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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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保爾森簡直不敢相信,老實說對沖基金玩的好的機構,平均年化收益做到12%以上並不難。
很多機構都能做到這一點。
至於千億的規模,做到12%以上的收益同樣有人能做到。
很簡單的道理,以伯克希爾為例,巴菲特旗下的資產管理公司,他們不進行公開募資,僅僅只做股票、外匯市場的投資,平均年化收益率為21.46%。
現在這個時間點,伯克希爾光是股票資產都超過800億美元了。
很誇張的年化收益率對吧,如此漫長的時間,如此高額的收益率和穩定的表現。
但是與此同時,從1965年到2006年這42年間,標普500指數成分股的平均股價年均增長率同樣高達10.4%。
也就是說稍微有點水平,堅持持有標普500,都能做到10%以上的年化收益率。
伯納德·麥道夫作為前納斯達克主席,而且是1991年到2001年網際網路最輝煌的10年期間,擔任的納斯達克主席,在他的帶領下,納斯達克成為了能和紐交所分庭抗禮的證券交易所。
麥道夫在成為納斯達克主席前,證明過自己的投資能力。
亨利·保爾森在擔任高盛CEO的時候,和麥道夫打過很多次交道,他不敢相信對方玩的是龐氏騙局。
這樣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單純從履歷上來說,還要比他勝過一籌,哪怕是交易失敗也比沒有交易來得好。
交易失敗然後玩龐氏騙局,可以說是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操盤失敗後想著繼續維持過去的名譽,所以才開始玩龐氏騙局的把戲。
但聯邦的調查發現,麥道夫從一開始就是騙局,他的對沖基金一直到2003年都沒有進行過哪怕任何一筆交易。
也就是說麥道夫從一開始就抱著要騙所有投資者的心思,這太可怕了,而且非常不符合邏輯。
以對方主持過思科、百度、蘋果等一系列上市案的資歷,光是內幕交易都足夠維持一個百億規模的基金每年10%以上的收益。
在原時空,麥道夫最後被聯邦起訴的罪名中,包含洗錢這一項,有證據表示他幫助南美的一些犯罪團伙洗錢,但是這部分在他的整個募集資金中微不足道。
麥道夫最嚴重的還是龐氏騙局。
老實說金融危機在一定程度內,對於阿美利肯來說甚至是一件好事。
因為金融危機和資本市場泡沫化,就像潮漲潮落一樣,它是自然規律,它有助於資本主義構建的全球化體系更加的健康,有助於華爾街藉助每一次的金融危機收割全球的優質資產。
但得是有限度的金融危機,過於嚴重的金融危機,阿美利肯和華爾街的資本家們同樣會損失慘重。
在今年7月份,房利美破產的時候,美聯儲的委員會成員們開始頻頻開會,亨利·保爾森參與了這其中的大部分會議,會議非常不樂觀,因為危機有失控的風險。
亨利·保爾森已經後悔來華盛頓接這個崗位了,繼續在高盛等著危機到來收割全世界不香嗎?
更加沉重的一擊就是麥道夫的龐氏騙局,因為網際網路金融發酵的緣故,這次麥道夫對沖基金波及到太多阿美利肯的中產階級,這是一個六千億美元的窟窿。
這會造成全球範圍的金融海嘯,至於還有什麼恐怖的後果,亨利不想去想。
聯邦已經控制住了麥道夫,他們還在調查中,周新讓事情進一步被惡化。
亨利·保爾森打電話來倒不是希望周新把微博撤回,或者直接刪除那條微博,這屬於掩耳盜鈴的行為,阿美利肯這種善於操弄輿論的國家顯然不會這麼玩。
“亨利,你需要我配合聯邦做什麼?
在當前這個經濟全球化的時代,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同行者,船進水了誰都不會好過的。”
已經把資產轉移的差不多,甚至已經在做空資本市場以及大量購入黃金的周新,輕飄飄地說道。
亨利說:“Newman,我們應該明天公開麥道夫被捕的訊息。
這已經拖不了了,同時我們需要標誌性的事件來轉移媒體和群眾的注意力。
需要有標誌性的事件來喚醒投資者和投資機構對於資本市場的信心,我們希望把NewPay上市。”
亨利·保爾森沒有說完,NewPay上市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Robin被捕。
同為麥道夫案的深度參與者,Robin本身華人的身份,更容易拿來抵消民眾的怨氣。
當然抓周新能把事情鬧更大,但問題是NewPay沒有賣這些產品,而且周新已經回國了。
華盛頓打算抓麥道夫和Robin,以及一些深度參與到此事中,有明顯犯罪事實的個體,然後再把百度拆分成百度和谷歌。
這也是華盛頓和華爾街聯手打壓矽谷和網際網路新貴們的一種手段,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另外就是希望讓NewPay上市,隨著麥道夫的暴雷,所有市面上稍微有點名氣的電子支付軟體,只有NewPay沒有捲入其中。
大家都知道,NewPay金身已成,全球範圍內NewPay將成為電子支付領域的實際壟斷者,其他電子支付軟體再沒有機會了。
微信支付只能作為補充,不太可能成為主要的支付軟體。
因此NewPay這類最頂級的獨角獸,阿美利肯的財團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它推上市了。
既能分散注意力,而且這麼優質的資產,在此時上市,這會是最合適的價格。
股票市場沒有好公司和壞公司,只有好價格和壞價格。
哪怕是賈老闆的法拉第未來,燒了幾百億只造了三輛車,如果它市值只有一千萬,那它也是一個好企業。
周新說:“NewPay上市?
這會讓市場更加糟糕,現在是流動性危機,NewPay上市無法獲得一個好的估值,再把NewPay推向市場,會進一步抽乾市面上的流動性。
流動性進一步枯竭,只會讓危機更加嚴重。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辦法。”
亨利說:“現在只是中產階級沒有流動性,他們的流動性枯竭了。
但是金融機構們還有錢,金融危機還沒有波及到金融機構們。
而且即便危機波及到金融機構,我們會發行特殊債券,來增加市面上的流動性。”
周新心想,md這是要佔我便宜,NewPay是我賬面上最優質的資產,那我得開條件了。
“我可以配合你們的救市行動,亨利,交情歸交情,交易歸交易。”
亨利聽出了周新意思,“開價吧,現在是個好時機,你可以說說伱想要什麼?”
周新沒有說話,電話裡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Cymer?”
周新用疑問的語氣試探道:“你知道的,我旗下有光刻機業務,我們目前在做EUV研發,光源很難搞定。
我們在五年前就認為Cymer是唯一有希望攻克深紫外光光源的公司,但是收購被白宮給否了。”
亨利·保爾森說:“我不太清楚這是一傢什麼樣的公司,我得去了解一下。
只是這個嗎?”
周新在電話那邊點頭:“是的。”
這個就夠了,這個拿到手,我搞不出EUV,你們也別想把華國企業孤立在EUV產業鏈外。
這屬於互卡脖子戰術了。
亨利和周新達成初步共識,這是一場交易,對方開出合適的籌碼,周新會允許阿美利肯運作NewPay上市。
很快,亨利的第二個電話來了:“Newman,抱歉,這是高精尖技術,在瓦森納協定不允許出口的企業中。
我們可以把Cymer賣給你,但是Cymer從技術到研發再到生產都不能離開阿美利肯本土。”
周新無語,那我買來有啥用?
“技術資料也不能出口?”周新問。
“不行,技術人員也不能去華國。
這我沒辦法答應你。”亨利說。
亨利去諮詢的能源部的技術專家,因為新芯光刻機在浸潤式光刻機上率先突破,所以阿美利肯格外警惕。
要是華國再在EUV上領先,那麼他們將喪失所有晶片先進製程的優勢。
這關乎到阿美利肯的戰略安全,壓根不可能賣給周新。
阿美利肯內部對周新的評價極高,認為在他的帶領下,華國的半導體產業有了質的飛躍。
“過去華國在晶片領域投入巨大,他們僅僅希望成為像高麗或者彎彎那樣的生產基地,哪怕是這樣,他們都做不到。
但Newman回去之後,華國不僅生產了全球三分之一的晶片,同時在光刻機、晶片設計領域實現了領先。
華國並不擅長市場化經營,他們仍然把蘇聯經貿互助會的思維,用在了晶片產業上,只有製造端,沒有市場端,是永遠不可能解決實質性問題。
Newman不同,Newman是最頂級的企業家,他創造的Matrix品牌深刻導致了消費電子行業的變革,他知道市場端需要什麼。
在他的帶領下,未來華國的晶片產業將會是比霓虹更難纏的敵人。因為Newman不缺錢,我們無法像投資三星那樣控制他。
同時華國不像霓虹和高麗,我們能夠透過規則外的手段對付Newman。
我們需要開始重視起華國晶片產業的高速發展,需要適當的遏制他們的高精尖技術發展。”
這是阿美利肯《外交事務》雜誌在華盛頓舉辦的交流論壇上,某位智庫專家圍繞晶片產業的發言。
正是基於這樣的認知,阿美利肯不可能會把Cymer賣給周新。
因為這樣的認知,阿美利肯的半導體裝置和原材料供應商們在能源部的要求下,為了打壓華國的競爭對手們,甚至都開始降價銷售了。
打壓華國晶片行業發展的最好方式,永遠是低價傾銷,而不是自己把自己給禁了。
當然對於阿美利肯來說是兩難,低價傾銷,華國在AI和手機上的優勢,會讓他們受不了。
現在沒有這樣的顧慮,自然就採取低價傾銷的策略。
“換一個要求吧,Newman。”亨利說。
周新問:“那讓新芯加入EUVLLC。”
亨利知道這是什麼,他也和能源部溝透過,認為這是可以答應的要求。
因為華國企業在半導體供應鏈上的擴張非常迅速,他們怕華國復刻光刻機的成功,所以他們想讓新芯加入到EUVLLC中來。
你加入到EUVLLC中來,即便研發EUV成功了,還是受制於人,超過百分之五十五的零部件都得來自於阿美利肯,還不是想怎麼拿捏你就怎麼拿捏你?
周新想的是,逐步替換,我先把EUV給造出來。
我在華國本土把EUV給造出來,多造幾臺,在造的過程中就逐步替換。
先易後難的搞逆向工程。
周新點頭:“好,就這個吧。”
本身在周新心裡,NewPay早晚得賣,現在只是上市,他還是有控制權。
NewPay上市換新芯加入EUVLLC,這不算虧。
只要能把ASML和尼康給幹趴下,那就大賺了。
如果和ASML分庭抗禮,那屬於是不賺不虧。
亨利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為周新沒有獅子大開口。
NewPay上市將成為金融圈和媒體追逐的新熱點,麥道夫和Robin將被丟擲來瓦解人們的憤怒。
麥道夫對沖基金裡剩下來的錢,則是先賠金融機構,再賠普通投資者。
等金融機構把自己的本金拿走,每個普通投資者能分到的估計也就十分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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