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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年?你是誰?”吳淵頓時一驚,目光掃過眼前這座恢弘大殿,他心中充滿警惕。

這座青銅宮殿,太過神秘。

整個楚江仙境所顯露出的手段,更是不可思議!無論這座浩瀚世界、赤土刺客、樹妖等等,無一不顯露出對方的逆天手段。

除了真正的仙魔,吳淵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辦法。

而現在,等待十萬年?

聽起來,何等不可思議!

“沒人?”吳淵目光掃過這座巍峨卻十分封閉的大殿,卻未能尋到聲音來源。

忽然——

無數斑斕光線在虛空中憑空出現,迅速在大殿中央匯聚形成了一尊高約數丈、寬達近十丈的王座虛影。

緊接著,虛幻的王座,緩緩浮現出了一尊坐著的虛幻魁梧身影,散發著的恐怖氣息,令吳淵本能一窒。

“這?全息投影嗎?”吳淵瞳孔微縮。

他,是一尊巨人,光著頭,估摸高度超過十米,渾身覆蓋著一層細密製造的金屬戰鎧,通體黑色,顯得無比威嚴,僅僅只露出了頭和手掌。

金屬戰靴踩踏在虛空,如同狠狠踩在吳淵的心臟。

令吳淵心中顫慄。

“這到底是什麼人?就算是天榜高人,恐怕也不及其百一,上古煉氣士?”吳淵屏息,他有種要跪拜臣服的慾望。

這並非是吳淵意志弱,而是彼此差距太大,是低階生命遇到高階生命的本能。

太可怕!

須知,這名黑甲巨人並非真身,僅僅是投影啊!按理,不該有什麼強大氣息才對。

“小心!”

“警惕!”吳淵收斂神感,竭力壓制內心的恐懼和跪伏的衝動,更是低下頭不再去看對方。

好半天。

“晚輩吳淵,見過前輩!”吳淵強忍衝動,勉強向著眼前的黑甲巨人躬身行禮。

他有一種預感,剛才的聲音,應該是這黑甲巨人發出的。

“哈哈!”

那黑甲巨人忽然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不愧是我等待十萬年,才等到的人,十七歲能有這樣的意志,竟能扛住我的壓迫,很不錯。”

他的聲音,迴盪在神殿中。

“十七歲?”吳淵暗道,自己的意志如此強,是前世今生加起來共同磨礪的。

不過,沒法解釋。

“吳淵,抬起頭來。”黑甲巨人再度開口。

吳淵恭敬起身,旋即就驚覺,黑甲巨人散發的滔天氣息,竟已變得無影無蹤。

再望向黑甲巨人,他已如真正的投影般。

雖依舊給吳淵一種壓迫,可那是單純體積龐大所帶來的壓迫,並不算強。

吳淵剛準備開口。

“你不必說,聽我說。”黑甲巨人身形虛幻,可一開口,聲音卻是轟隆,迴盪於大殿中。

吳淵不得閉嘴,安靜聆聽。

“我知道,你心中充滿了疑惑,我會為伱一一解答。”黑甲巨人緩緩道:“丁巫境,乃是一位強大的巫‘後峰’所開闢的世界,勉強算是‘洞天’,目的是篩選出適合的凡人生命,修煉巫法,成為後峰部落的‘新巫’。”

“巫,後峰?洞天?新巫?”吳淵眨著眼睛,聽著這一連串新名詞。

大致弄明白了。

楚江仙境,即這座‘丁巫境’,實則是一座‘新巫人才培養基地’?

“丁巫境開闢,已有十多萬年,曾湧現出許多強大的巫。”黑甲巨人平靜道:“而我,便是洞天之靈,你可稱呼我為境主。”

十多萬年?吳淵屏息。

無論前世今生,對吳淵來說,這都是一段漫長的不可思議的歲月!

前世藍星數不清的事蹟,文明不過五六千年。

這一世,武王劃分十三州,為人文始祖,也不過三千多年時間。

“見過境主。”吳淵再度恭敬道。

境主?從名字就能知道,他們這些武者一直好奇冥冥中無形大手掌控整個丁巫境,一切源頭,恐怕就是眼前的黑甲巨人。

“你肯定很好奇,十多萬年過去,什麼後峰,什麼巫,什麼部落,盡皆消逝,再無一絲傳說。”黑甲巨人微笑道:“為何,我還在吧。”

吳淵點點頭。

是啊!

外界,早就沒有了巫,仙魔絕跡,這境主難道活了十多萬年?

“我並非生命。”

黑甲巨人淡淡道:“而是巫後峰創出的一道‘靈’,有智慧,能思考,卻無法像真正的生命一般突破極限桎梏。”

“靈?”吳淵一愣。

他有感覺,這和是前世無數科學家,竭力追求想要創造的‘人工智慧’何等類似?

只可惜,直到他穿越前,人類聯邦依舊未突破這一難關。

“丁巫境創造之初,為‘後峰部落’發揮了很大作用。”黑甲巨人輕嘆道:“只可惜,約十萬年前,一場空前規模的戰爭,在‘青陵大界’爆發了!”

“席捲整個世界的戰爭,一位位古老存在出手。”

“無數煉氣士、巫、魔、妖隕落。”

“我估摸,繁盛的修行文明遭受了重創。”

“天地都變得殘破,後峰部落徹底毀滅,我亦在大戰中,從‘青陵大界’墜落到了‘夏山世界’,因此,我不知那一戰的最終結局。”黑甲巨人輕嘆道:“不過,單從整個夏山世界被波及毀滅了大半的情況來看,結局恐怕不是很好。”

吳淵聽得心驚。

青陵大界?是什麼?

夏山世界?是上古煉氣士、巫們對自己生活的中土世界的統一稱呼嗎?

“你想的沒錯,夏山世界,正是你所在的這方世界。”

黑甲巨人緩緩道:“不過,夏山世界雖遠不及青陵大界,可對凡俗而言,亦是頗為廣闊,你所在的‘中土’,僅是夏山世界的一部分。”

“中土,僅是夏山世界的一部分?”吳淵一瞪眼。

他不由想到了關於新州的記載。

此去東南十數萬裡!

可是,新州有多大?越過新州又有什麼?是否是天地盡頭?沒有答案!

“我墜落而來,已只能探查感知丁巫境方圓數百里,加上原本就未多瞭解‘夏山世界’,所以沒法給你更多資訊。”黑甲巨人輕聲道:“不過,就算我知道一些情報,對現在的你,作用估計也不大。”

“十萬年前,青陵大界的滔天大戰,波及諸界,整個夏山世界估摸也遭受了重創。”

“嚴重的,就如同你中土所在的這片區域,世界殘破。”

“生靈都差點滅盡。”

“直到最近數萬年,天地法則、世界運轉,才逐漸恢復生機,最近數千年,才又逐漸興盛,陸續誕生出了一些煉氣士。”黑甲巨人淡淡道。

吳淵頓時明白了。

難怪中土只有三千多年的歷史,難怪有如此多的仙家遺蹟,曾經的煉氣士無影無蹤。

恐怕,中土世界的煉氣士文明,都是被十萬年前的那一場恐怖戰爭波及毀滅。

想到這裡。

吳淵愈感心顫,到底是怎樣的浩瀚偉力,單單戰爭餘波,就差點毀滅‘夏山’這樣的浩瀚世界?

青陵大界的戰爭,又何等恐怖?

這就是仙魔偉力?

“我僥倖躲過了那一戰。”

黑甲巨人輕聲,眼眸中有著唏噓感慨:“後峰部落雖毀滅,但是,我依舊遵循後峰創造我時的第一原則——培養新巫!”

“墜落之初,我熬過兩次世界靈氣潮汐劫難,逐漸修復了丁巫境,陷入了沉睡。”

“我一直等待。”

“直到上萬年前,才重新有人類在中土出現,直到數千年前,武道,才再度在中土崛起。”

“這數千年,我做過許多嘗試,想要選出一些新巫來。”

“例如,直接在我所能感應到的區域中,直接收人進入丁巫境。”黑甲巨人道:“又如,將一些信物分發,努力讓各方勢力爭搶,選出一些厲害的天才進來。”

“只可惜。”

“一直沒人能入我的眼,夏山世界,終究只是小界,且漫長時光中沒有誕生煉氣士,中土生靈的血脈早就退化,遠不及大界生靈,想要誕生一位真正的‘巫’,太難了。”黑甲巨人似回憶著過去。

吳淵聽得錯愕。

老天!

中土人類,即使不修煉,一旦成年,輕易就能爆發兩三千斤力量,這樣的血脈,都是退化?

所謂的大界生靈,血脈得有多強?

“若我有足夠時間,我可以一直等待下去,等到夏山世界逐漸恢復到巔峰,到時會有大批煉氣士,會有無數武者。”

“到那時,我選擇新巫的餘地會更大。”

“只可惜,留給我的時間不多。”

“幸運的是。”

“吳淵,你來了。”黑甲巨人的目光落在了吳淵身上,隱有一絲期待:“或是上天憐見,讓中土世界,竟能誕生你這樣的天才!”

“在青陵大界中,你的天賦即使無法和最頂尖的一些妖孽媲美,可也算是上等了。”黑甲巨人感慨道:“即使夏山世界最鼎盛時,恐怕數十上百年,才能誕生一位你這樣的天才。”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

“你,已是我最好的選擇。”

吳淵一動。

天賦?上等?

他聽得出來,夏山世界鼎盛時,修煉天才恐怕不少,至於所謂的‘青陵大界’,怕是不知比夏山世界強上多少。

有比自己更強的天才?很正常!

“這是你的天賦測試。”黑甲巨人抬起手,手指這虛空遙遙一指,當即無數光點匯聚。

吳淵不由望去。

“年齡,十七歲!”

“神魄層次:靈覺。”

“神魄天賦:甲中。”

“煉氣天賦初測:甲下。”

“煉體天賦:超等。”

吳淵有點蒙,不由轉頭看向黑甲巨人。

這些文字他都看得懂,可具體含義就不明白了。

“境主,神魄層次靈覺,是什麼意思?”吳淵忍不住道。

“這些訊息,等會你會一一知曉,告訴你也無妨。”黑甲巨緩緩道:“神魄,由弱到強,依次分為陰魂、定神、魂念、靈覺、陽魂、神識、元神、分神等八大層次!”

“陰魂,就是普通人的神魄層次,若達到巔峰,一旦身死可停留人間,有些有大怨恨之人,若死於極陰時刻、極陰之地,便可能化為厲鬼,這便是陰魂不散!”

“定神,一般能勉強做到內視,你們中土的一品武者,大多就是這一層次。”

“魂念,可清晰感知到五臟六腑、經脈血管的動向,輕易做到內視,睜眼即可令旁人膽寒,若有相應法訣,甚至能操縱一些煉氣士法器,要成為煉氣士,則必須達到魂念層次。”黑甲巨人道。

吳淵頓時明白。

這所謂魂念層次,恐怕就是能初步御物,只是御物能力非常弱小。

“靈覺,就是你現在的層次。”黑甲巨人看向吳淵:“可做到一心多用,神念、神感能力大幅提升,感悟天地自然奧妙的速度會大幅提升,可驅動一些強大法器,控物殺敵於數百米外輕而易舉,正常來說,金丹境的煉氣士,神魄普遍也就這一水準。”

吳淵一愣。

“境主,可我控物速度很慢,別說對煉氣士,恐怕頂尖高手都能輕易避讓開。。”吳淵忍不住道。

“蠢!”

“難不成,你以為煉氣士都傻乎乎,用神念力去強行控物?消耗得多大?”黑甲巨人搖頭道:“使用靈器法寶,再施展法訣,灌注真元,都會令法寶威力大漲!”

“凡人懂得利用工具,難道你就不懂?”

“神魄,是基礎,就像你淬鍊肉身,鍛鍊力量,難道還赤手空拳去戰鬥?還要鍛造兵器、戰鎧,還要學些戰鬥技藝。”

“靈器法寶、法訣都屬‘工具’。”

“你的神魄越強、真元越強,再使用好的工具,自然能將你的實力十倍百倍放大出來。”黑甲巨人道。

一席話,讓吳淵茅塞頓開。

是啊!

控物殺敵,就像砍倒一棵大樹,若赤手空拳去砍,得多大的力氣?

可一旦能多把斧子,對力量要求會降低十倍不止。

神魄很重要,可控物法訣、靈器同樣重要,兩者結合才能爆發出強大實力。

“神魄靈覺之上,便是陽魂,驅物能力更強,更能分出念頭附身於弱小生靈,侵佔他們的魂魄,當然,只是侵佔,並不能取代。”黑甲巨人道:“能做到這一步的,大多都可稱一聲‘紫府真人’,放在青陵大界中都可縱橫一方,在夏山世界巔峰時,都屬頂尖。”

陽魂?紫府真人?吳淵聆聽著。

默默記下。

“至於更高的神識、元神、分神等等,我亦不是很瞭解,已稱得上仙魔手段。”黑甲巨人鄭重道。

“別好高騖遠,你的神魄天賦很高,未成煉氣士便達到‘靈覺’層次。”

“可神魄進步如武道修煉,前期進展快,接下來,就算是從靈覺想要成長為‘陽魂’,都不知要多少歲月。”黑甲巨人感慨道。

吳淵微微點頭,心中卻在琢磨。

神魄天賦高?

旁人不清楚。

但吳淵明白,自己神魄成長如此快,除肉身本能孕養,更重要的是‘觀想黑塔’。

“青陵大界中,一般會依據年齡、身體素質、下丹田宮、中丹田宮等諸多方面,評定天賦。”黑甲巨人輕聲道:“通常分為甲乙丙三個大等級,每個大等級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小等級。”

“也就是一共九級天賦。”

“你的神魄天賦、煉氣天賦,都是甲等,很不錯。”

“在青菱大界中,都能輕易加入一些大宗大派。”黑甲巨人笑道:“呵呵,我待在廢墟的夏山世界,能撿到你,算是我的運氣。”

“當然,你能進入丁巫境,也是你的運氣,冥冥中自有天意。”黑甲巨人道。

運氣?

“境主。”吳淵忍不住道:“難道,就只單純測試天賦?其他方面就不檢測了?”

像橫雲宗收弟子。

天賦、毅力、心智等諸多方面,都是考核要點。

“其他方面?”黑甲巨人笑道:“若是尋常人物,像這次和你同行的那一批武者,少則五六關,多達七八關,才有希望見到我,我還不一定會賜予他們傳承法門。”

“可你不同!”

“實戰測試,透過你們口中的‘赤土刺客’,已初步檢測過你。”

“能在夏山世界,十七歲就修煉到現在這般層次,我估摸你修煉也很刻苦。”

“最重要的,還是天賦!”

黑甲巨人搖頭道:“十萬年我再等到你一個,再給我十萬年,恐怕都等不來比你天賦更高的。”

“何必再浪費時間進行額外考驗?”

“努力很重要。”

“可有時,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黑甲巨人唏噓道:“若要真正成為天巫、天仙!自然天賦、毅力、運氣各方面都很重要。”

“我,只要求你能成為‘山河境’的巫,即使你其他方面差點,可天賦足夠彌補這一切。”

吳淵不由錯愕。

卻也不得不承認,努力和天賦,到底誰更重要?根本說不清楚。

因為,往往最後走到絕巔的。

是天賦、努力、運氣都不缺的人!

“境主,你剛剛說的山河境,還有說的金丹境,都是指的什麼?”吳淵好奇問道。

“哈哈,你的宗門估計很一般,連這些訊息都不知道,難道一個煉氣士都沒有?中土世界這數千年來,好歹也誕生上百位煉氣士了。”黑甲巨人笑呵呵道:“不過,這更能說明你修煉很刻苦、很努力。”

上百位煉氣士?吳淵聽得暗驚。

換句話說前。

自武王劃定天下十三州以來,天下間,一共湧現了上百位天榜高人?

“天地浩瀚,諸界茫茫,有眾多修行體系,如金丹大道、巫法天地、巫體、妖神道、魔道、血魔道等等,各有優劣,繁雜多變。”黑甲巨人道:“不過,若摒棄外在的一切區別,去探究內在,無非就兩種——煉氣士、煉體士!”

煉氣?煉體?

“你們口中的一品武者,基本就達到了單純淬鍊肉身的巔峰!”黑甲巨人道:“這時,下丹田宮強大到極點,則要神同魂交,開闢氣海丹田,真正開啟中丹田宮,自然能誕生由天地靈氣煉化而來的高階能量——真元!”

“這,便是氣海境。”

“達到這一境界,便是煉氣的開端,便有資格稱呼煉氣士,即是你們口中的‘天榜高人’。”

吳淵恍然,終於明白了真正的超凡之路。

原來。

天榜高人,就是氣海境的煉氣士。

“氣海境,壽五百載!共劃分九重!”黑甲巨人道:“他們可御器飛行,可御劍殺敵,可操作天地靈氣做出種種神奇之事。”

“像靈器,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一品神兵’,必須達到氣海境才能煉製。”

“正常來說,煉氣士,面對凡俗武者,無論是近戰或遠攻,都是能碾壓的。”黑甲巨人微笑道:“不過,事無絕對。”

“例如你。”

“等達到人體極限,越境殺死煉氣士,並未沒有希望!”黑甲卷人笑道。

吳淵一愣。

殺死天榜高手?

“別覺得奇怪,論技藝境界,你不比他們弱,同樣掌控天地之力。”黑甲巨人道:“尋常一品武者會被一個照面斬殺,本質是他們血脈太弱,人體極限力量太弱,而你不同。”

“你現在就有二十多萬斤力量。”

“等洗髓換血、五臟六腑達到極限,單臂拳力會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擁有真氣又如何?”

“氣海境的煉氣士,尤其是氣海三重以下的煉氣士,絕大部分都還是近戰,他們的真氣配合身軀力量爆發,也就兩百多萬斤力量。”

“到時候,你一拳同樣能爆發數百萬斤力量。”

“真元有限,而武者體力悠長,越境斬殺一些弱小的煉氣士,並非難事。”黑甲巨人笑道。

“他們若選擇控物殺敵?僅靠真氣力量,靈器至多離體數十丈,你一個閃身就有五百六米,他們往哪裡躲?”

“況且,氣血強盛可驅神,你又掌控天地之力,那些弱小法器,說不定都無法近身。”

“唯一所慮,就是煉氣士會飛,能避開你的追殺,可只要你力量夠強,單單彎弓射箭,就足以射殺一些來不及躲避的煉氣士了。”黑甲巨人侃侃而談。

漫長歲月,讓他見識過不知多少煉氣士。

對氣海境的煉氣士,非常瞭解。

吳淵頓時明白,這和他之前推想的差不多。

看似相同境界,可不同的根基會造就截然不同的實力。

“當然,也只是對付些弱的煉氣士,若達到氣海四重以上,真元增長,就要小心了。”黑甲巨人道:“不過,以你的天賦,一旦達到人體極限,估摸很快就能成為真正的‘巫士’。”

“到時,匹敵氣海九重的煉氣士,並非不可能。”

黑甲巨人笑道:“至少,像中土世界這些‘野路子’出身的氣海境煉氣士,你擊敗他們,不難!”

巫士?

吳淵心中愈發期待,他聽得出,這位境主,恐怕掌控了非常完整的‘巫修’體系。

“煉氣、煉體,本質是大道之爭!”

“煉氣士們,認為天地無垠,當發掘‘中丹田宮’,吸收天地靈氣,不斷掌控天地的力量,一念可殺敵九天外,一法可葬一界,最終褪去肉身,羽化獨立,長生天地間。”黑甲巨人輕聲道。

“煉體士們則不認同,他們認為,身軀才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

“所謂人體極限,只是凡人中下丹田宮的極限。”

“煉體士們,神與肉合,使肉身衍生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威能,他們不喜歡太多法寶,肉身便是他們最強的法寶。”黑甲巨人唏噓道。

“他們不怎麼修煉法術。”

“因為,他們一拳可破萬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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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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