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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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奇怪的故事……”對此瞭解最少的朱文奎,都覺得這玩意兒怪怪的。
“因為這是一系列元素糅合出來的,可能是近些年才整理成型的傳說。”郭康告訴他:“比如這個巨人的名字,其實兩個名字拼合成的。在他們的經書裡,原本是叫歌革和瑪各。”
“據說,這是很古老的時候,東方兩個和天父作對的部落首領,後來越傳越誇張,有人認為他們的部落象徵著世界末日的到來。”
“古羅馬時代,早期神父們認為他們是斯基泰人,後來入侵者多了,又有人認為象徵著匈人乃至阿拉伯人。等到百多年前,蒙古人出現的時候,因為當時正好流行相關的末日論,讓這個話題一下火爆起來。一時間,到處都是這種傳說,說什麼世界末日要到了,可把他們嚇壞了。”
“歐洲人的生活真和平啊。”朱文奎感慨道:“西征的蒙古人也沒多少吧,居然給嚇成這樣了。”
“是啊。”郭康吃了一口餡餅,感慨道:“就算有入侵者,一般也就到匈牙利平原就停下來了,再往西去的寥寥無幾。確實很和平。他們運氣也很好,每次的入侵者要麼太弱,要麼就半路離開了,所以也沒打過特別艱苦的仗。”
“這是因為那裡環境特殊吧。”小讓娜試圖解釋道:“和東歐之類的地方不同,西歐的堡壘很多,所以只需要做好防守就可以了。蒙古人就算想繼續下去,其實也進攻不動了。”
“呃……”朱文奎猶豫了下:“我其實也不太懂軍事,但我知道,官家也是這麼想的。”
“……”小讓娜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段歷史討論的價值不大。”郭康連忙打圓場:“因為只是偏師,所以中原和波斯史料裡,記錄都不多。歐洲那邊的記錄則是又多且雜,可信度都很低。所以,就不用糾結了。”
“都不可信麼?”讓娜公主驚訝地問。
“他們顯然沒有對過賬。”郭康告訴她:“在歐洲人的記錄裡,拔都都被他們打死過。他手下的將領更慘,像拜答兒,就多次被不同地方的軍隊擊殺。沒打死過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抵抗過蒙古人。”
“原來是這樣……”讓娜公主點點頭:“那這個人最後戰死了麼?”
“沒有,他最後回去,還參加了貴由汗的即位儀式。”郭康說:“他是察合臺的兒子。那時候的蒙古人還很堅韌兇狠,那地方也不是中原。如果真被歐洲人打死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
“為什麼中原是例外啊?”讓娜公主又問。
“因為中原戰場的戰爭烈度不是一個級別。”朱文奎給她解釋道:“我聽說,按照當時的一般策略,放棄抵抗的地方會被放過,進行激烈抵抗的地方會遭到劫掠和屠殺。但如果打的太厲害,連大汗都死了,那就又沒什麼事情了。”
“這是為什麼啊?”
“可能是因為抵抗過於激烈了吧。”
“所以人們當時理解的世界末日……”讓娜公主組織了下語言:“其實都不是主力軍隊?”
“當然,主力軍隊也不會去歐洲的。跟著蒙哥汗參加西征的軍隊,後來參加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內戰,表現得很……糟糕。”郭康想了下,找出個還算委婉的詞:“這支軍隊在耀碑谷,一戰就基本被全殲了。所以我們一般不認為這是一流的軍隊。”
“哎?那一戰是什麼情況?”小讓娜明顯對戰爭本身更有興趣。
“戰爭本身也不算複雜。”郭康說:“大致就是,跟著蒙哥入川的軍隊支援阿里不哥,於是奉命北上,在六盤山地區,與草原南下的友軍會和。前者是蒙哥時代的大部分嫡系軍隊,後者是支援阿里不哥的草原勢力,所以聲勢十分浩大。”
“當時很多人十分慌張,甚至主張放棄關中,縮短防線。不過謀士廉希憲認為,不需要過度畏懼敵人。因此,他召集了鞏昌元帥汪良臣,蒙古將領合丹、八春等人,在耀碑谷與阿里不哥軍隊決戰。”
“廉希憲認為八春等人計程車卒戰鬥力靠不住,於是命令合丹在左翼,八春在右翼,負責填充戰線。汪良臣所部居中,擔任主攻。”
“戰鬥中,秦州、鞏昌計程車兵,下馬持短兵步戰,從中路出發,向右迂迴衝破蒙古騎兵左翼,然後繞到敵軍背後,再自後方擊潰其右翼。阿里不哥軍大亂潰敗,七萬軍隊幾乎覆沒。這一戰之後,雙方的勝敗就基本是定局了。”
“步兵迂迴騎兵?”小讓娜抓住重點,詢問道。
“是啊,所以我覺得兩邊計程車兵,素質差距太大。”郭康點點頭:“數量佔優勢的騎兵,能被中路出發的步兵繞到側翼突破,再繞著他們打一圈。這就肯定不止是計謀的問題了。”
“他們的戰前分析裡,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阿里不哥軍的骨幹,是蒙哥留下的嫡系,理論上從東歐打到四川,什麼戰場都見過,但實際上的表現,其實也就這樣。”
“這是為什麼?”小讓娜好奇地問。
“因為蒙古人不太擅長騎兵。”郭康說:“他們的騎兵一直以來,訓練和紀律都不怎麼好。戰術也比較呆板落後,幾乎完全靠指揮官個人發揮,所以下限非常低。”
“哪怕成吉思汗時代,野狐嶺這種決戰,也是靠下馬步戰,和對方硬耗,靠著耐力才打贏的。木華黎這樣的將領,乾脆遇到硬仗就下馬,否則不好打。”
“等這一代名將和老兵逐漸消失,後面的人就完全沒法維持戰鬥力,最後淪落到只能欺負西邊的人。到了內戰的時候,已經沒法作為主力行動了。”
“怪不得。後來就換成這些漢人打仗了是麼?”讓娜公主問。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郭康說:“廉希憲按理說是回鶻人,不過他出生在高昌,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
“高昌怎麼了?”小讓娜問。
“他們那邊有個習慣,庭州、西州這些地方的人,往往要特別宣告自己的籍貫,而不是籠統地說自己是回鶻人。”郭康說:“因為這幾個州,在唐朝的時候,是和中原一樣編戶的。所以他們就一直對此反覆強調,來表明自己是有戶口的住民,跟外面那些人不一樣。元朝的時候,那裡依然文教興盛,也確實不是遊牧文化。”
“那他算不算漢人啊?”讓娜公主問。
“我都不知道,到底應該按上面標準,上哪判斷啊。”郭康感慨道:“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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