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摘除手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七章 數風流人物,道君:從上品金丹開始,金丹摘除手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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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人的靈覺,是不同於五識的直接感官,勘探青冥,掃射四方只是最為普通的用法,更重要的是交感天地,感悟大道的妙用。

所以一些靈覺強大的修道人,常常有些‘靈機一動’,‘心有所感’,‘福至心靈’的感覺,頗有一些玄之又玄的味道。

許莊忽有所覺,卻大感納悶:大海何其遼闊,我這三日來日夜兼程,也沒遇上什麼事兒,怎得今日便有這麼許多“緣法”?沉吟片刻,還是沒有動身離去。

過了幾刻,忽然海浪翻湧之聲大作,一艘兩百丈來長,高達五層的巨大海舟分海而來,帆上書寫大大一個‘賀’字。

海舟開到近處,忽然從甲板上冒出來半個人影,呼喝道:“喂!那邊道人,怎麼淪落到海上的?我家老爺請你到船上歇腳。”

許莊挑挑眉,縱身一躍,便飛上數十丈高,飄飄飛落到甲板之上。

雖然夜色已深,甲板上卻並不冷清,仍有不少船客呼朋喚友,垂釣賞月,飲酒作樂。

倒是船頭之上,十分安靜,只有四人正在此處。

其中兩人顯是侍從,而另有一人,中年模樣,衣著華貴,披著潔白鶴氅,形貌富態,臉上掛著笑容,卻隱含憂慮之色。

還有一人卻又截然不同,竟然是個衣衫襤褸,袒胸露乳,足下布鞋都曝露出腳趾的老乞兒模樣,鬚髮灰白,面相老氣,齜著一口黃牙,還缺露兩三,從一處露風的牙門除叼著一枚捲紙,卷著似乎菸草的幹葉子,唯有一雙眼睛十分明亮。

這人形象本來就十分奇特,叼著菸草的模樣更是引起許莊一些追憶,許莊不由得多瞧了兩眼,老頭兒卻沒望許莊一眼,自顧自半低著頭,抬起手搓了一下卷著菸草的捲紙,便點燃捲菸,吞雲吐霧起來。

這……許莊知曉世間本就有菸草之物,但似這幅姿態此世還是首次見。按下了心頭的古怪,許莊這才落到四人面前,拱了拱手問道:“見過各位,不知哪位是主家?”

不出許莊所料,果然富態中年人回道:“見過道長,在下賀山海,是這船上主事。這大海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我見道長似乎獨自在海上漂泊,便請道長上船上歇腳。”

“那倒要謝過主事好意。”許莊略作思索,本來便有歇腳調息的打算,在這行船之上,也無不可,於是微笑拱拱手,“不知貴船搭乘資費多少,貧道還是照常付費,否則實在不好意思。”

“欸!道長說笑了。”賀山海笑呵呵道,“賀某名下倒也有搭載乘客的海船,但此行只為通商,船上搭載的除了商員船員,都是親朋友客,哪有收受船費的道理。大海遼闊,難得相遇,道長便當做是一種緣分吧。”

“嗯?”賀山海說到此處,乞兒老頭突然抬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挪到許莊身上不住打量,納悶道:“道爺我算定姓賀的此行要倒血黴,但路上又有一線機會偶遇有緣之人替他消災,莫非便是此人?這麼個毛頭小子,有那般本事嗎?”

只是越打量越有些驚訝,忍不住叫道:“怎麼可能?”

許莊本就十分在意這古怪老頭兒,同賀山海交談時也不忘分心留意,忽然便見他開始不停打量自己,正有些不適地皺起眉頭,便聽他叫道:“怎麼可能?”

許莊不禁扭頭瞧了老乞兒一眼,賀山海問道:“什麼怎麼可能?”

老乞兒叼著的捲菸翹了翹,對著許莊道:“天底下什麼時候出了你這號人物,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許莊奇道:“先不談許某算是什麼‘人物’,這天底下有多少‘人物’,又哪有叫你全數知曉的道理。”

老乞兒伸出雙指夾住捲菸,鼻腔中噴出長長的煙霧,沒好氣說道:“你懂個屁,這天底下哪有道爺我不知道的事情。”

許莊倒不著惱,反覺有些好笑道:“既然如此,那怎得又不知道許某呢?”

老乞兒牛氣哄哄道:“先前不知道,見了自然就知道了。”

許莊道:“哦?那您且說說,貧道是什麼來歷。”

“哼哼,小子還考較道爺我。”老乞兒沉思片刻,忽然道,“原來你是太素宗的真傳弟子!嘖嘖,你們太素宗可挺久沒出過像樣的人物了,無怪道爺一時沒知曉。”

太素真傳!賀山海吃了一驚,他雖是東海人士,但常在近海行船,來去東勝海岸,可聽過太素宗的鼎鼎大名,傳聞乃是不在三山仙宗之下的道宗,難不成眼前道人,竟是上品金丹修士。

許莊也有些驚訝,他一身太素道法固然明顯,但以他的修為,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一眼看穿的,不由高看了老乞兒一眼,聽完了他全話,又不禁問道:“這又何出此言,太素當代真傳六人煉成金丹,還在貧道之前許久,怎能算沒什麼‘像樣人物’?”

老乞兒嗤笑道:“哦!像你們這樣的傳世道宗,出幾些個上品金丹,便算是像樣人物麼?”

這老乞兒口氣也實在太大,上品金丹竟也不放在眼裡一般,許莊微微皺起眉,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那照前輩意思,許某算得上是個像樣人物?”

老乞兒又抬起手中捲菸塞回口中,美美吸了一口,嘿嘿笑道:“你嘛……勉強夠得上道爺眼界,算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吧。”

許莊固然不覺得自己有多麼高他人一等,但也有著絕對的傲氣,自覺絕不輸過任何人,聞言不置可否道:“哦?那在前輩眼中,什麼樣才能稱作大人物呢?”

老乞兒道:“這個嘛……如果能成就元神,那便可稱一聲大人物吧。”

“嗯?”許莊不由打量了一番這個口氣比天還要高的老頭兒,沉吟片刻道:“敢問前輩是何方神聖?”

“哈哈哈哈哈。”老乞兒發出破鑼一般的笑聲,傲然道,“道爺我人稱缺德道人。”

果然是他!許莊雖有一定猜測,還是吃了一驚,眼前之人竟然是玄黃有名的元神高人,也是給鍾神秀批命“造化鍾神秀,天生了道真”的缺德道人!

“原來是真人當面。”許莊拱手行了個禮,想到眼前這人的事蹟,忍不住道:“那鍾神秀在真人眼裡又算什麼人物?”

“唔。”缺德道人吐出一個菸圈,沉默片刻道,“鍾神秀,也可算個大人物吧!”

許莊訝道:“真人之意,是覺得鍾神秀定能成就元神真人麼?”

“哼,成就元神,長生久視,哪有十成十的事情。”缺德道人冷哼道。

“哦?造化鍾神秀,天生了道真,也不是十成十能成就元神麼?”許莊微笑道,“那鍾神秀若煉成元神,又算什麼人物?”

“小子,你的問題未免也太多。”缺德道人沒好氣道,“道爺就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鍾神秀若能煉成元神……”

“那便算是個了不得的厲害人物。”沉默片刻,缺德道人如是說道,說罷便轉過頭對著賀山海道,“好了!既然你遇上這小子,那你的麻煩自然得以解決,道爺也懶得留下看戲,先走一步了。”

“真人且慢!”許莊眉頭一跳,連忙問道,“真人所言是什麼意思?”

“嗯?”缺德道人斜睨許莊一眼,吐著煙道:“很簡單,道爺算到這小子這趟行商,有九成九要倒大血黴,偏偏又一線生機。道爺我最好看戲,就留下來看看他能不能死裡逃生。現在有你小子在這船上,自然會救他一命,也就沒什麼好看戲份了。”

賀山海聞言苦笑不已,顯然早已知道缺德道人所說。

“這?”許莊皺眉道,“這是真人的意思?”

“嗯?與道爺有什麼干係?”缺德道人瞪眼道,“他是與你有緣,又不是與我有緣?哼哼,因果天成,既然這小子的一線生機,與你小子有關,指不定這門災劫,也和你小子難逃干係。”

說到最後,缺德道人嘿嘿兩聲,一跺甲板,忽然就鴻飛冥冥了。

“這……”許莊還在思索缺德道人的言中之意,缺德道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賀山海見狀趕緊上前兩步便行一個大禮道:“道長定要救我啊!”

這事態發展也太突然,許莊嘆了口氣,想到缺德道人最後的話語,還是道:“主事快快起身吧,相逢是緣,如今貧道既然到了船上,必要之時自不會視而不見。”

賀山海大喜過望,連聲道:“道長恩德,在下必有厚報……”

許莊搖搖頭打斷了他:“真人可曾與主事說過,此行災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賀山海聞言嘆道:“哎,在下亦不知曉,若非見識過真人的神通,又怎會相信隨便一個人,就沒由來斷言你血光之災,九死一生……”

許莊皺了皺眉,無奈道:“既然沒有頭緒,貧道也只能暫且在船上住下靜待……只是貧道還另有要務,不想耽擱太久,不知主事此行目的去往何處?”

賀山海小心道:“在下此行是為趕月中蓬玄閣寶會,載乘商貨去往照月島,尚有十數日航程……”

這倒確實頗有緣分,許莊啞然,十數日航程雖比他獨自趕路慢上許多,但總算也還順道,於是點點頭道:“那貧道便送完主事此程吧。”

“那太好了!在下這便令人為道長收拾最好的客房,道長且稍等……”賀山海喜上眉梢,許莊卻抬頭望望上方,淡淡道:“那倒不必了,貧道隨意尋個安靜之處打坐便是,若有什麼緊急,也方便照看。”

“便到上方吧。”他一指五層樓船最頂處之上,縱身一躍,乘上風飄飄落在頂樓之上,遙遙傳來淡淡一聲,“若有緊急之事到頂上尋貧道便是。”

許莊在頂樓尋了處平整之處盤坐下來,倒沒有入定,只是望著郎朗夜空,陷入了淺淺的思索。

其實他並不是什麼非常好善樂施之輩,若真路見不平,或許願意出手相助,但還不到因為心存些許善念,便護送本不相干之人一程的程度,何況還拖累自己本身要事。

只是缺德道人最後的話卻由不得他有些許在意。

“因果?……”正在許莊思索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動靜,他回首一望,居然是賀山海又帶著僕從跟了上來。

正微微皺眉,便見賀山海張望一番,便掛起笑容快步邁至身前,見許莊盤坐在地上,便微微躬身垂下頭道:“道長見怪,在下也知道不應打擾道長小息,只是道長走得急,在下有些心意還未來得及奉上。”

他招招手,身後僕從趕忙奉上一個小小乾坤布袋,賀山海雙手接過布袋遞過許莊身前道:“小小十萬靈石,不成敬意,還請道長收下。”

“主事不必如此,快些收回去吧。”許莊無奈道,“我願留下護持一程,不是貪圖謝禮,主事忘了真人走前曾說過,彼之災劫,或許與我有因緣關係,是以我才不能坐視不管。”

“不管是何緣故,在下一船上下多少人員,商貨無數,都要依仗道長您護持,這般大恩大德,與任何因緣關係都要另做別談。”賀山海誠懇道,“請道長收下吧,否則在下心裡難安。”

“話雖如此,這靈石我是不能收下的。”許莊沉吟片刻道,“賀主事你們不是載運商貨嗎,不知可有上品火屬雲砂?”

“上品火屬雲砂?”賀山海立時道,“自然是有的!在下此趟攜有最好的火屬雲砂便有上千之數,若合道長所用,我馬上令人奉上。”

上千上品火屬雲砂,價值可比十萬靈石要再翻番,但賀山海沒有絲毫猶豫,立即便要喚人去取,許莊笑道:“主事稍等,貧道並非此意,只是此物正合我修行只用,所以若主事船上有此物品,主事原價售予我便是,也算是助力貧道修行了。”

賀山海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喚過侍從耳語兩句,驅遣其離去後又露出笑容道:“道長,雖然您不願收受在下的贈予,但還請您體諒在下的感激之情,既然您有意採買,這批雲砂在下便做主以最大折扣售予您,每兩枚只收售一枚三山仙寶,或是一百靈石。”

“您放心,在下保證是最上乘的品質,絕沒有一點瑕疵,我已經著人去取來,您瞧過便知。”

每兩枚只售一枚三山仙寶,這樣的價格,似乎與白送也沒有太大區別別了。許莊猶豫片刻,還是不再推脫,便緩緩點了點頭。

賀山海果然大喜,見侍從還未歸來,又另喚一人著緊去催促,沒過的一會兒,兩人便抬著一個金鎖紅木的箱子趕回。

一經掀開,果然光彩都給月夜增色幾分,一箱雲砂,顆顆珍珠一般,珠圓玉潤。

賀山海道:“道長見著了,這一箱雲砂,品質絕對足夠上乘。共有上千枚,也無暇清點,便算作一千枚足數,道長意下如何?”

這一箱雲砂,當然不止千枚足數,但既然已經受了賀山海的好意,許莊也並不糾結,便道:“這便謝過主事了,不知主事可收受太素法錢?”

“太素法錢?自然是收的!”賀山海樂呵呵道,“聽說太素法錢,價值與三山仙寶相當,在蓬玄閣可以完全通兌。在下還從未見識過,難得從道長處得見,在下倒更想收藏起來,他日返程之後,叫兄弟姐妹,也長長見識。”

許莊失笑搖了搖頭,從袖中取出法錢交過賀山海手中。

賀山海是圓滑的商人,見許莊神色,便知道他興致已盡,朝侍從使了個眼神,著人將一箱雲砂在許莊身前放下,便恭恭敬敬道:“不打擾道長修行,在下這便告退了。”

許莊微微頷首,見賀山海帶著人匆匆離去,揮袖將箱子收起,盤坐回遠處,捻起一粒雲砂思索起來。

“大海之上,火元靈氣實在稀薄,煉製這赤火罡雷,還需得我以自身法力供給。”許莊思索道,“不過打坐之餘,分出些許心神煉製,倒也不算難事。”

摩挲之間,雲砂漸漸通體盈紅起來,沒過幾刻,其中忽然傳出爆烈的氣息,空氣中隱隱響起炸響,許莊騰出一手掐個法決,朝其中打入道術禁制,又過得片刻,雲砂總算才穩定下來,居然是已經煉成了一枚赤火罡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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