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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課後班主任並沒有來,似乎因為有事,下午的屬於他的最後一節課與晚上的自習進行了對調。

所以裴初從睡夢裡堪堪轉醒的時候,已是入夜。講臺上,班主任正拿著成績單,對這一次考試進行著總結。

莫喧的位置靠窗,此時涼爽的晚風拂在他的臉上,吹散了幾分他從夢境裡掙扎出來的混沌。

他從桌上抬頭,撐著臉打了個哈欠,生理淚水從眼角泌出,裴初轉頭從窗戶的倒影中看見了自己現在這張臉。

才十七歲。

不同於他內裡早已年邁的靈魂,正是青春稚嫩的時候。

倒影裡的少年輪廓鋒銳俊朗,看上去十分難以親近,唯有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目舒展,漾開了眼眸裡的深沉幽邃,就像風吹皺湖泊,泛起圈圈漣漪。

好在頭髮還是黑色的。

想起施啟幾人色彩豔麗的頭髮,裴初鬆了口氣,隨意的收回視線,看向前面的講臺。

臺上的中年男人還在說著話,他語氣帶著嚴肅也掩不住的自豪,先是宣佈道:“這次考試的年級第一又是我們班的江尋,沒什麼好說的,全科成績接近滿分,也就是在作文上扣了十分,有些偏科了啊江同學。”

課堂上有人翻了個白眼,他毫不在意,視線繼續往下,念出了成績單上的下一個名字:“白臨同學...”

他皺了皺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這次的成績掉的有些厲害,年級十一名,雖然生化滿分,可總成績十一名...以你的能力來說,不應該啊...”

白臨的臉色依舊蒼白,聽著班主任宣佈的成績侷促的抿了抿唇,微微垂頭,有些長了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

江尋偏頭看了白臨一眼,眉頭緊蹙,他微微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話,但也許是因為正在上課的緣故,他很快又沉默了下去。

江尋的視線微微後移,看向了獨自坐在後排撐著臉的莫喧。

那人是班上唯一沒有同桌的學生,別人不願意,他也不需要。他的位置就像一座孤懸的島嶼,格格不入的佇立在A班,始終與眾人隔著一條海岸。

裴初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江尋已經回過頭去,只留給他一個高冷的背影。

裴初笑了笑也不在意,知道現在的劇情點是江尋發現白臨成績下降的背後,莫喧對他的欺凌,從這裡開始,他將展開對主角受全方面的保護,一邊與反派交鋒,一邊與主角受加深感情。

裴初腦子裡思索著劇情,臺上班主任的說話聲逐漸淡去。

班主任捏著成績單,看著名單上最後的一個名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班上唯一一個拖了後腿的,莫喧...”

“莫喧。”

沒人回應,班主任抬頭看去,發現那個各種意義上都懸在末尾的少年正在神遊,立時氣不打一處來,手裡的粉筆頭以精準的拋物線形式砸了出去。

然而多個世界歷練下來的本能,讓裴初敏銳的偏了一下頭,一顆白色的粉筆頭落在了他的桌上,砸出一團白色的粉印後咕嚕嚕滾落掉地。

裴初回過神,抬頭看去,只見中年班主任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喊道:“莫喧!”

裴初:“......”

裴初反應了一下,這才想起莫喧是在叫自己。

他默然無語,然後懶懶的應了一聲:“嗯,在。”

他漫不經心的樣子顯然是激怒了男人,班主任看上去簡直是想把手裡的成績單直接糊在他的臉上。

但他最後還是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放下成績單搬出班上學生的試卷,自然是他所教課程的化學試卷。

他冷笑道:“在就上來領試卷,你不想看看你自己考了多少分?”

裴初毫不怯場,起身走上講臺。

班主任姓陳,大概是所有老師裡最不怵莫喧的一位,據說本身後臺就很硬。為人師表,認真負責,對主角受白臨很是看好,大概算得上是白臨的半個保護傘。

裴初走近,班主任從眾多卷子中精準的抽出的莫喧的那一張,嶄新的空白試卷,上面孤單單的掛著一個零。

班主任抬眼諷刺道:“畫的挺好吧,圓溜溜紅彤彤,我特意照著雞蛋的樣子給你畫的。”

裴初:“......”

周圍人悶悶而笑,裴初視線一掃,那幾人瞬間噤聲。

班主任見狀又瞪他一眼,再次警告他幾句,無非是些好好學習少惹事生非的話。

最後,他看了白臨一眼,皺眉對裴初強調道:“平日裡你愛玩愛鬧也就算了,注意分寸,不要打擾妨礙別的同學學習,也不要想著秋後報復什麼的。”

他在暗示的是莫喧在學校被發現出櫃的事情,大概是在他們高二新開學不久的時候,莫喧交了一名低他一年級的小男友,二人藏在體育館的器材室裡你儂我儂,沒想到莫喧門沒鎖好,導致器材室的門被前來歸還體育器材的白臨開啟。

這下可好,全體育館的同學都目睹了莫喧壓著一名白淨少年堵在牆角親的畫面,為莫喧輝煌的履歷中再添一筆傳奇。

雖然事後學校並沒有對外公開,但這件事在內部其實鬧得很大,事件裡的另一位主人公已經被退了學,而莫喧與莫父大吵了一架,父子關係也出現新的裂縫。

因此莫喧也就記恨起了當時推門的白臨,認為他就是一切事端罪魁禍首,從而對他展開了激烈的報復。

裴初的眉角微微抽動,心中對總是為原主背鍋,以及作為一個直男被迫被認做基佬這樣的事情,有些無奈。

但怎麼說也穿越了那麼多次,見怪不怪早已習慣。

他敷衍的應了兩聲,接過班主任手裡試卷返回了座位。

講臺下的白臨低著頭,眼角餘光緊張的看著莫喧從自己身邊走過。

雖然他明白班主任應該是看出不對想要對他施予幫助,可往常的經歷讓他覺得,這可能並沒有什麼用,也許還會激化矛盾。

但他習慣了隱忍,因而也只是抿唇不言。

江尋發現了他的異常,他的筆尖在題海里書寫,嘴裡卻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放心。”

他的話讓白臨愣了愣,緊接著思緒又被其他事情衝散,因為班主任拿著他和江尋的試卷,開始讓他們講起各自的解題思路來。

課堂的主場被老師讓給了兩個學生,黑板上板書起各種化學方程式以及解題過程。

同一個題目兩個學生都有自己一或幾種不同的解法,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江尋的思路往往一針見血,破題巧妙,思維獨特。

而白臨的見解更加全面,邏輯也十分清晰,比起江尋的單槍直入,更懂得照顧其他同學的思路,讓他們理解易懂。

一個冷靜孤傲,一個雖然靦腆卻也從容,兩人相輔相成的站在臺上,彷彿天生帶著光。

臺下的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班上的同學們彷彿也忘記了今日下午發生的那點微妙的不快,認真聽著白臨講題。

唯有後排的裴初無聊的撐著臉,呵欠連天。

瞥見這一幕的班主任怒其不爭,卷著課本走過去敲了一下裴初的腦袋,裴初沒有躲。

男人訓斥他:“你還好意思開小差,看看人家做的題,再看看你的空白卷,能不能有點反省,有點羞愧,好好聽人講課。”

他讓裴初看向講臺,裴初看過去,白臨面對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閃。

江尋皺了皺眉,身體不著痕跡為他稍稍遮掩,擋住裴初的視線,他面無表情的抬頭,目光冷漠,冷冷的與裴初對視。

喲,這護妻的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裴初緩緩的彎起一個笑容,在江尋眼中是十足的挑釁。

然而事實上裴初只是簡單掃了一眼黑板上的那道化學題,如同一個大學生看小學題一般,頃刻間便得出了答案。

穿梭過那麼多世界,該學的不該學的技能裴初都已掌握了不少,只是一門化學測驗當然難不倒他,可到底是難以有什麼興致。

他壓著桌上的空白試卷,斂眸不再給講臺上的小兩口造成壓力,依舊心不在焉的發起了呆。

耳邊響起班主任氣沖沖的哼聲,大概是覺得這個學生實在扶不上牆,擰著眉走了。

於是裴初胳膊一鬆,繼續睡起了自己的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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