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後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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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魂和肉體的完整保留……

假設全世界的人都被轉化成了沼人。

那麼拋開轉化的過程不說，轉化前的世界和轉化後的世界有什麼不同？

是轉化後的世界多出了人形焦痕？

不。

被轉化的沼人根本看不到所謂的人形焦痕，所以人形焦痕的存在與否毫無意義。

對於身處此間的沼人而言，整個世界並沒有任何變化。

唯獨在始作俑者戴維森的眼中，世界如他所願的變了。

毀滅世界。

莫尤讀取到了戴維森的這個目標。

在他看來，正是因為戴維森那無處遮掩的厭世感，所以才會有沼男這個能力的誕生。

假如整個世界的人類都被轉化成沼人，那麼戴維森絕對不具備對應的控制權。

莫尤能百分百篤定這一點。

因為念固然充滿無限的可能性，但覺醒了唸的人類，卻存在著上限……

如果戴維森能有沼人的控制權，就不可能催生出沼男這種能力。

這是必然的結果。

制約與誓約，有時候就是這麼直白。

不過戴維森是為了毀滅世界才開發出沼男這項能力，所以儘管他因為制約而無法干預沼人的擴散以及後續所有的變化，但他手裡大機率握有名為「自爆」的控制器。

漆黑如沼泥般的粘稠之物……

當莫尤說出「為了毀滅世界」這句話後，腦海中閃過的，是那群黑幫成員死後所變成的黑色沼泥。

莫尤以戴維森那想要毀滅世界的執念作為切入點，向眾人說出了包括戴維森可能手握自爆裝置的看法。

會議室內身材最為健壯高大的辰龍波特白似乎深有體會，用一種低沉的語氣道：

“為了貫徹毀滅世界的目標而創造出沼男這種能力，其執念可見一斑……”

作為專門與恐怖分子打交道的三星級獵人，波特白比任何人都明白擁有極致執念的恐怖分子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被執念帶動的他們，為了摧毀想摧毀的東西，會毫無心理負擔的將生命置之度外，會義無反顧的豁出一切。

“能促使這項能力誕生的執念……”

尼特羅意有所指的道：“會使得留下死後之念的可能性變得相當之高。”

之前的討論，尼特羅一直沒有參與，但談及執念時卻忽然發表了意見。

這使得眾人皆是看向尼特羅，而尼特羅卻在看莫尤。

這個看上去年僅十三四歲的少年，讓尼特羅久違的感受到了「後生可畏」這個詞語的力量。

德塔納餐廳的現場監控……

尼特羅也看了。

實際上是在看到皮約恩發來的報告上的署名後，才稍微來了點興致，從而以探究到底的精神讓皮約恩提供當時的監控資料。

然後，尼特羅就看到與他關係不錯的揍敵客家的大兒子如何慘敗的過程和結果……

要知道，那可是揍敵客家以地獄般的訓練規格所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其實力在同齡之中罕見敵手，但是卻敗在了年僅十三四歲的莫尤手中。

“繼續，老夫想聽聽你還有什麼看法。”

尼特羅眼神平和看著莫尤。

會長他……

包括帕里斯通在內的一眾十二地支成員，皆是有些驚訝看著難得一本正經的尼特羅。

莫尤對上尼特羅的目光，從始至終保持著鎮定。

“沒了，不過我有一個建議。”

說著，他飛快看了眼不遠處的三位除念師，旋即再次迎向尼特羅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被卸除唸的沼人是否還會被轉化的這個問題。”

“嚯嚯……”

尼特羅捋著鬍子，笑道：“後續的檢驗行動自然有包括這個問題，不過沼男這項能力的制約大抵非常苛刻，所以被治癒的沼人會產生‘抗性’這種東西也不奇怪。”

“確實。”

莫尤點了點頭。

最初察覺到沼男這項能力在現實上演後。

莫尤先是覺得不可思議，後面接受現實，便只能用念能力體系去了解這個能力。

所以他保底估測，沼男能力的發動條件要高達4~5種以上，而對應的制約也至少要有4~5種以上。

是個正常的念能力者都不可能開發出這種能力。

可以說——

沼男其實是執念的產物。

因皮約恩的點名而說出看法和建議後，莫尤之後就像隱身一樣，沒有再開口說話。

眾人的重點回到如何找到戴維森這個問題上。

莫尤置身事外，低頭思索著。

“不夠嗎……”

觀感的獎勵並沒有出現，不過莫尤倒也沒怎麼失望。

他覺得，果然還是戰鬥的高光時刻更容易獲取獎勵。

這會開始發散思維，反而是在想著如何得到戰鬥的機會。

“要不要直接去天空競技場……”

已然窺探到沼男全貌的莫尤，認為這起事件的解決方法，無非就是獵人協會費了一番力氣後，終於找到極有可能處於「絕」的戴維森。

這個過程基本沒什麼實戰的機會。

所以在盡一份力後，莫尤已經在想著抽身離開了。

甚至在想著，要不要實施之前的想法，去監獄裡充當一次懲罰者。

就是不知道影子複製體能拿到的收益有沒有上限。

再者是對監獄下手，可能會引發騷亂，或者成為罪犯。

莫尤胡思亂想著。

一個多小時後，會議終於結束。

莫尤離開會議室，尋思著要不要和綺多私下見個面。

“走，請你吃大餐！”

皮約恩現在的心情顯然非常不錯，主動要請莫尤吃飯。

她也不管剛吃完飯不久的莫尤這會餓不餓，直接拖著莫尤就走。

綺多從會議室出來後，神情平靜看著皮約恩和莫尤離去的方向。

她也在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和莫尤私底下見個面。

“綺多。”

豆麵人忽然來到綺多身旁。

“嗯？”

綺多看向豆麵人。

豆麵人說道：“會長讓你過去找他。”

“好。”

綺多眼眸中掠過一抹異色，莫名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幾分鐘後。

綺多來到會長辦公室。

敲門，進入。

此時。

偌大辦公室內只有尼特羅一人。

“跟我聊聊凱斯特的事吧。”

尼特羅看向剛走進辦公室的綺多，開門見山道。

“……”

綺多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

夜幕降臨。

德納地區。

夜色裡，一所專門關押重罪犯的監獄靜靜屹立。

這所監獄的犯人，每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最低都是三百年刑期起步。

被關押在這裡的他們，除了在監獄裡等死，不然就是有幸被轉移到需要人體研究的地方，然後早死早解脫。

夜色深沉而靜謐。

自主轉化成沼男的迭弗，遠遠凝視著監獄的輪廓。

隔天。

一起重大新聞在各個電視臺相繼播出。

位於德納地區的最著名的狐狸河監獄……

竟一夜變成了「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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