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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我當時還未擔任族長,修為卡在青品化聖境巔峰,一直不得突破。那是一個春天的夜晚,我正在庭院修行練拳。忽然覺得天上有神異波動,抬頭一看,卻是一團金燦燦的光華鋪天蓋地而來,將我整個淹沒。那金光之中,氣息之恐怖,是我生平未見,一時間竟癱軟匍匐在地,彷彿遇見太古聖族,大荒至尊。”
“片刻後,一道極其溫柔的女子聲音響起,她說:北涼郡陳族血脈聽令,好好撫養這孩子長大,如有差池,滅爾等全族。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你境界低微,吾賜你破境之力。他日如有不可化解之危難,此力尚可助你兩次。至尊之下,一擊無敵。”
“之後,再無言語。金光轉瞬化作三道氣息進入體內,我當即直接破境,成為綠品大修士。而你,則靜靜躺在地上,當時尚在襁褓。另有一枚銅片,上面刻有你與玄京周族女子締結婚約事宜。”
“再之後,我憑藉族內第一高手的修為,登上族長之位。而你,也被我秘密安排成為陳族一名普通子嗣,慢慢長大。”
“後來,我派人將那道婚約送往玄京周族,不曾想周族竟直接回復四個字:必守婚約。”
陳仙衣內心劇震。
一團金光自天而降?
自己的來歷竟然如此詭異。
那女子又是誰?孃親?還是......
但為何總覺得有些熟悉?
心念電轉。
是了。
她的語氣和如今魂海內那尊劍靈如出一轍。
莫非......她是孃親?
劍仙女子傳來心聲:“狗東西,滾遠點。想當我兒子,沒門。”
——
心中有萬千疑惑,但卻無人解答。
不過得知陳靈公手中還有兩張超級底牌後,陳仙衣安心不少。
那可是“至尊之下,一擊無敵”的力量。
別說區區北涼郡,就是整個大魏國,整個滄青大陸都可以橫著走。
待陳靈公離開後。
陳仙衣嚴肅問道:“劍仙姐姐,你可認識那位將我交給陳族的女子?”
劍仙女子沉默良久:“似乎認識,但記憶模糊不清。”
陳仙衣道:“如何才能恢復你的記憶?”
劍仙女子果斷道:“煉劍。只有‘九羽大涼’劍被煉化,徹底恢復巔峰。我這個劍靈才能想起過往之事。”
陳仙衣沉默。
“我懷疑你是假裝失憶,然後讓我加快煉劍,是不是?”
“你愛煉不煉!反正我又沒有身世之迷,也沒有什麼煉劍失敗就死翹翹的約定。”
陳仙衣咧了咧嘴:
“好好好,我錯了,總行了吧?”
“呵呵,不會道歉就別道歉。什麼叫我錯了總行了吧?我告訴你!不行!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陳仙衣:“......”
莫非劍仙姐姐受過情傷?
——
三月二十。
宜遠行,宜祭祀。
問心小築。
陳仙衣一襲青衫,揹負長槍浮屠,英氣逼人,道不盡風流倜儻。
“蘇岫,你為何不願與我同去玄京?放心吧,周瀟然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周瀟然得知陳仙衣有位貼身婢女,在信中多次揚言要殺蘇岫。
如今要離開北涼郡,貼身侍女蘇岫卻不願隨行。
莫非是這個原因?
蘇岫正色道:“公子去哪裡,蘇岫本應該跟著去哪裡。但是我修為低微,只怕成了公子的累贅。”她眼神中露出堅定神色:“公子此去玄京,必然可以成為大衍武宮一代天驕。而我,也要追尋自己的修行之道,只盼未來有資格侍奉公子左右。”
陳仙衣大感意外:“跟著我,你一樣可以修行。”
蘇岫繼續道:“公子不必多言,我意已決,還請成全。”
陳仙衣嘆息一聲,將一枚裝了五千靈石的儲物戒遞給蘇岫:“修行路上,人心難測,處處皆是殺機。你務必小心。”
蘇岫展顏一笑:“公子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跟在公子身邊這麼多年,可學了不少東西呢。”
突然踮起腳尖,在陳仙衣額頭輕吻一下。
臉頰一片紅暈,低聲道:“公子一切保重。”
陳仙衣一怔,狠狠抱住蘇岫柔軟腰肢,在她耳際輕聲道:“你也保重。”
隨即轉身離開。
目送陳仙衣離開,蘇岫眸間一片水霧,淚珠連串滴落。
她的魂海之內,亦傳來一道蒼老聲音:“少女情懷總是春。走吧,等你站在修行世界的巔峰之上,你或許才有資格和他並肩而立,他身上的秘密,足可震動大荒萬族。”
“當然,你也不會太差。”
“去劍氣大陸吧,那裡將有你的機緣。”
——
駿馬疾馳,一路飛奔。
劍仙女子心神傳聲:“你那位侍女,秘密不少。”
陳仙衣自嘲道:“人生一世,誰沒有秘密?我不是一樣嗎?身上一堆秘密。”
話鋒一轉:
“蘇岫到底有什麼秘密?你能瞧出來嗎?”
劍仙女子見慣此人言行不一的脾性,緩緩道:“她的魂海之內,應該也有一道傳承,可以助她修行。”
“會有危險嗎?比如奪舍之類的。”
“不會。”
“那就好,不用管了。我還是擔心我的事兒吧。”
“你還真是抱過無情,起身翻臉。”
“什麼抱過無情?我那是難捨難分,表達告別之情。”
沉默片刻。
劍仙女子又道:“你天資過人,修行極快。在小小北涼郡,幾乎從無生死危機,但是走出北涼郡,一切都不一樣。魑魅魍魎,妖邪鬼怪,處處殺機。而我,被桎梏於‘九羽大涼’劍之內,很難護你周全。這一點,你可清楚?”
陳仙衣認真道:“當然。”
沉吟片刻:“我這人,你是知道的。如果有靠山,那自然得物盡其用。但同時呢,我絕不會把所有希望放在依靠外力上,畢竟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武道修行之路,惟有自身之力,才是根本。”
“這一點,我懂。”
劍仙女子無言。
怎麼反倒是像被陳仙衣這小子說教了一頓?
——
魂海之內。
九羽大涼劍巍然矗立。
劍身之內,又有一重無盡虛空。
劍靈抓狂嘆道:“小姐,您的孩子,不好教育吶。”
教育子女,最是熬人。
不如先沉睡一覺再說。
——
沿途行來,物阜民豐。
春耕時節,更是一片繁忙景象。
雖說武道昌盛,修士遍地,但大部分修士卻不敢肆意妄為。追根溯源,則是大荒十陸各國均有嚴苛法令,區別仙俗之分,嚴禁修士屠戮凡人。
凡人安居樂業。
修士生死自負。
此乃:大荒安穩之基礎。
法令得以通行的底氣,則源於各國實力。
舉個例子:大魏國境內,實力最強的其實就是大魏朝廷。朝廷本身就像是一個巨無霸修行宗門,在其管轄之域,凡有修士違抗禁令,必遭監察司追殺。
所謂監察司,只管修士,不管凡人。監察使密佈於大魏百城千郡,按境界評級,管理當地修士。
傳聞中,坐鎮大魏帝都玄京城的監察司大佬,更是一位赤品至尊。
——
十日之後。
櫻雪郡外。
一座茶館。
陳仙衣獨佔一桌,正坐在涼棚下喝茶小憩。
最美人間三月天,不過日頭確實有些毒辣。
涼棚裡已有三桌客人,掌櫃忙著燒茶,小二忙著上茶。
陳仙衣將杯中茶一飲而盡,不著痕跡掃視四周。
第一桌客人,是位身穿碎花絲綢的慈祥老太太,帶著七八歲模樣的大孫子,粉雕玉琢,極為可愛。
第二桌客人,是一對中年夫妻,男人貌似農夫,神態木訥;女人神態嫵媚,體態豐腴,正在爭吵昨晚的飯沒做熟,今天鬧肚子。
第三桌客人,和自己一樣,獨行青年。頭戴斗笠,沉默喝茶,桌上放著一把長刀。
氣氛略顯詭異。
陳仙衣眉頭一皺。
陡然,那位斗笠青年抓起長刀,彈地而起,刀鋒劈落,目標竟是陳仙衣後背。
嗯?
怎麼回事?
陳仙衣心有疑惑,腦袋微垂,身後浮屠槍錚然彈起,擋住那莫名其妙一刀。
隨即,單手橫槍,冷冷盯著那位青年刀客。
斗笠青年抬頭,露出一張年輕臉龐,五官端正,蓄有短鬚,極其豪邁:
“你就是櫻雪郡最天才的監察使,公孫小魚?”
“我敬你大魏監察司守護凡人平安,敬你公孫小魚一腔正氣。如果還要糾纏不休,別怪我刀下無情。”
“若我拼死一戰。你,未必是我對手!”
斗笠青年說罷,緩緩後退,退出涼亭。
在他說出大魏監察司之時,所有人目光倏然盯向陳仙衣。
——
慈祥老太太,木訥中年男人,嫵媚婦人,就連那名粉雕玉琢的孩童。
都以一種陰冷目光盯著他。
陳仙衣摸了摸下巴:
靠!這個江湖還真是險惡。
才出門幾天,就被人神坑一把。
——
長槍一擺。
語氣堅定:
“大人,你速速逃離,回稟上司。我來拖住他們,不要管我。”
斗笠青年正打算離開,聞言身體一僵。
已經晚了。
那名粉雕玉琢的孩童率先出手,躍出涼棚,站在斗笠青年面前,陰惻惻道:“這是哪位監察使?這等金蟬脫殼的把戲,不顯得拙劣嗎?”
斗笠青年取下斗笠,重重扔在地面,吐了一口濃痰:“操。此等妙計,如何拙劣了?”
回頭瞪了陳仙衣一眼:“好小子,你有種。敢坑我,你完蛋了。”
陳仙衣立刻大怒:“你才是那公孫小魚吧?好一個櫻雪郡最天才,好一個一腔正氣,不覺得卑劣?吃我一槍。”
話音未落,槍出如龍。
含怒一擊,速度極快。
在場其他人一時間愣了,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位慈善老太太突然厲聲道:“鬼童子,小心。”
只見,陳仙衣那一槍如閃電般穿過斗笠青年肩頭。
目標竟是那位詭異孩童。
與此同時,斗笠青年反手一刀劈出,刀意凝練,殺機噴湧而出。
一槍,一刀,驟然來襲。
萍水相逢,兩人竟然有此默契。
詭異孩童嚇得亡魂大冒,身形瘋狂後退,全身黑煙滾滾,瞬息出現五隻凶神惡煞的赤紅小鬼,試圖阻擋攻勢。
陳仙衣眸間光亮一閃而逝。
一道鋒銳無匹的槍芒電射而出,刺入鬼童子心臟處。
轟鳴聲起,小小身軀立刻化作齏粉。
“小小鬼修,也敢放肆?”
陳仙衣橫槍而立,淡淡出聲。
“吾生須臾飛仙遨遊明月長終望美人擊空明幽壑潛蛟大槍術。”
“第一層:定風波!”
打破先裝逼、再殺人的慣例。
殺完人,再裝逼。
換個順序,效果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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