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居然帶著這東西去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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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筠枝風寒未愈,顧凜忱特意讓人記著時辰讓她喝藥。
香草端著漆盤剛一入內時,孟筠枝便下意識皺了皺小鼻子。
香巧勸道,“小姐,就剩今日的藥了。”
孟筠枝抿了抿唇,小臉緊繃,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仰首快速喝完。
末了,趕緊捻了兩顆糖楊梅放入口中,這才稍稍鬆開緊蹙著的秀眉。
待緩過這一陣的苦味,她似是想起什麼,不再待在書齋,而是轉身回了正屋。
屋內的一切已經打掃完畢,窗牖微敞,驅散了幾分因為地龍熱度而帶來的悶沉。
陽光透灑入內,落在梳妝檯上的梅花枝上,有斑駁的影子照在桌案之上。
孟筠枝直接來到梳妝檯前,抬手開啟一個個妝奩。
她雖然動作輕緩,卻看得仔細。
香巧和香草跟在她身後,疑惑道,“小姐,您可是要找什麼東西?”
孟筠枝一想到自己要找的那個東西,哪好意思直接與她們說出口。
搖了搖頭,隨意回了句,“我就看一看。”
不過她找了好幾處,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也不知顧凜忱將昨日給她擦的那藥放在哪裡。
她想趁著現在他不在,自己動手算了。
免得等他回來,又得經歷一次與昨日一樣,那麼讓人難為情的場面。
只是現在找不到,也只能作罷。
午膳過後,孟筠枝有些疲累,直接入了床榻午憩。
再度醒來時,便瞧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銅盆架前,微微彎腰,正在淨手。
孟筠枝腦子尚未清醒,眸色還有些迷離,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個遍。
顧凜忱一身深紫色的官袍還未換下,腰封緊束,腰間卻除了腰牌之外,別無他物。
面容硬朗俊逸,側臉線條更是凌厲,因為側對著她,眉眼中時常帶著的凌冽減弱了幾分。
可那身高腿長,寬肩窄腰的身形往屋中一杵,仍是極有壓迫感。
顧凜忱淨手後擦乾,長袍一撩,坐到床榻邊,黑眸睨著她,“醒了?正好。”
孟筠枝不明所以,正欲問出聲,然而下一刻,她想要說出的話卻梗在喉中。
顧凜忱掏出一白瓷瓶,正是昨日他給她擦藥時的那個小藥瓶。
她愣愣地盯著那藥瓶看了幾瞬,隨即抬起頭,美眸圓睜地盯著他。
睡意徹底跑光。
...不要臉。
居然帶著這東西去上值。
她見他要抬手來解她的腰帶,連忙將他的手按住,“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凜忱睨她一眼,沒繼續動,卻也沒將她鬆開。
孟筠枝趁機握住他手上的瓷瓶,可他不鬆手,她無法將瓷瓶從他手中拿走。
兩人默不作聲地就這麼對峙了片刻。
孟筠枝終是紅著一張小臉,坐在他腿上。
纖臂柔柔勾住他的脖頸,白皙的臉頰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聲音嬌媚,“待身子養好,一定好好伺候大人。”
這張臉蛋本就漂亮精緻,尤其是這一雙翦水秋瞳,含著情意瞧人時,多半能把人勾得心神不寧。
可孟筠枝自己卻從來不知。
畢竟她以前從未這樣看過別人。
這嬌嬌媚媚的眼神,這甜得發膩的嗓音,都是她在紅袖樓那段時間,為了之後能勾引顧凜忱而特意學的。
今日算是真正實踐出來了。
顧凜忱仍舊不動,只是橫在她後腰處的手臂逐漸收緊,握緊瓷瓶的掌心些微發紅。
孟筠枝牽動手臂,再度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紅唇若有似無地蹭上他的脖頸。
這男人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是硬的,就連這尋常人最為薄弱的脖頸,他的看起來也是青筋微突,格外嚇人。
然而現下這血管卻在她的唇下,因為她的觸碰而急速跳動。
“大人~”他不答應,她便繼續磨。
掐著嗓子喊出來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膩得發慌,耳尖燙得不像話。
少女的臉頰蹭上他的下頜,香軟的氣息噴灑過來,顧凜忱渾身血液都在叫囂著往一處衝。
而孟筠枝原本攀著他肩膀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偷偷繞到身後,去勾他那隻握著瓷瓶的大手。
慢慢地勾,輕柔地撫。
一點點摩挲過男人骨節分明的指節,誓要繞指柔。
然而就在她即將成功時,下巴倏地被人扣住。
下一瞬,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唇瓣就已經被吻住。
顧凜忱輕而易舉咬住她的唇,卻沒有往裡探。
只是吻仍舊強勢,碾著吮著,上身亦壓過來,籠罩住她。
她自己靠過來的,坐在他腿上的這個姿勢,無比方便了他。
孟筠枝被他親得腰肢直往後仰,本能地想要抵住他不斷進犯的胸膛。
卻在要抬手時發現,手腕已經被他牢牢掌控住。
就連瓷瓶,也不知在何時塞進她掌心。
原本微涼的瓶身因為被他握久了而帶著溫熱,孟筠枝心頭一喜,齒關微松。
下一瞬,便是鋪天蓋地地掠奪。
“唔...”
男人長驅直入,氣息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孟筠枝芳容豔紅,唇瓣微腫,胸口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顧凜忱按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身前。
那一雙黑眸裡還藏著明顯的慾,卻在幽幽掃過正屋裡截然不同的擺設時,染上笑意。
他抬手在她臀上輕拍,聲音有些啞,威脅的意味十足,“再不下來,就我來幫你擦。”
孟筠枝手忙腳亂地從他腿上下來,眸光不經意間在他身上一掃。
隨即臉蛋更紅了。
他還穿著官袍呢,就這般同她胡來。
尤其是...她剛才明明感受到他...
孟筠枝立刻收回視線,沒有再看,握緊瓷瓶跑下床,直接入了湢室。
而床榻邊,顧凜忱雙手搭在腿上,狹長深邃的眼眸閉上,兀自平復著呼吸。
片刻後,外頭傳來敲門聲。
香蘭乖順的聲音傳來,“大人,小姐沒有用晚膳,廚房備了銀耳羹,可要端進來?”
顧凜忱抬眸,眸底已經恢復清明,甚至帶著幾絲凌厲兇冷。
他沒有馬上回答,任由婢女就這麼端著漆盤在外頭候著。
直至孟筠枝整理好自己,從湢室出來,他才問道,“銀耳羹吃嗎?”
孟筠枝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不然她自己一個人可能還真擦不了。
可終究是那麼羞人的位置,她在湢室裡磨蹭了一會兒,出來時臉頰上還飄著紅暈。
乍一聽到顧凜忱的話,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好。”
顧凜忱這才沉聲應了外邊候著的人,“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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