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墟篇章（十三）極限的楚風，餵牛吃牛肉？（求訂閱和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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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待什麼？”

青陽鎮的家中，楚風忽然開口問道，而在他身旁的黃牛，此刻正在遙視東方，有澹金色光束在眼中綻放，它有些激動，像是在希冀著什麼。

黃牛並沒有回答楚風，保持緘默與安靜，而接下來的數日，順平縣青陽跟跟外界隔絕，徹底斷了聯絡。

青陽鎮中有人試圖開車前往縣城，但原本不過十幾裡的路程，此刻卻有如天塹。原本道路上的許多柏油路都斷開了，很長的路段都變成土路，足足行駛百餘里都看不到城鎮。

而且路途上多了一些神秘的大山，有的山體烏黑，有一種壓抑感，有的山體草木豐盛，猿啼虎嘯。這些異狀都讓人心中惶惶，再也不敢貿然開下去了，怕燃油耗盡回不來。

青陽鎮像是與世隔絕了，若非這片區域還有許多熟悉的景物，人們真的懷疑到了另一個世界。眾人都很悲觀，哪怕鎮上的發電機運轉了，夜晚的光明也不能驅散那種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這數日時間，楚風在修煉的同時觀察著小黃牛。剩下的時間裡，他也在關注山川地勢的變化。有的地方被拉伸了，有的地方沒有變動。

他走遍附近所有熟悉的區域，發現總面積激增很多。相鄰的山地、湖泊等，彼此間的距離增加了十倍有餘，其他地勢也大抵如此。

楚風心中也有一絲憂慮，原本的北方第一巨城順天，距離這裡不過二百餘里，可如果按照目前的推測，豈不是已到兩千裡外了？他的父母就在那邊，按照現在的情況，想見父母，難於登天。

詭異的平靜又過去幾天，距離那大地開裂之夜過去六日，通訊器又突然有了訊號。

楚風第一時間跟父母聯絡，雙方都報了平安，而後他和各方的親朋好友聯絡，梳理出更多訊息，其中來自順平縣城的周胖子帶給他一個很關鍵的訊息。

順平縣城發生劇變被一分為二，緊貼著城外就有兩座洪荒巨山，插入雲層中，大到無邊。

並且挨著縣城的那兩座神秘巨山，出現各種莫名生物，一時間雖然還沒有下山，但是可以用望遠鏡清晰捕捉到獸影。周全就曾看到一隻石碾子大的蛤蟆追殺各種兇獸，更是曾撲倒一隻大象，按在那裡啃食。

小黃牛在接下來的幾日安靜的詭異，站在院中一直在盯著虛空，甚至連呼吸法修行都放下了。

它的眼底深處有熾熱，有興奮，有激動，它在蟄伏，等待……這天清晨，紅彤彤的太陽剛躍出太行山，黃牛突然剋制不住了，忍不住低吼，並且招呼楚風跟上，它直接衝出院子。

“哞……”

一道金光風馳電掣，牛哞之聲不斷，楚風緊隨其後，跟著小黃牛向青陽鎮外疾馳而去。

這裡已是青陽鎮最東邊，成片的果林非常安靜，同時可以遠眺太行山脈，景色別緻。黃牛一頭扎進果園中，四蹄邁開，在前方狂奔，它如同黃金鑄成，流動燦燦光輝，十分神異。

楚風追趕，拼盡全力，也只能在後跟著，這頭一米高的小牛體力超強，速度快到讓人咋舌。它穿行過大片的果樹林，輕靈而快，像是在草上飛，徑直到了一片開闊地，離開了果林。

這是一座矮山，並不是很高，出現在前方，在這個旭日東昇的早晨，冒出一縷縷白霧。過去的青陽鎮外並沒有這座山，是數日前異變時突兀浮現的。

楚風先前遠看過，要真的說異常，主要是這座山峰太矮了。其他地方出現的山峰，大多雄渾而壯闊，都很巍峨。但眼前這座明顯不太一樣，只有兩三百米高，可以說是非常低矮。

“哞！”

黃牛的低吼在楚風耳畔迴盪，很沉悶，如同雷聲在轟鳴，它在表達激動與喜悅。

楚風來到山腳下，這座矮山上沒有奇草，也無古樹，看不到兇禽異獸，很普通，只是在這個清晨冒出一縷縷潔白霧氣，顯得有些不同了。

黃牛站在那裡不動了，目光火熱，無比渴望，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楚風雖然好奇，但是並未開口，他很沉靜，跟黃牛站在一起，等待那神秘時刻的到來。

不知道是否為錯覺，躍出太行山的太陽格外的紅，朝霞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有一股難言的舒泰。

這一刻，整片天地彷彿都多了不少生機。忽然間，朝霞噴薄，瞬間神聖了不少，普照大地。

楚風吃驚的發現，遠處那一座座巨山，比如太行山脈深處，流光溢彩，向外洶湧。

一股濃郁的生機，從那些洪荒大山中散發出來的，向著整片天地擴散，讓人身在當中，覺得毛孔都舒張開了，宛若在被洗禮。

突然，前方的矮山顫動，噴湧光霧，變得很神秘。

“哞！”

黃牛興奮的大叫，不顧其一切，衝上了矮山，沿著山體，接近噴湧霞光與白霧的地方。那是一個山洞，早先被藤蔓擋著，現在藏不住了。

嗖的一聲，黃牛一頭就紮了進去，難以掩飾激動，楚風跟在它的後面，石洞很深邃，向裡通去。

道路上斧痕斑斑，這條石質通路是人為開鑿的，不知屬於什麼年代，並非天然洞穴。

石洞內，雲霧蒸騰，霞光照耀，給人非常不真實的感覺，有些朦朧，這只是一個石洞，一路上為何這般神秘？在這種環境下，楚風發現自己的身體活性在增強。

這裡有一種奇異的物質，在滋養著他的肉身。

他看到一條附著在巖壁上的銀白色小蛇被衝過去的黃牛一口吞掉了，他敏銳的覺察到，那蛇竟然散發清香，且被黃牛咬住後，化作一團白霧，沒入它的口鼻。

“這不是蛇？”

楚風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接著他連忙跟上小黃牛，這小牛犢子吞掉一條銀蛇後一路勐衝，向著石洞盡頭而去。在這條路上，流光溢彩，一點也不黑暗，根本不用擔心撞到石壁。

楚風跟緊黃牛，他覺得跑了能有數里遠，這有些不正常，絕對早已超過了矮山山腹的極限範圍。要知道，這可是一路平進的，並沒有曲曲折折，也未上上下下。這似乎是……摺疊空間？

這條漫長的光路上，銀白色的小蛇接連出現，楚風也有了收穫，吞進口中運轉功法，就覺得像是羽化飛仙般，輕飄飄。

這些銀白色小蛇的本質是一股股“氣”，是一種特殊的物質，可以讓人生命活性增強，絕對價值無量。

終於，他和小黃牛走到了道路盡頭，前方濛濛一片，有一層朦朧的光堵在那裡，不知道遮擋著什麼。小黃牛哞的一聲，很果斷直接踏過去。

楚風跟了進去，看到小牛犢子停在前邊，他看清之後也是懵在了原地，感覺難以置信，非常不真實。

路的盡頭，天地一下子寂靜了，沒有一點的聲音。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有一顆大星就在前方，宏大無邊，緩緩轉動，這太震撼也太突然了。

他們這是在哪裡？難道在星空中，怎麼見到一顆巨大的星球？隔著不是很遠，可以感受到它的壯觀。在這裡，引力彷彿失效了，他們並未感受到。

“如果再近一些，我們是否可以到達那顆星球上？”

楚風如同夢囈一般喃喃道，前方是一顆古老的星球，有種滄桑感，帶著無窮歲月的氣息，它寂靜無聲，緩緩轉動。濃郁的白霧從那裡散發，向這裡洶湧，沿著石洞而瀰漫開去。

“原來……銀蛇是這樣……”

楚風看到大片白霧湧動，而一些銀光則是凝聚成蛇形，伴隨著霧氣湧動一同到來。

“哞哞……”

黃牛張開大嘴吞吸白霧，楚風也不客氣，捕捉銀蛇。他們還看到一條條的塊狀銀光，都是同一種物質，吞嚥時帶著清香。

現在他們已經不管什麼星球和星空了，一人一牛吃東西還來不及，不斷吞食奇異物質。直到最後，他們腹中鼓脹，實在承受不住，胃口都要裂開了。

小牛犢子的戰鬥力有限，在吃不動之後只能鬱悶的停下，它鬱悶的不是自己吃不動，而是旁邊某人居然還在大口吞嚥著。

“傳火……煉化……”

楚風原本和小黃牛一般，也是吃到一定程度後吃不動了，但當他運轉傳火者的煉化功法之後，發現自己彷彿一個黑洞般，毫無邊際的肆意吞食，甚至到了最後，楚風吃著吃著都要衝向星球。

“哞！哞！哞哞……”

小黃牛忽然激烈哞叫了起來，似乎是在警告楚風不要亂來，楚風清醒過來，就見小黃牛不講義氣的開始往後跑了，他連忙追上想要詢問。

當他們剛跑出山洞，突然間地動山搖，矮山在劇震，開始龜裂。黃牛大吼一聲，撒開蹄子一路狂奔。

“哞哞哞……”

楚風做了一件讓小黃牛想翻臉的事情，有點跑不動的他抓住小牛的兩根金色犄角，一屁股坐到了它的身上。

黃牛回頭怒視，但是現在沒時間停留，幾次顛簸，想將楚風扔下去都沒有成功，只好先行下山。

當他們遠離那裡，矮山在慢慢解體，最後轟然一聲，就這麼破碎了，化成漫天煙塵。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白霧翻湧，如江海一般衝上天空，濃郁的化不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白霧才散向四面八方，歸於整片天地中。

黃牛看著這一幕，都忘了跟楚風算賬了，縮著脖子，等了很長時間，直到那裡煙消雲散，它這才謹慎的接近。

楚風也到了近前，這裡只剩下了土石，徹底崩塌了，至於那口石洞，所謂的摺疊空間，再也尋不到。

“這裡，是佈局地球異變的一處節點吧？”

楚風忽然轉頭看向小黃牛，後者原本是準備找某個騎了它的傢伙麻煩，聽到這話果斷扭頭，根本就不搭話。

“傳火者……火種……這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力量？呼吸法的花粉觸媒路似乎就非常強大了，遠超那些依賴異果的所謂進化者，但傳火者似乎還要更可怕的多，那麼龐大的一股能量，竟然都沒撐爆我？它們又被煉化去了哪裡……”

楚風在回程的路上不斷思索，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不一樣了，似乎是達到了某種極限，生命力格外旺盛。

“全部，被你吞噬掉了嗎？”

他的手掌一託一翻，一朵奇異的彩色火焰浮現，在楚風的念頭之下變幻各種形態。他忽然有一種直覺，這一道火焰，非常的強大與重要。

“算了，正如那位前輩所言，我現在還是太弱了。但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像是到了某種極限，該如何突破……”

楚風搖了搖頭回到小院，他發現自己家裡一片狼藉，急躁的哞叫聲傳來，就見那小牛犢子在拆家一樣尋找各類吃食，這頭小牛犢子眼睛都綠了，看見他就叫喚個不停。

“好好好，我給你做，一會兒我燉牛肉給你吃……”

楚風沒好氣的說道。黃牛瞪圓了眼睛，餵牛吃牛肉？這是人乾的事？它急了，兩根金色的犄角發光，鼻子向外噴白煙，一副要跟楚風拼命的架勢。

最終，黃牛吃了大量豬排，覺得味道不錯，在那裡得意的直哼哼。至於楚風，果斷煮了一鍋牛肉，他很鄭重的告訴黃牛，那是山羊肉，味道比較腥羶，不適合它吃。

黃牛聞言一陣懷疑，不時向那口鍋中看兩眼，幾次張了張嘴，不知道是想嚐嚐，還是想說什麼，反正最後沒碰那口鍋。

“這頭死牛，鼻子太好使了，以後我想吃牛肉都麻煩了。”

楚風暗自心虛，同時也在腹誹，牛明明是食草動物，這小牛犢子卻偏偏喜歡吃肉。

……

青陽鎮的家中，楚風在院子裡練拳，這是他這兩天剛從小黃牛手上弄來的大力牛魔拳。他一遍又一遍的練，拳頭呼呼生風，帶動起院中的落葉，跟著漫天飛舞。

“哞！”

突然間，隨著他揮拳，一聲莽牛吼發出，罡風獵獵，雷鳴震耳，院子都在動盪。

楚風的背後，有一頭漆黑的莽牛，高大健壯，瞪著童孔，渾身流淌烏光，跟真實的沒有什麼區別。它帶著一股驚人的氣息，宛若從太古跨越而來，出現在這個世間。

“大力牛魔拳成了，種子似乎也有發芽的跡象，前輩幾日前說過，大變之世必有大爭，要來了嗎……”

楚風遙望遠處的太行山脈，腦海中迴盪起言寬幾日前的話語，對接下來要乾的事情，已經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