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欲往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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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鬥法臺上,此刻鬥法正至關鍵十分,卻並不現出幾分激烈。
一名頭戴五方巾,揹負劍匣的青年道人正立於場中,四方也不見有什麼道術攻勢殺來,其卻始終保持謹慎,御著一道熾目劍光守在身周,臺下幾名觀摩的弟子更是瞧得入神,紛紛屏息不敢眨眼。
忽然,一道幽幽月影一般的劍光倏然從斜裡憑空殺出,青年道人目光一動,身前劍光頓時迎上,兩劍交擊,生出一聲清脆鳴響,將將把那月影劍殺退,青年道人不見欣喜,反而愈加凝重,將劍光往身後一使,頓時又響起飛劍交擊之聲。
那劍光真就如月下飛影一般,來無影,去無蹤,忽左忽右,聲東擊西,避實擊虛,來去越來越快,斬擊越來越重。
很快青年道人守禦範圍越來越小,那道人目光越發凝重,將劍光使得水潑不近,卻始終不能將月影劍逼退,很快便被月影劍逼近了方寸之間。
青年道人見勢不妙,頓時生出暫退之意,劍光又抵住一記飛襲,手中卻法決一掐,身形便要化光遁去,不料那月影劍正待此時,也不再遁去,借勢一個飛旋,劃空而過,青年道人飛劍追之不及,被其削下了一片衣角。
青年道人身形一停,面上反而現出笑意,搖了搖頭,讚道:「李師弟的劍術越發精深了,為兄已不是對手。」
「南宮師兄謬讚了。」李長風從空中露出身形,哈哈一笑,應道:「小弟不過佔了無形劍氣的便宜,若師兄將真正本事使出來,小弟可不敢妄言取勝。」
南宮師兄將手擺擺:「師弟過謙了,師弟近幾年劍術飛漲,又煉成了無形劍氣,如今門中同輩劍術在你之上者也十分寥寥了吧!」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慢步下臺,一旁弟子聽聞此言,目中露出羨慕之色,說道:「李師兄有許師叔耳提面命,莫說無形劍氣,日後煉成劍氣雷音,分光離合的絕世劍術也大有可能啊。」
李長風卻憑空拱了拱手,說道:「確實是仰仗師尊指點,才叫李某僥倖煉成無形劍氣。」
那弟子自覺錯言,慚愧道:「李師兄,小弟並非此意,師兄的劍術天賦我們師兄弟都是知曉的……」
李長風並不在意,反而一笑,正待開口說什麼,忽然面色一動,只見一道金光符書倏然從林間飛出,落到他手中。
李長風面色一肅,雙手啟開符書,認真看了一遍,目中露出微微激動之色。
南宮師兄心中一動,問道:「李師弟,可有什麼要事?」
李長風收起符書,微微點頭道:「家師來信傳喚,恕小弟不能奉陪了。」
「什麼?」一旁弟子聞言,忽然目露興奮,一人口不擇言問道:「李師兄,莫非許師叔真要喚你去上玄宗下戰書了?」
李長風面色一變,問道:「師弟,這話你從哪裡聽說的?」
….
那弟子聞言怔了一怔,思索半晌,應道:「這傳言已經流傳不短時間了……似乎是巡澤弟子從許師叔府上靈獸處聽來的。」
李長風眉頭一皺,囑咐道:「此言非實,師弟不要再往外傳播了。」
那弟子吶吶應是,李長風點了點頭,又與其他人拱手道了個別,急忙架起劍光離去。
穿雲過霧,李長風在衝雲峰峰頂下的臺階上落地,略略整理了一番衣袍,這才邁上臺階,來到峰頂。
見洞府大門已經敞開,李長風不敢耽擱,趕忙入了堂中,見蛟龍裂雲已經在堂中候著,趕忙上前問好,叫道:「裂雲師叔。」
裂雲本來正在犯懶,聽李長風問好叫道師叔,忽而精神一振,威嚴點點腦袋,應道:「師侄兒……」
正在此時,一道微不可察的清風拂過,裂雲一個激靈,卻見許莊
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首座之上,趕忙叫道:「老爺。」
李長風亦深深一禮,恭聲道:「弟子長風,拜見師尊。」
許莊受了一禮,便令他起身,問道:「長風,你可做好出行準備了。」
李長風應道:「弟子早已做好準備。」
許莊微微頷首,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又取出一個玉匣,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可以動身了。」
「這封信,需由你交至鍾神秀手中。」許莊將書信與玉匣一併交到李長風手中,囑咐道:「這枚玉匣,是予鍾神秀的禮物,也由你一併代交。」
「弟子遵命。」李長風接過書信與玉匣,將之小心收起,又扣了一首,這才立起身來,恭聲告辭。
裂雲見狀,趕忙一縱身形,落到李長風肩上,朝許莊拱起爪子,叫道:「老爺,小畜也去了。」
許莊不再多言,一揮袖道:「去吧。」
一蛟一人又行過一禮,這才一併出了洞府門去。
許莊閉關之前,府中幾名道童年歲也漸漸大了,許莊為他們增記了一筆善功,便又將人遣去,是以如今府中又恢復了十分清淨。
「這些俗事,總不該由我一再操持。」許莊思道:「但隨意尋個管事到府中,也不甚放心……若能得一法寶童子就好了。」
思及此處,許莊不由搖頭一笑,將之暫時置於腦後,又從袖中取出一卷金絲線綢一般的法旨,念道:「小青山……」
這卻正是掌教真人法旨,兩年前便到了許莊手中,其中所說正是月華尊者轉世一事,因為月華尊者尚不是太素門人,只能自行轉世,再由許莊前往尋回。
不過即使轉世投胎,哪怕撇去胎中之謎不談,也還需時間生長成人,彼時許莊剛煉成金汞,並沒有急於動身,而是自顧修行道術,又指點了李長風幾年修行,做了些許佈置。
許莊心道:「道辰師兄言說月華尊者轉世出了些許差錯,也不知是何緣由?」
沉思少息,加之法旨之中透露資訊,許莊已有了些許猜測,但終還是要去往那小青山一瞧才見分曉。
….
於是許莊不再拖沓,將法旨收起,振衣而起,大步出了府門,洞府大門緩緩閉合的同時,許莊也拔起一道虹光,遁入雲中直直去了。
那小青山並非什麼仙山,亦無盛景之名,只是一片翠色連綿的自然森山。
許莊尋至此處,略略一掃,心中頓時生出微微異樣,只見這片森山百千里之中,都沒有一絲人煙,倒是虎豹鳥獸,熊怪蠑螈,萬類自由,競爭又和諧的生活在這小青山中。
許莊掐了個法訣,攝起一絲冥冥氣機,確認所尋無誤,忖道:原來如此……無怪說是出了差錯,不過只要能生出向道之心,倒也沒什麼妨礙。
正自思索,許莊忽然目光一動,略催一絲法力,頓時捲起清風,往一處峰頭落去,卻見峰頂削出一片平整石臺,一名鶴髮童顏,身材高大,著星宿法衣的清雋道人盤膝之上,正靜待許莊到來。
許莊在石臺之上落地,拱手道:「勞上人在此守候,是晚輩來遲了。」
原來此人正是許莊曾有一面之緣的星宿上人,星月坊市的另一位元嬰尊者,星宿上人。
星宿上人並不怠慢,起身還了一禮道:「道友言重了,月華師兄轉世投胎,陷於胎迷,貧道憂心其安危,才在此護持。」
許莊微笑道:「月華尊者此世與我太素正宗有緣,晚輩既然到此,上人當可無憂了。」
星宿上人喟然一嘆,從袖中取出兩個小囊,交於許莊手中道:「此囊中是小道謝禮,師兄日後還需道友勞心了。這一囊中是我師兄遺物,煩請道友日後傳予他。」
許莊道:「晚輩自會上心,上人放心便是,至於這囊中之物,晚輩會盡數留予月華尊者。」
星宿上人也無從知曉許莊所言是真是假,只是微微一禮,道聲:「謝道友。」又道:「既然如此,貧道還有事務繁忙,也是時候離去了。」
許莊心中一動,問道:「聽聞上人已經脫離星月坊市,不知如今在何處修行?」
星宿上人並不隱瞞,雙手虛拱了一番,應道:「蒙太玄真君賞識,貧道如今忝為太玄宗外門長老。」
許莊面容一肅,拱手道:「恭喜道友,入得隕星道場修行。」
星宿上人撫須微笑,卻道:「謝道友,不過道友所言卻差了幾分,很快隕星道場便是過去式了。」
許莊疑道:「不知太玄真君欲將道場遷往何處?」
既然星宿上人敢直白告知,顯然此事並無什麼不可言說的,便是許莊不問,日後當也能聽聞訊息,只是據許莊所知,神洲如今已無太好的仙家福地,可滿足太玄宗所需了。
星宿上人目中露出莫名神色,遙遙望向遠方,恭敬道:「真君欲往西洲立宗,以無上神通,調和地氣,重塑西宿地陸。」
「什麼?」許莊心中一驚,拱手道:「果真如此……實乃天大功德。」
….
「不過縱使純陽真君,神通無量,欲行此事,恐怕也非一時之功吧。」
星宿上人點頭道:「真君所為,貧道不敢妄自猜測,不過太玄門中已有萬年之定計,當是先架起西宿洲萬里福地,蘊養靈脈,日後徐徐福澤西宿大洲。」
許莊敬佩道:「此乃福澤玄黃,生養億萬生靈之舉,真君大德,實在叫晚輩佩服。」
星宿上人只是微笑,許莊也不再多言,兩人沉默了片刻,星宿上人正生出離意,卻聽許莊道:「月華尊者如今非復人身,卻無名姓,既然上人還在此處,不若為他取一姓名?」
星宿上人沉吟道:「此事並非貧道所擅……師兄此世生為猿猴,不若以袁為姓,至於名字,也可單名月字,華字?不知可合道友心意?」
「袁華?」許莊心中莫名感覺並不適合,暗道星宿上人果真並不擅取名,乾咳兩聲,卻道:「袁月甚好,不過所謂皎如皓月,不如喚做袁皓,上人以為如何?」
星宿上人道:「此子即是月華師兄,又非月華師兄,確不再適合以此為名了,袁皓甚好,甚好……」
說至此處,星宿上人有些悵然,沉默少息便拱手道:「既然如此,貧道便先告辭了,月華……袁皓日後修行,還請道友多加擔待。」
許莊道:「這是我分內之事,道友放心便是。」
星宿上人點了點頭,也不再客套,將腳一跺,倏然化作一道飛星,眨眼便消失在了天際。
「蕪!」
一隻年歲不大的灰猴,從河中撈起了一個大蚌,喜不自勝,抱在懷中蕩回林間,卻忽然犯了難。
這大蚌僅僅閉住蚌殼,灰猴怎麼也掰不開來,急的抓耳撓腮,旁邊一機靈猴兒見了,一躍而下,取來一枚尖石,兩猴吱吱喳喳,一頓打砸,始終破不開蚌殼。
半晌,兩猴兒目目相對,那機靈猴兒眼光一亮,抱起大蚌,蕩樹而去,灰猴以為它是搶奪大蚌,頓時急了,急忙追上,口中吱吱喳喳不斷。
兩猴一前一後,很快到了一片空地之上,空地之中,竟有一處篝火,正熊熊燃燒。
兩猴並不敢輕易靠近,那機靈猴兒左右望了望,卻見一隻白猿,靜靜蹲在枝頭,望著遠處的山峰發呆。
機靈猴兒嘰嘰叫了幾聲,白猿回過神來,一躍而下,一頓吱吱喳喳,接過大蚌,隨手丟進篝火之中,烤了起來,兩猴頓時大喜,趕忙圍上
等候。
那白猿卻不搭理,竟然直立行到一旁,在一盆泥水塑起的缸中舀起一口水倒入口中,又爬上枝頭,呆呆望著那遠處峰頭。
它並不知曉,為何自己生來便於同類不同。
同類多數灰黑,它卻一身潔白;同類多數愚蠢,只有一些老猴兒具備一些智慧,它卻善於思考;同類喜愛水果,也愛捕捉昆蟲,撈食河魚,它也喜愛水果,卻不喜食蟲,不喜生食,直至有一日天雷擊木,叫它保留了火種……
它覺得自己與同類有太多的差異,加之幼時因為毛色不同遭受的欺負,使它遊離與族群之外,雖然後來因為智慧,使它得到族群的信服,它卻仍未回到林間生活。
它望著那處峰頭,那一日,它忽然見到一道滾滾煙氣瀰漫了整個峰頭,似乎將那不高的峰頭隱入了雲中,它便似乎被觸動了什麼一般,一直望著那處發呆。
它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觸由何處而來,它只當自己……想要去雲間看看。
白猿忽然立起身子,決意去那峰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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