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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帶著道盟的衛隊下去後,從後方加入,配合前方的人,撕開了一條缺口,從缺口的地方朝著兩邊拉開,擊退了申家的人和異獸,隨後開始趁機會後退。
但撤退永遠都是最麻煩,也是最危險的事,稍有不慎就是把自己的後背露給敵人。
好在杜恆他們的專業能力就是保護,後撤中雖然遇到了阻力,不過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至於零傷亡,基本上是不可能在戰場上出現的。
大軍撤離到城牆下面,新娘子出手,當場斬殺一頭金色巨猿,震懾了申家和東北道門的人。
聚集到城牆下面的人也趁機上了城樓,賈元白立刻安排,讓他們形成了有效的防禦,與此同時,火器再次咆哮,對粉色線之外的區域進行了一次轟炸,這才把申家的人全都擊退。
也就是在我們這邊成功撤退的時候,申家的人開始衝擊陣法。
大陣覆蓋的範圍廣泛,力量也會相對薄弱,這是大陣的一個弊端,但我們設了八個點,每一個點位都能對陣法起到加持。
如此一來,陣法的韌性就會變得很強,看似弱不禁風,但真的碰撞就會發現想要破掉,需好大量的時間去消磨。
申家幾次碰撞,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打消了從其餘七門進陣的想法,開始把力量集中到山海關。
毛小辮那邊最先給我發來資訊,他打算趁著申家的力量撤離聚攏,打算發起反擊。
我直接否決了他的這個提議,我們這一次的戰爭,打的不是攻城拔寨,申家也好,我們也好,都不敢說去佔領一個地方,控制經濟命脈什麼的。
所以毛小辮就算打出去,也是白費力氣。
我們需要做的就會守住有道盟門派家族落腳的城市,避免那些家族和門派被收編,僅此而已。
戰鬥最終的勝利與否,只能是把一方打到服。
可以說,這也是最殘酷的戰爭方式。
我回絕毛小辮的提議後,給所有點位都下了命令,除了守護陣角的人,其餘的人都隨著申家和東北道門的人朝山海關匯聚。
白軒從戰場上撤離後,第一時間走到我身邊,問道:「申公婕真的是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啊!」
一個指揮者的性格,往往可以決定很多的東西,特別是申家那種集權的制度,領導者的喜好都能直接影響決策。
申公婕迫不及待的想要致我於死地,自然也會迫不及待。否則他們停留七八天,也就能從七個點位上徹底的崩開五行大陣。
賈元白憂慮的道:「我們會不會低估了申公婕?」
申公婕衝動,但也是一個多變的人,像她這種人變化莫測也很難捉摸。
我思考了一下道:「老賈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我們得做好準備,命令關口周圍的門派和家族暫時後撤到安全的地方,迴歸時間等待通知,讓李承澤聯絡後方,用炮彈傳送床單。」
衝突爆發後,我們道盟在關口附近的門派和家族早就是風雨飄搖,居無定所了。
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搬遷過了,現在搬遷也沒什麼。
賈元白問我道:「傳單怎麼寫?」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有些犯難,我道:「要確保能夠激怒申公婕,她越憤怒,對我們越是有利。」
白軒一聽就道:「這個好辦,就寫虎盟之主,怎可娶申家之犬主?」
新娘子原本在盯著關外的情況,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白軒急忙道:「弟妹,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
新娘子笑道:「我覺得還好,她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退婚,如此說一定會讓她暴跳如雷,一刻都不能等。」
話是這樣說,但鯰
魚蹦躂兩頭翹,怎麼跳也在砧板上。
但申家可不是鯰魚,那是一頭猛虎,爆起可是要傷人的。
我有些遲疑,想讓白軒從先想一個宣傳語,不能讓申公婕太暴怒,結果新娘子拍板道:「就這麼定了。」
我現在也要是否決,恐怕不等申家那頭老虎暴起,家裡的這頭老虎就暴起了。
白軒見我不說話,支支吾吾的問:「姜一,那……」
我道:「你先讓人準備,退後一下在打,最好到今天下午。」
零點已過,新的一天也早就開始,但大師兄那邊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我們的人熟悉崑崙的人也就只有大師兄和新娘子,而新娘子不可能脫身,一時間我連派個人去接應一下都找不出來。
新娘子還是最懂我,見我看著漸漸發白的天邊,過來安撫我道:「以蓋世天的本事,就算找不到看不見也不會有事,可能是路上遇到什麼麻煩耽擱了。」
我擔心的也是這個,蓋世天畢竟是我們這邊的絕世強者,他的一舉一動申家估計時刻都留意著。
他去崑崙的事比較突然,而且是在路上就離開,但也是在眾多異獸的眼皮子底離開,有可能被盯上。
白軒和賈元白回來後就安排防禦的事,我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親自聯絡韓宣,問了下他師父的下落,得知還在之前的那座山裡,我打算親自過去拜訪一下,讓他們去做個接應。
韓宣沒有問我原因,但也聽出來一點,提醒我他兩個師父不理世事已經很久了,這次出手他都比較意外,若是我親自上門,恐怕適得其反。
強者的性格多少都有點古怪,這倒不是影視和給他們塑造的,而是一個人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煉上的時候,那麼他在別的方面自然就會出現空缺。
簡單點來說,就是老一輩的強者,越是痴迷的那種,越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會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事。
當然,邱玉松那種除外。
我問了下韓宣,他的師父有什麼喜好。
韓宣只是說了一個字:劍。
斷了聯絡,我把想法跟著新娘子說了,希望她陪著我去一趟,見到她,天聾地啞指不定會給點面子。
但我才說新娘子就搖頭,說她不合老怪物打交道。
我看她不是不想打交道,而是害怕過去天聾地啞不給面子,她臉上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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