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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都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數次變換。
最終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拂袖而去。
楊凡還是恭敬的站著,面無表情,忽然開口吟詩道:
“記得相逢一笑迎,親承指教夜談兵。
才兼文武無餘子,功到雄奇即罪名。
慷慨裂眥須欲動,模糊熱血面如生。
揹人痛極為私祭,灑淚深宵哭失聲。
太息弓藏狗又烹,狐悲兔死最關情。
家貧資罄身難贖,賄賂公行殺有名。
脫幘憤深檀道濟,爰書冤及魏元成。
備遭慘毒緣何事,想為登場善用兵。”
袁都督一愣,下意識的站住了。這是自己當年寫的悼念熊廷弼的無題詩。他有些不明白,楊凡念這首詩是何意。
“大人從南來,想必經過鄴城故地,當地官府要修整水利工程,要動當年西門豹修的堤壩。百姓蜂擁起來反對。說西門大人是清官,好官。他修的堤壩有遺惠於民,誰也不許動。”楊凡平靜地說道。
袁都督轉過身來,不解的看著楊凡,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一個好官員,為百姓做了好事,百姓會記得他。兩千年了,西門大人仍然活在百姓心中。當官不是為了發財,更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弟弟能去做鹽商。”
袁督師的眼角抽動,目光陰冷的看著楊凡,此時他對楊凡這個豎子,起了別樣的心思。
“官場鬥爭要有底線,不能鬥到千百萬百姓生靈塗炭,鬥到三千里國土淪喪。熊廷弼是有能力,可他為了負氣,為了弄臭王化貞,為了做實王化貞無能的罪名,冷眼袖手,置國家百姓於不顧,搞得遼東糜爛。最後還是孫承宗老大人出來給他擦屁股。他其實一點都不冤枉。”
“大人您是東林裡最後一個知兵的,這次回來是督師要薊遼的。您之後,恐怕大明邊事益無人。望大人您多學孫承宗,少學熊廷弼。決策之時,能把小民百姓的生死存亡放在心中。下官言盡於此,大人好自為之。不送。”
楊凡目光平靜的說完,看都不看袁都督,帶著一眾軍官,轉身走了。
袁都督氣的渾身發抖,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以文御武是大明的國策,文貴武賤由來已久。大明二品武官,見到縣令都得磕頭。
他怎麼敢如此囂張跋扈。
這個豎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居然知道自己回來是爭奪薊遼督師的,也清楚的知道東林內部給出的利益交換。
他看了看周圍將士不善的目光,冷哼一聲,轉身怒氣衝衝的走了。
楊凡回到中軍,宣佈開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要因為一些破事,影響了乾飯的心情。
頓時整個隊伍歡聲雷動,大家走了一上午,早都餓了,只是來了這些討厭的文官,搞得到現在還沒開飯。
“今天中午給大家加餐,每人多發一根紅腸。”楊凡說道。
眾人更是歡喜起來。
楊凡在磨桌、張疙瘩、驢蛋等人簇擁下吃飯,這些人家丁出身的老人兒自認為,老爺應該由他們伺候,其他人哪有資格伺候老爺吃飯,都趕到一邊去了。
鄔先生這次幫助楊凡主持婚禮後,楊凡和鄔先生有過一番長談,得知鄔先生給曾經給熊廷弼做過三年幕僚,熟悉遼東事務後,就邀請鄔先生做自己的幕僚,待遇從優。鄔先生已經同意了。
地上鋪著一塊地毯,大家都席地而坐,鄔先生端著蘿蔔湯,就著饅頭,一邊吃一邊和楊凡說道:“大人其實沒必要得罪袁大人,他比其他的東林黨成員要好的多,就是做事有些過於奔放了。”
楊凡說道:“倒不是我耐不住性子,關鍵是東林這些人,之前被九千歲都弄得靈魂出竅了,現在對兵權的渴望,幾乎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我不能退,必須把他們的爪子剁了,否則,一步後退,步步後退。這些不要臉的就會得寸進尺,再也沒有生存的餘地了。”
鄔先生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我看著這個袁大人的面相,可不是什麼有福之人,不和他來往也好,免得被牽連到一些麻煩事裡邊。”
楊凡很清楚,這些混蛋玩意的操性,就算投靠他們,他們也就是利用自己而已,有好處他們還是考慮他們自己人。
東林這是對自己手裡的這支隊伍起了心思了,袁都督這是來試探的。
後續可能還會繼續搞么蛾子。
自己回去就把團練解散,化整為零,以中隊為單位安排在各處。
想從自己這裡撿便宜,一根毛你們也撈不到。
他就是當了薊遼督師又能怎樣,他也不是自己的直接上級,怕他個毛線。
薊遼總督和薊遼督師雖皆含有“薊遼”二字,但其職責並不相同。
薊遼總督實際上負責薊鎮防務,而薊遼督師則負責遼東防務,但是兩者又有相互支援之職責,薊遼總督鎮薊援遼,而薊遼督師則鎮遼援薊。
楊凡的衛所實際上是歸薊遼總督和北直隸都指揮使司雙重領導。和管遼東的薊遼督師毛線關係沒有,只不過袁都督的物資總倉庫設在三屯營這裡罷了。
傍晚時分,大軍到達了張家灣碼頭。
遵化的船艇大隊已經備好了足夠的船隻,早已在此等候了。
塗山月帶著楊凡的妻妾婢女早已在這裡等著了。畢竟他們乘坐馬車走的快,大軍開拔走的要慢一些。
楊凡臨走時,把委託王承恩照顧的,陳家原定罰沒進教坊司的女眷也提走了,按價付了錢。
這些女人等於被楊凡買走了,以後就是楊家的女奴。
還好王承恩都是派他的徒子徒孫照顧的,這些可憐的女人沒有在破家之後再繼續遭什麼罪。
楊凡和王承恩說好了,定期派人來教坊司舉行考試,只要透過考核,不論年紀美醜,就給贖身。
現在內庫缺錢,王承恩身為大總管,愁的頭髮都要掉了,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開源節流。
楊凡給的價錢好,他自然是願意的。
楊凡這邊也鬆了口氣,有了這麼多讀書識字的女人,還是罪臣家的夫人、小姐,文化水平在這個時代的女人中算是頂尖了。興禾書院的女學終於不愁找不到女先生了。
王承恩也覺得,這些夫人、小姐都是官宦好出身,與其在教坊司裡遭罪,不如順水推船,給她們找個好出路,也算給自己積點陰德了。
從此後,教坊司裡不甘沉淪的女人們,有了一個脫離苦海的希望,只要能透過遵化那邊的考試,就能被楊大人買走,去女學做先生,下半生可以教書為生。
這個時代講究,天地君親師。
能做教書先生社會地位是非常高的,和在教坊司裡為妓女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聽說,女學那邊,不僅給先生提供房子,還每個月有三錢銀子的例錢呢,頓時很多人都紅眼了起來。
沒有客人上門時,好多人都在熬夜學習。
上次來考核的先生,說的話好有道理。
“知識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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