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全村的希望 第二章給錢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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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兩進兩出的大院子，門口停著幾輛大馬車，不停的有工人從院子裡把書搬到馬車上。

這場景莫寧很熟悉，每月月頭老闆都會派人把印好的書運到郡府賣，莫寧在沒有稿費的日子中也來做過幾次搬運工。

莫寧走進院子，裡面正有一位戴著四方帽，掐著腰指揮工人的中年人，正式莫寧要找的物件，陳興旺，陳老闆。

莫寧擠出一臉假笑走到陳老闆面前道：“陳老闆，中午好啊。”

陳興旺看清來人，一臉嫌棄的說：“好什麼好，看見你就不好，不要在這裡礙事，說你呢，胖大海，不要偷懶，一次只搬五本書當我看不見嗎？在偷懶今天中午就不管飯。”

說完就朝胖大海走去，把莫寧晾到一邊。

“哎！”

莫寧輕嘆一口氣，這種情況他早就料到了，陳老闆那是在人前這麼叫他，背後大家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鐵公雞。

要是這個鎮上還有另外一家書商，自己也不會把書賣給他。

當年自己憑藉著《一條藤上七個娃》開啟了雲陽郡的小說市場，陳老闆憑著那本書至少賺了上千兩。

今天怎麼也要憑著人氣寫手的名聲把欠的錢要回來。

莫寧追著陳老闆喊道：“上本書稿費還沒有結，你今天能不能把錢給了。”

提起這事陳興旺就感到惱火，本以為這小子能一飛沖天，成為自己的搖錢樹，一口氣買了他十本，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銷量是上去了，但是書商卻壓自己的貨，說什麼一年一結賬。

多麼痛的領悟。

“你那書我不是已經給錢了嘛，怎麼還來。”陳興旺不客氣的說。

當時第一本書賺錢了，陳老闆大大方方的給了莫寧五兩，並且強拽著莫寧簽了十本書，每本五兩，一共五十兩。現在前前後後才給了八兩。

莫寧解釋道：“當時你說好的要給五十兩，但是你一共才給了八兩，還有四十二兩沒給。”

“當時怎麼說的，你好好想想。”

“你當時的原話是每本先給一兩，等書賣出去了每本在給四兩。”

陳興旺指著工人搬的書說：“看見沒有，那不是還沒有賣完嘛。”

這個藉口已經被陳興旺用了半年了，每次都成功的把莫寧的嘴堵住。實在不行就在給他一兩，先打發了再說。

莫寧皺著眉頭說：“半年都沒有賣完嗎？我不管，反正今天你要把錢給了。”

正中下懷，陳興旺心底一笑，面不改色避重就輕的說：“你以為呢，就你寫的那叫什麼玩意，《一個蛇妖和一個老爺爺七天七夜》、《一個女孩在森林中偶遇七個不足一米的男子》。”

“我問你蛇精為什麼要和老爺爺，不和精壯小夥，不到一米的男子有什麼用，毛都沒長齊，七個也頂不了一個。”

“這當時大綱不是給你看過了嘛！你也同意了。”

莫寧清晰的記得陳興旺看過大綱之後大讚寫的好。

陳興旺漲著臉道：“我那不是鼓勵你，怕打擊你的積極性。”

“反正現在沒錢給你，就是你哪些書，我差點被上面給查封了，我不找你要錢就不錯了，你還找我要。”

莫寧剛想在問兩句，從門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國字臉，衝著陳興旺就喊道：“快快快，先給我一碗水。”

陳興旺連忙把這人迎進客廳，道：“什麼風把衛兄吹過來了。”

來人沒沒理他，喘著粗氣道：“呼，別廢話，水。”

陳興旺看著莫寧道：“沒一點眼力勁嘛，還不快去到水來。”

莫寧正準備不理陳老闆直接轉身走掉，陳老闆擠著眼，用嘴無聲說，要是敢不倒水，以後就別來了。

為了稿費，莫寧只能去旁邊倒了一碗水給這位衛兄。

衛兄喝了一大口，說：“可累死我了，陳老闆你趕快今天下午給我印一車書，我連夜帶回去。”

陳興旺有點不知所以，往常都是每月發一次，怎麼今天突然派人來了，難道是自己為了節約成本偷工減料的事情被發現了，還是小心為妙。

陳興旺扶著衛兄道：“你看外面已經在裝車了，哪裡需要勞您跑一趟。”

“我剛看見了，哪些不夠，再印一些，特別是那個什麼一個院子裡只有一個男人，其他全是女人的書。”

陳興旺大喜，看來不是偷工減料的事，那就好辦。

“衛兄可是說的那本《我在大觀園》？”

衛兄放下裝水的碗激動的說：“正式，你是不知道那書可好賣了，已經斷貨一個星期了，東家特意排我來催你。其他那基本蛇精與爺爺什麼的也多運點，這次我們發財啦。”

陳興旺有點不敢相信莫寧的書這麼好賣，這半年雖說銷量是以前的幾倍，但是從來沒有賣斷了貨的情況，看來當初自己真是有眼光。

不行現在還不能高興起來，莫寧還在旁邊，先把他支走。

陳興旺一臉淡定道：“你先出去吧！我和衛兄談點私事。”

莫寧現在心中一肚子火，不是說我的書賣不出去嗎？現在都TMD賣斷了貨還不給錢。

莫寧怒道：“我跟你說。。。”

還沒說完就衛兄打斷道：“這人誰啊，怎麼還在這。沒看見我們要聊點私事。”

莫寧再次運量一下情緒道：“我跟你說。。。”

沒想到此時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跑來一個胖女人。

“相公，趕緊找人，我們去搶親。”

這下把陳興旺給驚到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婆娘唱的是那一出，自己那個寶貝兒子雖然說還沒結婚，但是年前已經和縣東的布老闆說好了明年開春就結婚。

陳興旺疑惑道：“搶誰家的親。”

陳夫人也發現屋裡還有兩人，朝陳興旺使了一個顏色，要他把人支開。

陳興旺明瞭，看來自己的婆娘不想要旁人知道，轉身對衛兄道：“衛兄，你看，我這有點急事要處理，不過你放心，我這之前還有存貨，等會要人一起裝了，您先去旁邊休息一下，我馬上就來。”

“行，那你就先忙。”衛兄說完行了一個禮就出了客廳。

陳興旺又看著莫寧。

莫寧生氣道：“你不給我錢，我今天是不會走的。”

莫寧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不給錢就吃住在這裡了。

陳興旺看了看有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心中平衡了下，還是自己夫人這邊比較重要。

“那要錢沒有，你要在這待著，那你就待著。夫人我們去裡屋。”說完不管莫寧拉著夫人的粗手就走。

莫寧站在那裡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透明，拿起之前衛兄喝過的碗就咂。

“砰。”

“一兩，那是一百年前的碗。”陳興旺探出頭說。

莫寧拿起茶壺看了看茶壺，有看了看地上的碎碗，又看了看陳老闆。

陳興旺道：“那個五兩。”

最後莫寧還是放下了茶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實在是沒有錢賠。

陳興旺帶著夫人又往裡屋走了兩步道：“夫人，我們兒子不是訂了親嗎，怎麼又要去搶親，難道布老闆把女兒又許配給了別人家？”

“不是搶親，是搶繡球，我剛太急說錯了。”陳夫人小聲說道，生怕門外的莫寧聽見。

“繡球，誰的繡球？”

“陳員外家的外甥女。”

陳興旺不以為然的說：“我還以為誰呢！他外甥女又不是他女兒，有什麼好去搶的。”

“他給嫁妝。”

“那能有多少，人家布店老闆那可是隻有一個女兒，以後還不到時我們兒子的。”

陳夫人伸出一個手指道：“這麼多。”

陳興旺試探的說：“一千兩？”

陳夫人搖了搖頭。

陳興旺又道：“一萬兩？”

“嗯，唔。”陳夫人點了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

這可把陳興旺急的，直衝著自己夫人吼：“你快說啊！”

“你敢吼我。。。”陳夫人這暴脾氣立馬起來了，擼起袖子接著說：“不知道這陳家是誰做主了是吧！”

這母老虎陳興旺可不敢惹，家法伺候是小，以後零用錢是大。

“夫人，不要急嘛，我這不是想知道咱兒子未來的陪嫁是多少嘛。”陳興旺換了一副奴才樣，一邊賠笑一邊給陳夫人按摩肩膀。

陳夫人一臉得意道：“算你識相，我跟你說，這方員外嫁妝是一萬不假，但是單位不是銀子，是一萬兩金字。”

“嗝。”

一萬兩黃金可把陳興旺嚇的不輕，四十幾年了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相公，緩緩咱不急啊！”陳夫人又反倒開始安慰起了陳興旺。

“你確定是一萬黃金？”

方員外的底細，這個牛南縣可能真沒幾個人知道，只是十幾年前搬到了這裡。

陳夫人肯定的說：“告示都貼出來了，那還有假，只要我們兒子娶了他外甥女之後，幾輩子都花不完了。”

“可是這布店老闆怎麼辦？”陳老闆問道。

“還管什麼布店老闆啊！一萬黃金我們自己去買一個布店。”

“夫人說的有道理。”陳老闆連忙贊同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夫人，我和你說，我已經想好了，他不是要搶繡球嗎，我們多叫些人去，只要搶到了就遞給我們兒子。你現在出去把夥計都叫上。”

夫人這一說，陳興旺卻有點為難了，自己兒子的婚姻大事不能耽誤，但要要是把外面這些夥計都叫去了，郡府那邊就沒有辦法交代了。這萬一要是沒搶到，這邊生意也丟了怎麼辦。

陳興旺心生一計道：“夫人啊，這可萬萬使不得啊，看見剛剛哪位衛兄了嗎？”

“看見了。”

“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誰？”

陳興旺解釋道：“他是郡府那邊派來的人，現在那邊催的急，我們要是違今天不發貨，就要賠對方五百兩。”

自己這個夫人陳興旺還是很瞭解的，視財如命，只能進不能出，要是賠了錢，那就是比從她身上割肉還難受。

“那是不能派工人去了，但是你也要給我想出辦法來，要是搶不到繡球，老孃跟你沒完。”

“夫人，容我想想。”

這就有點難辦了，沒人，就自己那個有點呆的兒子肯定沒戲，從哪找人呢？

有了，門外不是有個現成的人。

“夫人，你等等我現在就給你找人去。”

說完就跑到客廳莫寧面前道：“你想要你的錢。”

“想。”

“那就好辦，只要你去幫我一個忙我就把錢全部給你。”

莫寧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鐵公雞還有掉毛的時候。但是現在不答應等會鐵公雞返回了怎麼辦。

“給錢就幫忙。”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