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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吳淵身體素質越來越強,不斷融入身軀強化。
消耗的血色霧氣量越來越大。
當然,斬殺宗師王荒及三名頂尖高手,所獲取的血色霧氣總量,是非常驚人的,遠未到消耗殆盡的地步。
只不過。
「在外闖蕩,自然要儘可能保證「血色霧氣」充盈,不能真到匱乏時,再去想辦法獲取。」吳淵暗道。
誰能預料未知?說不清什麼時候就會遭遇宗師高手,自然要時刻保持巔峰戰力。
同時。
經過一次次嘗試。
吳淵已基本能確認,血色霧氣大機率不是源自「死者」。
而是黑塔!
「我實力越來越強,每一次,只有斬殺和我實力相當或相近的敵人,血色霧氣才會大量湧出。」吳淵暗道。
實力非常弱的敵人?即使斬殺,提供的血色霧氣也很少!
就如現在。
吳淵一招殺死的十餘名匪徒,論實力,實際上大多是高階武士、武師層次,還有一個勉強三流高手。
可殺死他們後,黑塔中湧現出的血色霧氣,遠不及兩年前殺死三流高手來得多。
簡而言之。
「黑塔湧現的血色霧氣,是看「人」下菜。」吳淵大致分析出:「和我自身實力有關,亦和敵人實力有關。」
很神奇,它能較為清晰判斷出吳淵和敵人的實力對比。
也更讓吳淵警惕。
「這,大機率是仙魔之物。」吳淵暗道:「恐怕,和某些神通廣大的煉氣士有關聯。」
將這些念頭壓下。
對於黑塔、血色霧氣,吳淵一直都在嘗試弄明白,而隨他實力越來越強,分析出的資訊也越來越多。
「剛才獲得的血色霧氣不多,不急。」
「這大靈山脈,綿延數百里,又作為原州經東夢南入江州的必經之地,匪徒可多得很。」吳淵笑著。
要一個地方匪徒多,一般要幾個條件。
一是來往商客眾多,畢竟,匪徒的目的是為財,他們生活,最看重的是「銀子」。
二是地勢險要,要能做到迅速逃竄,像平原地帶的陸匪,就相對要少許多。
三是各方大勢力交界之地,往往處於多不管地方,自然就有了匪徒生存的空間。
而「大靈山脈」,同時符合以上三個要素,自然盜匪眾多。
據吳淵所知,名氣較大的就有七個大幫派。
吳淵隱藏身份闖蕩天下,自然懶得去七星樓接任務,也沒心思分辨誰該殺誰不該殺。
就想出了很簡單辦法——來殺自己的,全殺!
這就是買青雷馬的用處。
兩匹青雷馬,價值近萬兩銀子,足以讓一般匪徒為之心動。
……
大靈山脈,崇山峻嶺,綿延起伏。
吳淵帶著兩匹「青雷馬」,儲物戒指中更帶夠了能食用數月的美食、草料。
更何況,已能「食氣」的吳淵,實際上不用日日進食。
帶上美食、調料,更多隻是為「解饞」。
他不急著趕路。
每天趕路少則十幾裡,多則數十里。
以天當被、以地為床,吳淵完全隨自身心情行走在山路官道上,偶爾就會停下來練拳、練刀。
他的內心愈發寧靜、純粹。
「天地浩瀚!無垠廣闊。」吳淵的神魄無比強大。
在這樣「無憂無慮」的遊歷闖蕩中,他對天地萬物感知的愈發清晰、深入。
大地的厚重、天空的遼闊
、自然的清新……天地萬物的一切運轉,都逐漸映入了他的內心、神魄。
一切煩勞、擔憂,都被拋之腦後。
或是吳淵一個人目標小,或許是他沒有完全按「官道」走,直到進入大靈山的「第六天」。
他希望的獵物,才主動送上門。
「***,把馬給爺留下來!」
「兩匹青雷馬,看裝束像是刀客,怕是不好惹。」
「幹他孃的,路過我「黑風寨」的地盤,還不交點買路財?」上百名匪徒,呼嘯著從兩側山坡上衝了下來。
不過,沒人放箭。
都唯恐傷了「青雷馬」。
「總算來了。」一直沉浸於修煉中的吳淵,卻是露出了笑容。
他都快等的不耐煩了。
「哪裡來的蠢貨,死到臨頭還不跑,還笑呢。」為首的匪徒首領猙獰笑著,猛地一躍而起。
呼!大刀狠狠劈向了吳淵的頭。
他相信,以自己的刀法,絕對能一刀砍中對方的脖頸,將對方腦袋直接砍下來。
他都隱隱見到鮮血飛濺的畫面。
「嘭!」
沉悶的一道聲音,就如同大柱撞擊沉鐘的聲音,讓周圍眾多匪徒心中本能一緊。
只見這名匪徒首領轟然倒飛了出去。
胸口更是破碎出了一個大洞,血肉模糊。
「蓬~」
陸匪首領足足轟飛出五六丈,狠狠砸中了兩名匪徒,最終狠狠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大樹攔腰斷裂,方才摔落到了地面上。
眼睛瞪的極大,已無聲息。
而被屍體砸中的兩名匪徒,就彷彿被數十萬斤巨力轟擊,同樣轟飛倒地,口吐鮮血,嘴角抽搐,眼見也活不了。
一拳,三人死!
「這一拳,不靠神念,不靠戰刀,竟能隱隱引動天地之力。」
吳淵眼眸微亮:「果然,按劍太上所言去修煉,神感天地,非常有效的。」
吳淵根本懶得去理會周圍盜匪。
僅剛才的一拳,就已將所有匪徒嚇的愣住了,他們實力最強的「九頭領」,一拳就被砸死?
「怎麼,還不上?」吳淵淡淡道。
他的眸子平靜到極點,目光掃過兩側上百名匪徒,渾身氣息內斂到極致。
「殺!為九頭領報仇!」只聽著一聲怒吼。
「殺了他!」
「殺!」這群常年習慣「刀口舔血」的陸匪,終於受不了心中暴虐和吳淵的挑釁,一個個嗷嗷衝向了吳淵,從四面八方衝擊而來,就宛若浪潮般,要將吳淵徹底吞噬。
他們相信。
靠人數,能夠磨死眼前這強大武者。
「嘭~」「嘭~」「嘭~」一連串密集的沉悶撞擊聲,只見原本環繞吳淵的一群匪徒,轟然向四面八方轟飛去。
或是手臂斷裂,或是頭顱轟飛。
或是胸口洞穿!
一瞬間,足足十餘道身影飛出近十丈,都重重摔落到了地上,個個沒了聲息。
這一幕,才真正將這些悍匪嚇住了。
「不好!是高手!」
「快走。」還活著的大量匪徒都驚恐嘶吼,當即開始拼命掉頭,欲要逃竄遠離吳淵。
整支隊伍徹底潰散。
作為悍匪,他們沒多少人怕死,早就做好死的準備。
可不怕死的前提,是能見到勝利希望。
毫無勝利希望的戰鬥,會讓任何人崩潰。
可吳淵豈會讓他們逃??
「嘭!」「嘭!」「嘭!」伴
隨一道道令匪徒們心顫的沉悶聲音,一名接著一名匪徒倒地。
「饒命!」
「逃!」一道道淒厲聲響,這些匪徒逃的更快了,只恨爹媽沒多給自己生一雙腿。
最終,上百人圍攻吳淵,僅僅逃竄掉了十餘人。
這還是吳淵主要檢驗自己這些天修煉所悟,沒刻意殺戮的緣故。
否則。
這些匪徒,一個都活不了。
「沉浸於天地,神感自然,踏萬里河山,果然有效,照這樣進步,要不了太久,或許,就能真正調動天地之力。」吳淵頗為喜悅。
他心中很明白。
這不僅是這短短半月的成果。
更是這一年多來,自己遊歷江州山河,又於雲山感悟天地的積累在爆發。
「走吧。」
吳淵牽著自己戰馬,繼續前行。
殺死這些匪徒,無法讓他心中泛起任何波瀾。
可吳淵不知道,自己殺戮這些盜匪,留下的十幾人,卻是捅了馬蜂窩。
黑風寨!乃大靈山脈的第一大寨!
死傷如此慘重。
僥倖逃竄活下來的匪徒,自然第一時間稟報。
連九頭領都因此身死,連帶死傷這麼多兄弟。
黑風寨的大當家自然暴怒:「就算頂尖高手,敢在我大靈山脈撒野,也要死路一條!」
「立刻去聯絡其他幾大幫派!」
「一定要將他留下。」
「否則,我大靈山脈,還如何立足於江州?」
大靈山脈七大幫派,互相競爭廝殺,可遇到官軍剿匪、外來高手,也會聯手共同抗敵。
很快,一個個山寨回覆訊息。
又黑風寨探子傳來訊息,探尋到了吳淵的蹤跡。
這很正常,吳淵一路走走停停,以自身修煉為主,實際上走的很慢,又沒有刻意掩蓋自身行蹤。
終於。
以黑風寨為核心,另外三大幫派的首領帶來了主力,還有三個幫派幫主雖沒來,也來了不少精銳匪徒。
共計近萬陸匪,數百位入流高手!
設下埋伏,合圍吳淵一人。
其實,吳淵神感天地,早就感應到這些陸匪探子。
不過,他根本不在乎。
專心修煉自己的。
所以,當近萬陸匪從四面八方圍攻過來,吳淵才從修煉中睜開眼,毫不客氣,直接出手。
他的信條一向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殺戮這些匪徒。
吳淵沒一點心理負擔。
「殺!」「殺!」近萬陸匪自四面八方衝來,喊殺聲何等驚人,響徹了數十里山林。
一場大戰!徹底爆發!
說是大戰,更不是說是一邊倒的大屠殺。
血腥!殘酷!
吳淵殺戮的並不快,他並沒有去追求殺戮多少,而是用這些陸匪驗證自己的感悟。
「不必用刀。」
「拳法,施展起來,一樣可以引動天地之力,權且當練拳!」吳淵心中不起波瀾,殺戮起來。
一拳,轟殺一個!
無論是高階武士、武師,或是二流高手、一流高手,凡是敢衝到吳淵前來的。
皆一拳轟殺。
沒人能擋住他一拳!沒人能避開他一拳!沒人能從一拳下活下來!
四名陸匪首領,剛開始時,還充滿信心。
在他們看來,就算頂尖高手,這樣瘋狂殺戮,體力也會大幅衰減。
到時候
,他們就能趁勢圍攻上去。
可很快,他們就知道,錯了!
錯的離譜。
不到半個時辰,就有超過兩千名陸匪被吳淵用拳頭直接轟殺。
甚至於,一名一流高手穿重甲,都被吳淵一拳活生生砸死。
且是正對胸口轟殺!
此刻,長達十里的山林戰場,是已如同潮水般的屍體。
鮮血,染紅了大山!
吳淵的神情,依舊冷漠,嘴中甚至唸叨著:「不對,剛才的一拳,應當更為柔和些。」
彷彿,剛才殺死的匪徒,只是群螞蟻。
面對如同魔神般的吳淵。
「逃!」
「他不是人,是妖怪!」
「快逃。」兇焰滔天的匪徒大軍,終於徹底崩潰、膽寒了,開始如潮水般逃竄,連那些首領的命令都不願聽了。
「人榜前十!」
「也有可能是宗師?唯有宗師,才能有這樣恐怖的體力。」來自四個幫派的匪徒首領,終於怕了。
雖丟臉,可四大幫派首領,也終於選擇了逃命。
畢竟,命只有一條。
只可惜。
吳淵的神感如今已能模糊感應到「方圓三里」,早就鎖定他們四個生命氣息最強的。
怎麼能讓他們逃?
「想逃?」吳淵眼眸微寒,身形一動,速度徹底爆發開,直接飛竄出數百米。
幾個閃身,沿途的上百名匪徒一個個拋飛起來,肢體飛濺,鮮血淋漓,盡皆斃命。
而吳淵,已衝到四名幫派首領面前。
「不好。」其中一名首領剛有所察覺,臉色一變。
「嘭!」「嘭!」伴隨四道沉悶聲音。
四名都位列江州人榜前一百五十的陸匪首領。
皆死!!
……這一戰,大靈山脈七大幫派損失慘重,死了超過四千餘人,受傷的卻很少。
吳淵拳下,無一活口!
尤其是「黑風寨」,連帶上次的九頭領,十一位頭領死了整整九個,直接從七大山寨中除名。
整個大靈山脈人心惶惶,不少陸匪都被嚇得直接逃出山脈,不願再做陸匪。
這,就是宗師強者的恐怖。
可怕的力量、高明的戰鬥技藝、悠長的體力。
歷史上,曾有不少宗師高手一人獨戰十萬大軍,最終殺戮過萬,安然離去的例子。
以一敵萬。
一人可擋百萬師。
這些,對宗師高手來說,都非虛言,而是現實。
這樣恐怖的大戰,根本沒法隱瞞。
大靈山脈中,迅速流傳起「拳閻王」的名號,伴隨大批陸匪恐懼之餘的逃出大靈山,這一戰,也迅速為大靈山周圍各府所知。
神秘高手,拳閻王!
至少有江州人榜前十實力,疑似宗師!
……
吳淵,根本不知曉自己這一戰引動的風波。
大靈山的一場殺戮,對他沒什麼負面影響,反而更清晰認識到了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面。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吳淵心中平靜。
天地孕養萬物,無所謂仁,無所謂不仁,對一切一視同仁,所謂萬物之靈長,本質上,和人類隨手宰殺的豬狗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心靈,進一步蛻變。
離開大靈山脈。
吳淵方於進入了東夢府的區域。
東夢府、西夢府,乃是江州最北端的兩府,如今被兩大家族分別控制著—
—東夢文家、西夢刀家!
兩大家族,都源自八百年前的天榜高手「斷月刀劉光」,號稱可一刀斷月光,亦曾盛極一時。
光陰匆匆。
劉家最終分裂,分為兩支。
至今日,依舊底蘊深厚,兩大家族歷代都有宗師高手坐鎮,互為援引,牢牢佔住了兩府之地。
在大晉東征大戰中,兩夢之地上表稱臣,被敕封為「公」,可他們從不跟隨大晉征戰,實際上,一直保持著中立。
不過。
這和吳淵的關係不大。
他進入東夢、西夢遊歷闖蕩,只是要觀天地、體人情。
當然,若有不長眼的毛賊?殺!
路見不平事,輕則吊打一頓,重則直接殺人,完全隨心所欲,自然,也惹來過麻煩。
不過。
凡是來尋找吳淵麻煩的人,大多很快就明白,自己惹上了怎樣的大禍。
「隨心所欲,循自己心中的一條線,這才是武者。」吳淵又一次將前來襲擊自己的一眾高手殺個乾淨。
揚長而去!
沿西夢府一路向北,地勢逐漸升高。
前行數百里後,翻越巍峨的「陽曲山脈」,地勢才又逐漸下降。
高大連綿的山脈,逐漸變為大片的丘陵、草原。
吳淵知道,原州,到了!
原州,乃是丘陵、草原結合地帶,越往北去,草場便會越多,直到踏入北州範圍,便真正脫離了中原範圍,進入大草原
「按典籍上所言。」
「相比江州、楚州,原州的民風更為彪悍,百姓也更野蠻些。」吳淵一笑。
中原七州,最有名的騎兵,便是「原州鐵騎」。
擁三十萬鐵騎而橫行天下,絕非虛言。
不過。
在進入原州不久,吳淵就發現。
現在的原州,亂,非常混亂,常年戰亂不休。
大晉北王,坐鎮原州東部,數十年來逐漸侵佔了原州三府之地,訓練出大批精銳騎兵,同原州的兩大國度征戰不休。
「大晉,果然是四方樹敵啊。」吳淵暗自感慨。
從平原地帶的江州中部,經崇山峻嶺的江州北部,再到丘陵草原交織的原州。
總共兩月時間。
吳淵的身體素質,依舊在飛速提升著,他的神魄,不斷壯大。
最重要的是,獨自前行,放蕩不羈,參考諸多宗師心得,借鑑劍太上的指引,吳淵對茫茫天地感悟越來越深、認知越來越清晰。
他愈發感知到天地浩瀚,自身渺小。
……
七月,已是初夏,草長鶯飛。
惠風和煦,陽光灑滿大地。
聖州東部,一座極有名的大山「天刀山」。
天刀山,高聳入雲,拔地而起上千丈,地勢險要,扼守原州進入聖州的咽喉要道。
乃天下八大名山之一!
不過,它的名字,卻源自於大山東側的一條筆直、狹窄、幽暗的峽谷。
形似一柄戰刀劈開而形成。
傳說,乃是數千年前,兩名天榜高手激戰而形成,故謂之「天刀」,大山亦因此得名。
今日。
大山東側的「天刀峽谷」,最高處巨石之下。
山道上,已匯聚大批軍士,將此地牢牢封鎖。
而更遠處,則有不少武者乃至百姓遙觀。
「大人還沒來?」
「那到底是誰?是宗師武者嗎?」
「隔空之力,就算宗師也做不
到吧,是仙人?」
「不清楚!」這些軍士相互議論著。
他們奉命來此,知曉一位恐怖強者,將去往「天刀峽谷」的路給擋住了。
天刀峽谷,是一處著名景點。
許多路過「天刀山」的大晉國達官顯貴,常常登臨此地,遙觀山河。
可這幾日,去往最佳觀景臺的路,卻被擋住了。
「呂前輩。」
「你且看,那位高人,就在那裡。」忽然,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無比恭敬的領著一位黑袍老者,沿山道迅速走來。
還有七八位官員、將官恭敬跟隨。
顯然,黑袍老者地位極高。
「府尹來了,那是誰?」
「不清楚啊!」
「城關的上將軍也來了,這是來了什麼大人物?」眾多軍士以及圍觀的武者、百姓,都低聲議論著,無比震驚。
在他們眼中,府尹、城關上將軍就是頂天的大人物了,一言可決不知多少人生死。
能讓他們都如此恭敬的。
會是誰?
「高人?」黑袍老者停下來了。
他目光落在數百米外的巨石上。
只見巨石上,正有一道盤膝閉眼而坐的身影,約莫三十來歲,不修邊幅,頭髮散披,粗獷無比。
似是從草原上來的大漢!
不過。
黑袍老者並不會因為對方的穿著、樣貌就看輕對方。
他很清楚,一些前輩高人、苦修者,單從表面根本看不出。
僅僅觀察片刻。
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色。
「天地人,一體如畫。」黑袍老者喃喃自語,越觀察,他越覺得巨石上的粗獷漢子不一般。
坐在那裡,彷彿徹底融入天地中。
如同一幅絕美的圖畫!
「這種感覺,難道?」黑袍老者忽然想到了自己老師曾說過的話,眼眸中有著難以掩藏的震驚。
「王府尹,你們有試過靠近這位前輩嗎?」黑袍老者忽然轉頭問道,低沉道。
他已不自覺口稱「前輩」。
王府尹自然察覺到這一點,趕忙上前,低聲道:「呂前輩,這位神秘前輩兩日前剛出現時,一開始有軍士嘗試驅趕,可尚未靠近,就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人排斥開。」
「那些軍士察覺到不對,沒敢動作,立刻通知我。」
「我聽說過「天人傳說」。」王府尹小心翼翼道:「所以,我擔心……就趕緊通知前輩您了。」
呼!
黑袍老者長舒口氣,讚賞看了眼王府尹:「做的很好,很對!幸好你沒冒然打擾這位前輩。」
「命令下去,不可喧譁,都離遠些。」
「是。」王府尹心中一顫。
他心中明白,自己最初的猜想,很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
王府尹不由多看了眼數百米外的粗獷身影。
天榜高人?
呼!黑袍老者已獨自慢慢走上前,很快,他就越過那一群守衛的軍士,當他距巨石尚有約三十米時。
他清晰感知到了一股無形阻力!
怕是上萬斤力道不止。
要是再向前走一步,會感覺無形阻力越來越恐怖,就似整個天地壓迫了過來。
「是天地之力!」
「當年,老師動用一品神兵,曾施展過這種力量。」黑袍老者心中再無任何懷疑。
而且!
「和老師施展的力量相比,我現在遇到的,才是
真正的天地之力,相隔十丈遠啊!似是種無形的力量。」黑袍老者無比敬畏的望著巨石上的身影:「天榜!」
「是天榜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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