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摘除手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八章 妙返玄虛 登臺悟道,道君:從上品金丹開始,金丹摘除手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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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此時不宜打擾。”長孫真人足下一頓,生出些許猶疑,言道:“左右離仙真大會還有不短時日,不若改日再來?”

金元在望了望天象,應道:“異象已有消散之勢,看來已至尾聲了。”

“哎。”長孫真人道:“不定便是因為通傳來訪才會驚醒,你我這是誤打誤撞斷了他人機緣,恐怕已是得咎於人。”

“長孫師叔儘管放心。”不料金元在卻道:“若是他人或許會應師叔此言,但這兩位道友卻非常人。”

“這樣的論道場景,在小侄從東寰回返途中的短短時日之中,便非一次發生,只因在旁聽講,每每受益匪淺。”金元在幽幽道:“或許這世上,便是有人天生更近大道。”

長孫真人頓時愕然,不過金元在並未等他反應,已經轉過話鋒,言道:“都已通傳過了,我們入內便是。”

話音方落,他便帶頭往雪龍塢中而去,長孫真人見此情形,只得隨之並往,兩人方進堂中,便見青元子正捧葫痛飲,一代元神高人,竟然露出沉痴酣醉之色。

而在堂上,二位道人面對而坐,皆是雙目微闔,頂上各有慶雲一朵,一者仙光濯濯,真炁渾旋,一者紫氣騰昇,玄妙自現,流露出截然不同的道韻。

看來便是眼前這兩位道人氣機外放,這才引發天現異象。

落目在此二人身上,長孫真人心中便是一震。

“此人乃是妙返玄虛之象。”所謂妙反玄虛,乃是在煉就元神,交感大道之時,悟得超乎想象的玄理之人,因此自然所生的異象,能得此象者定是天賦道才,悟性在元神真人中都是超群絕倫的存在。

他觀那慶雲上現紫氣的道人便是此象!似這等人,道法彷彿天成,悟道只是順其自然,道行長進更似沒有難度,若是修行不出差錯,甚至大有可能煉就陽真。

據太乙宮中記載,四殿五部中有一位陽真祖師便是此象,他渡過第一次災劫,甚至只用了一千載不到,不知叫多少為渡災劫,萬載歲月都在苦苦積蓄的真修汗顏。

而更叫長孫真人難以置信的是,另一位道人身上,竟然流露出一種完美無缺的渾然道韻,這是什麼象徵,長孫真人實在再知曉不過。

太乙宮不是尋常道門,門中典籍若是流傳出去,其中秘辛多少玄魔大派都要為之瘋狂?

據道書所載,羅天喜賀乃是陽真道人成功寄託大道,煉就至真純陽的異象之一!除此之外,對此異象的任何形容都再不值一提。

無庸贅述,堂上道人自是鍾神秀與許莊,自上太和舟起,兩人便已數次論道,甚至抵達東天還感意猶未盡。

是以入寶觀洞天中後未久,鍾神秀便又到雪龍塢中尋許莊談論道法,許莊自是欣然以應。

兩人皆是本來道法高深,又是初成元神,精進勇猛之時,碰撞之下直如日月合璧,瞬間便是無窮靈感乍現,許莊不知鍾神秀如何,但從這短短的論道之中,他已大有所獲,甚至隱隱約約之中,捕捉到了自己煉就元神以後一直思索的問題。

可惜的是,靈感彷彿電光朝露,只是轉瞬即逝,許莊一番梳理,想通了修行上的許多關節,但仍錯失了那至關重要的一點。

當然如此得失雖重,終不至於動搖許莊定性,他並沒有感到太多悵然,便自睜了雙眼起身。

不知是否巧合,鍾神秀也在此時收功,金元在見此情形,上前一揖,笑道:“恭喜兩位道友,經此一悟,道行定然又有長進,可惜金某來得晚了,沒能在旁聽論。”

“正是。”青元子大笑道:“老道今日才至,聽論一時半刻,便覺粗有所悟,若是納得全說,恐怕能夠省卻百年苦功,痛哉惜哉!”

“前輩此乃戲謔。”許莊聞言不禁莞爾,應了一聲,才轉而問道:“不知這位真人是?”

金元在正待介紹,長孫真人倏然一揖,微笑道:“貧道長孫頡,見過幾位道友。”他自袖子取出三頁青玉帖,貼上皆以丹砂為墨,書有太乙仙真大會字樣。

長孫真人言道:“這是此番仙真大會的請帖,貧道特為幾位道友送來。”

金元在不禁勾了勾嘴角,仙真大會之名傳播至今,想要赴會的真修大有人在,所以太乙宮中暗暗設了三種招待規格,呈現在請帖之上,便是分別以丹砂書的朱字帖,以金墨書的金字帖,以鍊汞書的銀字帖。

許莊幾人並不知曉此節,只是淡然收下請帖,禮道:“謝長孫真人。”

長孫真人道:“貧道如今暫主斗宿一部,此為分內之事。”

幾人客套一番,許莊作為雪龍塢的居客,忙請金元在與長孫真人入座,兩人自然不會推辭,落座之後,長孫真人便道:“幾位道友來到我太乙門中,還未見過東天界的諸多奇景吧,今距仙真大會,還有百數日夜,不知可有打算?”

許莊笑道:“這卻需瞧金兄的安排。”

東天界的日月輪轉,似乎有些特殊,一個日夜足有近三十個時辰,所以東天界的百數日夜,卻不如說來那般短暫。

幾人跨越漫漫虛空才來到此界,呆在寶觀洞天之中等待仙真大會也不是說法,若是太乙宮無妨,幾人倒不無興致瞧瞧東天界的景色。

“唔。”金元在思索道:“這卻叫金某犯了難了,若說本界第一奇景,自是拒魔天關,幾位道友已經走過……”

長孫真人沉吟道:“既如此,或許可往悟道臺去。”

“悟道臺?”金元在眉頭一挑,問道:“這可符合規矩?”

長孫真人手撫短鬚一笑,言道:“悟道臺又非禁地,幾位道友乃我部中貴客,去往悟道臺瞻仰一二有何不合規矩?”

“善。”金元在與眾人道:“既如此,悟道臺定是首要去處,別處決然不值一提。”

“哦?”鍾神秀微笑道:“這卻勾起鍾某興致了,不知這悟道臺有何妙處?”

金元在高深莫測道:“鍾兄去了便知。”

“呵呵。”長孫真人見此情形自矜一笑,施施然起了身來,一振袍袖,說道:“貧道此行只為結識幾位道友,卻還另有事務,便不陪同前往了。”言罷果真揖手告辭,便灑然離了寶觀洞天而去。

青元子飲了口酒,忽然道:“長孫真人倒是熱忱。”

許莊淡淡一笑,轉過話題,問道:“金兄也已勾起許某興致,不知何時去往悟道臺一觀?”

金元在哈哈一笑,說道:“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現在便動身如何?”

幾人皆是灑脫性子,聞言紛紛應:“善。”金元在也不拖沓,果真說走就走,忽然笑言一聲:“幾位且跟緊了。”將身一搖,竟是化作炁流全速遁去。

“好小子。”青元子嘿嘿一聲,只見青痕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鍾神秀與許莊對視一眼,莞爾一笑,言道:“許兄先請?”

“也好。”許莊隨口一應,足下忽有一道薄薄霧氣旋繞升起,一眨眼間身形便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這是萬化遁法與五行遁術相合而成?”鍾神秀眉頭一挑,暗暗點了點頭,才將大袖一揮,躍出寶觀洞天,緊追幾人而去。

金元在雖有些玩笑較量遁速之意,不過一界之地再廣,對元神真人而言也是咫尺,不片刻,幾人已齊齊到了目的,金元在現出身形,往下一指,言道:“這便是悟道臺了。”

眾人落目朝下望去,只見一處山脈之中竟有一座石臺拔地而起,高逾數千丈,瞧去頗似一柱。

這一座石臺,竟然似是天然形成,也不知怎樣的變化,才在山脈之中造就這種地勢,不過只是如此,雖可稱道一聲奇妙,卻似乎當不得金元在誇言吧。

金元在似乎知曉眾人心中疑惑,微微一笑,言道:“此臺乃是上古之時,我太乙宮開派祖師悟道之處。”

“傳聞就在此臺上,祖師一朝開悟,立地證就至真純陽,才有了我太乙宮的興起。”

“自那之後,此悟道臺被我太乙宮門人視為神聖之地,因此許多人效法祖師,在此臺上悟道,奇異的是,竟真有許多門人在此臺上開悟,道法突飛猛進……”

“哦?”青元子奇道:“真有如此神妙?”

“自無虛言。”金元在道:“不過我太乙宮門中許多高人研究此臺,都沒發現此臺究竟為何有此神異,只得小心維護著悟道臺不生變化,竟真叫其存世至今。”

“如此聖地,竟容外人瞻仰。”許莊道:“貴宗氣量實令許某敬佩。”

金元在哈哈一笑,言道:“我太乙宮氣量豈止於此,若是道友想要登臺悟道,也是允許的。”

此言一出,即使許莊也不禁訝異,問道:“果真?”

“自然。”金元在道:“說來正巧,傳聞昔年有一位東寰高人到我太乙宮中請求登臺悟道,因其與我太乙宮有些情份,是以門中準了此請。”

“也正是自那以後,門中似乎便默許了邀請外人登臺悟道,不過此非明文規矩,我太乙宮也未曾大肆宣揚,此事知之甚少。”

“而且這悟道臺雖然神異,卻也是看個人緣法的,如何,幾位道友可要登臺一試?”

“如此當然不能錯過。”鍾神秀道:“可容鍾某一試?”

“好。”金元在一口應下,卻又道:“不過尚有一事,我需叮囑道友,這悟道臺究其根本,似乎真個只是巖柱一座,卻是經不起元神真人輕輕一動。”

“我太乙宮雖已默許此事,但若道友一不經意毀了此臺,我斗宿部卻是要擔責的。”

“原是如此。”難怪金元在未得長孫真人允許,也不好輕易邀請幾人前來登臺悟道,鍾神秀微微點了點頭,應道:“鍾某定會注意。”

“善。”金元在道:“如此道友請便。”

鍾神秀一頷首,便飄飄飛下身去,到得臺上已是自然而然盤膝落座,將眼一閉,便入了定中。

這一入定,便是近百個時辰,東天界轉過兩日一夜,鍾神秀才忽然雙眼一睜,回到眾人之中,輕搖了搖頭,言道:“或許鍾某不得緣法。”

“哦?”許莊不由雙眉一挑,對這一座悟道臺的好奇忽然提高許多。

若論悟性、論天資、論道法,在許莊崛起之前,鍾神秀一度獨領玄黃風騷,更是修行四百載便煉就元神,證得妙返玄虛之象,簡直是板上釘釘的陽真高人,有煉就純陽之望。

若論福緣、論氣運,鍾神秀更是許莊所見過之最,那至尊至貴、無比玄妙的門戶,那萬劫俱散,天地破碎的神威,仍然久久留在許莊心中……

就是如此造化所鍾之人,在這悟道臺上竟然不得緣法?那究竟如何才能應此緣法?

“鍾兄或可多做嘗試。”金元在道:“我輩體悟大道豈有如此短暫的時日。”

鍾神秀倒是灑脫,只是應道:“鍾某靜心體會確無所感。”便朝許莊與青元子道:“兩位或可登臺一試。”

許莊正自思索,青元子便先應道:“如此老道卻不客氣了。”

言罷他將袖一擺,倏然化作一道劍光,彷彿只在剎那之間,便斬在了那悟道臺上,直叫金元在眼皮一跳,卻見其人已然平穩落座。

劍出由心,收發自如,分毫不爽,劍術之高明由此可見一般。

青元子朝臺上一坐,便是一十一個日夜,起先神色自然,漸漸雙眉緊皺,最後緩緩舒展,待他回到幾人身邊之時,先是一嘆,言道:“原來我已錯了許多,幸哉得此緣法。”

說道此處,他卻眉宇之間似有劍氣勃發,意氣飛揚,笑道:“謝金小友,無論日後老道能否經渡雷劫,皆需承你之情。”

金元在訝然應道:“恭喜前輩。”

青元子微微一笑,又朝許莊道:“我待先回寶觀洞天以做梳理,許小友登臺老道只得失陪了。”

“前輩請便。”許莊拱手應了一聲,眼前便又劍光一閃,青元子已消失在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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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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