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飾演男演員的女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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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咱們如果把塞里斯的話本,都改編成戲劇,是不是能發揮很好的效果?”路上,郭康向李玄英提議道:“我之前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你看,剛才那個‘酒泉’的典故,就明顯很受歡迎。”
“而且,就像你給我說的一樣,類似諸葛亮這種故事,哪怕在希臘也會深受歡迎。既然我們有這麼多熟悉的題材,那就完全可以加以利用。”
“這倒確實可以。”李玄英想了想,說:“以前大家不怎麼重視這方面,都是拿著塞里斯的書籍,直接丟給學生看。實際上,話本、戲劇這些,才是最容易傳播的吧。”
“以往是情況特殊,成年累月都忙著打仗,不重視也正常。”郭康說:“現在既然閒下來,我覺得還是要重視下。”
“老伊凡的馬戲團去軍營表演,士兵們天天跑去圍觀。那裡已經是訓練比較嚴格的地方了,其他人的娛樂有多匱乏,也是可以想見的。”
“現在我們有了點錢,應該把這塊補上。”他判斷道:“既然有這個需求在,那無論我們做什麼,大家總會去主動尋找娛樂方式的。與其讓他們酗酒、狎妓,不如主動提供一些別的。”
“這幾種也沒法互相取代吧。”李玄英說。
“不用完全取代,能擠壓一點就是一點。”郭康說:“哪怕只是一點改善,對我們來說也是賺大了。”
“有這麼嚴重麼?值得這麼去認真考慮?”李玄英覺得他小題大做了。
“那可確實是太嚴重了。”郭康點點頭。
酗酒的危害,大家見得太多了,紫帳汗國自己就有喝死了的大汗。而如果放眼蒙古系各個汗國,死於酗酒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喝酒誤事引發的問題,也更加數不勝數。可以說,這已經是個標誌性的問題了。
不過,雖然不可能杜絕,但加以管理還是可以的。
周滅商之後,周禮的始祖周公,就親自制定了明確限制飲酒的《酒誥》。原因是商朝人非常喜歡飲酒,造成了一系列嚴重的問題。
甚至,連商朝人喜歡喝酒的原因,都和羅馬人一樣,是因為喜歡含鉛青銅器裝酒之後產生的味道。有這種前車之鑑,和現成的禮制要求,起碼對於上層,是有理由插手管理了。
而另一個問題,可能不太容易被人關注,但在未來,影響卻可能更不可控。
按照塞里斯傳統,不應該隨便把婦人帶入軍營。只不過哪怕在軍紀嚴苛的秦漢,這條規則也未必能一直被嚴格遵守。至於在歐洲……大家根本就沒這個意識。
這個時代的各國軍隊,除了戰鬥人員,普遍都還有很多隨營的商人和平民。由於軍隊缺乏專門的後勤系統,必須依賴這些承包商和僱員完成各種補給、維護之類的工作。其中,就包括了大量娼婦,或者是兼職娼婦的其他人員。
由於軍隊總是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機動能力也可想而知。
歐洲人總是大驚小怪,覺得紫帳軍隊行軍太快,認為可能是遊牧因素在起影響。但郭康覺得,只是他們自己太慢了而已——在他先前那個世界,歐洲人一樣大驚小怪,覺得奧斯曼之類的“東方軍隊”跑得太快。
軍隊秩序以及移動速度,還不是最直接的問題。因為這個世界裡,也是有各種疫病存在的,其中就包括花柳病。
後人可能只是覺得這種疾病難以啟齒,或者直接予以無視。但在這個時代,它們可以對軍隊可以產生非常致命的影響。
尤其是在15世紀後期,突然出現了殺傷力十分強大的梅毒。
這種疾病的來源,後世也沒法完全斷定。一些人認為這種疾病長期存在,只是某段時間裡,它的毒性不知為何突然增強;不過更多人認為,它並不是亞歐大陸的原生疾病,而是美洲原住民給歐洲人的一份回禮。
在郭康那個世界,哥倫布返回之後沒多久,法國國王查理八世率軍攻打那不勒斯。為了完成法國人祖祖輩輩的宿願,查理八世集結了一支能夠出動的最精銳的軍隊,其中包括兩千名憲兵騎士,六千名瑞士步兵,一百多門當時最先進的火炮。這支數萬人的大軍,在一年之內就從北方打穿了整個義大利。
米蘭和費拉拉投靠了法國,佛羅倫薩和羅馬被攻克,最後,法軍成功佔領了南方的那不勒斯。查理八世打扮成東羅馬皇帝的樣子,在那不勒斯為自己加冕,似乎這個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然而,在試圖維持對當地控制的過程中,梅毒在法國軍隊中爆發了。士兵們被疾病折磨,最終導致整個軍隊無力作戰,敗退瓦解。查理八世在與民同樂時,也感染了這種危險的疾病,回去之後一年多就意外身亡,瓦盧瓦王朝的嫡系也自此絕嗣。
查理八世的軍隊來自歐洲各地,而且當時的歐洲軍隊,交戰雙方時不時會一邊作戰,一邊默契地交換隨營婦女。這導致疾病迅速擴散,傳遍了各地。
而之後,這種疾病也根本無法得到控制。19世紀,英國陸軍統計發現,30%計程車兵都感染了花柳病。
而法國人則是更嚴重的受害者——在維爾紐斯,俄國軍隊擊敗了拿破崙大軍團,將數萬具法軍屍體丟入亂葬坑中草草掩埋。後世學者進行了發掘,發現法軍士兵的遺骸中,有超過80%都患有嚴重的梅毒,以至於骨骼上都存留著明顯的痕跡。這種情況下,軍隊還能保持多少戰鬥力可想而知,而這顯然也不是法軍唯一一次被“花柳將軍”摧毀了。
所以,這不是道德潔癖的問題,而是真的對軍隊有實際的威脅。但這種事情,郭康也不知道怎麼給其他人提醒。脫歡現在都開始喊他郭半仙了,再這麼下去,他乾脆學一學算卦得了。
但直接置之不理,也是不行的。
如果按第一種理論,他現在就得做好準備。因為對於疾病的演化來說,提前或者延後幾十年出現,只是個小小的誤差。誰也說不準,這種高致病性的毒株會不會很快就出現了。
而第二種就更麻煩。郭康的長期計劃裡,一直包括從北海出發,走維京人的老航線去探索美洲。但美洲人因為長期適應,對於這種疾病的抗性,比歐洲人更強,所以只要在歐洲傳播開,就容易造成嚴重的殺傷。
而且,這類疾病傳播還非常迅速,因為歐洲水手是肯定管不住下半身的。讓天兄本人來,都阻止不了他們感染和四處擴散疾病。
在他那個世界,哥倫布本人就可能是最早的傳播者。當時的醫生記錄說,他的船一到岸,就出現了數起病例。哥倫布自己在第二次出航的時候就病的精神錯亂,出現了幻覺。
雖然他本人認定,這是自己作為神選的表現,是天父藉此要求自己去未開化的世界傳播光明,但按照後世醫生的分析,這就是梅毒的症狀。果然,哥倫布最後半身水腫、四肢癱瘓,全身骨頭疼痛,精神也處於錯亂狀態,在長期的痛苦與瘋狂中死去了。
當然,可能是由於哥倫布本人的特殊地位,大家不經常提起這個問題。畢竟他給歐洲帶來了命運的轉折,這一行動也具有了宗教意義。說人家的天啟其實是花柳病上腦,估計很多人確實難以接受吧……
考慮到最後,郭康能想出的,也就剩下用宗教約束,和提供娛樂替代品。
來自“未來”的知識,讓郭康得以設計出很多計劃,想要逐一嘗試。但每次折騰到最後,他的這些基於“科學”的結論,經常都得靠宗教的幫助,才能得以推行。
總是面臨這種情況,讓他有種黑色幽默的感覺,只不過這回,主演是他自己了。
這種現象,甚至可以成為一個哲學和神學上的大話題。以李玄英的文化水平,就算告訴他,估計也很難搞懂,更幫不上他的忙。所以郭康想了半天,還是隻能先自己考慮著。
見他沉默下來,李玄英也識趣地沒有再問。他從小就沒少因為比郭康笨太多,被老爹教訓。見聰明人開始考慮問題,為了避免自己丟人,就習慣性地不說話了……
兩人繞過三三兩兩的觀眾,和來回忙碌的工作人員。這一路上,不少劇團成員似乎都認識李玄英,也沒人前來阻攔。李玄英輕車熟路地帶著他來到後臺。
“伱怎麼這麼熟悉啊。”郭康驚訝道:“你到底偷偷跑出來看了多少戲啊。”
“呃……”李玄英有些尷尬:“多麼?也不多吧。”
郭康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追問了。自己和教會,今後都準備用戲劇來宣傳,有個懂行的親密朋友總比他自己直接上強。當然,別讓他老爹知道就行。
散場之後,大家似乎都鬆了口氣,一些演員正坐在準備間裡休息。他倆進門時,“太陽”的演員和“霪慾女神”的演員手拉著手從旁邊經過,前往後臺側面的出口。看起來,傳言應該也是真的。
眾人應該都認識李玄英,有人還給他使眼色。見他點點頭,就打起了招呼。
旁邊,歌隊的領隊拿著臺詞本,抓著一名歌手,不斷讓他重複幾句唱詞。李玄英經過的時候,回頭瞅了他幾眼。只是兩人都沒注意,還在那兒練習。
“怎麼了?”郭康問。
“那人唱錯了,領隊給他糾正錯誤呢。”李玄英說。
郭康停下腳步,側耳聽了聽。可惜,以他的瞭解程度,實在找不出錯誤在哪,只好直接放棄,繼續往前走。
最後,李玄英帶著他,來到一處獨立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有人麼?是我,亞歷克斯。”
“請進。”門後傳來清澈悅耳的嗓音,似乎是個聲調稍高的少年。
李玄英推開門,走了進去,向裡點點頭,然後把郭康也拉了進來。等他進門,又轉回身,把門仔細關上。
這間不大的辦公室裡,兩面牆上靠著兩個高到天花板的架子,其中一個堆滿了各種演出道具和服裝,另一個則放了不少雜物,還有幾排書籍。而架子前,放了一張書桌和一個小櫃子。桌上放著亂七八糟的稿紙、兩瓶墨水、幾支用壞的羽毛筆,和兩根毛筆。桌子一角,放著一盞油燈。
一個穿著繁複藍色長袍和白色長裙的人,從書桌後站起身。郭康認出,這就是剛才扮演欺騙女神阿帕忒的演員。
“貴安,我是歐多塞斯。”演員似乎推測出了郭康的身份,禮貌地躬身問候,隨後看了李玄英一樣,似乎是等他進行介紹。
“不用客氣了,這是我兄弟郭康,之前給你說過他。”李玄英看起來很不見外,一邊說,一邊直接去拉旁邊的椅子,準備讓郭康先坐下。
趁這個時間,郭康略微打量了對方一眼。
歐多塞斯留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在腦後束成髮辮。白皙圓潤的鵝蛋臉上,五官精巧而端正,清秀到了有些美麗的程度。
郭康不禁感慨,希臘人的嗜好比較特別,不知道和這裡人的相貌是不是有關。又看了看明顯在這兒混的很熟的李玄英,忍不住繼續思考起來。
“坐,坐。”李玄英渾然不覺,招呼兩人坐下:“對了,郭康老弟也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這邊不用繼續裝了。”
“啊,這樣啊,失禮了。”“歐多賽斯”一幅鬆了口氣的樣子,語調也一下再次提升,成了輕靈的少女音,但還是禮貌又謹慎地看了看郭康,隨後向他表達歉意。
“哎?”郭康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叫歐多西婭,是我的老朋友。”李玄英用希臘語介紹起來,郭康這才完全確認了此人的性別。
“啊……”郭康尷尬地點點頭。
那兩人對他的反應似乎不太意外。李玄英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笑了起來。
歐多西婭坐回書桌後,不過看著李玄英的樣子,自己也沒忍住,揚了揚嘴角,說道:“好了,你得意什麼啊。”
“他這個表情可是很少見。”李玄英樂呵呵地說。
一時間,旁邊的郭康更加尷尬,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和希臘人相處太多,想法都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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