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與狼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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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新嫁娘出門咯——”
日頭高懸,全福夫人尖銳的女聲將宋姝婉從昏沉中喚醒。
她只覺得自己被人攙扶起來,像是一隻牽線木偶。
睜開雙眸一瞧,屋內貼滿了大紅色的喜字,她已換上一身正紅色的嫁衣,嫁衣針腳粗劣,一看便是匆匆趕工的。
信國公夫人和鍾柔站在她的身邊,眼神冷漠地看著她。
“你醒了,正好有樁潑天的富貴要送你。定遠侯世子相中你,今日你便出閣成婚,也好寬慰寬慰你父母亡靈。”信國公夫人見宋姝婉醒了,便居高臨下地說道。
聽得“定遠侯世子”幾字,周圍的丫鬟們都微微垂頭。
誰不知道定遠侯世子如今是燙手山芋,是龍潭虎穴呀!這鐘家表小姐,實在是時也命也,該她倒黴的!
宋姝婉古井無波地瞥了一眼兩個女人,好似在看兩隻奇怪的臭蟲。
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如此,倒是多謝舅母費心了。”
“是該多謝,你本就是個沒了家世的孤女,要不是我父親母親收留你,你怕是要流落到勾欄瓦舍去了!”鍾柔抽出絲帕掩了掩口鼻,傲慢地奚落道。
那吊睛眼在宋姝婉絕色的容顏上轉過一圈,難掩妒忌。
宋姝婉小臉嬌俏,薄施粉黛以後有傾城之姿,她身段柔弱,更添了兩分林黛玉般的貌美動人。
只是此刻,那雙澄澈的美眸含著諷刺,凍結成冰。
“今朝我嫁,全當還了鍾家兩年水飯之恩。”她略作停頓,語氣像是驚濤的深潭,“只是,若是以後……”
若是以後,我發現你們與我父母之案有絲毫牽扯,休要怪我六親不認。
她話未說盡,略略衝全福夫人頷首,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周全。
全福夫人給她披上紅蓋頭,攙扶著她出了屋門。
信國公夫人和鍾柔愣在原地,一時間未能回過神來,她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起。
這還是她們印象中那個病弱寡言的孤女嗎?剛剛少女那一眼,威懾力太甚!
宋姝婉氣定神閒地進了花轎,對那些微薄的嫁妝視若不見,心中宛如明鏡。
“砰砰!”
歡快的鑼鼓聲響起,鞭炮依次炸響,花轎抬著新嫁娘徐徐往定遠侯府而去。
約莫行進了半個時辰,花轎略一停頓,小廝緊張地道:“哎喲,世子爺,您腿上傷還沒好呢,怎麼就出來了!”
一道沉穩的聲音道:“本世子娶妻,自然要親自迎她入府!”
絕不叫她因禮數不全而抬不起頭,低人一等。
裴寰竟是帶傷出來了?宋姝婉細眉微微一挑,感覺到自己的轎簾被人開啟。
有人將紅綢的一端塞進了她的手中,引領著她往前走。
她只能看見蓋頭下的一畝三分地,她輕輕扯了扯紅綢,另一端被人緊緊地牽著。
“砰砰砰!”
鞭炮聲吵鬧喧囂,宛如擂鼓。
可是,此時,宋姝婉似乎只聽得見木質輪椅壓過地面的聲音。
在她心中沙沙作響。
跨完火盆,她便被送入洞房了,洞房裡冷落安靜,裴寰的不得寵可見一斑。
不消多時,輪椅的聲音便由遠及近,一道橫杆輕輕挑起了她的蓋頭。
宋姝婉倏見天光,彎著眼眉看去,裴寰披了件滾邊紅色狐裘,烏墨一樣的頭髮用白玉簪束起,面如美玉,縱使坐著輪椅也能顯出身姿卓越。
他分明看不見,可那無神的雙目卻一瞬不瞬地釘在少女身上,慢悠悠地道:“你如願嫁進來了,現下本世子門庭冷落,你可有悔?”
屋內落針可聞。
宋姝婉歪了歪頭,竟是噗嗤一笑,打破了沉寂,嬌俏的小臉生動極了。
她柔聲道:“世子比我想的還要聰明呢。既然知道我是故意要接近你的,那我怎麼會後悔呢?”
“說說你的目的。”裴寰毫無廢話。
宋姝婉眨眨眼睛,道:“您明鑑呀,我的目的已經和能力一起展現過了。為您治好身子,便是我的目的。”
裴寰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扶手,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條件。”
少女沉默了片刻,像是黑夜裡的一尊玉雕,溫潤堅定。
“作為治好您身子的回報,您得幫我查樁兩年前的懸案。”
裴寰微微抬起頭,下頷線顯得完美無缺。
他無波無瀾地道:“兩年前,鴻臚寺公卿宋大人貪墨救災黃金三萬兩,導致災民死傷上百人,雍王親自查案,鐵證如山,故判宋府抄家,宋大人斬立決。宋夫人,自戕殉情。而你,宋姝婉宋小姐,你要明白……”
他的唇角揚起一絲冷若冰霜的弧度,接著說道:“這可不是懸案。這是蓋棺定論的鐵案。”
他失明、不良於行,可他將她查得一清二楚。
宋姝婉死死地咬住下唇,她的心被拽回兩年前血腥痛苦的光景。
她握緊拳頭,一字一頓地道:“我父親為官清正,是被冤枉的。我母親品性堅韌,斷然不可能尋短見,她是被人滅口的。”
裴寰挑了挑眉,臉色依舊是平靜,就差把“哦,但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寫在臉上了。
宋姝婉倏地笑起來,道:“我不是要與你論個對錯,世子。你左右是覺得這樁事牽扯雍王干係太大,買賣划不來,那我若是說,不僅你的眼睛,你的腿我也能治好呢?”
話音一落,裴寰的面部線條驟然緊繃!
“若你說的是真,本世子便為你查個水落石出。”他一錘定音。
隨後,又不冷不熱地接了一句:“只是,京城人人都道鍾家表小姐體虛病弱,你可別沒治好本世子的急症,便撒手人寰了。”
宋姝婉撇了撇嘴,悄默聲地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會說話。
她微笑道:“世子,這就不勞你掛心了。在為爹孃復仇之前,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裴寰好看的眉頭緊蹙,不等裴寰還嘴,宋姝婉俯下身子,拍了拍裴寰的肩膀。
烏黑如墨的長髮拂過裴寰的臉頰,他看不見,便更覺得好似被貓輕撓了一爪。
了無痕跡。
然後,他聽見宋姝婉帶笑說:“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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