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引起了沈煜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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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霏雨跟著寧舒然回到大殿時，其他嬪妃們已是湊在一起說說笑笑。

位份僅次於寧舒然的德妃見兩人緩步走來，眼中浮動著一抹不懷好意。

她起身掩唇笑道：“妹妹今日可是大大在陛下面前長了臉，我等竟不知，你宮裡還藏了這麼個絕色美人。”

寧霏雨聞言一臉惶恐模樣，立即擺手道：“德妃娘娘謬讚了，我這點蒲柳之姿算什麼，長姐才是這宮裡的第一美人呢！”

她此話一出，在場的宮妃臉色都不好看，畢竟寧舒然雖然貌美，但自詡後宮第一美人，也未免太狂妄了些。

寧舒然也微微皺了眉頭，給寧霏雨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輕笑一聲道：“花無百日紅，咱這後宮年年都有新人，什麼第一美人，不過都是虛名，只有陛下寵愛，才是實實在在的。”

德妃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龜裂，她在眾妃嬪中年歲最長，皇帝已經有大半年沒翻她的牌子了，寧舒然方才的話，明顯是在諷刺她不得寵。

她冷笑一聲，不鹹不淡諷刺道：“妹妹真是大度，怪道會將這般如花似玉的妹妹引薦給陛下，陛下不寵你寵誰啊！”

“為陛下分憂，本就是我們這些做妃子的本分，德妃姐姐若是想，我也可以送幾個絕色的宮人去你宮裡，說不準能讓陛下多去姐姐宮裡幾次。”寧舒然笑得溫柔，說出的話卻句句扎心。

德妃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見說不過寧舒然，銳利的目光看向寧霏雨，“麗貴人，貴妃這般幫你，你可莫要忘了她的恩情，好好伺候皇上，也幫你姐姐多分分憂，若是能早日生下一個皇子，也算是圓了你姐姐的心願。”

寧舒然最是得皇帝的寵，但這麼多年，她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德妃這是諷刺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寧霏雨羞怯怯地笑了笑，一臉天真模樣，“長姐同我說了，皇子的事情不著急，畢竟闔宮娘娘們都還未有喜呢，我這小小貴人哪裡會有那樣的福氣。”

此話一出，眾位嬪妃的臉色更難看了，寧舒然這是篤定別的妃子都生不出孩子。

寧舒然臉色更是難看，眼中含著戾色，斥責道：“閉嘴！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

她此刻都有些懷疑，這寧霏雨是不是故意的！

寧霏雨嚇了一跳，眼眶瞬間紅了，顫巍巍道歉，“長姐，對不起……我不會說話，您責罰我吧……”

寧舒然看她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就她這蠢樣子，哪來的那麼多心機。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火氣，厲聲警告道：“乖乖閉嘴，不許再說話，等會兒宮宴結束，在陛下面前給本宮好好表現，萬一出了差池……你知道後果！”

寧霏雨脖子瑟縮了一下，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中秋宮宴也到了尾聲。

嬪妃們陸續回了自己寢殿，寧霏雨因為被沈煜點名了今晚侍寢，便被沈煜身邊的太監帶去了沈煜的寢宮。

太監將寧霏雨領到了養心殿外，大太監徐福已經在殿外等著了。

徐福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監，面白精瘦，一雙眼看人陰測測的。

他鷹隼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寧霏雨一會兒，才幽幽道：“麗貴人，陛下這會兒心情不太好，你進去可要好好勸勸。”

寧霏雨一張小臉瞬間白了幾分，上輩子的痛苦記憶瞬間浮現腦海，好不容易才剋制住沒讓自己發抖。

她跟在徐福身後，小心翼翼地挪到內殿，還未跨過門檻，就看到一隻青花瓷的琺琅花瓶飛過來，摔碎在她腳邊。

她的心也跟著那碎瓷重重一顫，腳步定在當場，不敢再挪到半步。

徐福卻習以為常，轉身催促她，“進去吧，麗貴人。”

寧霏雨臉色慘白如鬼，即使心中萬般不情願，也只能一步一步進了殿內。

沈煜依舊不停摔著東西，神色猙獰。

想到剛剛沈燁臨看自己的輕蔑眼神，心中就有一股怒火，無處宣洩。

自己明明安排好了一切，他為什麼沒有毒發！只要他喪失理智，在後宮做出醜事，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扳倒他！

可惡！可惡！

他又是拿起手邊一隻茶壺，狠狠甩了出去。

“啊！”

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尖叫吸引了沈煜的注意，他猩紅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個楚楚可憐的曼妙身影縮在角落裡，絕美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淚痕。

沈煜的眼睛更紅了，身體也燥熱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吃的丹藥起了作用，他此刻只想將這絕美的人兒狠狠壓在身下蹂躪。

寧霏雨之前一直小心翼翼躲在角落，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不被沈煜發現。

卻沒想到沈煜會將茶壺往自己這邊扔，茶壺裡還有滾燙的熱水，泰半都濺到了她身上。

她才會猝不及防發出驚呼。

沒想到就引起了沈煜的注意。

她雙手環抱住自己，身體止不住顫抖，看著沈煜一步步走向自己。

“你們都退下吧。”沈煜對殿內噤若寒蟬的宮女太監冷聲吩咐。

那些人如蒙大赦，行了禮，快步退出了寢殿。

“麗貴人，到朕這邊來。”沈煜已經走到了寧霏雨幾步開外，衝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她看來猶如地獄的惡鬼，讓她身體更貼緊了牆角幾分。

“陛下……臣妾給您跳一支舞吧……”寧霏雨勉強擠出一抹笑，儘量不讓自己的話語顫抖。

“愛妃的舞朕今日在宴上已經欣賞過了，現在朕想欣賞一些其他的……”

他又是逼近了幾步，朝她伸出手。

寧霏雨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個側身，躲開了沈煜的手，拼命向前跑了兩步。

沈煜眼中閃過一抹陰翳，一把拽住了她的長髮，將她狠狠摔在四方桌上。

寧霏雨的後腰撞到桌子的稜角，痛得眼淚又是簌簌落下。

沈煜順勢將她壓在桌上，大手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語氣陰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拒絕朕，看來今晚，朕得給你一些教訓，讓你好好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