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地的少年 第117章、書山之靈，學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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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山震顫，學海沸騰。

這是許久都不曾出現過的場景，但是今日，卻是出現了。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這簡直是所有儒道學子都應該奉為座右銘的佳句，足以名傳千古的那種。

守山人和看海人，並不知道之前方易出口成章，瞬息就成驚世文章的壯舉，倘若知道了，怕是不會如此驚訝。

但是此番聽到方易親口唸出這兩句，卻是讓兩人瞬間失神，沉浸在這兩句話中，久久不可自拔。

“難怪書靈會選擇你。”守山人呆呆的看著方易，半晌，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書靈最終選擇了方易。

此子有聖人之姿。

“多謝小友贈言，既然登了書山頂峰，得到了書靈認可，又進入了學海，吃了學問之魚，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以繼續招待小友的了。”守山人此時看了方易一眼：“有書靈在，你可以隨時往返書山，希望他日再見之時，是小友已經成就了聖人！”

說著，也不等方易說話，守山人和看海人的身影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與此同時，方易感覺到自己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排斥，要將他排斥出這片天地。

最終，方易的意識翻覆之間，自己已經是從書山學海之中離開了。

……

“這小子還不錯，比之前來的那三個聖人還更像聖人。”看海人此時開口說了一句。

“書山之靈，學海之心，這兩件寶物，都認可了他，他將來的成就，必定可以比肩夫子。”守山人此時也是說了一句。

“先前，只有那個周公明感悟到了學海之心。”看海人此時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書山，學海是夫子所留給儒道最大的秘密，世人只知道書山，卻不知道學海。

因為書山可以掌控，在夫子仙逝之後，書山的歸屬權就交給了歷代最強大的大儒，也就是大儒們的領袖。

在當朝，則是宋之問，宋大儒。

大先生是夫子後裔，只掌握夫子衣冠和夫子的遺物，還有四聖經典的原本，除此之外，大先生並不掌握書山。

書山是一件寶物，威力極為強大，除了可以讓學子進行試煉之外，還可以操縱書山，將書山變成戰鬥的法器，宋大儒比之其他大儒強大，並不僅限於是境界上的強大，也不在於那一個品級的強大。

宋大儒的真實戰力，聯合上書山，足以可半個聖人叫板。

如果單純輪戰力的話，宋大儒一個人可以挑戰大離上百個大儒，他們都不是宋大儒的對手。

宋大儒之所以稱之為儒道領袖，歸根結底，是因為有書山的存在。

可是學海則是夫子留下來的秘密，非是踏足到頂峰的人，不能進入學海。

夫子仙逝之後的三位聖人，都曾經登上過書山，但是他們是在成就了聖人之後，才成功的登頂書山，踏入了學海之中。

學海的秘密，只有四位聖人，還有方易知曉。

“後來踏足學海的三個人，李布衣沒有感知到學海之心，悻悻而歸，姜漸離感知到了學海的不凡，但是不知道學海之中到底蘊藏著什麼，周公明感知到了學海之心，而且就差一點，就得到了學海之心。”守山人此時對著看海人開口說著：“但是這個方易，剛來到學海之中，學海之心就主動靠近，願者上鉤，而且他還得到了書靈的認可！”

“這就是夫子縱貫千年的謀劃嗎？”看海人開口問道。

總而言之，今日看到這個方易，總覺得一切不是那麼簡單，方易的不凡之處，有些太過嚇人。

很難說，他是不是夫子千年後留下的後手，畢竟，夫子縱貫古今，經天緯地，未必不可以算到今時今日的局面。

“是不是夫子的謀劃，暫且不知，但是他完美融合了學海之心，將來或許可以摘取道果，孕養神龍。”守山人此時不再多言，繼續回到海邊開始垂釣。

看海人也沒有繼續再說，他縱身一躍，跳進了學海，船槳在手，一葉孤舟瞬間飛馳萬里，往海的盡頭去了。

……

方易當然不會知曉守山人和看海人的對話，不過他卻從書靈那裡得到了一個關鍵的資訊。

他剛才所吃的魚，不是“學問之魚”，而是學海之心。

“那老頭每日都在海邊垂釣，週而復始，但是他從來沒有釣到過魚。”書靈此時也在回憶著一切。

“唯獨那一日，我記得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姓周的老頭，將我喚醒，並帶我去了學海。”

“當時那個守山的老頭也在釣魚，魚就在他的魚竿面前徘徊，但是並沒有上鉤。”書靈繼續說著，時間過去的太久了，而它其中還在一直陷入沉睡，對一些事情的記憶已經沒有那麼清晰，相反，有些事情很是模糊，需要一點點的回憶，回憶起當時的畫面。

“最後，守山的老頭嘆息了一聲，說，周聖恐無魚可吃。”

“說完這句話，姓周的老頭也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不是我的機緣，不能強求。”

“然後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那姓周的老頭就走了。”書靈說到這，又補充了一句：“姓周的老頭還問我，願意不願意跟他離開，我想了想，拒絕了。”

“為何拒絕？”方易心中一動，問道。

“他身上沒有可以壯大我的力量，或者說，他身上的力量，我無法吸收。”書靈搖了搖頭：“不僅是他，之前來的兩個老頭，我只是甦醒了，但是我都沒有現身，因為他們身上的力量很弱，不足以供養我。”

方易再度心中一動，不再開口了。

“你倒是不錯，你的這星辰之力，我可以吸收，而且跟著你，還吃到了魚，美味，實在是美味。”書靈此時笑嘻嘻的開口，顯然對跟著方易，表示很滿意。

方易此時卻從書靈的一番話中，得知了諸多驚天秘辛。

總結出來，就是以下幾個秘密。

第一、夫子的寶物，不只是書山，學海之中似乎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甚至於學海的秘密，都無人知曉，只有聖人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聖人哪怕進入了學海，也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有學海的存在。

第二、三位聖人，都沒有得到書靈的認可，他們雖然進入了學海之中，但是都沒有找到學海的秘密，也就是那條魚，周聖感知到了那條魚，但是那條魚沒有上鉤。

第三、那條魚不是魚，它的真正身份，是學海之心。

第四、方易身上和其他三位聖人身上最大的不同，方易猜測，或許就是文曲星碎片，正是有了文曲星碎片，才讓方易有了可以收服書靈的寶物，那三位聖人，可能都沒有文曲星碎片。

第五、自己收服了書靈，得到了書靈的認可，還進入了學海，收穫了學海之心。

將這些秘密消化完畢之後，但是隨之而來的，卻還有著諸多問題。

“學海之心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具體的作用方易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從那幾個聖人最後的結果來看，學海之心或許是和學海之間，有著什麼樣特殊的關聯。

就像是書靈之於書山一樣。

至於後續學海之心到底有什麼用，或許現在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去探知這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連聖人都無法得到學海之心？”無論李聖、姜聖還是周聖，都是在成就聖人之後登上的書山，進入的學海，為什麼他們之間也有差距，周聖可以感知到學海之心，但是李聖和姜聖，或許連感知都沒有感知到。

那方易感知到學海之心的原因是什麼呢，就是單純是因為文曲星碎片嗎？？

第三個“學海之中，到底有什麼？”如果按照書山是單純的書籍之山，書山之中蘊藏著夫子對於儒道的理解，感悟，對於天下儒道學子而言，都是一筆財富的話，那麼學海理應也有更重要的價值才是。

否則不會一直都在隱藏之中。

學海之中到底有什麼，得到了學海之心後，又能從學海之中得到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問題。

方易此時心中百轉千回，在不停地思索著這些問題。

有些他能夠想明白，有些有了眉目，但是更多的卻是未知。

在方易被書山學海之中排斥出來之後，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方易的身上，目光之中有著探尋之意。

但是方易卻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大離學宮的諸多大儒，也都強忍住了心中的好奇，沒有開口詢問方易。

此地人多嘴雜，若是方易登頂了書山，有了什麼不得了的收穫，或者是得到了什麼驚天的寶物，都不適合在此時說出來。

眾人都是將目光投向了書山之上。

此時，書山之上的學子們，絕大多數都已經無法再進，被書山傳送了出來。

拓拔昊是在第八十一層被傳送出來的，這已經是學子之中，第三強的成績了。

現在，書山之上，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人，那就是姬月痕。

姬月痕此時已經來到了第八十九層。

只差一步，姬月痕就可以和宋大儒並肩，平了宋大儒之前保持多年的記錄。

此時，萬眾矚目，就連方易也將目光投向了上方，看著姬月痕是否可以衝到第九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