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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絕真君將豔陽州州府徹底拿下,將一陽派的修士徹底趕出豔陽州州府之時。

一道虛幻的人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豔陽州州府的上空。

人臉不大,但從其所在之地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卻是恐怖無比。

一時間,所有此前還面露笑容,覺得這豔陽州也如雲州那般唾手可得的鎖神教修士們,立刻便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靈壓氣息。

當獨屬於元嬰境的恐怖靈壓從那道虛幻的人臉之上傳來。

當恐怖的靈壓在豔陽州州府之上肆意散發。

當那道虛幻的人臉,逐漸被人認出之際。

一股莫大的恐懼,也頓時出現在了所有鎖神教修士們的眼眸之中。

這道人臉,雖然看似虛幻,但認識這張臉的人,其實還是不少的。

尤其是一些年紀頗大的鎖神教金丹長老,或許很早之前,都與其有過幾面之緣。

如今,當那人的淡漠的面孔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知曉此人身份,以及實力的他們,自然也會做出反應。

很快。

鎖神教的修士們便都知曉了天空之上,那道虛幻的人臉究竟是何等人物。

此人,便是一陽派的元嬰老祖。

一陽子。

一陽子這個名號,並非是一陽子的法號。

而是每一個元嬰上宗的元嬰老祖,都會從上一任元嬰老祖那裡,繼承而來的稱號。

在各大元嬰上宗之中,元嬰老祖便是上宗門面,自然也各自有其獨特的稱謂。

譬如,一陽派的每一位元嬰老祖,皆以一陽子為名。

不過,一陽子這個名號,其實也是在正式場合之下,被他人所稱而已。

在私下裡,每一位元嬰老祖,自然也都有著他們自築基開始,便曾使用的法號。

如今,一陽派的元嬰老祖一陽子,法號清陽。

他人喚上一聲一陽子,乃是對清陽老祖的尊稱,也代表了清陽老祖身為一陽派當代元嬰老祖的身份與地位。

元嬰修士,若是身為一派老祖,自然與其他元嬰修士不同。

有一座元嬰宗門數千,甚至數萬年的積累,身為一派老祖的他們,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都不可小覷。

而若是座下沒有元嬰宗門,其實力必然是比不上一陽子這等元嬰老祖的。

正因如此。

在實力和地位有所差距的情況下,一陽子這個稱呼,才成為了尊稱。

而當一陽子的面孔突然出現在了豔陽州州府之上。

原本嘈雜的豔陽州州府,也在此刻突然安靜了下來。

天空之上,一陽子神色漠然。

只是目光卻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天絕真君的身上。

天絕真君。

乃是鎖神教的真傳弟子。

若是沒有天絕真君存在,一陽派不可能敗退得如此之快。

可以說,天絕真君對於一陽派,便是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的存在。

身為一陽派的元嬰老祖,一陽子自然也想除之而後快。

不過。

也就在一陽子所化的虛幻人臉之上,逐漸有殺氣瀰漫之時。

另一道虛幻的人臉,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鎖神教的修士後方。

當又一道元嬰氣息在豔陽州州府之上升騰而起,原本眼中還帶有一絲殺意的一陽子,神態卻很快變得平靜了下來。

同時,他的目光也從下方的天絕真君身上移開,與不遠處的另一道虛幻面孔對視了起來。

豔陽州州府之上。

兩道散發著元嬰境氣息的虛幻面孔,在高空之上相顧無言。

直到片刻之後,兩道虛幻面孔相繼散去。

現場也沒有出現任何聲音。

不過很快,天絕真君便離開了戰場,迅速返回了鎖神教。

而一陽派與鎖神教之間的戰爭,卻是再度開啟。

但由於已經沒有了天絕真君這個最大的變數,如今兩宗之戰,卻是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鎖神教與一陽派之間的戰爭,就此延續了下來。

而當初在豔陽州州府之上,所發生的兩大元嬰老祖對視的場面,卻是讓無數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有人知曉這兩位元嬰老祖究竟有沒有過什麼交流。

也沒有人知曉,這兩位元嬰老祖凝聚的虛幻面孔,為何只是互相對視了一段時間後,便相繼散去。

更沒有人知曉,這兩位元嬰老祖究竟有沒有就兩宗開戰之事,有過什麼密謀。

甚至。

很多人心中都存了一道這樣的疑惑。

為什麼.兩位元嬰老祖在相遇之時,並沒有第一時間便打起來?

要知道,在修仙界中,解決問題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解決掉提出問題的那個人。

想要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也只需要兩位元嬰老祖來上一場鬥法,其中一人將對方斬了,便能夠迅速結束此次戰爭。

如此簡單明瞭,方便快捷的做法。

這兩位元嬰老祖難道是失了智,才不選擇動手?

不過。

也就在許多人都心存疑惑,甚至覺得此事有什麼陰謀之際。

何松卻對此猜測嗤之以鼻。

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確實是解決掉提出問題的那個人。

但還有一個前提是。

那個提出問題的人屬於弱者。

如果是一個弱者,提出了一個問題。

想要將這個問題解決掉,那麼解決掉那個弱者,確實是最簡單的,可以解決掉那個問題的辦法。

可如果提出問題的這個人,是一個元嬰之境的強者。

而且還是一個吸收了元嬰大派數千,甚至上萬年底蘊的元嬰強者時。

還能夠這麼做嗎?

誰又有這個實力,去輕鬆碾死一位元嬰老祖?

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一陽派與鎖神教之間大戰的這個問題。

便必須要解決掉一個人。

那便是一陽派,或者鎖神教的元嬰老祖。

這兩位元嬰老祖,必須死上一位,或者打退一位,這個問題才能夠得到解決。

而身為另一座宗門的元嬰老祖,不管是一陽子,還是鎖神教的那位元嬰老祖,都知曉對方的不好惹。

同時,身為元嬰上宗的元嬰老祖,他們對於自己座下的門派,究竟有沒有那麼高的包容度,自然也是一個問題。

身為元嬰老祖,他們在宗門之中說一不二。

類似於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不,甚至比凡俗之中的皇帝,還要強上無數倍。

但,凡俗之中的皇帝,可會與另外一國的皇帝肉搏以定輸贏?

身為元嬰上宗的老祖,不管是一陽子,還是鎖神教的元嬰老祖,對此恐怕都會十分抗拒。

“為什麼,身為宗門老祖的自己。”

“要去為了宗門之中的一群練氣、築基、金丹境的後輩,去與同樣身為元嬰老祖的一陽子以命相搏?”

“萬一死的那個人,是自己呢?”

“萬一被打退的那個人,是自己呢?”

“身為元嬰老祖,至少也擁有兩千年的壽元。”

“服用一些延壽丹,天材地寶,甚至能夠高達數千年。”

“如此悠長的壽元,用來做點什麼不好?”

“就非得為了宗門之中的一群小輩,去與另一位不好惹的元嬰老祖以命相搏?”

“他們也配?”

“他們憑什麼?”

“自己在後面看熱鬧,讓自己這位元嬰老祖去給他們拼殺?”

“就算贏了,自己又能得什麼好處?”

“若是輸了,死的又不是他們。”

“是我!”

何松甚至想象出了一陽子,或者鎖神教那位元嬰老祖心中的想法。

但事實也確實就是如此。

身為宗門老祖,不論是一陽子,還是鎖神教那位元嬰老祖,可都是各自宗門說一不二的存在。

此戰,也未必就是他們所發起。

按照何松的猜測,這其中必有原由。

但既然雙方都沒有將這個緣由公之於眾,何松也無從猜測。

自然,也就只能從雙方元嬰老祖的舉動,來猜測他們心中的想法了。

而以上猜測,便是何松對於雙方元嬰老祖,為何在相見之時不動手的原因。

就算是何松,身為一座元嬰上宗的老祖,也必不可能去為了一群后輩,去與另外一位不知深淺,但絕對不弱的元嬰修士鬥法的。

若真出現了這種情況,何松也必然會做出如一陽子,以及鎖神教那位元嬰老祖此前所做的舉動。

按照這兩位元嬰老祖的做法,何松也逐漸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時。

在一陽子的目光落在天絕真君身上時,其心中必然是有殺機湧動的。

不過,一陽子肯定也遲疑了。

不然的話,以元嬰修士的強大實力,隨手斬殺一位金丹大圓滿修士,還是十分簡單的。

這個距離,鎖神教的那位就算想要援手,也有一定機率攔不下來。

但,就算殺了天絕真君,又能怎麼樣?

只能激怒鎖神教的那位元嬰老祖,讓他對一陽派恨意更濃,搞出更多的么蛾子罷了。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但若是不殺。

等到鎖神教的那位也聞風趕來,雙方再密謀一番。

那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按照何松對當初情形的猜測,這二人必定在對視之時交流了一番。

雖然過程或許有些出人意料,但後續的結果卻是,天絕真君連夜趕回了鎖神教內,而原本雙方的大戰,也是繼續上演。

如此默契的配合,讓何松不得不懷疑,當初二人在豔陽州州府之上,一定是商談過一番的。

不過,由於是兩位元嬰修士之間的商談,其他人自然也就無從得知他們究竟都談了些什麼了。

可以肯定的是。

一陽子與鎖神教的那位元嬰老祖,必定沒有與對方鬥法,來決出此戰勝負的想法。

若是有,在豔陽州州府之時,恐怕便已經打起來了。

又何須讓戰爭繼續進行下去?

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一陽派與鎖神教之間的戰爭,自然也是逐漸顯現出了膠著狀態。

雙方金丹真君的數量本就差距不多。

在少了天絕真君這個意外因素之後,更是打得旗鼓相當。

可惜的是。

當初何松在知曉此事之後,還傳信告知孟觀和魏凡,言稱如今已經可以參戰,此戰之中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已經回到了鎖神教內。

然而,孟觀卻傳信告知何松。

他早已加入了此戰。

而且,還是在鎖神教與一陽派在雲州州府大戰之時,便已經加入其中。

對此,何松在愕然之後,心中卻也暗歎好險。

孟觀早早參與此戰,必然有與天絕真君相見的風險。

一想到天絕真君的戰績,何松便為孟觀捏了一把汗。

不過慶幸的是,孟觀如今依舊能夠與何松傳信,那便代表孟觀並無大礙。

也就是說。

孟觀在此戰之中,或許並未遇到天絕真君。

而在慶幸的同時,何松也從孟觀口中得知,魏凡並未參與此戰。

在一陽派與鎖神教之間的大戰陷入膠著狀態之後,魏凡才被一紙調令送上了戰場,如今正與孟觀並肩作戰。

此時,戰爭的烈度已經逐漸降低。

魏凡與孟觀這樣的金丹初期真君,也沒有了太大的隕落之危。

自然,一陽派這邊也是能上多少人就上多少人,人多起來反而更加安全些。

至於孟觀和魏凡二人的並肩作戰。

兩位金丹真君抱起團來,二人的安全性倒也皆是提高了不少。

二人也讓何松無需擔憂,他們自會注意自身的安全。

當此事過去。

一場場捷報自然也是隨之而來。

哪怕何松一直處於閉關之中,卻也時常能夠從孟觀和羅靜真君的來信之中,得知此戰的各種過程。

值得一提的是,羅靜真君的師尊,雲州州府之內的紫衫真君並未遭到鎖神教的清算。

當初鎖神教與一陽派在雲州州府大戰,紫衫真君並未參與其中。

自然,等到鎖神教完全佔據了雲州州府,紫衫真君的存在也並未被他們當成威脅。

如此一來,羅靜真君也就放下了心,安心的待在碧月州州府之內,等待此戰結束了。

對此,何松自然也是回信一封,讓她與雲靜真君一同,在碧月州州府之內住下即可。

至於自己的去向,何松倒是沒有透露。

哪怕一陽派與鎖神教之間的大戰,暫時看來,已經不會波及到碧月州府。

但何松當初正在閉關,倒也沒有直接回去的想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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