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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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裴鈺清辭別,謝晚凝被領著上了馬車時,真是滿心無語。
……她一個姑娘家在今日這樣風和日麗的天氣都是騎馬出門,而她的兄長,卻是坐了馬車出來。
一上車,謝衍譽便朝她伸手:“玉佩給我。”
“……”謝晚凝默了默,乖乖從袖口摸出還沒揣熱乎的玉佩遞了過去。
謝衍譽翻來覆去看了許久,方又遞了過來:“裴世子身份尊貴,又年長你許多,你今日既然喊了他一聲兄長,日後在他面前,便不許口無遮攔。”
又是年長許多,謝晚凝不由好奇道:“他到底多大啊,瞧著也就二十左右。”
“長你十歲有餘,”謝衍譽倒是沒瞞她,直言道:“他若是一早便聽從長公主之命娶妻,這會兒孩子恐怕比你小不了幾歲。”
謝晚凝心裡默算,她今年十六,那麼裴世子少說二十六七歲了?
她張了張唇,暗道那人保養的還挺好。
不清楚她心中所想,謝衍譽再度提點道:“若是再同他見面,你切不可如此無理,務必記得拿他當長輩尊敬。”
“知道了,”謝晚凝乖乖點頭,想到什麼,又開口問道:“那裴世子的身體確實如傳言中那般嗎?”
活不過三十,現在都二十六七了……
想到那樣溫潤如玉的人,竟然如此短壽,她有些不忍,眼含期待的看向兄長。
“裴世子乃端陽長公主獨子,”謝衍譽無奈道:“隨著他年齡越長,長公主已經聽不得旁人提起此事,你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在外不許直言相問。”
見妹妹確實好奇,他頓了一瞬,還是開口:“身子確實不大好,藥丸不能離身,情緒也不能有過大波動,喜、怒、哀、樂皆不能過盛。”
言至此處,他瞥了妹妹一眼,語氣意味不明:“晚晚,你以後少惹他。”
“哪有,”謝晚凝無辜極了:“我哪裡惹他了。”
心裡卻感慨,瞧著挺康健的人,竟然如此孱弱。
這樣心善的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二十好幾都不願意娶妻怕耽誤別人家姑娘。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謝衍譽還要再說什麼,馬車卻徐徐停下。
謝晚凝如蒙大赦,迅速掀開車簾,跳了下去,叫身後的兄長看的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頭,跟著下了車。
歸府第一件事,當然是去同母親鄭氏請安。
謝老侯爺雖已過世,但三兄弟感情不錯並沒有分府而居,除了三叔外放在任上外,宣平侯府後院如今只住了兩房人,還都沒有妾氏通房,庶子庶女,清淨的很。
夕陽西斜,落日餘暉灑在琉璃瓦片上,院牆深深的侯門在晚霞映照下,顯出幾分柔和。
鄭氏烏髮朱釵,半倚在軟枕上,正同嬸孃說話,旁邊還有幾位謝氏旁系夫人陪坐。
見兒女回來,她唇彎出幾分笑意:“怎麼你們兄妹這麼巧,是在門口遇上了?”
謝晚凝盈盈一笑,屈膝見禮後,卻是不答話。
謝衍譽一男子見到滿屋子女眷,沒有轉身就走,都是記掛妹妹的事沒問清,哪裡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多說什麼。
幾位旁系夫人見狀,十分有眼色的起身告辭。
叔母劉氏也笑道:“那我也先回去了,茹兒的事,就勞嫂子多費心了。”
“知道了,明兒我就著手派帖子,”鄭氏手搖團扇,笑著擺手:“你若是不放心,明兒早些過來盯著。”
聞言,謝晚凝心中明瞭,這是堂妹及笄禮要到了。
比起曲城侯府嫡女出身的鄭氏來說,謝家二房主母卻出身閩州鉅商劉氏一族。
鉅富之家,錢財肯定不缺,本朝商人地位比起前朝也提高不少,除了不能買官進爵,子嗣不能參加科舉外,穿金戴銀,錦衣綢緞只要肯花錢,都能享用。
可自古以來,都講究士農工商,商人低賤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
在京城貴婦圈子裡,劉氏並不算多有臉面。
而二叔謝勝書雖官拜國子監祭酒,但畢竟不是侯府承爵長子,人脈也不寬廣。
女兒及笄這等大事,是以二房名義來邀請賓客,還是侯府出面相邀區別甚大,這也是劉氏如此叮囑的原因所在。
謝晚凝想到自己堂妹,眼眸微微一動。
誰能想到呢,自幼跟她不對付,總愛攀比,敏感要強,陰陽怪氣的謝茹瑜,在得知陸子宴寵妾滅妻,長子先從妾氏肚子裡出來後,竟然也會為她出頭。
特意搬進陸家住了段時間,見到前來明是請安,暗是炫耀的劉曼柔,直接兩巴掌將人抽的栽倒在地,不顧自己未婚女郎的名聲,指著陸子宴破口大罵,若不是兩位堂哥將人拖走,以她伶俐的口舌,恐怕能罵上兩個時辰不疊詞。
夢中似乎所有人都待她好極了,除了陸子宴。
可她卻為了一個陸子宴,抑鬱短壽,甚至氣急吐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這麼死了,她還會做夢嗎?
……後續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謝晚凝有些失神。
直到鄭氏連著喊了兩聲,才將她喚回神。
“在想什麼,喊你這麼久都沒應聲。”鄭氏嗔怪的點點她眉心,見女兒神情有些不對,道:“怎麼了這是?”
她看向長子:“可是你又對你妹妹說教,惹她不高興了?”
“……”謝衍譽沉默了一息,無言道:“她一顆心都系在陸子宴身上,哪裡會怕我說教,恐怕是在陸家受委屈了。”
謝晚凝也不好意思叫兄長背鍋,扯了扯母親衣袖,小聲道:“阿孃,我不想嫁給陸子宴了。”
鄭氏嚇了一跳,“發生了何事?”
她這個女兒性子雖有些嬌蠻,卻從不意氣用事,對陸家郎君更是看的極重,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何以讓她說出這種話。
謝衍譽也坐直了身子,眉頭深蹙,如臨大敵:“陸子宴欺負你了?”
“也不算欺負,只是我真的不想嫁給他了。”夢裡確實欺負了,但現在陸子宴還沒真正欺負她。
謝晚凝垂下眼,將陸子宴今日說的話,複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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