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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米。
很快就跑到了。
世界上最快十米運動員,做到了1秒8的速度,扣掉反應時間也就1秒63左右。
程野不及運動員,2秒多,回到了郭教授身邊。
這個廠子的周長大概是1000米,程野花了三分多鐘跑完了全程。
現在他的心如鼓擂,撲通不止。
似乎心臟就在耳邊跳動,沒一下都直擊耳膜。
正是炎夏,一圈下來,程野身上已是汗流浹背。
豆大的汗水順著面板滾落下來,滴到地面的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縷青煙。
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今天的溫度,太高了。
郭教授狐疑地看著程野。
剛剛程野的身影消失時,他猛然想到一件事。
侵入這件事,是在厄運的基礎上新增的。
是他們後期組合的結果。
並不是天然就會這樣。
也就是說,這件事還不是很穩定。
需要被附身的祭品補充營養好好休息才能讓侵入這件事變得更順暢。
他現在無法判斷程野是否被侵入了。
畢竟願意犧牲的那群人們,都已經化成了一縷意識體。
它們看不見,摸不著,只有被入侵的人才能隱隱感覺到它們。
它們的入侵,也需要一定的條件。
也就是說,置換這件事,是有風險的,類似於癌症患者到了最後階段不得不試試未上市的新藥。
很有可能,活下來。
但也有可能,是死亡。
到目前為止,參與這個實驗的人,生死參半。
它們都是簽署過生死協議的。
無論生死,後果自負。
那麼……
郭教授微微抬頭,讓鏡片反光。
使得程野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記得……程野沒有那麼愛運動啊。
怎麼會突然想要跑步呢?
除開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之外,有沒有別的可能?
畢竟,之前程野的推測能力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分明只是說了一個點,他就能將後續的線索逐一推測出來。
即便稍微有些偏差,或者沒有那麼精準,但已經很厲害了。
從0-1才是最難的,從1-100,到100000.......
都是重複過程罷了。
眼前這個人......
程野或者知道郭教授在想什麼,他沒給郭教授反應時間,開口說道:“郭教授,我平常不運動的,你說過,多做一些與自己相反的事,就能讓厄運避開自己。”
說完,仰起頭,笑得陽光燦爛。
一副求誇讚的模樣。
郭教授盯著面前汗如雨下一臉誠摯的程野,一時語塞。
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吧。
多麼好學生的模樣啊......
“是啊,我說過。”郭教授點點頭。
算了,緊急關頭就別多想了。
以地球目前的科技水平,對方又怎麼可能猜得到發生了什麼呢……
但他忘了,世事無常。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他又怎麼能猜得到面前的這個人已經換了芯子呢……
兩個人相視笑著。
“我能拿一瓶那個粉色的東西走嗎?”程野沒有假笑多久,陡然伸出手指向不遠處的粉色液體。
他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可以隔絕厄運。
是吸收了,還是反射回去了?
反正四級實驗室現在還沒人去,他也可以去調查一下。
郭教授本來想拒絕,但是想了想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他皺了皺眉。
想拿走便拿走吧,對方也不可能有辦法檢測出那是什麼的。
於是點了點頭:“拿著也好,消毒的東西,沒事給家裡的地板噴噴。”
別往自己身上噴就行了。
程野又揚起了假笑,快速走上前,將桌子上的那瓶粉色液體拿走了。
他舉起來看了看瓶內。
陽光下。
裡面粉色的光澤像是一粒一粒的閃粉,散發出淡淡的粉色。
半透明的液體自然流動,稍微有點粘稠,似乎是一整塊的流體。
讓人覺得很柔和,很安定。
程野將這一小瓶液體塞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對郭教授說道:“郭教授,你說過,要多做一些與平時相反的事,那下午我就不去實驗室了......”
“啊,好啊……”郭教授話還沒說完。
程野就接著說道:“......我送您去地鐵站,您自己回去吧......”
郭教授:“……”
程野根本不等郭教授回答,自顧自地車走去。
速戰速決。
他又隱隱覺得有些累了。
那股似有似無的疲倦正在襲來。
郭教授無奈跟在身後。
兩人上了車。
程野選了最近的一個地鐵站,車開得極快,一路飛馳。
疲倦的感覺在悄然恢復,他強忍著倦意。
它又開始吸取他的生命了。
他不能讓郭教授看出異樣,他得趕緊回家。
沒有任何一個副本是無解的。
如果它看起來無解,那麼答案可能擺放在最明顯的位置。
就在新人副本一樣。
理應最容易被看見的反而假性失明——
注意力盲區。
程野苦笑著,決定今天一天什麼都不想,讓自己的大腦好好放鬆一下,有個休息的時間。
這樣,才能注意到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說起來,人有的時候也挺像被設定好的機器,DNA就是我們的程式碼,骨骼就是我們的框架。
人類的DNA具有97%的註釋程式碼,說不定正是高等文明為人類而設定的。
……
地鐵站到了。
程野用最快的速度放下郭教授。
然後立馬揚長而去。
留下郭教授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這孩子,說不害怕,實際上還是怕的吧?
郭教授盯著程野離去的車尾,笑了笑。
他應該真的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
所以現在是迫不及待地準備去嘗試各種偏離本身生活的事情吧?
郭教授彎起眉眼。
去多做些冒險的事吧……
如果你真的能活下來……
你就是我們的,救星。
……
程野已經拐了個彎進入主道了。
剛剛在跑步的時候,他發現健康的身體真的在漸漸回來。
雖然那種感覺很緩慢。
有點像傷口長肉,雖然很慢,肉眼也看不見變化,但是能感覺到癢癢。
他的感觸非常敏銳,感受到了其中的差別。
那也就是說,運動,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入侵。
有點類似於健康的人體質更好,就更難受病毒入侵一般。
可是……
程野皺了皺眉。
一個從來不運動的人忽然大量運動,是厄運的致死項。
這分明是矛盾點。
要麼,不被入侵。
要麼,努力活著。
這就像兩條鐵軌上綁著兩個人,你不知道到底該碾死哪一個才好。
是運動,讓厄運來得更快一些。
還是什麼都不做,讓它們侵入然後提供健康身體。
感覺橫豎都是死。
或許……
程野微微眯起眼睛。
只有在厄運纏身時間還不長的時候就意識到這點,才有用。
厄運纏身時間不長,所遭受的厄運都是不致死的。
只要堅持運動,每天運動,厄運就在逐漸接受這樣的生活習慣,直到運動這件事也是你生活的一部分,然後不再攻擊。
等到它們想要入侵的時候,就沒有機會了。
哈。
程野眼前閃過剛剛廠子裡的畫面。
這個慘絕人寰的壞老頭,果然是沒有留一點餘地。
如果是按照郭教授的實驗方式,是永遠沒有解的。
讓那些人先感染一段時間,就是為了讓厄運感染到一定階段,無法癒合了……
所以,郭教授當初在進行這個計劃的時候,因為自身也不確定計劃的可行性。
一定和它們是簽署過什麼協議的。
那一定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利用的……
程野靜靜地向前開。
來到了就一個紅綠燈路口。
周圍的車都乖乖的緩慢停下。
程野也跟著停下車。
短暫的休息,讓他更加睏倦了。
他不由得有些感慨,為啥被鬼附身,都會犯困。
鬼最愛吃的零食都是精氣神嗎……
紅燈滅,黃燈起。
程野微微鬆開了一點剎車。
綠燈亮的那一刻,他衝了出去。
再過兩條街,就到家了。
……
十分鐘後,程野在地下車庫停好了車。
他快速下車,有些撐不住了。
或許運動消耗了自己的能量,它也在競爭自己最後的營養。
程野有種即將在這裡睡過去的感覺。
他扶著牆,準備從電梯上去。
而手剛剛觸碰到牆壁的那一刻,他猛然收了回來。
那股倦意消散了不少。
他強打起精神,順著車位向前走,摸了摸周圍的牆柱,發現有些潮溼。
按理說正夏的時間段,不應該有返潮的現象才對。
他朝更遠處望去,霧濛濛的感覺。
雖然頭頂的燈光是白亮的,但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有種灰黑色的東西悄然混進了這個世界。
所以……
這裡也要開始被入侵了嗎?
世界的置換,是在不同區域同步進行的?
如果人體實驗是分了步驟的,那麼置換世界是不是也分了步驟。
程野的眸子猛地瞪大。
如果是這樣……
那這個世界!
程野驚恐地環繞著車庫看了一圈,心底發冷,後背發涼。
先是不引人注意的一些地方。
比如未開發的森林,無人去的荒島,無法進入的溶洞以及許多世界未探索的地方。
先將它們替到自己的世界。
讓自己的世界開始擁有一定的自我恢復能力。
如果這樣想,這個計劃已經進行很久了。
至少一年以前,就開始實驗了。
它們先是從世界的置換開始實現,實驗成功後,才把目光打在了人身上。
世界可以置換,人自然也可以。
人體實驗他們估計也花了一些時間。
或許是從動物開始的……
小白鼠……
人類……
所以,它們那批願意參與置換實驗的人們,應該也是犧牲品……
整個計劃的時間長度,應該比自己想象得還要長久。
它們那個世界的人們,應該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沒見過陽光了。
常年在這樣環境裡生存的人們,難免鬱鬱寡歡,沒了鬥志,死氣沉沉……
將它替換掉。
用生機勃勃的世界替換掉陰沉的世界。
從小到大,從荒涼的地方到城鎮,相互包圍,直到全面替換。
程野看了看這個車庫。
這是市中心的車庫。
已經替換到……這種程度了啊……
程野的眼前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那個世界的樣子。
灰暗的,陰森的,不帶一絲人氣。
四周充滿了絕望,空氣的粉末像是戰後被粉碎的人們的屍骨。
飄蕩在半空中。
陰冷的氣息始終環顧在周圍。
不像人間,像地獄。
他又猛然想起開啟實驗室門,看到的那個景象。
所以那時候他聽見的吶喊,尖叫,哀嚎,都是戰爭中死去的人們留下來的怨念吧……
一時間,程野有些彷徨。
他隱隱勾勒出關於那個世界的真實模樣。
或許已經了無人煙,地面上堆滿了建築垃圾,大街小巷空無一人。
人們只能躲在地下,因為空氣裡充滿了毒氣。
厄運飄散在空氣裡,無處不在。
沒有人敢出門,出去就意味著感染。
人們對未來的期望值越來越低,感覺世界不會再好了,陽光也不會重見天日。
是一個令人窒息,絕望的世界。
而現在,透過郭教授以及他身後那一群‘科學家’的努力。
那個世界說不定已經重新開始擁有綠洲,正常的空間。
人們也開始恢復信念。
而這一切,是用地球的生命為代價。
它們活著,我們就滅亡。
消滅整個星球,拿走一切資源。換取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
不行了。
程野的眼前越來越黑。
他快看不見了。
這果然不是靠人的自制力就能堅持的事情。
該死的它,在無時無刻地吸取著他的生命力。
程野大不向前,走進了電梯。
他剛剛隱約抓到了什麼東西。
像是破局的方式。
但因為精神力實在恍惚,一閃而過了。
程野暫且不去想這些,他進了電梯後,快速按下樓層。
電梯緩緩上升。
程野機械地盯著顯示屏裡的數字。
電梯門,終於開了。
拖著沉重的身體,程野開啟了家門……
油然而生一股絕望。
蒼天啊!
他做錯什麼了!
為什麼會進入一個潔癖的角色身上!
……
憤怒歸憤怒。
該做的還是得做……
……
PS:今天其實狀態特別不好,大家應該也一樣吧,都有不順心的時候。
原本離職以為會清閒一些,沒想到關於生活的雜事反而更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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