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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降臨宇河內,實力越強受宇河壓制越強烈,越難收斂自身氣息。
同時,在一些特殊地區更是如此,例如——深淵域河!
若在深淵正常的深淵世界中,永恆存在們隱藏氣息,魔皇們不靠近是察覺不了的。
但這裡是深淵核心之母河,是深淵本源力量最為強大之地,永恆存在若進入這裡,幾乎無處遁形。
即便相隔還極為遙遠,但以吳淵對空間的感知,加上域河的特殊,依舊察覺到了。
“七百多年了,終於來了。”吳淵呢喃自語:“我還以為罪孽之花綻放前,不會來了呢。”
吳淵看了眼不遠處的罪孽之花,此刻,最早得到時直徑約莫十億裡的血海,已近乎乾涸,原本的小島也已化為浩瀚大陸。
血海,已被基本吸乾。
而罪孽之花的花莖,已生長到九米之高,花苞已然開啟,無盡聖潔氣息彌散開,籠罩整個世界。
隨時都能綻放。
按照吳淵的估計,透過罪孽永恆陣,罪孽之花短則三五十年,多則百餘年便能綻放了。
“若他們不來,等罪孽之花徹底綻放,我便能離開了。”吳淵微微搖頭,頗有些遺憾。
雖嘴上說不懼永恆。
但吳淵自問還未創出永恆絕學,並無絕對把握,若能不和永恆廝殺,自然是最好的。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但吳淵嘴角也不由露出一絲微笑:“不過,貌似還沒到最危險的境地,來的永恆存在似乎只有一位。”
極光真聖麾下,只有一位能遨遊深淵的闢道永恆嗎?
估計不止。
雖然闢道永恆想返回深淵有諸多限制,例如必須是最近九個輪迴誕生自深淵,例如每個天地輪迴至多返回兩次,每次至多百萬年。
但堂堂真聖麾下,應該不至於只能派遣一位闢道永恆。
“估計,這些闢道永恆,之前都在深淵各處探索,現在來的,應該是離我最近的一位,就是不知是哪位闢道永恆。”吳淵暗道:“希望,不是焰河聖者。”
之前吳淵向後土祖巫請教時,得到了不少深淵聯盟的永恆強者資料。
其中就有焰河聖者,一位名氣極大的聖者,據說距真聖之境不過一步之遙,絕對是極光真聖麾下最強聖者。
“焰河聖者在域海中,實力比之主宰五重巔峰還要強上一大截。”吳淵微微搖頭。
吳淵不是普通主宰,眼界極高,很清楚強如昔日天帝,所斬殺永恆,也只是普通的闢道永恆。
焰河聖者那種?在宇河內恐怕都能爆發主宰五重實力,太難殺。
“希望,來的不是焰河聖者。”吳淵暗道:“若真是他,弄不好,就得現在摘下不成熟的罪孽花離開了。”
呼!
吳淵起身,一步邁出來到大陣邊緣地帶,沒有貿然飛出大陣。
“嗡~”吳淵法身已飛入陣法核心,全力操縱起九耀天河陣、界幻迷滄陣。
“主人,是永恆存在嗎?”雲依從遠處飛來,一臉緊張:“還是不要殺出陣去吧。”
她似乎很擔心吳淵像上次迎戰金曲魔皇、劍龍魔皇他們一樣,主動殺出去。
“雲依。”
吳淵瞥過頭,笑道:“放心,我知道永恆存在的厲害,不會那麼莽撞的主動殺出去,等那永恆存在過來吧。”
雲依這才點點頭,似是鬆了口氣。
……距吳淵所佈下大陣頗為遙遠的虛空中,一座宮殿懸浮在這裡。
這是劍龍魔皇的駐地,他奉嶽羅真聖之命來監視夏魔皇,這數百年一直待在這裡。
他不敢太靠近,唯恐被對方察覺到。
不過,大陣極為龐大,氣息浩浩蕩蕩,所以劍龍魔皇僅監察大陣,還是較為輕鬆的。
至少,吳淵並未察覺到劍龍魔皇就在附近。
“反正我也不是夏魔皇對手。”劍龍魔皇悠閒躺在宮殿內:“若這夏魔皇偷偷跑掉,真聖也怪罪不了我。”
對他來說,保命是第一位的。
至於真聖命令?盡力即可,沒必要拼命。
“嗯?”劍龍魔皇忽眼眸一轉,龐大身軀似是受到驚嚇,猛然向外一竄:“嗯?這!這!這種氣息。”
他猛然竄到門口,震驚無比的望著遠處那仍看似平靜的虛空。
“永……永恆?”劍龍魔皇作為時空魔皇,感知何等強大?
“永恆降臨了?”
劍龍魔皇屏息:“深淵之內,又要爆發永恆之戰麼?”
劍龍魔皇活了漫長歲月,曾闖蕩域海,曾斬殺宇宙主宰,曾和魔皇四重強者戰鬥。
但永恆存在,他只在域海中見到,深淵內?那是傳說。
畢竟,無論是宇宙星空還是深淵,都只是培養長河生命的的搖籃,是沒有太多寶物能吸引永恆存在的。
“永恆存在,必然是本尊降臨,方可以永恆之心抵擋宇河壓迫。”劍龍魔皇暗道:“那麼,應該是闢道永恆。”
若是不朽境永恆,在宇河內最多發揮出魔皇三重門檻實力,來了就是送。
“這一戰。”
“夏魔皇,能擋住麼?”劍龍魔皇遙遙望著,忍不住驅動宮殿法寶,稍稍向前飛去。
希望能一窺戰況。
……
嗖!
“我行走在這深淵域河,根本沒法隱匿氣息。”紅韻聖者遨遊在域河中,她也感到頗為煩惱。
若能無聲無息靠攏,說不定還能給夏魔皇一個驚喜,但現在卻只能強攻了。
“先試試那夏魔皇的成色,魔皇四重巔峰?真的假的?”紅韻聖者思索著,她雖受宇河壓制,但憑藉闢道永恆的實力,依舊能輕易破開一重重阻礙,令自身速度達到五萬倍光速。
萬倍光速,是深淵域河的第一極限。
五萬倍光速,便是第二極限,像魔皇四重強者,或是擅長時空之道的魔皇們,都有希望達到這一速度。
“嗯?”紅韻聖者忽瞥了遠方,她已感知到一股頗為強大的生命氣息。
應該是長河生命。
“好快的速度,時空波動?並非以力破法。”紅韻聖者瞬間判斷出來:“是嶽羅真聖麾下的劍龍魔皇,他是想窺伺戰場?”
僅瞥了一眼,紅韻聖者就沒再關注了。
而這一眼,卻將遠處的劍龍魔皇嚇個夠嗆,相比較於夏魔皇,他更畏懼這位神秘的永恆。
“是哪位闢道永恆?”劍龍魔皇愈發好奇,同時連忙將這一訊息傳遞給‘嶽羅真聖’。
只得到了一道命令——繼續偵查。
……時空扭曲,一股股特殊波動劃過長河,整個域河的時空都無位元殊。
呼譁~
自知無法掩蓋氣息的紅韻聖者,反倒沒有絲毫掩飾,光明正大的降臨至了那巍峨龐大的陣法外。
界幻迷滄陣已完全啟動,陣法迷濛,一重重霧光籠罩,時空扭曲,宛若置於另外一方天地中。
顯得極為神秘。
“這陣法?”紅韻聖者觀察著陣法,旋即心中驚歎:“好高明的陣法,應該是永恆層次陣法。”
“難道,這夏魔皇還是位陣法高手?”
驚歎之餘,紅韻聖者又略感苦惱:“若是魔皇層次陣法,耗費些時間也就破開了,永恆層次陣法?”
她並不太擅長陣法,想要破陣,恐怕百萬年都難。
“不能完全乾等著。”
“只能嘗試以力破法。”紅韻聖者微微皺眉:“若一直拖到焰河聖者過來,那他便是頭功了。”
她願意冒險殺入深淵內,還是想立下功勞的。
忽然。
“嗡~”無聲無息,遠處的界幻迷滄陣忽然霧氣湧動,一道散發著無盡雄渾氣息、身伴一縷永恆道韻的黑甲身影,走出了大陣。
這一刻,兩大超級存在遙遙對峙,吳淵生命氣息遜色一籌,但整體威勢卻絲毫不弱,甚至更強大些。
“夏魔皇?”紅韻聖者聲音淡漠。
“你是哪一位永恆存在?”吳淵聲音轟隆,響徹長空:“竟然返回宇河之內,不怕隕落在這裡?”
“隕落?這個天地輪迴,有長河生命能弒殺永恆嗎?”紅韻聖者卻不由笑了:“夏魔皇,我很佩服你,長河生命階段能爆發魔皇四重巔峰實力,你不亞於曾經的我。”
“你有資格知曉我的名字,我名,紅韻。”紅韻聖者遙遙望著吳淵。
“紅韻聖者?”吳淵眼神微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對方的情報。
是從深淵中走出的永恆存在。
長河生命時,是深淵排名前十的超級存在,一位魔皇四重巔峰強者。
不過,紅韻聖者所處的天地輪迴,整個深淵誕生上百位魔皇四重強者,最終只有數位靠自身證道永恆。
單論誕生永恆的數量,深淵是不及三十六方宇宙星空的。
“夏魔皇,交出罪孽之花,真聖可饒你死罪。”紅韻聖者直接傳音道。
“笑話。”
“交出去就能活命?我怎麼敢信?再說,罪孽之花乃是成就永恆的希望,換做你,你願意交出去?”吳淵嗤笑道。
紅韻聖者一窒。
的確。
若易地而處,她寧願得罪真聖,也不會拿出去的。
這是超脫永恆的希望。
“機會,給你了。”“紅韻聖者輕輕搖頭,似乎在同情吳淵。
“紅韻聖者,別廢話了,有本事就來一戰。”吳淵站在虛空中,雙眸中隱隱燃燒著戰意,猛然怒喝:“哈哈,我還未在深淵和真正的永恆交手,若能成功擊殺你,諸多天地輪迴後,整個深淵恐怕都會流傳我的神話壯舉。”
闢道境,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永恆。
長河生命弒殺永恆,無論是在深淵還是宇宙星空,都堪稱神話。
“壯舉?”
“你死後,整個深淵都會流傳你的愚蠢。”紅韻聖者聲音冷冽,她也怒了。
作為闢道永恆,她是何等驕傲,遨遊深淵,是俯瞰無數長河生命的。
在她眼中,這無數長河永恆終將逝去,唯有超脫長河之上者,方可永恆不滅。
下一刻。
轟!轟!紅韻聖者、吳淵幾乎同時動了。
沒錯,吳淵也直接撲殺了過來。
“敢主動來找死?”紅韻聖者臉色愈發冰寒,吳淵的行為,在她看來就是一種挑釁。
嘩啦~一重朦朧紅光,瞬間覆蓋了廣袤時空,一重重紅色浪潮,如同血浪般,從四面八方瘋狂衝擊向了吳淵。
與此同時。
“殺!”紅韻聖者身軀瞬間浮現九條手臂,每條手臂中都有著一柄神劍,閃電般撲殺向了吳淵,一縷縷恐怖劍光綻放了。
那劍光,彷彿從天地中誕生,行走於過去,轟殺向無盡未來。
永恆之道!劍光不朽!
“領域?給我裂!”
吳淵一聲怒吼,氣息同樣爆發到巔峰,揮動手中戰刀兇悍無比的斬了過去,剎那間,耀眼到極致的刀光浮現,撕裂層層時空,震撼十方。
兩大超級強者,直接碰撞到了一起。
“轟隆隆~”一時間天崩地裂,時空層層湮滅開來,這種交鋒駭人無比,幸好這裡是域河,若是放在外界,絕對會直接毀滅無數深淵世界。
他們廝殺的無比慘烈,無論是紅韻聖者的劍,還是吳淵的刀,本質上是道和法的大碰撞,他們的每一擊都近乎深淵所承受的極限。
兩人的實力,都無比強悍。
時空寂滅,萬物衍變,化為了無數先天氣流,如同一方方大世界要重新開闢。
這一刻。
全力爆發的吳淵,竟在陣法外,硬生生擋住了紅韻聖者的殺伐,不落下風。
這一幕。
讓遠處虛空中觀戰的劍龍魔皇震撼無比,那可是永恆存在啊,即便身返深淵,可終究是永恆,竟然壓制不了一位魔皇?
何等驚人的事。
須知,過去漫長歲月,永恆存在輕易不返回深淵,可一旦返回,魔皇們大多望風而逃,根本不敢與之對抗。
弒殺永恆是神話,但古往今來有幾人能夠完成?
毫無疑問,夏魔皇,今日至少做到了與之對抗。
“難道,夏魔皇的實力,比另外兩位魔皇四重巔峰強者還要強?”劍龍魔皇暗自驚歎,揣度著。
他繼續關注著大戰。
……轟!
又一次恐怖交鋒,餘波衝擊數千億裡,除遠處大陣,十方虛空盡皆在破碎、恢復,緊跟著又轟然破碎。
“紅韻,若你就這點實力,也就不必再戰。”吳淵聲音冷漠:“你該明白,我還沒借助陣法力量。”
紅韻聖者瞳孔微縮。
的確,吳淵實力強大的超乎他預料,在陣法外都能和他抗衡,一旦入陣實力定會更上一層樓。
“很好。”
紅韻聖者聲音清冷,似從無盡幽寒中響起:“夏魔皇,你值得我動用全部實力了,希望,你能承受。”
“芒!血!”
紅韻聖者聲音陡然變了,似自無盡大荒中迴盪響起,充滿著蒼茫之意。
“芒!”
“血!”
剎那間,一股煌煌浩浩的永恆氣息徹底爆發了,令紅韻聖者的威壓急劇暴漲,整個域河都隱隱在震顫著。
“爆發了!永恆之道!道意永恆!”劍龍魔皇激動望著這一幕。
以他的眼界,很清楚,紅韻聖者真正開始拼命,施展的肯定是絕招。
“己道絕學?”吳淵凝眸遙望,他很自信,但更清楚闢道永恆的恐怖。
闢道永恆,是真正開闢己道的,他們所創絕學,是完美契合自身的。
一旦爆發,註定石破天驚。
“轟!”
紅韻聖者動了,她的氣息已攀升到極巔,虛空中甚至出現了一根根似隱似現的秩序鎖鏈,隱約有束縛她的趨勢。
宇河之內,是不允許出現己道光芒的。
“殺!”紅韻聖者聲音中透著無盡殺意,更蘊含著永恆意志,那一雙美麗的眸子,是那樣冰冷和決絕。
彷彿能洞穿一個輪迴。
她手中神劍又一次揮舞。
這一次,劍光如海,那是一片片世界之海,彷彿每一劍都要斬開一方世界,又似蘊含莫測波動,一股股神魄波動侵襲而來。
美麗!
鋒利!
冰冷!
這才是紅韻聖者的最強戰力爆發,無與倫比的劍光呼嘯,徹底淹沒了吳淵,打的吳淵幾乎節節敗退,只能不斷向後退去。
九劍如一,詮釋著己道鋒芒,代表著一位闢道永恆的至強水準,令人震撼乃至痴迷。
從那一縷縷劍光中,無數世界彷彿誕生了又寂滅,最終只剩下一道道耀眼的血色劍芒。
不過。
吳淵也在竭力抵擋,刀光如潮水般綻放,即便不斷被湮滅,卻也在一次次施展,從未想過要放棄抵抗。
這般征戰景象,讓遠處的劍龍魔皇目瞪口呆,更隱隱膽寒。
這就是永恆!
即便受諸多束縛,一旦完全爆發,偉力亦超越天地極限,觸及到了另外的層次。
“譁!”
“譁!”劍刀碰撞,吳淵終究是不難完全抵擋住,整個人轟然向後倒飛去,沿途時空層層震盪破碎。
但吳淵又迅速恢復過來,穩住身形,滿臉興奮,咧嘴一笑:“好厲害的劍法,不愧是紅韻聖者。”
吳淵聲音很大,響徹長空,讓劍龍魔皇震驚。
同樣讓紅韻聖者錯愕,她死死盯著吳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應:“你的氣息?”
她能感知到,在自己全力爆發下,吳淵的生命氣息竟沒什麼變化。
這說明什麼?
她的招數,根本沒對吳淵造成什麼傷害,這是什麼變態防禦。
“哈哈,很久沒有遇到可堪一戰的對手了,再來戰。”吳淵怒喝一聲,猛然飛竄過來,再度呼嘯著殺了過來。
“殺!”紅韻聖者咬牙,手中神劍舞動:“芒!血!”
她再度施展最強殺招,劍光絢爛而美麗,震撼人心。
但結局,卻和上次交鋒一樣——碰撞上百次後,吳淵再度被轟飛,生命氣息卻沒什麼變化。
“紅韻聖者,你施展永恆絕學,戰力近乎魔皇五重實力吧。”吳淵聲音轟隆:“但一開始卻不願施展,恐怕,施展那等絕學,對你的源力消耗也很大吧。”
紅韻聖者一言不發。
沒錯,她不施展最強絕學,也就魔皇四重巔峰實力,一旦施展攻擊威能還會暴漲近乎魔皇五重,但那種絕學卻不能輕易施展。
消耗實在太大。
“轟!”
吳淵如同一頭蠻牛般,一腳踏碎虛空,天地都彷彿被踩在腳下,再度兇悍的衝向了紅韻聖者。
“呼!”
紅韻聖者咬牙,瞬間化為一道紅光退向了遠處虛空,遠遠離開了大陣。
“夏魔皇,這不是結束,罪孽之花還要數百萬年綻放,你守不住的。”紅韻聖者聲音冰冷:“趁早交出來吧。”
她直接退去了。
沒辦法,她已傾盡全力爆發,完全能壓著吳淵打,但根本殺不死。
能怎麼辦?
吳淵顯露出的物質防禦,實在是太逆天。
“守不住?”
“連逼我入陣都做不到,還想要奪寶?哼哼!”吳淵嗤笑一聲,卻也沒有繼續衝過去。
在大陣邊緣地帶,若遇到什麼危險,法身操縱大陣還能直接救援。
再遠?便徹底脫離了陣法影響範圍。
若紅韻聖者有什麼特殊寶物,說不定就能將煉體本尊給困住。
對待永恆存在,吳淵自然很小心。
“回去。”吳淵直接轉身,迴歸了陣法中。
……
“這位永恆存在,竟被夏魔皇逼得退走了?”劍龍魔皇看的目瞪口呆,為之震撼:“這!這!”
這般景象,他無法想象。
雖然看交戰情況,夏魔皇處於絕對下風,但最終是紅韻聖者退去,這是事實。
“夏魔皇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劍龍魔皇為之心顫:“我之前,竟然還想招惹這等存在,想殺他?”
他只覺,自己法身能活下來,當真是運氣好。
……第十域,嶽羅神山之上。
“紅韻聖者,退走了?”嶽羅真聖的化身坐在巍峨王座上,看著光幕中的交戰場景。
雙方廝殺的很慘烈,但夏魔皇卻擋住了紅韻聖者所有攻勢。
“好強的物質防禦。”
“這種防禦,尋常不朽境永恆,恐怕都沒有吧。”嶽羅真聖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驚色:“物質之路,永恆之軀?”
“但是,他一個長河生命,能做到兼修兩條永恆之路,還是他有什麼特殊寶物護身?”
嶽羅真聖暗自猜測。
之前,夏魔皇所顯露出的實力雖強大,但沒太超乎他的預料,唯有這恐怖的物質防禦。
“也罷。”
“難怪這夏魔皇如此自信。”嶽羅真聖露出笑容:“極光,倒是有麻煩了。”
……
無盡域海,極光聖界,那雲霧環繞的龐大世界中。
“什麼?你的絕招,他完全能硬扛下來?”極光真聖也震驚了。
“是。”紅韻聖者苦笑,她雖不願承認,但也不得不道:“這是戰鬥投影,還請真聖一觀,我的確奈何不了他。”
譁~投影凝聚。
極光真聖看著,一旁的焰河聖者、大央聖者化身都看向投影。
很快,整個世界,出現了短暫了沉默。
強!
紅韻聖者不可謂不努力,展露出了絕強的攻擊,卻被夏魔皇硬扛下來。
這種物質防禦,實在匪夷所思。
“如此強的防禦,想直接擊殺他,的確是難,不過他的攻擊不算強。”極光真聖聲音幽幽:“紅韻,你盯著那夏魔皇,別讓他逃了,等大央和焰河趕到,到時你們再聯手鎮壓他,直接將其擒拿。”
“是。”紅韻聖者恭敬道,她聽出了真聖的意思。
擊殺難。
但若他們三大聖者聯手,實力是碾壓夏魔皇的,完全有希望將其擒拿鎮壓。
鎮壓後,再將其帶入域海,自然有各種辦法將其擊殺。
“焰河,你還有多久趕到?”極光真聖問道。
“我還要九百年。”大央聖者道。
“我還要一千三百年。”焰河聖者道。
“嗯。”極光真聖輕輕點頭:“不著急,罪孽之花想要綻放,還早得很。”
實際上。
極光真聖、焰河聖者他們都很疑惑,夏魔皇的物質防禦為何這般強大,不合常理。
……
第十一域域和深處,大陣核心。
“痛快!果然痛快。”吳淵臉上帶著笑容走到了罪孽花樹之下。
直接躺了下來。
只覺罪孽之花的一股股聖潔氣息籠罩,令整個人舒服無比。
“闢道永恆,果然強大。”
吳淵躺在地上,思索著:“我如今,即便在宇河內,都還不是闢道永恆的對手。”
開闢己道者,每一個都是名傳無盡宇域的存在。
能和他們捉對廝殺,對於才修煉二十多萬年的吳淵,已足夠驚豔。
只是,還不夠。
“我物質之路,重組肉身,光憑肉身都媲美君主九重,再配合極強大的護身寶物源甲!”吳淵暗道:“令我的物質防禦,都遠超許多不朽境永恆。”
況且,和紅韻聖者交手時,吳淵的刀法也頗為不俗,格擋住了大部分攻擊。
僅殘餘少部分威能,哪裡能撼動吳淵的防禦?
這一戰,讓吳淵驗證實力,對自身有了更清醒認識。
“那紅韻聖者,還沒有走。”吳淵目光瞥向遠處,似能透過重重陣法、時空,感知到紅韻聖者的存在。
“她守在這裡?是盯著我,是在等極光真聖麾下其他聖者前來?”吳淵感受到一股危機感。
不知不覺,自己實力已提升到極強大地步。
但還不夠。
遠遠不夠。
“弒殺永恒生命,我也渴望做到。”吳淵暗暗道。
旋即,吳淵不再多想,翻身而起,繼續開始修煉起來。
和紅韻聖者這一戰,對吳淵觸動也極大,收穫頗多。
年復一年。
紅韻聖者不再來攻擊,吳淵也沒有出陣挑釁,雙方陷入了詭異了平靜中。
轉眼便是七十多年後。
“主人,主人!”
雲依的驚喜聲音響起:“罪孽之花,要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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