之事。”
白澤低著頭,沉默半晌才抬頭認真看著紀妃雪:“太多了,九頭龍龜我壓不過來!”
白澤榜不是隨意操控的。
紀妃雪輕聲道:“我有三個名額,白靈有三個名額,你才復生當也有三個名額,剛剛好。”
超脫白澤榜,自白澤榜上摘去名字後,便有三個暫時影響白澤榜的名額。她和白靈都有三個,尚未用過。
白澤再次沉默,片刻後搖搖頭:“我有一個名額,已經使用。”
紀妃雪看它一眼,白澤不似撒謊,她輕聲道:“那丫丫暫時不用延緩,她尚未上榜,也無需你管。”
白澤艱難點頭,頭頂一陣光華閃過,斷角恢復正常,往身旁畫卷上一拱,畫卷展開。
其上有各色人影不斷閃過。乃是諸天萬界各方強者,每出現一人,便有畫像和相盡資料。
白澤低吟一聲,畫卷上人物變換,片刻後停了下來。
其上畫著一頭惟妙惟肖的雷屬龍龜,正是青雷。
旁邊寫著詳盡資料。但資料分作兩部分左邊一側是青雷數次對戰情況,同神獸、封皇宮,包括最近的鎮壓封不肆,鎮殺封胤,盡皆詳細記載。
每條對戰後,都標註著戰力如何,該提升名次如何。
右邊一冊卻呈現灰白,記載著青雷的隱秘。
天賦:雷生,可於雷霆中重生。
這條最強大的能力,卻沒算進排名中。
白澤抬頭看向紀妃雪:“公主特殊方可看到白澤榜主榜,您當知曉白澤榜只會將部分能力算做名次,右側隱秘,本不會算在排名之中,但要隱藏起資訊,便要將所有資訊盡數壓制在主榜中,使各人手中榜單不會更新。其中所耗不知凡幾……”
它聲音越往後越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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