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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巧合之下,卻遇到了圓山真人。
圓山真人。(出自第一百二十四章)
便是何松三人第一次進入厚土宗時,前來攔路的那位真人。
當時,圓山真人與清月真人之間,還鬧了些不愉快。
不過,之前的事情,主要也是因為兩派之間明爭暗鬥所導致。
如今兩派之人開始合作,之前的隔閡雖然還未曾消失,但也緩和了許多。
至少。
看在同門的情況下,兩派的真人在相互見到時,偶爾也會聊上幾句,不會像之前那般,將關係弄得那麼僵硬了。
然而。
也就在魏凡與圓山真人相遇之時。
圓山真人卻開始跟魏凡聊起了有關於何松的事情。
“承福真人,我知你與斷魂真人,還有那位名叫何松的小道友乃是好友,你等三人的友誼,在下聽聞之後也十分羨慕。”
“有些事情不太好多說,但今後你若是碰到了那位名叫何松的小道友,便告訴他一句。”
“如有今後有急事想要離宗,與我說一聲即可。”
“也就是因為他與伱們二位真人同氣連枝,不至於叛宗逃離,換做他人,恐怕早就被當做奸細,抓回審問了。”
說著,當時的圓山真人連連搖頭,看上去頗為無奈。
他與其他幾位築基真人奉命鎮守山門。
在某一次無意間,卻發現何松從地底遁地離宗。
若不是他見過何松,知曉何松與魏凡孟觀二人乃是好友,掌教真君對於何松也頗為看重,甚至不惜賜下兩枚築基丹,以幫助何松突破築基的話。
恐怕當場就會將何松抓住,進而嚴刑拷打,逼問出何松的離宗意圖了。
只是因為何松身份特殊,與宗門之中兩位築基真人近乎同氣連枝,沒有任何叛宗的理由,因此圓山真人想了想之後,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揭穿何松而已。
不過此次恰好遇到魏凡,圓山真人思索之後,才將此事說出,告知魏凡。
想讓魏凡告知何松一聲。
今後離宗,只需與他說一聲即可,不必遁地離開。
魏凡聞言當時都懵了。
在沉默半晌之後,他才終於明白。
難怪自己在厚土宗中尋不到何松。
原來何松早就離宗了。
可是現在厚土宗與七星教正處於交戰狀態,何松這個時候離宗做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跟何松乃是數十年的好友,恐怕魏凡都要懷疑何松的動機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
圓山真人知道何松與魏凡孟觀二人之間的關係,才沒有懷疑什麼。
換做其他人,恐怕在發現有人遁地離宗時,便被抓住嚴刑拷打了。
當即,魏凡便訕笑著答應了下來。
同時心中暗自有了決定。
準備在何松回宗之後,與何松說一說此事。
因此,才有了何松剛剛上門,魏凡便開口提醒何松需要小心一事。
不過何松此刻卻並不知曉此事。
也並不知道。
自己在某一次遁地離開山門時,圓山真人發現了自己,而且還將此事告知了魏凡。
“嗯,多謝魏兄提醒,今後必定會多加小心。”
朝著魏凡點點頭,何鬆開口感激一句。
自身的安全,何松自然會好好注意,甚至都不知道魏凡來說,何松便會如此。
不過魏凡既然都開口了。
何松也只能感激一句,以讓魏凡安心。
見此情形,魏凡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何松拉入洞府之中。
洞府之內。
魏凡與何松面對面而坐。
在二人身前,有一壺熱茶正散發著濃郁無比的茶香。
“今日去尋道友,道友可知我在厚土宗中遇到了何人?”
將何松迎入洞府之後,魏凡想起自己今日所聞,頓時開口道。
說著。
也不等何鬆開口回答,便說出了一個人名。
“圓山真人。”
說罷,見何松面帶疑惑,魏凡面上卻突然多出了一絲笑意。
“說起來,這圓山真人與你我之間,還頗為有緣。”
“在我等剛剛進入厚土宗之時,那個攔路的真人,便是他了。”
“今日遇到他,在下倒是得知了一件趣事。”
目光看向何松,魏凡說著說著,便閉口不言,似乎是想讓何松親自詢問。
可二人身為好友數十年,何松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性格?
見狀。
何松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默默的喝起了茶。
一旁。
見何松始終不上鉤,魏凡等了半晌之後,這才搖頭繼續開口。
卻是不等何鬆開口詢問了。
“那圓山真人說,他在坐鎮山門之際,偶然間發現了一條小魚從他的神識籠罩下游過。”
“道友可知,這世上有一種能夠在土地之中游動的小魚?”
說到此處,魏凡笑而不語,只是將目光看向何松,似乎是想在臨走前多看何松幾眼一般。
不過,在聽到魏凡如此說的時候。
何松眼中卻閃過了一絲警惕。
什麼能夠在土地之中游走的小魚?
那圓山真人坐鎮山門,怕不是偶然間發現自己從地底遁地離開山門吧?
不然的話,魏凡在遇到圓山真人的時候,也不可能從圓山真人的口中聽到什麼趣事。
這兩人,平日裡連面都不曾見,又哪裡會有這閒心。
再加之魏凡此刻一副想看自己反應的模樣,何松心中也是逐漸有了底。
想來。
應該便是自己某一次遁地離宗的時候,偶然間被圓山真人發現。
但發現的次數,應該也就那麼一次。
若是連續發現好幾次的話,魏凡絕對會說有小魚在地底游來游去,而不是說從地底遊過。
這樣算來。
何松利用遁地術於地底穿行的策略,卻是完全正確的。
築基真人,神識散發。
都只是偶然間發現了自己一次。
可自己這些年來,離宗出宗的次數卻是一點不少。
沒有幾十次,也有個十幾次了。
但即使如此,卻依舊只被發現了一次。
還是在自己以前使用普通遁地術的情況下,才發現的。
如今。
何松出行時,基本已經換做連山遁地術了。
連山遁地術,能夠遁入地底數十米。
就算是築基真人的神識,在探入地下時,恐怕也深入不了數十米吧?
再這樣的情況下,何松雖然知道自己某次出宗被圓山真人偶然發現,但心中卻是一點不慌。
被發現時沒有出事,那今後就不可能再出事了。
自己已經鳥槍換炮,從今往後,哪怕是天天從圓山真人眼皮子地下遁地離宗,恐怕圓山真人也會毫無所覺。
想到這裡,何松看向魏凡,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無奈。
自己這好友哪裡都好。
就是在面對自己或者孟觀這兩位好友時,總喜歡打啞謎。
不過,魏凡在面對其他人時,跟面對何松或者孟觀時,卻是完全不同。
就好比當初何松請魏凡去斬殺陳舟,魏凡可是毫不猶豫追上去就是一刀。
然後還差點把剛剛從赤靈金礦中走出的孟觀給一刀砍了。
還好孟觀當初比較機智,第一時間便喊了一句魏兄,這才留下了一命。
再看如今。
這個已經突破築基十年有餘,卻依舊因為一件小事而與自己打謎語的魏凡。
何松甚至都無法將這兩種性格的魏凡聯絡在一起。
但經過數十年的相處,何松也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魏凡。
對外,殺伐果斷的是他。
對內,兄弟情深的也是他。
互相矛盾,但卻又同屬一人。
“能在土地之中游動的小魚我沒見過,但是在下不才,早在數年前,便學會了一門遁地術,倒是可以憑此在土地中行走。”
搖搖頭,何松也不點破,反而在魏凡逐漸亮起來的目光中,開口爆出了自己的一張小牌。
沒有錯。
現在遁地術,對於何松來說,已經是小牌了,連底牌都算不上。
此時的何松,所使用的遁地術可不是普通的遁地術,而是連山遁地術。
普通的遁地術暴露就暴露了,反正圓山真人都知道了,魏凡肯定也已經知道了。
說出來不僅能讓魏凡開心一下,還能隱藏起自己連山遁地術這張真正的底牌。
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咳,圓山真人讓我轉告你,今後若是想要離宗,與他說一聲即可,不需要使用遁地術離宗了。”
“說起來,這幾十年過去,你這謹慎的毛病是一點沒變。”
“連出個宗都要用遁地術離開,你不會出門在外時,也都用遁地術趕路吧?”
在將圓山真人的話告知何松之後,魏凡看向何松的目光中逐漸帶上了一絲無奈。
對他來說。
何松屬實太過謹慎了。
當初何松練氣初期,誰也打不過,謹慎一些他能理解。
當初何松練氣中期,打不過練氣後期的人,謹慎一些他也能理解。
可現在,何松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後期,還有兩位築基境好友,你再謹慎是不是有點說不通了?
你是有後臺的啊。
兩位築基真人啊。
你還這麼謹慎,是不是看不上這兩位兄弟?
當初,他可是在修為達到練氣後期之後,天天想著要動手一次,可是身在仙坊,始終沒有機會。
唯一一次動手,還是何松請他去殺陳舟。
但也就動了那麼一次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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