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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辰連著刺了宋修遠好幾劍,心裡舒坦些了才猛地緩過來輕咳,擺擺手讓旁邊鎖著宋修遠脖頸的弟子鬆開他。

沒好氣道:“你可真是我親兄弟啊。”

“那還不是你說你要弄死我,你倘若不威脅我,我怎會讓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宋修遠被鬆開後,立馬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葉星辰再刺他幾劍。

他揉了揉發紅的脖頸,憤憤道:“話說你這幾天是吃什麼了?怎麼感覺身子比之前好了許多?”

往日他若是招惹了葉星辰根本不必怕,他是金丹修為,之前葉星辰沒患這怪病時也只是築基大圓滿,已有兩年未突破了不說,平時也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頂多被刺一兩劍就好了。

今日不知是怎的,硬生生追了他半個時辰不說,還將他按在地上狂打。

若不是現在臉上還是沒有血色,又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他都快要以為他病好了。

不提還好,一提葉星辰就氣急攻心,黑著臉從懷裡掏出衣帕擦嘴角的血:“你還好意思說,我差點失了清白!”

宋修遠張了張嘴:“哇哦,好刺激。”

“你信不信我一劍捅死你。”

宋修遠相當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再說話。

葉星辰說了正事:“之前我去血月閣看了看,覺得挺適合的。我還得應付容念雪,這些靈石得託你過幾日送去任務堂了。”

宋修遠從他手中接過乾坤袋,開啟看了看,輕嘖一聲:“你還真打算搬出來住啊?”

他一直以為葉星辰開玩笑呢,畢竟兩人現如今也結了道契,湊合湊合也不是過不下去。

葉星辰抓了抓頭,頗為暴躁道:“總感覺再這樣下去我和她總得瘋一個。”

宋修遠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似笑非笑:“現在是這樣說的,往後你若動了心,想回去都回不去。”

“不可能!你不如信我往後釣魚沒魚餌,吃麵沒放鹽,烤肉烤不熟。”葉星辰斬釘截鐵道。

宋修遠難得沉默:“……夠毒。”

旁邊弟子不知從何處尋了兩盞茶來,各遞了盞給兩人。

宋修遠問:“你這茶哪兒來的?”

弟子指著玄天殿的方向說:“我見五師姐在賣茶,想著兩位師兄決戰完後肯定想喝,便去要了兩盞。”

聞言,宋修遠輕抿一口:“還不錯,等明日師兄教你如何使劍。”

弟子嘿嘿直笑:“行,多謝宋師兄。”

遠處狗狗祟祟的容念風見葉星辰也將茶一飲而盡,總算鬆了口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不枉他每日給葉星辰熬藥。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看樣子書中那杯被下了藥的東西便是這盞茶,只要現在葉星辰回玉虛閣,與找上門來訴說心意的柳璃兒撞上,兩人就能發生些妙不可言的事來。

想到這兒,他整個人都舒坦了。

劇情總算走上正軌!

“好了,這一茬就算翻篇。血月閣的事我絕對給你妥妥當當的打點清楚。”宋修遠彎著桃花眼道。

葉星辰掩唇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行,你要是忙就先走吧。不知為何,我現在有些困,趁著今日太陽好,我曬曬。”

宋修遠看著他從腰間的乾坤袋中翻出搖椅來,輕嘶一聲:“大抵是你用力過猛,又不行了。”

葉星辰笑罵:“滾,你才不行。”

他安逸地躺了上去,嫌光太過刺眼,順手薅了宋修遠手中的摺扇,展開放在臉上,千叮嚀萬囑咐:“若是容念雪來尋我,你就說我去山下了。”

“知道了。”被搶了摺扇的宋修遠也不惱,將手揹著身後,朝玄天殿去了。

還在陰暗觀察的容念風:“……”

怎麼和他想象的場景不大一樣?

葉星辰不是應該回凌雲峰嗎?怎麼順勢在這兒躺下了?!

他長長地呼了口氣,在心中唸了幾十遍清心咒。

他忍!

又過了一刻鐘,容念風整個人都麻了。

他就說那狗作者為什麼寫的時候不寫清楚。在這一刻鐘裡,葉星辰從其他人手中就接過了好幾杯酒和好幾盞茶。

鬼知道哪一杯才是下過藥的啊!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又餵了半晌的蚊子,葉星辰總算一個鯉魚打挺從搖椅上蹦了起來,拿起摺扇扇了扇,自言自語道:“奇了怪了,今天怎麼那麼熱?”

還在打瞌睡的容念風猛地驚醒。

總算等到你!

沒想到葉星辰只是起身將搖椅拉到陰涼的地方,又繼續他的鹹魚躺。

容念風微微攥緊了拳,該死,竟敢耍他。

沒想到和藏在另一個陰暗角落的修士面面相覷,臉瘦瘦的,有點像猴子臉,關鍵眉梢下垂,一看就很標準的壞人臉!

想來這人就是給葉星辰下藥之人。

兩人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修士挑眉,對著他點了點頭。

容念風:“?”

想來是和他對暗號!

他挑了挑眉,心想這樣應該算是對上暗號了吧。

兩人心照不宣地蹲守在不同的角落,一動不動地蹲著等葉星辰挪窩。

終於,下腹奇異的感覺讓葉星辰忍無可忍,燥得他心都有些發慌了。

“容念雪給我喝的那藥怎麼沒完沒了了啊?”

平白被冤枉的容念風:“……”

行吧,只要劇情不偏,這鍋背了就背了吧。

只見葉星辰將搖椅收回乾坤袋,從腰間抽出佩劍,風風火火地走了。

大功告成!

容念風站起身,眼睛笑得彎彎的。許是蹲了太久,腳都有些麻了。不過這樣看來,劇情也算開啟了,剩下的就看葉星辰自己的造化了。

玄天殿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運氣好點說不準還能淘點好東西出來。這樣想著,容念風腳步輕快地往玄天殿去。

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呢,剛才御劍跟上葉星辰的那修士猛地折了回來,著急忙慌道:“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容念風:“……啊?”

還沒等他說出話來,就被這修士丟到了劍上,直接載著走了。

反應過來的容念風以為自己是要被滅口了,趕忙說:“兄臺,是這樣的,你給葉星辰下藥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和別人多說一句話的,我嘴特嚴實。”

修士頗為不耐:“我知道。”

“那你把我隨便找個地方放下得了。”容念風苦哈哈道。

別真是來取他小命的,他還沒開始逆天改命,還沒實現他天下第一劍的夢想呢!

修士目不斜視,陰森森地開口:“行劍不規範,親人兩行淚。我在開劍,莫要打擾我。你現在的行為犯了仙律。”

容念風差點被氣死,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當真是看不出來是個守仙律之人!

直到看見熟悉的閣樓,容念風心中緩緩升起了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他扯了扯嘴角,問:“兄臺,你帶我回玉虛宮是要作何?”

修士一臉不解:“你剛才不是朝我挑眉說我負責下藥,你負責上嗎?”

容念風:“?”

不是,上什麼?!他怎麼不知道他說過這句話!

他還只是個黃花大閨男!

“你誤會——”話還未說完,容念風便被修士給丟進了玉虛宮。

然後眼睜睜看著修士拍了拍手心裡的灰:“姑娘不必謝了,畢竟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祝你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下一秒,玉虛宮被一層薄薄的結界圍了起來。

容念風大怒:“你給我回來!”

可惜為了尋這能隔音的結界,修士也吃了不少苦頭,效果極佳,自然聽不見容念風在說些什麼。

容念風欲哭無淚:“我出去絕對第一個弄死你!”

只是還在大放厥詞的他很快就默了聲。

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葉星辰緊緊圈住他的腰,從骨子裡散出來的寒氣和滾燙的身體很是不符。少年已然被慾望掌控,無意識地將頭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脖頸。

容念風:“……”

說來不信,他一陣惡寒。

嚇得他一激靈,“砰”地給葉星辰來了個過肩摔。

別說,還挺有用。

葉星辰神色空白了一瞬,躺在地上怔愣了會兒,“哇”的一下又是一口血。

活脫脫的兇殺現場。

他艱難地喘著氣,眼尾泛紅,咬牙切齒道:“你竟然想逼我就範!”

“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他也不知為何會演變成這樣啊!不行,他得想想辦法。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葉星辰好不容易迴歸的理智又開始搖搖欲墜,他渾身如被螞蟻啃噬般難受,燥熱,癢,他不知自己現在需要些什麼才能緩解。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你能不能讓我咬一口。”

“咬你大頭鬼!”容念風二話不說,將躺在地上的葉星辰往床上拉。趁著他還沒完全被欲.望裹挾,又從乾坤袋中翻出縛仙鏈來,牢牢的把他束縛在床上。

容念風越想越鬱悶,明明是柳璃兒的劇情,這下好了,全偏了。誰來和葉星辰翻雲覆雨?誰來和葉星辰情到濃時共赴巫山?

突然,他福靈心至,猛地想起玄天殿裡那個白鬍子老爺爺給的秘籍中的秘法。

——抓雲法第一講,第二講,覆水易收法,鬼哭狼嚎法……

他有種詭異的想法,別告訴他是對應起來的,他柔弱不能自理,理解不來如此高深的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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