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給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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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學研同樣是一個很老的話題,華國對於產學研從863計劃開始到其他的重點專項計劃,給高校撥的科研經費也不在少數。
從百分比來看不是一筆小數目。
雖然華國網際網路上存在部分言論,認為華國高校科技成果轉化沒有太多技術含量和轉化價值。
實際上華國在製造業上能夠實現突破,和這些高校科研成果的轉化是分不開關係的。
可以說中間的轉化效率差,資金利用效率差,很多資金被浪費在沒有意義的地方,這套申請課題的機制有大量可以最佳化的地方都沒有問題。
以華國的新能源產業為例,在01年的時候科技部啟動了電動汽車重大專項計劃,當時定下了發展燃料電池電動汽車、純電動汽車和混合動力汽車,實施新能源汽車發展“三縱三橫”的技術路線。
該計劃中被拆解成一個個細分的課題分散在各個高校,其中申海交大化工學院的第一個國家863計劃重點專案正來源於這個計劃中的一個專案。
“質子交換膜燃料電池膜電極材料關鍵技術研究”,後來交大持續在該領域進行研發,包括06年的863專案是“全氟離子交換材料製備技術及其應用”,該技術在山東東嶽集團成功實現了產業化。
後續在該領域16年的時候和比亞迪、中聚電池聯合研發的磷酸鐵鋰電池儲能系統關鍵技術也順利實現了產業化。
從交大化工學院在鋰電池領域的研發成果可以很明顯看出,產學研是有成果產出的。
因此說沒有太多技術含量和轉化價值就純屬張口就來了。
只是區別在於,阿美利肯的高度金融化,讓他們的高校研發成果很容易找到投資,進一步實現產業化,科技推動的作用更加明顯和直接。
而華國的這套玩法,則需要國家層面把專案分配下去,分配下去後,高校科研人員即便有成果,對他本身的激勵和阿美利肯相比遠遠不足。
真正一線的研發人員和成果產出方享受到的相關紅利太少,周新在和國內博士同學交流時,他們普遍反應的問題。
“先生,關於產學研,我是這樣考慮的,如果半導體產業園最後定在申海,那麼我們以申海高校為試驗區,探索一套更加完善和合理的產學研結構。
在我看來,良性的產學研結構,一定是能夠讓科研人員充分享受到他本人科技成果帶來的好處。
如果只講榮譽,榮譽又無法帶來物質世界的好處,那麼這種激勵手段在現在這個社會環境下,很難形成一個正向迴圈。”
“現階段的環境決定了,政府層面要做的事情太多,而錢太少,因此我們很難一次性把一線科研人員的待遇提高到位。
因為包括科研人員、公務員、沒有自己盈利能力的國企央企,這些靠財政撥款的薪酬體系,如果打破這一體系,會帶來更多的問題。
所以之前的各種人士下海經商潮,我同樣是鼓勵的,去市場中去闖一闖沒有什麼不好的。
只是我希望科研人員是發揮他們在科研上的能力,獲得財富作為回報,現實情況裡下海的科研人員們極少是靠科研成果。
關於這一塊我的思考是,進一步促進企業和學校的合作,對於有價值的科研成果,做好蛋糕的分配。
企業和學校共同研發了某項專利,該專利市場化運營後,能夠為企業每年帶來一千萬的收入,這一千萬收入企業和學校平分。
那麼該專案的主要研發人員,可以以某個價格買斷該成果。
我知道買斷成果的不一定是研發人員,有可能是企業藉助研發人員的名義去買斷專利,但是他們需要藉助研發人員的手,同樣需要給研發人員好處。
該機制運營之後,在資訊流通下,高校的教授們會意識到專利賣給公司他們虧了,他們會嘗試著自己買斷專利,然後和企業一起運營,同時推動技術的進一步發展。
總之站在我的角度,我只需要把規則制定好,在規則下給一線科研人員更多的蛋糕和空間,針對具體的執行情況做好動態調整,市場會自動達成平衡。
只是我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我不太可能隨時都盯著這一塊政策的具體執行情況,只有取得很好的效果或者很不好的效果,才會傳到我的耳朵裡來。
有的時候身處高位有好處也有壞處,當年我在電子工業部的時候,反而覺得自己能夠做一些實事。
越往上走,感覺整個人越務虛,即便知道這樣不好,位置決定了現在很難去一線做一些事。
所以我能給你的也只有政策優惠了,其他的我也給不了你什麼。”
“政策優惠已經夠了,而且剛剛我想有的政策優惠也是對於半導體企業們爭取的政策優惠。
這些優惠不僅僅是我能夠享受到,我相信有了這些政策,華國的半導體產業同樣會有一個突飛猛進的進展。”
華國的半導體產業和其他製造業類似,都凸顯一個大而不強。
加上半導體行業屬於電子工業中的一部分,而且是難度最大的一部分,時間、人才、資金、產業迴圈缺一不可。
“對於我個人而言,我的新興投資,未來十年內,至少是一百億美元的規模投入到華國的半導體產業中。
所以接下來的要求是我個人的要求,那就是我希望打造一套系統,能夠監測接受我投資的企業,他的資金往來情況。
我希望我投資的錢,能夠最大程度的不被亂用,能夠花在該花的地方。
這個很難做到,需要銀行的配合,我希望獲得這方面的支援。
當然不是我想監測企業資金往來就可以做到,我在投資這家企業之前,這是和他們商量好的投資協議中的一部分,對方簽訂協議,同意相關條款,銀行才會把這家企業的資金往來資訊和我共享。”
周新深知現在屬於草莽年代,尤其是在半導體這種精密製造業,你很難保證自己投資的錢真正用在了企業經營上。
周新錢多,並且靠著來自未來的眼光,財富規模能夠不斷增長,所以對周新來說投出去的錢只要有效果他都能接受。
但是周新還是希望儘可能提高資金的利用率。
而且搞了這種系統還有很大的一個好處在於,這同樣屬於帶點特許經營的權力。
只有周新能夠監測到他投資企業的資金經營情況,也就意味著跟著周新投資,至少錢知道花在哪裡了。
現在還看不出太多效果,當半導體產業的收益上規模,整個產業形成正向迴圈,有更多資本湧入之後,其他投資機構會優先考慮周新投資的半導體企業。
因為這些半導體企業的資金是透明的。
當然等到那時候,新的半導體企業可能不願意接受這個條款,也只有當下,半導體企業沒資金進來,他們不得已之下才願意接受這個條件。
周新提的條件很刁鑽,從明面上來看,確實是出於好心。
只監測資金用途,被投資的企業在拿錢之前要籤協議同意他們的資金被監管,只從銀行端獲取資料。
他能夠很快意識到這樣做的好處,但問題是,類似的條件從來沒有人向他提出來。
甚至類似的方案都沒有人向他提過。
“我想問問伱打算怎麼做?因為我對你說的這個很感興趣,一直以來國企管理也是很大的難題。
我們既對國企有效益的要求,又要求他們不能違反規定,和市場化的民營企業相比,國企太不靈活了。
簡單來說國企有兩慢一難,做決策慢,做事情慢,實現盈利難。
我剛剛聽了你的思路之後,你這一套可以用在國企管理上,我們如果也透過銀行資料整合,來監控國企的資金往來呢,能不能有效遏制一部分現在國企層出不窮的問題呢?
曾主任,關於這一塊你好好記錄下來,下來以後讓資訊化工作辦公室和財政口的資產管理司聯合認真研究一下這件事,必要的話讓央行的同志也參與進來。
另外關於如何最佳化產學研結構,把更多的蛋糕分給一線研發人員,由計委的科學技術司負責認真研究。
小同志,你繼續說。”
周新感覺這是大坑,他怎麼聊都會給自己留坑,如果真的搞了類似的資金監測系統去管理國企,那得罪的人真的海了去了。
這套玩法可是20年後都沒做到的玩法,一直到20年後,國企給監管機構也是報資料,而不是資料直接對接。
周新想了想,得罪就得罪吧,得罪了他們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我認為這套機制肯定是有效的,透過銀行資料,來監管國企的資金往來,只監管不做限制。
每年的審計過程中,電子審計結合傳統審計,能夠有效避免大部分問題的產生。
只是技術上可能會有一些難點,這方面可能需要做一下可行性研究。”
從今天起,早晚各一章,然後對話明天早上那章寫完就結束了。
這裡面的內容,會影響到未來很多年,不寫詳細一點實在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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