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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伊爾根臺吉早早醒來,他老了,沒有年輕時那麼多的睡眠了。
侍女端來了水,伺候他洗漱一下,他開始吃早飯。
他喜歡吃羊肉燴麵,這是晉商傳授給他的廚子的。
這兩年草原大饑荒,餓死了好多人,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急著投靠大清,畢竟誰給糧食,就能讓他們活下去。
但是伊爾根臺吉是非常自私的一個人,連續三年的災情,並沒有讓他減少一點點自己奢侈的生活方式。
他喜歡喝白米粥,喜歡麵食,喜歡新鮮的蔬菜。也許這也是他在草原上能活到七十多歲的原因。
草原上的人普遍壽命不長,惡劣的自然環境,風霜雨雪像刀子一樣,讓他們很快老去。
潮溼寒冷的環境讓他們人人都有關節炎。五十多歲就開始佝僂。
大量的肉食,造成他們早早的死於心血管疾病。而女人更是悲慘。白天男人放牧,她們有做不完的家務。
夜裡,男人必須有充足的睡眠,好第二天去放牧。女人是不能睡覺的,她要拿著武器,帶著家裡的狗群,看守羊圈。
和半夜來襲的野狼拼命。保護自己家的羊群。
她們早早的耗盡了生命,透支了健康,很多隻能活到四十多歲。
廚子用小木托盤端上來手把肉,一小盆水煮白菜,這些白菜都是從張家口,用棉被包好,用駱駝運來的。一棵白菜就是一隻羊的價錢。
“臺吉,阿爾斯楞回來了,就在外面。”一個侍衛頭子進來用手撫胸,恭敬的說道。
伊爾根臺吉高興的放下手把肉,興奮的說道:“這個傢伙還是非常能幹的,可惜不是我本部落的人,不然,我可以嫁個女兒給他。可惜了。”
阿爾斯楞進來,施禮後說道:“尊敬的臺吉,我回來覆命”
伊爾根臺吉大喜,哈哈大笑著,走下來,擁抱著阿爾斯楞說道:“我的雄鷹回來了,你一定給我帶來了好訊息對不對。”
阿爾斯楞心裡膩歪的不行,也只好強顏歡笑,說道:“一切榮耀歸於偉大的臺吉,託您的鴻福,我搞清楚了那裡的情況。幸不辱命。”
伊爾根臺吉大喜,每次遇到大麻煩,只要派出阿爾斯楞就能完美的解決。
“快把我的百夫長和千夫長,左右親兵隊長,阿拉巴顏都請來議事。”
不大一會,頭頭腦腦都來齊了。
“阿爾斯楞,你來說說吧”伊爾根臺吉坐在他的寶座上,和藹的說道。
“請尊敬的臺吉給我一張大的羊皮紙和一根炭筆”
伊爾根臺吉點點頭,示意侍女拿給他。
侍女們拿來一個木架子,把一張一米見方的羊皮紙固定好,把炭筆放下就下去了。
草原上沒有紙張,即使有也極其昂貴。一般召開軍事會議時有需要畫地圖,展現雙方兵力對比和形勢,就用燒黑成碳棒的炭筆,在羊皮上寫劃。
羊皮用過後洗乾淨還可以再次使用。
“首先,那裡並沒有旱獺,一隻都沒有。”阿爾斯楞先畫出了三岔崗的草圖,然後指著大量戰馬別折馬腿的那片地說道。
頓時,下面轟的一聲炸了鍋。千夫長和百夫長們損失慘重。現在阿爾斯楞說那裡沒有旱獺。這怎麼可能。
阿爾斯楞沒有理這些又蠢又壞的笨蛋。直接從揹包裡拿出一段土柱子,放在伊爾根臺吉面前的几案上。
“尊敬的臺吉,您看,這就是那些洞旁邊發現的。這些土是用一種圓形的鏟子挖出來的。那些洞全是人為挖的”
頓時又是哄的一聲。諸將都議論紛紛。
伊爾根臺吉的臉色變換,很不好看,這等於是當眾打他的臉,他一向自詡英明的臺吉。可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搞清楚。
他昨天還愁的不行,要求阿爾斯楞冒死去搞清楚,可現在搞清楚了,他有心裡又有些恨阿爾斯楞落了他的面子。
阿爾斯楞冷眼旁觀,心裡明鏡似的,他太瞭解伊爾根臺吉和這裡的所有蠢貨了。
昨天,他們損失了大筆的人手,恨不得求著自己去玩命給他們搞清楚原因。
可今天自己搞清楚了,他們又不高興了。因為自己聰明、能幹襯托出他們的蠢來。
自己真是怎麼努力也融不進這個圈子。他們和伊爾根那個老不死的都是親戚。
表面上伊爾根好名,總要表現自己的寬宏大量,自己的任人唯賢,自己的英明神武。其實,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吝嗇、刻薄、膽小、死要面子的昏庸老朽的混蛋。
他手下的兩個千夫長,一個是他的長子,一個是他哥哥的兒子。那些百夫長和牧主也都和他沾親帶故。這樣他才覺得放心。
而阿爾斯楞是唯一一個外來人,但他手下有一支土爾扈特精兵。
傳說是名震漠南蒙古的神箭手乃仁巴特爾哲別親手訓練出來的。
土爾扈特王爺被人毒死後,這五個精銳的百人隊被臺吉們瓜分了。
自己因為有幸娶到了王爺的小女兒,作為嫁妝帶來了一百五十戶牧民和一百五十個精銳騎兵。
這些騎兵,一隊人比他手下十隊人還能幹。這些年幫助他解決了無數的麻煩。
他一直想吞併這支騎兵,於是總是派遣阿爾斯楞去做有去無回的任務。
可惜天不遂人願,阿爾斯楞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那支騎兵卻損失了五十來個人。
“除了這些別斷馬腿的洞外,河裡也並沒有被施展魔法,河裡纏住我們勇士的其實是這個東西。”阿爾斯楞說道。
接著他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段滾筒狀鐵絲網。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些鐵絲網。紛紛擠上前來用手摸。他們議論紛紛,一看就明白了這東西要是戰馬或者是人掛上只會越纏越緊,人和馬是掙不斷鐵線的。
“河水很清澈,也不深,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到的。”阿爾斯楞用炭筆在羊皮紙上劃出三排潛伏在河裡,一段一段的鐵絲網。
“你們看如果不騎馬,人淌水過去,是可以繞過去的。”阿爾斯楞用炭筆畫了一條線,繞過了一段一段的鐵絲網。
伊爾根臺吉轉了轉灰黃色的眼珠,問道:“如果不騎馬,靠兩條腿,速度很慢,那個山上有射程兩百個馬身長的大弓,怎麼避免傷亡。”
他既然用阿爾斯楞,自然要把他的價值用幹榨盡。反正他主意遠遠好過自己手下那些蠢貨。
“可以這樣,把車輪卸下來,蒙上生牛皮,用來做盾牌,雖然近距離擋不住強弓,但過河前傷亡不會太大。”
“哈哈,我的雄鷹,就按照你說的辦,你可以下去休息了,讓你的人都好好的在營地裡休息吧。明天你們不用去冒險了。”
阿爾斯楞心裡鄙夷,有立功的機會就沒有自己的份了,真是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時朝後,這個老混蛋。
“尊敬的臺吉,我的部眾損失了五十個人,都是為了臺吉指派的任務傷亡的,請臺吉給我補充五十個戰士。”
“啊!我的雄鷹,你這是在指責我不仁嗎,等打完了這仗,我不會虧待你和你的勇士們的。”
阿爾斯楞不想再和他廢話了,施了一禮,扭頭走了。每次都是這套說辭,他早已厭煩了。
他走出大帳門外時,聽到了裡邊爆發出的鬨笑聲,那些蠢貨嘲諷的笑,他已經不在乎了。
今天就是們最後一次嘲笑我,你們這些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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