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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川託著腮幫,眼中無神,有點犯困。
這小老頭,也太能鬼扯了叭!
從開天闢地,說到了太古年間,某個少年至尊逆天而起,手持秘寶,腳踏風雷,殺的天下地下無人再敢稱尊。
期間還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就不好奇,這少年是誰嗎?”
寧川:“......”
拜託......,我不是很想聽你豐富的人生經歷。
寧川想的沒錯,這老頭神神叨叨,果然不是什麼仙風道骨的高人,像個江湖騙子,而且有點神經質,還是個......自戀狂!
不過,他能看出自己身中奇毒,應該也有點東西。
可是也太能說了!
還說的繪聲繪色,估計給他搭個草臺子,他能在上面唱一天!
“前輩,咱們能挑要緊的說嗎?”
“我這都是要緊的,故事講究環環相扣,缺一環都不行,哪能跳著說,你這麼聽,可是要斷片的......話說鎮收大凶之後,我便進入祖地,廢寢忘食,日以繼夜,鑽研饕餮法。”
他滔滔不絕,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活人了!
白髮老者昂首,“經過八百年的努力,我終於參透了銘紋奧義!”
“後來呢?”寧川道,配合他的表演。
那老頭臉色一沉,“可就在我鐫刻銘紋之時,突然遭到偷襲,肉身被毀,只剩下一縷殘識。無奈之下,只好寄生於兇獸精魄,在上界流落了數千年,後來被一隻青鸞吞食,帶到了下界。”
“這隻青鸞無法煉化兇獸精魄,便在此隕落了!”
白髮老者問道:“怎麼樣,聽出什麼來了?”
“我聽出來了,前輩年少成名,十分厲害,只是不慎遭人迫害,才淪落至此,是位真高人。”寧川反諷道。
“嗯,你小子悟性不錯,理解能力很強!”
寧川翻了個白眼,心說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人,臉皮比城牆還厚,“前輩既然如此厲害,為何不想辦法,離開這裡?”
“我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無法修煉,諸多秘法寶術,皆無法施展,只能藉助兇獸精魄,勉強續命。”
“那前輩,如何能夠幫我?”
“我幫不了你,不過我有一法,可助你自救!”
寧川坐直身體,豎起耳朵,說了這麼久,總算進入正題。
“你身中之毒,名為天誅毒,乃是巫族的三大奇毒之一,專門用於毒殺天神,雖然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毒藥,但是陰毒無比,能夠慢慢蠶食修士體內氣海和經脈,而且無藥可解。”
白髮老者看了眼寧川,疑惑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中天誅毒?這種毒,普通人可是想吃都吃不上!”
“天誅毒......!”寧川喃喃,原來他中的毒叫天誅毒,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他走遍北域,拜訪了很多名醫,結果都束手無策,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出來,“前輩,真的無藥可解嗎?”
“天誅毒乃世間奇毒,而你又中毒已久,毒性已經浸染你全身脈絡,藥石無靈,再好的丹藥,最多也只能續命,你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我所學之法,名為饕餮法,乃是一門神階寶術,能夠吞噬萬物,你若能夠習成,天誅之毒,便可立解。”
“饕餮法?”
寧川心中一動,眼中泛光,可隨即又暗淡下來。
“可我的氣海和經脈都被毀掉了,根本無法凝氣,就連修煉都很困難,如何能夠修煉神階寶術?”
白衣老者道:“你說的沒錯,以你現在的實力,還無法修煉饕餮法,不過,只要將我腳下這塊精魄融入體內,就可幫你暫時壓制毒性,疏通氣海和經脈,等你境界到了,再習饕餮法。”
“這塊精魄,真的能幫我壓制毒性?”寧川盯著暗紅色的石頭,此前,他嘗試過很多種辦法,都以失敗而告終。
“那當然,此乃太古兇獸精魄,壓制天誅毒,綽綽有餘。可惜你中毒太深,已經深入骨髓,想要徹底根治,只能依靠自己,修煉饕餮法。”白髮老者道,他在觀察少年的表情。
他的眼神在發光,那是希望的光,也是狡詐的光。
寧川信心滿滿,說道:“只要能夠修煉,我終有一天能夠煉成!”
“好,有志氣!”
白髮老者站在暗紅色的石頭上,左右徘徊,很是為難的樣子。
寧川疑惑道:“前輩,怎麼了?”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此法雖然可行,卻十分兇險,可謂九死一生,而且修行之法極為痛苦。這顆兇獸精魄,原本晶瑩剔透,純潔無瑕,可在上界銀河中流落了數千年,已沾染雜質,喪失活性。若要啟用,發揮力量,必須以赤子心頭血,作為供奉!”
“赤子......心頭血?”寧川疑惑,天下還有如此邪門的功法?
這聽上去,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啊!
“老夫在此等候千年,你是唯一一個,擁有赤子之心的人,你的心頭血,足以蘊養這顆兇獸精魄,剛才正是吞食了你的血液,這塊精魄有了感應,老夫才得以甦醒過來。”
寧川遲疑了,心頭血乃是一個人的精氣神所在,也是修士的本源,相當於精魄之於妖獸。如果抽去心頭血,會極大的降低修行速度,變得體質虛弱,精神渙散,甚至死去。
普通修士,根本就很難凝練出心頭血,更別說是作為貢品。
“你會遲疑,也在情理之中,心頭血是人之精血,也是修行本源,即便能夠獻祭,也需經歷剜心之痛,非常人所能忍受。”白衣老者道,“這世間越是強大的寶術,越是難求,想當年,我為了參透此法,足足耗費八百年光陰,只可惜,差了一步。”
“還有別的方法嗎?”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白髮老者堅定道。
寧川不語,這是一條不歸路!
世間再強大的修士,只要抽去心頭血,就會變成廢人一個,這樣的修行之法,甚至比天誅毒還要可怕,無異於飲鴆止渴。
“該說的,都已經說與你聽了,至於怎麼選擇,你自己決定,想要獲取力量,必須要付出代價,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
白髮老者感慨,義正言辭,說的很有道理。
“我若學此法,供養這塊精魄,對你應該也有好處吧?”寧川道,居高臨下,眸子發亮,盯著寸餘高的白髮老者。
這小老頭,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在循循引誘他。
只是演技,有點蹩腳!
“哎,你這小娃娃,年紀輕輕的,哪兒來這麼多心眼?”白髮老者哀嘆一聲,被看的發毛,“我也懶得瞞你,老夫的肉身被毀,殘留的這道神識也很虛弱,全都依靠這顆兇獸精魄,如果它徹底喪失活性,要不了多久,我也會無處藏身,徹底死去。”
寧川道:“這幾千年過去了,不都好好的嗎?”
白髮老者神傷,憂鬱道:“可我不想這樣活著,這幾千年裡,我連一個可說話的人也沒有,如果不是為了復仇,為了那最後的一點念想,我恐怕早就死去,不會活到今日。”
有那麼一瞬間,寧川看到他的眼中有亮光劃過!
自己,也不想這樣活著。
可又不忍心死去!
“只有它完全綻放,徹底恢復活性,我才有機會恢復神識,重塑己身,總而言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寧川道:“那這麼說,你跟這塊精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個說法,好像也沒錯。”
“如果我將這塊精魄融入體內,那會怎麼樣?”
“那我們三個,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白髮老者道:“你若選了這條路,必須心甘情願供奉心頭血,而且一旦做出選擇,便不可以反悔,否則,會被吞噬已身,萬劫不復!”
“還有呢?”
“還有就是,這顆饕餮精魄已經擱置太久,想要徹底恢復活性,需要很長時間,說不定是一百年,甚至一千年。在此期間,都需要你的心頭血供養,而且對血液的要求,會越來越高,直到完全恢復,期間若有差錯,你必死無疑,我也逃不掉。”
寧川臉色一沉,喃喃道:“這樣一隻吸血鬼,誰供的起啊?”
“常人當然供不起,不過,老夫看你,倒是有些潛質!”白髮老者仰頭盯著寧川,眯著眼,像是在打量砧板上的豬肉,“你能抗住天誅毒這麼長時間,想必有點東西。”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擁有一顆赤子之心!”
寧川疑惑,“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廢話,我當然看得出來,老夫是誰,縱橫四海,打遍天下無敵手,天上地下,唯我稱尊,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的心是黑是紅,是忠是奸,老夫一看便知!”白髮老者振振有詞。
寧川小聲咕噥,“那你當年,還能遭人暗算?”
白髮老者只當聽不見,繼續說道:“你雖有一顆赤子之心,可血液的質量和數量,都遠遠不夠。不過你放心,只要你選了這條路,咱們就是盟友,老夫自然會想辦法幫你。”
“你現在這樣,能想什麼辦法?”寧川看向白衣老者,這小老頭,除了嘴皮子厲害,好像沒別的本事,總不能真搭個草臺子,讓他去唱戲賺錢吧?......嗯,或許也是個方法。
“笑話,老夫乃是上界尊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雖然肉身隕落,但是幫你個下界小修士,還是綽綽有餘。”
寧川不太相信,“然後呢?”
“老夫年少成名,遊歷世間,遍覽天下古籍,精通茶道、花道、棋道、劍道、符道、槍術、煉藥術、馭蟲之術、陣法、奇門遁甲、詩詞歌賦......老夫就不多吹噓了,你能想到的,老夫都可以教你。”
寧川一臉黑線,您是一點也沒吹噓啊!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緊要的,如果你覺得辛苦,還有別的途徑,老夫會一點採補之術,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專人授課,包教包會,這也是補充血氣最快的方法。”
寧川:“......”
寧川無語,這人口氣不小,卻也不像是在騙人,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好人,“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老夫姓楚!”
“楚老魔!”
“......是楚天尊!”白衣老者憤懣。
這小子真是難纏。
不過,這小子擁有赤子之心,而且天資不錯,是個可塑之才,如果錯過了,不知還要等多少年,還能不能等到?
“小子,話就跟你說到這裡,總而言之,路就在腳下,怎麼走,你自己選擇。如果你不甘平庸地死去,那就相信我一次,老夫願與你同舟共濟,登臨絕世,再創輝煌。”白髮老者肅穆,衣衫飄舞,看著上蒼的方向,眼神堅定,閃爍著光芒。
寧川笑了笑,他也看向天際。
一張精緻的笑臉浮現,兩個酒窩,笑盈盈地看著他。
“好,我答應你!”
寧川攥緊拳頭,他的世界很簡單,也很純粹。
只要能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別說是剜心之痛,與惡魔為伍,就算是萬劫不復,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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